说完还用鼻孔哼了一句。
搞得江尘只翻白眼。
‘你还真以为我愿意管,~爱咋咋的。’
而后半个月的样子。
江尘安顿江父。
在自己小区给他安置了一处装修不-错的房子。
虽然江父嘴里念叨着“这么有钱还让我和这些人挤在一个小区,就不能给我买个别墅住-着。”
但是眼神里的开心却难以掩饰。
“麻烦你好好养病,把身子养好了再来教训我,不然我怕你打不过我。”
江尘本想给他找个保姆,被他一口回绝了。
“我又不是没手没脚,又不是什么皇家的贵族,要那玩意干嘛。”
此言一出江尘也只好作罢。
只是每天下班都会先去看望一下江永志。
江永志没什么爱好,一辈子就是打工。
直到江母走了他才开始酗酒。
所以江尘多多少少会有点担心。
又怕他不能照顾自己,又怕他不吃饭。
又怕太闷了,总之就是怕这个怕那个。
可见江尘还是很爱这个父亲的,即使他很严厉。
不过好在江父貌似又多了一项爱好。
看电视,尤其是球赛。
虽然还看不懂,但是看到进球都会很激动。
不论是哪边进。
安顿好江永志后,距离肺癌晚期事件已经过去半月之久。
俱乐部那边又再发邮件催促江尘。
他无奈的耸了耸肩,安排了当时接江永志的那个实习医生李小武。
那少年人一副激动的神色,似乎为江尘办事是他们最大的荣幸。
江尘也有意无意的提拔了他一番。
在他手下做事就等于在实习医生中脱颖而出。
众多眼红的人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看着李小武一脸的稚嫩,江尘也是微不可查的提了提嘴角。
他又何尝不是羡慕这样的生活。
无奈担子太重,梦想太遥远。
他叹了口气,前往机场。
一去不回的不是青春,自己很年轻。
一去不回的是青春的热情,如果不是性格所致,谁愿意天天板着一张脸。
翌日早晨,飞机降落在米国首都。
这次他没有通知俱乐部,只身前往。
一是不愿意像之前的接机一样大张旗鼓。
二是自己有私事在身。
他下机后便有目的性的前往之前居住的酒店方向。
在那个熟悉的贩卖机处。
他回忆起那爷孙的住处。
在一番寻找后终于找到了那个房子。
“叮咚。”
三声门铃过后,一位暮发老人弓着腰推开门。
“是你,快进来吧。”
看到来者是江尘。
先是惊讶了一下,而后便满脸笑容。
江尘进入有点狭小的空间。
倒也不是房子不够大,主要是堆积的杂物比较多。
客厅的墙边摆满了桌子。
上面全是有点潮湿的纸箱子。
里面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没想到米国的老人也有囤东西的习惯。
江母也喜欢屯东西。
可是只是因为经历过战乱,觉得这些都来之不易吧。
那老人家去厨房忙活。
江尘则是这里看看那里摸摸。
因为这块区域常年下雨。
又加上房屋是木质为主。
四处都散发着一种轻微的腐朽味道。
“这个房子要维护了。”
江尘自言自语了好一阵,鲍勃就端来了一杯热腾腾的铁观音茶。
这倒是让江尘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曾去过华夏做客多年,所以也是投其所好。”
他咪咪一笑,坐在沙发上。
“珊娜去上学了,江医生不用客气。”
江尘抿了一口热茶,将被子放置于茶几。
开口便问道:“最近你们的身体都还好吗?”
江尘即是特意来看望二人。
据他的了解,珊娜的年纪还小。
而鲍勃确是暮色苍苍,孩子的父母离异后便没有要管的意思,只是每个月按照法律规定给他们打生活费。
所以即使只是一面之缘,他也还是对二人有些上心。
“珊娜的病当天睡一觉就好了一大半,起来活蹦乱跳的。”
鲍勃双手手指交并抱住膝盖。
“那你呢,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江尘看到电视柜下有不少降火的药和高血压的药。
有点担心鲍勃。
“我倒是没事,最近血压降了不少,就是有点咳嗽。”
江尘给他把了把脉。
“嗯,就是天气炎热,暑期比较重,又吃的太辛辣,注意一下饮食就会好,不用吃太多药。”
他还不经意的督了一眼电视柜的药。
是药三分毒,没必要的时候他不提倡病人过多服用药物。
“真要说起来,我觉得你不像是二十出头的少年人。”
..............
鲍勃那眯眯眼让江尘觉得有点不舒服。
“可能经历的比较多就这样了,你也不用在意。”
江尘报以微笑,嘱咐几句就欲起身离开。
“鲍勃,谢谢你的铁观音,多多保重。”
说完便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推门而出了。
而鲍勃确实依旧一副眯眯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保持友好的微笑。
不过多时,珊娜打开门。
“爷爷,咳嗽好点了吗?”
她手里拿着一盒治疗咳嗽的含片给他递过去。
“乖孙女,但是江医生说了不用多吃药,你不用太担心我。”
“江医生来了?就是那个之前你说给我治病的那个大哥哥?”
珊娜眼睛睁得大大的。
鲍勃点了点头。
“珊娜,你要向主歌颂他。”
“他真的是一位良医。”
此时江尘刚到俱乐部门口,就被门卫拦下。
“你好,如果外人或者病人没有邀请函,无法进入。”
门口的一位高大如熊的黑人悠悠开口。
“你现在拦下我你们领导会后悔的。”
江尘也不在意,一笑转身就要走。
只听见后面传来之前那接引人的声音。
“江院士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