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一听,又来劲了:“她还找你借过票?”
“她借我的二十斤棒子面,都十年八年也不见她主动还。”
“我也就不做指望了。”
早年邻里关系还融洽的时候。
秦淮茹找许大茂借过棒子面。
借了也就不还了。
二大爷和一大爷也有自己的心思。
因为秦淮茹也找他们借过东西。
无一例外都有借无还。
两位大爷面皮薄,也不好意思开口要。
吃了哑巴亏。
秦淮茹显然没有钱还,要是人少。
她就想办法赖过去了。
可现在院里的人全看着她呢。
秦淮茹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无奈之下只好向贾张氏开口了。
“妈,把你的钱借给我,我回头还给你。”
贾张氏存有自己的小金库。
有一次秦淮茹提前回家,正撞见贾张氏在数钱。
包在帕子里,看上去还不少。
贾张氏见秦淮茹看见了,赶紧收起来。
藏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去了。
贾张氏铁公鸡惯了,只进不出。
简直是貔貅的化身,她怎么可能把自己压箱底的钱出来。
贾张氏当场拒绝了秦淮茹。
“你好狠心啊,我买棺材本的钱你也要拿走啊。”
“是你借的他的票,又不是我借的。”
“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
秦淮茹好厌恶这个婆婆。
平常鸡贼,什么事都推给秦淮茹也就算了。
关键时候还一家人说两家话。
不帮助自己排忧解难。
秦淮茹还想说什么,贾张氏干脆别过脸去不理他了。
秦淮茹看向院里的人。
三大爷比自己过得还拮据。
是不可能有多余的钱的。
二大爷肾虚,尿遁跑厕所去了。
许大茂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找他借回头吃亏的是自己。
只剩下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可以开口了。
秦淮茹看着一大爷,清了清嗓子。
一大爷回看了秦淮茹一眼。
知道秦淮茹是想找他借。
秦淮茹还没来得及开口。
一大爷就抢先说了。
“不是不借给你,家里也困难。”
“实在是拿不出来。”
“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说着一大爷向墙角里的傻柱努力努嘴。
示意她向傻柱借。
刚和傻柱闹翻,傻柱的钱还没还呢。
他怎么可能借给自己。
正在秦淮茹心里焦虑,一筹莫展之际。
彪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秦淮茹,快找人借一下吧。”
“两张布票一只鸡而已,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两张票和一只鸡是不算太多,可是难倒了秦淮茹。
要是不还,她是知道彪子的手段的。
秦淮茹思来想去,实在没辙啊。
罢了罢了……
无路可走了,只剩华山一条险峰了。
秦淮茹打定了主意,就走这条路。
秦淮茹转过身,拨开层层围观的众人。
像献祭一样,一步一步朝傻柱走去。
傻柱见秦淮茹走来。
心想,你找我借我也不会借。
你欠我那么多钱都还没有还。
我不会再借任何东西给你了。
再借我是孙子。
“干啥啊?”
傻柱看着到了面前的秦淮茹,明知故问。
“借票!借钱!”
秦淮茹也不废话,干脆利索的说道。
傻柱手一挥,嫌弃的说道:“不借!”
要换做往日,傻柱早借了。
自从那天傻柱受了彪子的气。
回来又遭了秦淮茹的白眼。
还被棒梗踢了蛋以后。
彪子就心灰意冷了。
想起这么多年的付出。
换来的不是秦淮茹的温暖。
而是冷嘲热讽。
彪子就铁下心来断了和秦淮茹之间的瓜葛。
秦淮茹含着泪笑了笑。
“傻柱子,你不想要孩子吗。”
秦淮茹一直都叫何雨柱为傻柱。
这次叫他傻柱子,分明了是多了几分亲昵。
傻柱现在的心里像秤砣一样硬。
自己待棒梗、小槐花、小当如自己的孩子。
逢年过节哪次没买好吃的和衣服给几个孩子。
小当和小槐花还小不懂事就算了。
棒梗也不小了,心里只认贾东旭。
根本不认傻柱,还踢他蛋。
傻柱的蛋现在还隐隐的疼呢。
想都这里,傻柱心里来气。
语气生硬的回道:“那是贾东旭的孩子。”
“不是我的孩子。”
见傻柱态度这么冰凉冷漠。
秦淮茹眼眶里的眼泪再也待不住了。
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秦淮茹擦了把眼泪笑着说:“我知道他们是贾东旭的孩子。”
“你要自己的孩子,我给你生。”
秦淮茹的声音很轻。
却在傻柱心里炸了大雷。
傻柱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秦淮茹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