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题不难。
但是,十秒钟答题,多少有点难为人。
而薛深几乎秒回——
“因为毒药在冰块里。”
“喝得快的女孩A,在冰块融化前,就把可乐喝完了。”
[章麒]:巧合,一定是巧合!
[章麒]:这不可能!!!
接下来。
章麒给薛深连发了九道题。
薛深每道都秒回。
每道都完全正确。
[章麒]:???????
这题都是他随便编的。
根本不可能在网上找到标准答案的。
然后。
薛深也给章麒发了他编的十道题。
章麒陷入了沉默。
因为,薛深发的那十道题……
他、一、道、都、不、会!
就在这时。
一阵敲门声响起在薛深耳边。
薛深把手机塞进口袋里,抬头。
有同事走过去,把他们聚餐所在包厢的包厢门打开。
门外。
站着两个面容严肃的警察。
“请问,薛深先生在吗?”
第040章 鱼儿,咬钩了
薛深站起来,“我在。”
警察出示了警官证,“我们接到陈安琪女士的控告,说您在淮远大厦四楼高空抛物,破坏了大量财物,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包间里的人,听到这话都愣了。
薛深真的会蠢到……知法犯法?
顾平闻说道:“警官,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身边。
律所副主任欧阳律师也跟着开口:“是啊,薛深遵纪守法,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师父,欧阳律师,”薛深打断他们的话,“我没事儿,只是去一趟警局,很快就回来了。”
薛深从包厢出去。
下楼的时候,还顺便把单给买了。
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地跟在他身后,倒显得薛深像饭后散步的富家公子哥似的。
警局里。
一到警局,薛深坐在木桌前。
他捧着杯茶,闻了闻,问:“桂花红茶?”
桌对面的警察有点无语,敲了敲桌子,“姓名。”
“薛深。”
“工作单位,职务。”
薛深喝了口热茶,挺淡定的,“君璟律所,合伙人律师。”
警察问完了个人信息后,直入主题:
“我们接到举报,今天下午四点半,你在淮远大厦四楼,往楼下扔了几台电脑和实验仪器,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是啊。”薛深理所当然地答。
警察都气乐了,“既然你是律师,应该知道高空抛物构成犯罪吧。”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知道吗?”警察又问了句。
薛深:“警官,我承认我高空抛物,但是……我不承认我构成高空抛物罪啊。”
警察小小的脑袋里有大大的问号。
没懂。
薛深说:“淮远是我朋友的公司,我抛的是我朋友办公室的电脑,我们扔着玩呢。”
警察满脸严肃:“什么叫扔着玩?扔着玩就不构成犯罪吗?就没有砸死人的风险吗?”
薛深从椅子上往前倾身,“警官……”
“高空抛物罪,必须得是抛掷物品致人伤害或财产损坏,才构成犯罪。”
“警察同志,我没砸伤人啊。”
“我也没砸坏他人的财产啊。”
薛深扔电脑和仪器的窗口下边,是一片空地。
谢淮特意在楼下盯着,阻止经过的路人,避免被砸。
两人配合得很默契。
警察愣了愣。
大概也没想到薛深这么严谨,这么缜密。
沉默了一下,警察又问:“控告你高空抛物的陈安琪女士,想见见你,你见吗?”
薛深:“好啊。”
陈安琪拎着包过来,手小心地扶着肚子。
下午在薛深面前摔得那一跤,她肚子里的孩子差点没流产了。
警察把薛深不构成高空抛物罪的情况,和陈安琪说了。
问她还有什么问题。
陈安琪眼珠一转,说:
“警官,就算不构成高空抛物罪,薛深砸了我们淮远公司那么多台电脑和仪器,就这么算了?”
“难道他不该构成故意毁坏财物罪吗?”
陈安琪昂了昂下巴。
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得意。
她来警察局前,特意去咨询了美美青团公司的法务。
薛深的行为,定个故意毁坏财物罪,也至少能让他进去待几个月。
薛深,你活该!
谁让你偏要帮着谢淮,搅和进这件事里??
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谢淮早就跳楼死了,哪里还那么麻烦?!
薛深,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谁知道——
薛深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反问了一句:“你们淮远公司?”
陈安琪愣住。
薛深:“你不是已经跳槽到美美青团公司了吗?”
薛深:“淮远公司,现在只剩谢淮一个人。你已经和淮远没关系了。”
薛深:“他代表整个公司,同意我把公司电脑扔着玩儿。你又不是受害人,关你什么事?”
陈安琪整个人僵在椅子上。
四肢冰凉。
嘴角动了好几下,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她怎么没想到这个致命的漏洞?!
她死死地盯着薛深。
薛深,能打赢国内劳动公益诉讼第一案的律师,是个很棘手的敌人。
危险的敌人,一定要扼杀在摇篮里。
陈安琪梗着脖子,“我没有跳槽,我还是淮远公司的股东。”
说完。
陈安琪看向旁边的警察。
“警察同志,我是淮远公司的人,现在……我是不是就可以作为受害者,控告薛深故意毁坏财物?”
陈安琪盯着薛深。
眼神里有点儿得意。
薛深,你可太刑了,是个可狱不可囚的人才呢。
我肯定让你牢有所养,牢有所依呀。
陈安琪满脸小人得志。
薛深倒还挺淡定的,“你怎么证明,自己是淮远公司的股东?”
陈安琪气急败坏:“你……我是淮远公司的人,凭什么还需要用证据证明?”
“谁主张谁举证啊。”薛深笑了笑,故意激她:“你不会是证明不了,心虚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