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辰冷眼旁观:“是你自己瞧不上谢淮,说谢淮是个废物、书呆子,才要来爬我床的。”
“也是你陈安琪自己说的,只要我高兴,跟你在一起可以不用做避孕措施。”
“你自轻自贱,难道还要怪我?”
丁辰退后两步,朝警察笑了笑,“警官,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谁说没事的?”薛深突然开口。
丁辰脚步一僵。
但没回头。
薛深慢悠悠地走近他,又慢悠悠地说道:“丁辰,我建议你,以后还是学点法律。”
“什么?”丁辰皱眉。
薛深笑了,“学点法律,别做法盲,才能少吃亏。”
丁辰转过头,眼睛里有了恼意:“你到底什么意思?”
薛深反唇相讥:“谁告诉你,不签保密协议,就没有保密义务了?”
丁辰四肢僵住。
一瞬间,尾椎仿佛被冻住了。
薛深指着丁辰和陈安琪,对警察说:“警官,我要报案。他们俩,违反保密协议,窃取淮远公司的商业机密,还私自提供给淮远公司的死对头——美美青团公司。”
丁辰和陈安琪的脸色。
一下子变了。
报完了案。
薛深接到了谢淮打过来的电话。
这个电话,为淮远公司和美美青团公司的这场专利权官司……
带来了新的转机。
·
ps:你们什么时候开学?
第042章 第一个铂金宝箱
薛深的手机响个不停。
他回头,对警察说了句抱歉,然后拿着手机走出了警局大厅。
为了避免谢淮提到和案子相关的事,被人偷听,薛深走到外边一片空旷的空地,才停下。
他摁下了接听键。
还没说话。
电话那边的谢淮沉不住气,问道:“老薛,你在哪儿?”
薛深点了根烟,说:“警局。”
“什么?你怎么到警局了?”
薛深也没瞒他,把陈安琪控告他高空抛物的事儿,说了。
“操!”谢淮骂了个脏字,烦躁得不行,“这女的是属黄瓜的还是属螺丝的,不是欠拍就是欠拧,烦死了。”
吐槽完。
谢淮又说:“你没事儿吧老薛?要是你因为高空抛物进去了,我就去抢个银行,进去陪你。”
薛深:“别了,抢劫金融机构既遂,起刑就是无期。说不定以后我签字用的圆珠笔、洗脸用的香皂,都是你在里面做的。”
谢淮:“……”
薛深:“我没事儿,就是丁辰和你前女友,窃取淮远公司商业机密,估计要凉凉。”
一听到丁辰的名字,谢淮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是个话痨,一打开话匣子,就开始和薛深叨叨逼,说:
“老薛,我跟你讲,淮远研发的12款医疗机器人,去年我在国外大学做交换生的时候,想在国外申请个专利试试,丁辰那个王八蛋,就死活拦着不让,几次在公司高层会议上阻拦我。”
顿了顿,谢淮又说:“不过啊,他们都不知道,当年我图个好玩儿,在S国申请了12款机器人的发明专利。”
话音落下。
薛深浑身一僵。
他有些激动地抓着电话:“你再说一遍!”
“啊?”谢淮愣住。
薛深问:“老谢,你什么时候在S国申请的专利?”
“八个月前,怎么了?”
薛深突然笑出了声,胸有成竹地说:“这个案子,我们稳赢了。”
谢淮一脸懵逼:“为什么?”
薛深卖了个关子,“秘密。”
“老谢,三天后开庭,让你看看什么叫扭转乾坤,逆风翻盘。”
薛深挂断了电话。
然后。
他回警局报了个案,告陈安琪和丁辰违反保密义务,窃取淮远公司的商业机密。
一个侵犯商业秘密罪,就够这对狗男女喝一壶的。
等他从警局出来。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薛深回到公寓,就看到隔壁邻居家的门开着。
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穿着省实验一高的校服,贴着墙根站着。
头发花白的邻居奶奶,指着少年的鼻子,在教训孙子,她骂道:“你个混小子,逃课去网吧打游戏也就算了,你还敢在请假条上,模仿我的签名?”
少年一声不吭。
邻居奶奶把假条摔在他脸上,“你自己念一遍,你写的是什么。”
“……”
“念!”邻居奶奶一脚踹过去。
少年揉着被踹疼了的屁股,拿着假条,念道:
“亲爱的老师,我奶奶昨天去世了,特请假三天,回家陪葬。”
“学生:崔俊。”
邻居奶奶又踹了他一脚,“怎么着,我死了,你还要给我陪葬是吗?”
那句“回家陪葬”,薛深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
他憋着笑,没忍住又多看了那个少年几眼。
这一看……
他发现,少年头顶有个散发着浅黄色光芒的【?】。
薛深愣住了。
蓝色的【?】代表有任务待完成。
可是,黄色的【?】是什么?
薛深点了一下崔俊头顶的黄色问号。
【叮!有高级任务。】
【但您目前的属性等级过低,暂时无法解锁此任务。】
【提示:请尽快提升自己的法律职业属性。】
原来。
黄色的【?】,是待解锁的高等级任务。
薛深了然。
与邻居奶奶擦肩而过,回了公寓,洗洗睡了。
*
第二天。
薛深从公寓出来。
刚到楼下,就看到了一辆黑色轿车。
为首的黑色轿车上,司机拉开车门下来,走到薛深面前,精准叫出薛深的身份,“薛律师。”
“有事吗?”
“我们家章先生,想见您。”
“我并不认识什么章先生。”薛深说,他唯一认识姓章的人,就是章青团,是个女的。
司机说:“章先生,是章青团女士的父亲,名讳章麒。”
“章先生找您,是为了淮远和美美青团之间,专利侵权的案子。”
章麒?
怎么这么巧。
薛深皱眉,他在刑侦上加的第一个好友,就叫章麒。
大概是重名吧。
薛深没再多想,上了章麒的车。
车子停在一个高档茶馆。
据说,门槛费就要四位数。
薛深和章麒进了茶馆包厢。
章麒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年近七十,黑框眼镜的镜片后边,藏着双看透人性的眼,像是要直击人灵魂深处,把人看穿似的。
“我听说,之前‘吃饭团吗’公司败诉的那场,国内劳动公益诉讼第一案,是你代理的?”只是看了一眼薛深,章麒随意地问了一句。
“是我。”薛深答道,不知为什么,被章麒盯上的那一瞬间,他从心里打了个寒颤。
莫名的,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