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危险降临的警告。
【√】是人物的资料信息卡。
可是……
从他系统觉醒的第一天到现在。
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哪个人的头顶,同时出现浅绿色的【√】和血红色的【!】。
这是什么意思?
又代表着什么?
薛深先点了下胖学员头顶的【!】。
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却让薛深瞳孔一震,眸底浮现出一抹震惊与诧异。
第081章 指北针刑法主讲,薛深
【十日内,指北针法考大量学员退课,并质疑指北针法考课程价格过高,投诉到教育部门和市场监督管理部门,导致指北针法考声名狼藉,自此无法立足于法考界。】
【指北针老总薄南,被辱骂,被网暴,被跟踪甚至被人肉。】
【后来,薄南不堪重压,跳楼自杀。】
what?
薛深皱紧了眉头。
这事,不是简简单单的学员闹事。
是有人恶意引导,想搞垮指北针,搞垮薄南!
这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能做得这么绝,几乎是把指北针往绝路上逼。
薛深又点了下胖学员头顶浅绿色的【√】,想看看这人是什么来头。
【姓名:崔哲】
【年龄:27岁】
【爱好:报复指北针法考机构所有人,搞垮指北针!】
【知识掌握度:非常好(100/100)(满级)】
【学习专注度:非常好(100/100)(满级)】
薛深:?!
满级大佬???
如果不是看到了崔哲有别于常人的“爱好”,他几乎要为崔哲拍手叫好。
他在刑法班讲课的时候,就仔仔细细地看过一些学员的资料卡片。
那些学员的知识掌握度,没有一个是超过10/100的。
甚至还有好几个人……
学习专注度,是负值。
连0都不到。
“薛深,薛深,你在听我说话吗?”杨伟晃了晃薛深的胳膊。
薛深:“啊?”
“一会儿测验,你监考的时候,一定要盯住崔哲,这人路子邪性,花样百出的。”杨伟心有余悸道。
上次,杨伟监考。
崔哲为了作弊,竟然在杨伟的水杯里加了东西,害得杨伟监考两小时,去了三十多次厕所,拉肚子差点拉成轻伤,都脱水进医院了。
薛深笑了笑,说了个好。
两人从教师休息室里走出来,迎面碰上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杨伟喊了声:“于总。”
中年人背着手,轻点了一下头,目光落在薛深身上,“这位就是薛深吧。”
杨伟点点头,“是,他是薛深。”
“薛深,我给你介绍,这是我们指北针的副总,于明朗。”
杨伟介绍的时候,薛深也在打量于明朗。
于明朗穿了身西装,但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材多少有些发福了,腹部微挺。
但是,到底是浸淫商场多年,在法考圈子里摸爬滚打打拼出来的指北针副总。
于明朗的眼睛里,有一种锋芒毕露的寒凉,有精明也有算计。
自从系统觉醒了【微表情学】和【心理学】的技能树,薛深看人的能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不说完全准确,但至少八九不离十。
这个时候,薛深觉得……
他对这个于明朗的第一印象,不太好。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仿佛于明朗对他有什么敌意似的,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哪怕,于明朗亲切地握着他的手,说了一大堆的好话,说他是律师圈子里的人才,说他是来拯救他们指北针法考的。
杨伟办好离职手续走后。
教师休息室里,就只剩下了于明朗和薛深。
于明朗从秘书手里拿过一纸合同,递给薛深,“薛律师,这是指北针的刑法主讲聘用合同。”
“来我们指北针工作,考虑下?”
薛深没说话。
秘书插了一句:“薛律师,于总给你的月薪,可是杨伟老师的整整三倍,业内少有。”
“法考教育,只需要在每年固定的几个月录课讲课,其他时间,你可以继续在律所工作,打官司、接案子,这都不冲突。”
“谁会和钱过不去呢,你说是不是,薛律师?”
薛深勾唇,但态度不卑不亢,并不急着去接这份合同,“于总,您还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
指北针各学科的主讲老师,几乎是人均博士。
他一个小有名气的普法主播,还没那么容易入指北针副总的眼。
于明朗笑了,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崔哲。”
“薛深,我需要你帮我铲除这颗毒瘤。”
“打官司也好,私了也罢,律师费我一分不少的付给你。”
“解决了他,你马上就会是指北针的刑法主讲。”
崔哲?
薛深故意装出不懂的样子,“崔哲和指北针,有矛盾?”
“岂止是有矛盾?”秘书愤愤不平地说:“崔哲的女朋友苏依依是搞销售的,卖指北针的盗版书,赚了二十多万,前几年被我们的律师团发现后报了警,苏依依才进了监狱。”
“罪名是,销售侵权复制品罪。”
“结果,崔哲就觉得是我们害了他女朋友,天天跑到我们法考机构闹事。”
“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原来是这样……
薛深摸了摸下巴,也没附和,也没反驳,“于总,我在刑法班还有一节课,我下课之后,再跟您详谈。”
于明朗笑了笑,“好。”
薛深从教师休息室出来,去了趟洗手间。
然后,从洗手间捧着一盆绿植出来,回了刑法班的授课室。
他把【绿植仙人掌】摆在了窗台上。
薛深身后,有个声音响起,“薛老师。”
薛深转头看过去。
正是张大炮。
“怎么了?”薛深看了眼腕表,问。
张大炮欲言又止,四下看了许久。
然后,很艰难地伸手指了指薛深讲课时坐的椅子,好心提醒了一句:“椅子上,被崔哲涂了502,别坐。”
薛深顺着张大炮指的方向看过去。
果然……
窗口的光线洒落在椅子上,有一层无色透明的液体物质,在阳光下有些反光。
薛深气笑了。
过了几秒钟,薛深看向张大炮,“谢谢你。”
张大炮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你是唯一一个,不嫌弃俺脑子笨,也不嫌弃俺家里养猪出身的老师,是俺谢谢你。”
“俺来报名法考班,花了家里不少积蓄,还杀了好几只猪呢。”
薛深一愣。
没想到他这么困难。
想了想,薛深从名片夹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张大炮,“你有时间,来君璟律所找我。”
“君璟可以给你安排个实习生或者助理的岗位。”
“还有这本法考笔记,也送给你。”薛深从讲桌上拿起一本笔记,一起给了张大炮。
那是他法考时做的笔记。
昨天晚上,他连夜抄了一份出来。
张大炮激动得脸都涨红了,“谢谢薛老师!”
“薛老师,改天来俺们家吃杀猪菜吧。”
薛深愣住,“你们家不是杀了好几只猪了吗?”还给他做杀猪菜?
张大炮点点头,“对啊,但是俺们家一共有几万只猪啊。”
“后山整个山头都是俺们家的,还有几千只羊,牛也不少。”
薛深:“……”
小丑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