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 第18节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过惯了奢侈的生活,谁又能甘心再去扣扣索索的过日子?邮政储蓄银行不是资金枯竭吗?没关系,大藏省主管着整个日本的金融,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两年前,大藏省出台政策,对邮政储蓄银行的税收予以减免,同时,对其保险业务给予补贴。没有了税收的压力,邮政储蓄银行随即上调存款利率,它的存款利率是日本所有银行中最高的。

高利率为邮政储蓄银行吸引到了大量的储蓄存款,也使得这家银行的规模迅速膨胀起来,到目前为止,这家银行投入到所谓“财政投融资计划”中的资金,已经高达近40兆日元。

现如今,“财政投融资计划”的主要投资方向,就是日本的国债,大藏省左手发行国债,右手再把它买回来,使得日本在经济低迷的情况下,国债仍旧不愁买家,因为最大的买家就是他自己。

除了购买国债之外,“财政投融资计划”的受益者主要还有两家,一家是道路公团,另一个则是国有铁路公司。

按照宫下北所看到的资料显示,到目前为止,道路公团掌握的运营资金为4兆5000亿日元,但其负债总量已经高达15兆日元,国有铁路公司掌握的运营资金为5兆4000万日元,负债总量为21兆日元。换句话说,这两家国有的企业,实际早就资不抵债了。

国有铁路公司掌握着日本全部的铁路干线,它竟然能经营到这种程度,真是令人惊讶。

当然,更值得惊讶的是道路公团,这家企业掌握着全日本所有的收费公路、高速公路以及高速公路沿线的服务区,有如此优质的资源,它竟然赔成这样了。

这些钱怎么赔的?赤本提供的这些资料中自然不会有,不过,穿越而来的宫下北却是非常清楚,这一切都源自于日本政治经济体制中一个很特殊的存在:“特殊法人”。

《有斐阁经济辞典》对特殊法人的定义是:因公共利益或国家政策的需要,基于特别法律设立的法人。实际上,就是一些设立在国家机关名下的国营企事业机构。

这些机构在日本战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对日本经济的腾飞做出了重要贡献,但是,到了六七十年代之后,它们却成了滋养腐败的烂泥塘。

这些企业从国家的财政中获取拨款,运作经营,其领导职务绝大部分都由省厅部门以及地方行政长官退休后担任,他们领着超高的薪水,却把这些机构当作了养老的地方。

前世,宫下北参与大藏省丑闻调查的时候,查阅过道路公团的档案,当时的资料显示,道路公团之下有若干个特殊法人,比如:东日本高速道路株式会社、中日本高速道路株式会社、西日本高速道路株式会社、首都高速道路株式会社、阪神高速道路株式会社、高速道路设施协会等等等等。

在这其中,高速道路设施协会是个不动产租赁部门,它掌握着日本大量的高速公路服务区、停车场、垄断性的电话服务、高速区的播音电台、高速路两侧的高立架广告牌等等等等。

而高速道路设施协会又将这些盈利设施、不动产,分包给了下属的103家运营企业,而这些运营企业都是私营性的,它们的拥有者,大部分都是来自于国土交通省、大藏省、道路公团的退休官僚。

这103家运营企业,每年的营业额总计超过5500亿日元,但每年上缴给高速道路设施协会的,却只有不到750亿日元,而高速道路设施协会再上交给道路公团的盈利,则只有区区的每年70亿日元。

前世的时候,这些丑闻在2000年春随着大藏省丑闻的曝光而浮现出来,时任的日本首相小渊惠三曾经下令展开调查,但不过一个月后,小渊惠三中风卧病,随后死在任上,调查也随之戛然而止,没了后续。

其后森喜朗上台,调查再起启动,可这位大嘴巴的首相在任期间,丑闻不断,调查没有丝毫进展。直到后来小泉纯一郎上台执政,他将所有的调查全部停止,直接推行了邮政民营化改革,任内又是怼中国,又是战朝鲜的,这个调查就被彻底拖黄了。

作为一个穿越者,一个有着前世认知的人,宫下北很清楚这个泥坑有多深,那真是深不见底啊,前世被揪出来的那些人,包括赤本,不过是被人推到前台的牺牲品罢了,也就是赤本当时已经死了,如果他不死的话,估计他都不会被推出来。

被裹夹在这个丑闻中的利益群体实在是太大了,不论是谁,一旦试图把他们掀翻出来,暴露在阳光下,他们就敢狗急跳墙,把那个掀被子的家伙生生咬死。

前世的时候,当了解到部分内幕的时候,宫下北的第一个感觉是心惊,第二个感觉,就是暗劝自己,要远离这个烂泥潭,当然,更多的时候,他还是将这些东西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来看待。

至于现在,宫下北的想法已经完全变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再深入一些,再靠近一些,应该更多地参与其中,作为涉案的一份子。

当然,作为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人,宫下北也清楚,如果自己爬不上去,或是将来出了问题,那么等待自己的很可能是被当做弃子牺牲掉,自己或许会像前世的真田佳溆那样,被“自杀”,也可能会像更多牺牲品那样,需要在监狱里待到死。

可问题是,那又怎么样?就算自己爬不上去,将来被当做弃子牺牲掉,那用半生荒废来换十年的锦绣,这笔买卖真的就很亏吗?

眼前就是这么一个十字路口,往左,自己一辈子就是这么个黑社会的小头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人上人的生活、纸碎金迷的奢侈、数不尽的金钱美女,与自己都不会有任何关系,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四处奔波忙碌,受尽白眼,却只能满足最低档次的生活需求。或许是二十年后,又或许三十年后,如果运气好,可能就是五十年后,自己将会在某处肮脏破败的养老院里结束生命,当闭眼的那一刻,自己后悔的可能不是这辈子做了什么,而是这辈子没做什么。

往右,自己将会面临另一种人生,这段人生可能更加的凶险,更加的危机四伏,但与此同时,自己却能掌握住更多人的命运,很多人会随着自己的一声冷笑坠入地狱,也有很多人会随着自己的一抹微笑而走上人生巅峰。如果运气不好,自己大概只能过上十年穷奢极侈的生活,而在这十年里,什么金钱、美女、豪宅、名车,都算不上是自己的追求了,自己的生活将是很多人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是三五十年之后,自己会在某一处豪宅中闭上双眼,在自己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身边都将围拢着无数人......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选择,也是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换作任何一个普通人,如果有这个选择的机会,他又会往哪边走?

0034

亮着暗灯的房间里,十几块球面屏组成的大屏幕上,正在上演着一场令人面红耳赤的激战,那个丑陋但却身材精壮的汉子,刚刚从半裸的美妇身上爬起来,便又将那个精致的女孩搂在了怀里,随着汉子将女孩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颠动,扩音器中传出女孩细弱的呻吟声。

屏幕前,浑身是汗的赤本粗重的喘息着,一边用力在怀中兔女郎的屁股上拍打着,一边还不忘死死的盯着屏幕,从那激情的画面中,他似乎能够获得重生般的力量。

赤本喜欢看着这个丑陋的年轻人与容貌艳丽的女人做这种事,看着那美艳的面容在那张丑脸的狰狞下扭曲变形,看着那性感的身躯被丑陋的男人蹂躏摧残,赤本就感觉格外的亢奋,他觉得这是一种艺术,一种丑陋撕碎了美好,黑暗强奸了光明的另类艺术,它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诱人,那么的......难以形容。

这就是我生命的延续啊!

在激情爆发的那一刻,赤本感觉自己就像是年轻了几十岁一样,肥胖的身躯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一把揪住兔女郎的头发,将她扯到大屏幕的前面,脸直接按在屏幕上。

“看看,给我看清楚,这个家伙像不像我,像不像我?!”一双浮肿的眼睛通红通红的,赤本野兽般的指着屏幕上的宫下北,嘶吼道。

兔女郎吓得面无人色,只知道下意识的摇头。

“不像?你竟然敢说不像?!”赤本勃然大怒,抬起象腿般的大腿,照准兔女郎的小腹就是一脚。

这一脚踹的足够狠,兔女郎闷哼一声,就地平移出去两三米,一缕头发却被赤本扯了下去。

赤本兀自不肯罢休,他两步追上去,抬腿就朝兔女郎身上一通狠踹。十几脚踹下去,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可还是怒气未消,最后,他转过身,过去将沙发前的四方矮桌整个搬起来,高举过头顶,狠狠的砸在兔女郎身上。

“咣当”一声,矮桌砸在兔女郎的身上,可怜的兔女郎连哼都没哼一声,就那么歪倒在地上,额头处溢出的鲜血,很快便染红了身下的地毯。

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叶山智京带着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壮汉冲了进来,再后面,还有四五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

最近两年,赤本的健康状况持续恶化,他的糖尿病已经到了晚期,各种并发症都在威胁着他的生命,从年初开始,糖尿病引发的肾病已经趋向严重,所以,在他身边时刻都有专门的医生跟随。

“滚出去!”看到叶山智京带人冲进来,赤本暴怒的呵斥道。

叶山智京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礼,却并不离开,而是示意两个壮汉将那兔女郎搬出去,随即,又示意那些医生进来给赤本做检查。

赤本怒气未消,他将一个凑近的医生踹翻在地,骂骂咧咧的回到沙发前坐下,转脸看到大屏幕上的那个丑男再次趴到那个美妇的身上,整个人突然又开心起来。

“好啊,真是个精力充沛的小伙子,”肥胖的大手落在堆满脂肪的肚子上,赤本眉开眼笑的说道,“智京啊,你看这家伙像不像年轻时的我?”

“再像不过了,”叶山智京快步走到沙发前面,双手叠放在小腹处,弓腰陪笑道,“我总觉得宫下君与先生似乎有很亲近的血缘关系,不然的话,怎么会如此相像。”

嘴里这么说着,他飞快的朝那些面色惨白的医生们使了个眼色。

医生们反应过来,有人跑去外面推来设备,开始忙碌着给赤本做检查。

此时的赤本似乎很开心了,对那些繁琐的检查也相当的配合,他整个人就像是陷入了某种奇怪的精神境界里,眯着眼睛,脸带笑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山智京暗自叹息一声,他看了看屏幕中那个丑陋矮小的家伙,又看了看眯着眼睛的赤本,心神一阵恍惚。

作为一个跟随了赤本近三十年的亲信,叶山智京很清楚自己这位主人的精神状态,尽管不愿相信,可他还是得承认,年过六旬的赤本,精神已经出了很大的问题,说他是神经病都没有错。

赤本说宫下北这个年轻人和他很像,这一点真的没有错,两人都很丑,出身都很卑微,也都是很有野心的人,并且为了实现他们的野心什么都肯付出。

在过去的三十年里,赤本一直生活在黑暗的阴影里,他背着数不尽的屈辱,踩着无数人的鲜血一步步走到今天,心态早已不再正常了。

玩弄权术的人总归会沉沦在权术的泥淖中,赤本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更加悲催的是,他没有子嗣,没有真正的爱过任何一个女人,在他的生活中,处处都是阴暗面,几十年如一日。类似这样的人,心态不崩坏才是怪事呢。

叶山智京很清楚,如今的赤本已经没了上进心,当然,他也没有什么可以上进的空间了,现在,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存活在记忆里,而他之所以这么看重宫下北,不是因为这个年轻人多么能干,多么有才情,而是因为这个家伙能够与赤本记忆中的某些影子重叠在一块。

这种重叠,令原本就精神不正常的赤本迷失了,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获得了重生。

叶山智京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他知道,赤本的确需要一个接班人,而在过去的几十年里,这个神经病患者从没考虑过这方面的事,只是不知道这个同样丑陋的年轻人,是不是能够扛起这样的担子。

宽敞的大房间里,宫下北对密室中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他还在贪婪的享受着中村美和柔软的身体。

中村美和,中村美和,中村是她丈夫的姓氏,而不远处那个刚刚被他蹂躏一番的女孩,名叫中村尚子,那个中村则是女孩父亲的姓氏。

同时享受着这对有着亲密血缘关系的女人,宫下北的心里有一种黑暗的满足感,黑暗令他感觉亢奋,黑暗令他精力充沛,同时,黑暗似乎也能给他带来一切。

粗重的喘息声中,宫下北满意的放开中村美和笔直浑圆的双腿,翻身从榻榻米上站起来,顺手拿过桌上放着的半包烟,走到不远处的窗前,将紧闭的窗子推开。

夜风裹夹着一蓬雨水扑面而来,落在精赤的身上,有一种微凉的爽快。

窗外,是夜色凝沉的街景,那一条条空寂无人的街道上,灯光映照着如丝般的雨幕,同样在这片雨幕下,还有着迷幻般的万家灯火。

嘴里叼着的香烟被雨水打灭,宫下北将烟卷丢出窗外,一时间突然来了兴致。

他转过身,走到房间远角的那台钢琴前面,粗短的手指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划拉一下,随即就那么光着屁股坐在钢琴前的凳子上,装模作样的弹奏起来。

干涩的琴声嘣的一下铺满了整个房间,原本四肢大张,躺在榻榻米上仰望屋顶发呆的中村美和身子一颤,随即扭头转向钢琴所在的位置,当看到坐在凳子上的宫下北时,眼睛里露出那种一贯的嘲讽。

粗短的手指适合用来打架,适合用来握刀,也适合用来抚摸女人光滑的肌肤,但却不适合用来弹钢琴,更何况,即便是粗短的手指,现在也不全了。而且,钢琴这玩意,宫下北前世虽然会那么两下,但却绝对算不上精通,现在一时兴起弹奏起来,就像是懂点皮毛的老外说中文一样,一个音一个音的往外崩,根本不成曲调。

明明弹不成曲调,可固执的宫下北也不曾放弃,他纯粹就是自娱自乐,或者说,纯粹就是在亵渎钢琴,亵渎艺术?

不过,随着他在那儿一个音一个音的按,长发披散的中村尚子却缓缓坐起身,她曲起双腿坐在那儿,双臂抱着小腿,苍白的小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血色。一双原本死灰般的眼睛里,也渐渐有了生气。

她就坐在那儿看着宫下北的侧影,一遍一遍听他弹出来的噪音,两片浅粉色嘴唇微微开合,像是在自语一般,没一会儿,光芒闪动的眼睛里竟然留下两行眼泪。

宫下北终于失去了耐性,他从凳子上站起来,用力伸了个懒腰,扭头说道:“我饿了,拿些吃的东西来吧。”

中村美和站起身,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自己的女儿用柔弱的声音问道:“请问,它叫什么名字,就是这首曲子。”

“你说这个?”宫下北现在的兴致很好,他伸手在某个琴键上按了一下,随着“叮”的一声,他说道,“风居住的街道,就是这个名字。”

这名字说出来,他忽然想到,这该死的曲子是哪年出现的?前世,貌似是2000年之后了,管它呢,现在它属于我了。

“我自己编的,怎么样?”丑陋的大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宫下北大言不惭的说道。

0035

空灵的琴声在宽敞的房间里荡漾着,钢琴前裸身的少女与那婉转哀伤的曲调,显得是那么矛盾,不协调。

中村美和跪坐在矮桌边上,看着对面丑陋的男人据桌大嚼,毫无形象,如果不是刚刚那一幕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她简直难以相信这么个低级、庸俗、卑劣、丑陋的家伙,竟然也能写出如此哀伤动人的曲子。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宫下北可没有考虑那么多,他看了一眼瞅着自己愣神的美妇人,示意在桌边伺候的兔女郎将刚刚弄好的奶酪烤牛肉送到中村美和面前,说道:“你不吃点吗?味道很不错的。”

“谢谢,”中村美和本能的鞠躬道谢,等直起腰来的时候,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给这种人道谢?

“你的丈夫欠了赤本先生多少钱?”将一块芝士豆腐送进嘴里,宫下北瞟了一眼中村美和,好奇的问道。

“或许是几十亿,或许是十几亿,谁知道呢,反正是个我们这辈子都还不上的数,”中村美和面色平静的说道。

“那,中村先生就没想过破产吗?”宫下北嘴里咀嚼着豆腐,含糊不清的问道。

中村美和看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明艳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说道:“在还能破产的时候,他选择了坚持,可等他不想坚持的时候,已经没办法破产了。”

宫下北点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转口又问道:“那你没想过和他离婚吗?我看中村先生不像是能够再振作起来的样子,或许,现在死掉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中村美和没有说什么,她垂下头,开始对付面前碟子里的那块牛肉。

“尚子很有天赋,”宫下北端起面前的梅酒抿了一口,嘴里啧的赞叹一声,说道,“你应该给她找个好点的老师,或许,这孩子才是你将来翻身的希望。”

中村美和抬头瞟了他一眼,性感的嘴唇动了动,却是没说什么。

宫下北抿嘴笑了笑,将手中的筷子放在桌上,在身边兔女郎滑腻的大腿上揉捏一把,说道:“好啦,上甜点吧,这些东西也不要撤,等她们吃完了再说。”

兔女郎弯腰行礼,起身朝外走去。

宫下北将面前桌上的东西推到一边,清出一片地方来,随即,将之前准备好的那沓稿纸放好,拿过钢笔,开始在上面书写脑子里构思好的方案。

怎么将80亿日元的资金从长信银行转入到邮政储蓄银行,还需要绕过长信银行理事会监管,这个问题看似很复杂,实际上对于宫下北来说却是简单的很——那个所谓的财政投融资计划,已经为他提供了最好的方案。

将80亿的资金分成若干份,让每一份资金的数额都低于理事会的监管额度,然后由各个分行、关联子公司以各种不同的名目,转移到邮政储蓄银行的关联子公司、分行中去。

这个方法可谓是没有任何技术含量,过程也很复杂,但却很安全,即便有人调查,也不容易查出问题来。

对于宫下北来说,比较麻烦的一点,就是他需要将这份方案制作的非常详细:80亿的资金如何分配,走哪个关联的子公司或是企业,又与邮政储蓄银行的哪个关联子公司或是企业对接。

不过,宫下北喜欢做这种事情,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他很有激情,精神头也很足,以至于十几篇的一份方案,他连续弄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他才完成全部的工作,直接在榻榻米上睡了过去。

下身传来的异样快感,将宫下北从熟睡中惊醒。

睁开眼,眼前的光线有些刺眼,仔细看,才发现昨晚拉上的窗帘,现在已经被人拉开了,有些灼烧的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披撒在他的身上。

看看下身异样的地方,一个容貌清纯的兔女郎正趴在他的双腿间,卖力的耸动着脑袋。

揉揉眼睛,宫下北翻身坐起来,将这个偷袭自己的女人推开,正想着起身的时候,却赫然发现穿着一身灰色和服的赤本,正坐在矮桌的边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

“啊,赤本先生,对不起,睡过头了,”宫下北急忙翻身坐起来,将身上薄毯子裹在身上,鞠躬说道。

“这是你写的方案?”赤本笑了笑,将手上拿着的那沓稿纸甩了甩,问道。

“是的,”宫下北说道,“还不是很成熟,如果......”

“就按这个方案去办吧,”赤本打断他的话,说道,“我给你三天时间。”

“我?我去办?”宫下北愕然,“赤本先生,可是,那些人我都不认识,我......”

赤本没有给他把话说玩的机会,老家伙伸手拿过放在桌上的那个铃铛,轻轻摇了摇。

随着铃铛的脆响,原本紧闭的障子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容貌俊秀、身材高挑的年轻人从外面跪着爬进来,手里还抱着一个精致的木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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