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 第192节

宫下北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有了思想准备,不过依旧还是面色不变的将彩带拆开,把外面的一层包装纸扯掉。

包装纸里,是一个浅蓝色的盒子,看着很精致的样子,盒子正面有一个铜制的按钮,应该是按一下这个按钮,盒子盖就会自动弹开。

“是什么呢?”宫下北将盒子拿起来,送到耳边晃了晃,盒子不重,摇晃起来也没有声音。

“打开看看啊,看看就知道了嘛,”小岛美咲一双眼睛里闪着光,满脸期盼的催促道。

“好,打开看看,”宫下北装模作样的将盒子放到茶几上,右手拇指按着那个按钮,做出一副用力去按的样子。

“哎,打不开啊?”手上一点力气都没用,去做出使劲的架势,努力了两下,宫下北皱眉说道。

“你用力啊,用力就打开了,”中村尚子在一边说道。

“还是不行呢,”宫下北又作势按了两下,嘴里无奈的说道,“是不是坏掉啦?”

“不可能啊,来之前我才试过的。”小岛美咲一脸的诧异,俯身伸手去按那个按钮。

“呀!”中村尚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惊呼一声,试图阻止美咲去尝试,但为时已晚。

盒子上的按钮非常灵活,小岛美咲只是轻轻按了一下,只听咔哒一声,盒子盖猛然弹开,一个电子音的怪笑声骤然响起,同时,一个安装在软簧上的拳击手套猛地弹出来,带着一大蓬细碎的彩纸腾空而起,正好打在小岛美咲的脑门上。

客厅里安静了一会儿,只有那个古怪的电子音在笑个不停,片刻后,众人的笑声响起,其间掺杂着小岛美咲不依的嗔叫。

“叔叔太狡猾了,”笑声过后,小岛美咲已经绕到了沙发后面,她双臂揽住宫下北的脖子,嗔怪道,“一不小心就上了你的当。”

“明明是你自己蠢,真是个笨蛋啊,”中村尚子坐在沙发上,愤愤不平的说道。

“好啦,”中村美和当心美咲没轻没重的,触碰到宫下北的伤处,她拍拍手,说道,“不要闹了,你们自己去玩吧,我还有事情要和你们赤本叔叔谈。”

“我们哪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赤本叔叔,”小岛美咲蹦蹦跳跳的从沙发后面绕回来,挽住宫下北的胳膊,与他并肩坐在沙发上。中村尚子也是有样学样,只不过是坐在了另一边。

倒是松浦由纪子,她说了一句:“我去安排一下午餐。”然后便出门而去。

身边有两个精致的青春美少女贴身坐着,鼻孔里嗅着女孩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香气,宫下北禁不住有些心旌神摇,他也不理会坐到了对面的中村美和,伸手将小岛美咲揽过来,一张大嘴直接覆盖在女孩粉润的小嘴上,就是一通酣畅的吮吻。同时,一只大手抚摸到中村尚子的大腿上,在大腿内侧细嫩的肌肤上使劲揉搓。

“这两天我和他们商量了一下,”中村美和就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她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道,“我们愿意接受你的提议,采取缓进的策略。不过,我们希望首先能够解决教育和养老的问题,争取两年内,让文部省认可韩语小学的学历,给予韩语小学毕业学生同等的升学权利。至于养老方面,则是争取厚生省制订方案,允许特殊永驻者加入养老金保障体系。”

放开揽着的小岛美咲,宫下北舔了舔嘴唇,看着对方已经变的嫣红的小脸,笑道:“宝贝儿,你这小嘴真甜。”

这话说完,他才扭过头,看了一眼中村美和,说道:“可以。”

他先给了一个认可的表态,随即才说道:“最近几天我就会出院,到时候,我会替你牵个头,请有马朗人和宫下创平过来,拜托他们在这两件事上做一些推动。不过,你也要明白,类似这样的事情,不是依靠一个两个人就能推动成功,还需要多方面的配合,我希望你们做好一个长期作战的准备,同时,估量一下自己可以付出多大的代价。”

有马朗人是现任的内阁文部大臣,而宫下创平则是现任的厚生大臣。

正如宫下北所说的,类似这种给予特殊永驻者平权待遇的问题,属于国策,因此,它的出台与否,不是两位内阁大臣能够决定的,这需要出台相应的政策,然后再经由众议院讨论、参议院批准。整个流程走下来,是非常复杂的,短期内不可能实现。

那么两位内阁大臣有什么用呢?当然不能说他们没有用,相反,他们在这件事上的作用非常大,因为他们可以提出相应的政策,如果这个政策他们不提出来的话,两院又能讨论什么啊?当然,在两院中,任何一名议员都可以提出建议,但一个普通议员提出的建议,与内阁大臣提出的建议,其本身的分量就有很大差距。

“首尔那边的工作已经开始了吗?”一番话说完,宫下北转口又问道。

“已经在做了,”中村美和点头说道,“我们邀请了辛东彬先生出面运作这件事,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宫下北点点头。辛东彬是乐天集团总裁辛格浩的小儿子,同时,也是辛格浩的几个子女中才能最出众的一个。

如今的乐天集团还是家族制的企业,辛格浩本人已经七十好几了,精力不济,因此,集团的一部分权力已经交给了小儿子辛东彬,尤其是在韩国的那一部分事业,基本就是辛东彬在打理。

辛格浩也是在日韩国人,不过人家已经入了日本国籍,是标准的日本国民了,其实,对于类似辛格浩这样的富豪来说,在日韩国人这样的身份并不会限制到他,就像如今的孙正义一样。最重要的是,人家辛格浩与自民党关系密切,他在战后初期的时候,之所以能够发展起来,就是因为与重光葵之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

0449

实际上,在宫下北看来,尽管中村美和他们请出了辛东彬运作这件事,但辛氏家族在推动平权运动的问题上,不太可能表现的多么积极,毕竟作为辛氏家族的掌门人,人家辛格浩自己都不承认自己是韩国人了。

在宫下北前世的时候,也就是在即将重生之前,乐天集团先是因为一个导弹的问题,被迫退出了中国市场,随即,就因为他不承认自己是韩国人,乐天又在韩国遭受重创。

不过,在推动首尔为特殊永驻者平权斗争发声这件事上,宫下北还是抱着乐观态度的,这一方面是因为乐天集团与韩国军方的关系极其密切,一方面则是因为目前韩国的总统是金泳三,此人在对待在日韩国人的问题上,也是抱着积极态度的。

“那就等着吧,”靠坐进沙发里,宫下北咂咂嘴,说道,“最近让那些平权抗议团体低调一点,不要再出来闹事了,现在,低调要比抗争更容易得利。”

“我会安排的,”中村美和点头应声道。

“对啦,中村那家伙最近在做什么?”脑子里突然闪过中村的影子,宫下北好奇的问道。

如今,自动契约机的生产已经饱和,在更新换代方面的需求量,远没有过去那么大了,所以,宫下北很好奇中村那个猥琐的家伙现在在做什么。

“在做他的富家翁,”中村美和不屑的撇撇嘴,说道,“整天混迹于欢场,玩女人,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哦?”宫下北呵呵一笑,还在中村尚子大腿上抚摸的手,直接探到了小姑娘的裙下,“我怎么感觉你是在骂我呢?”

见对方想要辩解,宫下北抢先笑道:“不过没关系,你这么说我也是对的,我就是喜欢玩女人,如果有一天真的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也未尝不是一件快事。”

中村美和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宫下北自然不会理会她的反应,自顾自的将两个小姑娘揽过来,分别凑到她们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两个女孩面色润红,面对面的吃吃笑了两声,扭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中村美和,随即一前一后的从沙发上滑下去,跪坐在宫下北的面前,四只小手伸出去,将他病号服的裤子扯了下去。

看着两个女孩并头凑到对面男人的胯间,中村美和抿了抿嘴唇,对神色享受的宫下北说道:“我们的意思是,如果龟井先生愿意在这件事上发声的话,我们愿意通过一些途径,为他提供一笔资金,数额大概在十亿日元左右。”

宫下北眯着眼睛,没有吭声,过了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一边伸手去抚摸小岛美咲修长的脖颈,一边说道:“这个就不用了,龟井也不可能在这个问题上做任何表态,他不反对就已经是让步了。”

龟井静香的政治立场就是牢固的保守派,属于那种极度排外的政客,这并不是说他本人就是如此,而是由政治立场决定的,这份政治立场也是他的选民支持他的最直接原因。

对于一名政客来说,政治立场这个玩意就像遮羞布,在公众场合的时候,它就比什么都重要,属于寸步都不能让的那种,甚至可以说它与政客的政治生命息息相关。而在私下里,它狗屁都不是,没人会在乎。

为在日韩国人的平权运动发声,绝对是属于公众场合下的行为,龟井静香是不可能接受的,哪怕是给他行贿也不行,因为类似的表态,极有可能会触怒他的支持者。

没有从宫下北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中村美和感觉有些失望,对她来说,龟井静香的政治生命什么的,自然比不上她们的诉求,因此,她也不会站到龟井那一边去考虑问题。

“咚咚”的敲门声又一次响起,没等宫下北开口,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推开,梁家训再次探头进来,他看到客厅内的场面,随口说了一句:“主人,冲绳那边出事了。”

“哦?”宫下北眯着眼睛,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声音。

梁家训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把头缩回去,不过没一会儿,一名女保镖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

保镖走到宫下北所坐的沙发后面,弯下腰,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便将手里拿着的文件递过来。

在保镖凑到他耳边低语的时候,宫下北已经睁开了眼,等到耳语完,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伸手将文件接过来,说道:“我知道啦,你去告诉他,我现在正在休息,等晚上再给他回复。”

“嗨!”保镖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开。

“出什么事了?”等到保镖出了门,中村美和好奇的问道。

宫下北耸耸肩,却又牵扯到了胸前的伤处,他疼的龇了龇牙,又调整了一下坐姿,这才将手里的文件丢到茶几上,说道:“与我无关,不过有些人就该要头疼了。”

带着一丝疑惑,中村美和探身过去,将桌上的文件拿过去,随意的翻了翻。

文件是一个复印件,看标头来自于冲绳地方警察署,其中内容,看上去令人感觉有些惊悚,大意是说的:前天夜里,冲绳县发生一起恶性的刑事案件,三名来自美国驻冲绳军事基地的士兵,在酒吧狂欢结束之后,回去的路上,绑架了一名十二岁的小学生。随后,这三名美军大兵对这名小女生实施了令人发指的侵犯和虐待,并在作案结束之后,将其丢弃在荒野里。

目前,这三名美军大兵姓甚名谁,警方还不知道,但在他们绑架小女生的时候,却有目击者存在,如今,警方已经根据目击者提供的信息展开调查,并且初步确定了嫌疑人。

当然,对这种恶性事件而言,警方展开调查是一定的,但严重之处在于,这是自去年冲绳发生类似的恶性事件之后,又一起令人难以接受的案件,冲绳地方的一系列民间反美组织,目前正在迅速串联,准备举行大规模的游行示威。

随着文件一块发过来的,还有一些照片,上面都是冲绳地方反美组织号召“抗争”的内容。

“这是大田知事吧?”中村美和翻着文件,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有些惊讶的说道。

“哦?”宫下北正在享受呢,听了这话,他将已经伸到中村尚子校服衣襟内的手抽出来,接过文件,看了看。

可不是,在文件的最后一页上,是一个谢顶严重的瘦脸老头,老头一手拿着扩音喇叭,一手在空中挥舞,他的额头上还帮着一条白色的头箍,就像是个号召起义的斗士。

没错,宫下北认识这老头,大田昌秀,冲绳县的现任知事,考虑到冲绳的自治情况,这家伙在冲绳的权力,要比东京都知事还大,真没想到,冲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位知事大人不仅不忙着去救火,还跟着来个火上浇油。

甩手把文件又丢回到茶几上,宫下北撇撇嘴,这回真是有好戏可看了。

宫下北还记的,前世的时候,有关这次的冲绳事件,在全日本引发了更大范围内的骚动,甚至直接引发了冲绳地方与东京政府之间的对抗。就因为这件事,身为冲绳县知事的大田昌秀,拒绝在美军“可强制性使用基地土地”的文件上签字,并在随后的若干年里,始终拒绝出席“冲绳回归”的庆典活动。

不仅如此,在随后担任冲绳县知事的几年里,这个大田昌秀还写了很多文章,认为日本本土对冲绳存在着结构性的歧视,冲绳被东京当成了政治上可以随意摆弄的道具,日本本土与冲绳之间的心理鸿沟正在迅速加深。所以,冲绳该怎么办呢?老头提出一个理念,那就是冲绳应该独立,成为一个与日本本土没有关联的国家,因为日本人与冲绳人是不同的。

这个老头很有意思,在日本政坛中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这一点,从他的言论中就能看出来:他支持冲绳脱离日本本土独立;认为日本对冲绳的统治是一种罪恶的殖民;他认为美军的普天间机场应该完全撤离冲绳,冲绳也不需要美军的保护;他认为应该承认中国对钓鱼岛实际控制,因为那样可以避免中日之间发生冲突,从而冲绳沦为战场。

当然,老头的政治立场与他的个人经历有关,他就是冲绳的土著,二战末期,他作为一名学生被强征入伍,参加了血腥的冲绳战役,再加上当时在日本军国主义的强制下,冲绳有三分之一的人口被强制自杀。这些事情都对老头的世界观构成了冲击,因此,从个人立场上说,他本身就有点反日。事实是,在他担任冲绳县知事的八年里,整个冲绳真是没少给东京政府惹麻烦。

不过,冲绳那边怎么闹,对如今宫下北来说都没有影响,那不关他的事情,他倒是觉得如果冲绳这次的事件能够闹到了,对中村美和他们正在运作的事情,倒是颇为有利的。

0450

客厅内急促而粗重的喘息声渐渐平息,宫下北靠坐在沙发上,微微气喘着,看向伏在自己胯间的两个女孩,不管是中村尚子,还是小岛美咲,看着他的目光都有些幽怨。

呵呵一笑,他松开分别揪住两个女孩头发的大手,说道:“好啦,别这么可怜巴巴的,今天我高兴,可以答应你们每人一个条件。”

“真的?”小岛美咲抬起胳膊,用青葱一般的食指,抹了抹几乎淌到眼睛里的莫名液体,口红花掉的两片嘴唇飞快开合着,说道,“我们学校下周要举办学园祭活动,我和尚子都是执委会成员,你能给我们提供服装赞助吗?”

日本的学校一般在夏季或是冬季都有举办学园祭的习惯,实际上就相当于校园文化节,类似于国内的校庆,只不过在形式上是完全由学生来做主的。有趣的是,为了弄这个东西,学生还会组织一个“学园祭执行委员会”,负责整个活动的企划、安排、场地布置等等,换句话说,整个活动完全是由学生们来运作和决策的。

而在类似小岛美咲、中村尚子她们那样的私立高中里,对这种活动往往更加的重视,再加上学校学生们的攀比心理很重,以及基于日本民族文化中的那种崇尚强者、蔑视弱者的传统,学生们往往对这类活动更加的重视。毕竟对每个学生来说,这样的活动都是表现自己的最佳时机,不管是表现自己的才能,还是表现自己的家世背景。

小岛美咲所说的为活动提供服装赞助,可不是为她们两个人提供,而是为整个活动中有表演节目的所有人提供,别说是对普通人来说了,即便是对那些高收入家庭来说,这样一笔支出无疑也是很大的负担了。不过,对宫下北来说,这显然不算什么,如今,在他的眼里,一百万日元和一千万日元都不存在差别。

“没问题,”宫下北非常爽快的说了一句,随即抬抬屁股,示意两个美少女替他提上裤子,这才继续说道,“我的两个宝贝想要在学校里表现自己呢,我当然要支持。你们去做预算,需要多少钱,我让人转到你们的卡上。”

“耶!万岁!”两个女孩同时欢呼一声,直接从地上跳起来,中村尚子蹦了蹦,还凑过来想在他的脸上亲一口。

宫下北急忙抬手拦住她,这小妞现在脸上乱七八糟的,尽管都是他的东西,但同样的玩意,弄到两个美少女的脸上就是赏心悦目,弄到他自己的脸上就只剩下恶心了。

“好啦,快起把脸洗洗,”中村美和从沙发上站起身,皱眉训斥道。

两个女孩对她总归是有些畏惧的,听了这话,不约而同的吐吐舌头,嬉笑着跑去了浴室。

看着两个女孩嬉闹着进了浴室,中村美和走过来,坐到宫下北的身边,一边伸手替他按摩着小腹,一边说道:“你觉得冲绳发生的事情,会不会对我们的下一步计划产生影响?”

“这是跟谁学的,由纪子?”宫下北看着她在自己小腹处按摩的手,问道。

自从松浦由纪子成为他的护理医生之后,只要她在身边的时候,每次宫下北办完事,她都会要求给他做半个小时的按摩,而此时中村美和采用的手法,与松浦由纪子的手法完全一致。

中村美和没有回答,反倒白了他一眼。

宫下北干笑一声,说道:“影响是肯定有的,只不过不一定是坏事。”

“哦?”中村美和将手掌摊平,整个覆盖在他的肚脐下方,一边力度适中的搓揉着,一边说道,“为什么?”

“就像我之前所说的,这次的事情会给很多人带来政治压力,”宫下北靠进沙发椅背里,享受的呻吟一声,说道。

中村美和的手掌心很热,熨烫的他小腹非常舒服。

“深谷隆司?”中村美和抬起手,将双掌并拢,使劲搓了搓,随后,又将手掌贴到他的小腹上。

“不止是他,”宫下北哼了一声,说道,“不过,他的麻烦显然是最大的。”

没错,深谷隆司前两天才发布了他的述职报告,里面提到了进一步加强日美关系的理念,还提出了为了保障日本的国家安全,应该在日美贸易方面做出些让步,以加强日美同盟的紧密性。

原本他提出的这些观点,就已经受到了舆论的广泛批评,自身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如今,冲绳的事件一爆发,日本新一轮的反美浪潮肯定要出现。到时候,不用问,深谷隆司的言论肯定会被人揪出来,他的政治对手,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打击的机会。

考虑到日本选举的选区制度,深谷隆司要承受的首波压力,肯定是来自于他的固定票仓,那些在之前的选举中未能战胜他的候选人,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最有利的机会。其次,他还要面对来自自民党内的压力,准确的说,是那些觊觎他内阁职务的自民党议员,而这些人能够制造的压力必然会更大一些。

之前的深谷隆司之所以能够顶住这些压力,是因为美国人在背后做了足够的工作,因此,在直到收拾不了他的前提下,那些潜在对手会选择暂时隐忍。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在国民宣泄激愤的情况下,即便是与他抱有同样立场的人,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跳出来支持他。

所以,如今的深谷隆司以及那些支持他,与他存在密切关联的人,必须寻找一个方法,将原本瞄准他们的集火转移开,哪怕只是转移开一定的角度呢。

另外,不管冲绳亦或是日本本土的国民怎么闹,闹的有多大,在日本的政治界,总归还是有一个广泛共识的,那就是日美关系是日本外交关系中最重要的一环。任何一届日本政府,都可以通过日本国内的反美情绪,向华盛顿施加一定的压力,但却绝对不会接受国民真正的反美诉求。什么驱逐驻日美军啦,撤销某个军事基地啦,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哪怕是那些整天叫嚣着反美的政客,也不会真的希望做到这一点,因为他们很清楚华盛顿给他们划定的底线在哪,什么可以碰,什么不可以碰。

真的以为美国人在较真的情况下,收拾不了那么一两个日本政客吗?那也太幼稚了。

“你们的行动也需要加快了,”宫下北简单的讲述了一番他的考虑,说道,“相信今后一段时间,政治界会出现一定程度上的混乱,不管是亲美的一方,还是反美的一方,亦或是持中立态度的一方,都不会允许民众间的反美情绪持续高涨下去,他们会在特定的时候,找到一个契机来转移公众的注意力。如果你们能够充当这个契机的话,想必是能够得到一定回报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很简单,就是一旦这次的冲绳事件在日本引发了大规模的反美情绪,那么当各方政治势力借此达到了各自的目的之后,他们就要想办法转移公众的注意力——大家别总盯着美国人啦,这儿还有一摊子事呢,通俗讲就是这个意思。

政治说到底操弄的是什么?不就是民意吗,而民意这种东西,很多时候并不是由民众自发建立起来的,而是通过引导来凸显的。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民意其实就是矛盾的体现,而矛盾却是可以转化的,只要将一定时期内的主要矛盾转化为次要矛盾,将原本的次要矛盾提升为主要矛盾,所谓的民意自然也就变了。一个成熟的政客,本身就善于搞这种东西。

没有人天生就会干某种事情,就像一个孩子刚生下来,谁也不能确定他将来是会做律师,还是会做农民,任何技能都是通过后天的学习得来的。宫下北如今虽然不是一个政客,可是他混迹在这个圈子里,耳濡目染的,对其中某些技巧或是规则,也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所以,他也有能力从一个政客的角度出发,来考虑相应的问题了。

“好,我会让他们抓紧的,”中村美和听了他的分析,认真的点点头,说道。

对于中村美和以及她身后的那些人来说,他们实际上就是一个有着特殊政治诉求的团体,她们具备一定的资本实力,但却被政治权力体系排斥在外。因此,他们想要突破阻碍,与这个特殊的体系产生关联,就必须要有一个引路人,而宫下北无疑是个最合适的目标。

为什么说他是最合适的目标?因为他是个游离在政治权力体系边缘的家伙,他与这个体系联系密切,却又不能融入其中,因此,体系内的忌惮他不用去顾虑,反过来,他又能对体系内的那些人构成一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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