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 第34节

不用问,这里面肯定藏着事,要嘛就是两人关系绝不像藤田所暗示的那般密切,要嘛就是叶山智京刻意忽略了这件事。

如果是前者,那倒没什么,如今这世道,类似藤田井雄这样的人多得是,扯虎皮做大旗,常见的很。

可若是后者,那就需要仔细考虑了。

宫下北考虑着,如果是后一种可能性,那么这个藤田井雄应该是有什么事情用的到自己,而他想要做的这件事,估计不会太简单,叶山智京把握不好自己是否愿意帮忙,所以他保持了缄默,让自己去做决定。

思绪再转,宫下北又想到了这次赤本入院,从今天的情况看,短期内,他恐怕是出不了院的,自己很有必要将手头的事情都停下来,每天都去医院陪床。

不要以为给赤本这种病人陪床是多么糟糕的事情,相反,这种事恐怕很多人想做都捞不到机会。

宫下北思量着,如果这段时间自己表现的积极一点,至少有三个好处:第一,就当报恩了,能求个心安;第二,能进一步拉近与赤本的关系,让他看到自己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第三,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自己能从陪床这件事上,接触到更多的大人物。

人脉关系这种东西,大多数时候当然要靠自己去经营,但在某些特殊情况下,也是可以通过继承得来的,就像那些官二代,哪个不是从父辈那里继承了大笔的人脉资源?

赤本因病入院,可以说,在他入院期间前去探望的人,定然都是他的人脉关系,如果自己能够前去陪护,那么,总是能够接触到这些人的。

宫下北有野心,也有与野心相匹配的智慧,但要想野心实现,仅仅靠智慧是不够的,还必须要有一个围拢在自己身边的利益团体,这个利益团体越大,便意味着权力越大,影响力越大。

赤本为什么会有今天的成就,仅仅靠他那个长银监事的身份吗?显然不能够,他代表的是一个庞大的利益团体,很多人都能从他那里得到好处,所以,他也能够得到很多人的支持。这是一个权钱交易的圈子,可又不仅仅是权钱交易那么简单。

麻生的小手柔软光洁,揉搓在身上感觉很舒服,宫下北将思绪收回来,目光的焦点落在她峰挺的胸脯上。

身上的白色小背心被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几乎成了透明的,隔着这层单薄的布料,内里的山山水水尽可一览无余。

宫下北抬起手来,很自然的握住她胸前的一团饱满,一边揉搓着,一边说道:“你在自学服装设计?是对这个感兴趣吗?”

“嗯,”麻生点点头,说道,“过去就幻想过,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一个很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

“那就找个学校去念吧,”宫下北说道,“只是自学的话,恐怕实现不了你的理想。东京有什么教授服装设计的好学校吗?”

“文化服装学院就不错,”麻生显然是了解过这方面的信息,她小声说道,“不过,我能去那里吗?毕竟是高中都没有毕业的人。”

“文化服装学院?”宫下北想了想,这个学校他前世就知道,的确算是很有名气的,主要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设计师很多,比如说:高田贤三、山本耀司之类的。

不过,知道归知道,如何进入这所学校他却一点都不摸门,但这也没关系,他不摸门总会有摸门的人,回头可以问问高秀秀信,看他有没有这方面的关系。

“既然想去,那就提前做好准备,”从浴缸里坐起身来,宫下北说道,“最近一段时间,我想办法安排你入学。”

“现在?”麻生诧异的问道,“现在可是快要11月份了,不是入学时间。”

“这些你不用关心,”不过是安排一个人入学罢了,尽管现在还不知道应该托谁的关系,但宫下北却有信心可以做到,大不了直接拿钱开路好了,不过是一家私立性质的职业学校罢了,又不是早稻田大学什么的。

“外面的事情,我自然会帮你解决掉,你需要关心的,就是怎么让我高兴,”从水里站起身,宫下北站在麻生面前,伸手搭在她的后脑勺上,将她的头按向自己的小腹,嘴里却是说道。

浴室里弥漫着如云似雾般的蒸汽,如同幻境般的氛围中,宫下北的喘息声却在逐渐加重。

..............

当......

电子钟的钟声鸣响了十次,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卧室内那张双人床的床边上,宫下北从麻生大张的双腿间抽离身子,任由她那对白花花的大腿虚弱的垂在床沿下,自顾自的转身坐在床头,拿了一支香烟点上。

香烟抽了半支,麻生才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她拿过一卷纸巾,撕扯了一块,一边在腿间擦拭着,一边问道:“你想吃点什么?”

“不吃了,我马上就走,”宫下北说道,“入学的事我会抓紧时间给你办,另外,你最近也可以到文化服装学院附近去看看,找一处好一点的居所,我给你买下来。”

“我住在这里就可以啊,”麻生诧异的说道,“每天我可以坐通勤去上学的。”

“那样不方便,也不安全,”宫下北将还剩一节的香烟掐灭,起身说道,“还是在学校附近买一处居所的好,现在不动产价格很便宜,我买下来,登记你的名字,将来对你来说,这也是一个保障。”

麻生垂下头,不再说什么了。她感觉,尽管这个男人很丑,很霸道,脾气也很暴躁,可在对待自己的时候,总归还是有些温情的,说到底,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的话,自己现在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好啦,我一会还有事,洗个澡就走了,”宫下北走向卧室门口,说道,“你自己弄些吃的吧。”

十几分钟后,当宫下北出门的时候,两个保镖已经等在走廊里了,他们昨晚也是在这里睡的,不过是在隔壁的宿舍。

从宿舍大楼里出来,宫下北才发现外面竟然还在下雨,仍旧是那种细细蒙蒙的小雨,伴随着微寒的东北风,街道上的落叶显示着秋意已然是越来越深了。

坐车直奔附属病院,赶到特护病房所在的楼层,当走出电梯的那一刻,宫下北就发现外面的走廊里竟然多了很多人。

从出电梯间一直到赤本的病房门口,到处都是人,一个个全都西装革履、皮鞋锃亮,只是看着就知道应该都是那些所谓的精英。

一路走过去,宫下北就没有发现一个自己认识的人,想来这些家伙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说不定都是来自长银的干部。

赤本的病房房门紧闭,门口的两侧,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四个硕大的花篮,仔细看看,每个花篮上都有一张卡片,上面书写着花篮的赠送人。果不其然,这些花篮都来自于长银的职员、

站在病房门口,宫下北迟疑了一下,最终放弃了敲门的打算,他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拧,直接将房门打开,迈步走了进去。

“啪!”

几乎就在他走进病房客厅的那一瞬间,卧室的方向传来一声脆响,像是有杯子之类的东西掉在地上摔碎了。

紧随着这一声脆响,便是赤本怒喝的声音:“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0067

突然响起的一声暴喝,把刚刚进门的宫下北给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顿住脚步,迎头却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中村美和,这女人一脸的平静,正在那里端着杯子喝茶。

有心和她打个招呼,手才抬起来,就见卧室虚掩的房门被人拉开,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人很是狼狈的从里面走出来。

之所以说这中年人狼狈,是因为他不仅脸色煞白、表情惊慌,留着大背头的鬓角处,还带着明显的血迹,附近的头发上,还挂着一些泡发的茶叶。很明显,刚才那“啪”的一声脆响,是茶杯砸在了这人的脑袋上,又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而赤本呵斥的人,肯定也是这个倒霉鬼了。

从卧室里逃出来,狼狈的中年人似乎想要走,他看到站在门口的宫下北,迟疑了一下,毕恭毕敬的给他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礼,随即,又犹豫着停下脚步,像是不知所措般的的站在了离门口几步远的墙边。

“你们两个也给我滚,都是废物!”卧室里再次传来赤本的怒喝声,嗓门很大,显示他此时的暴怒肯定不是装出来的。

随后,卧室房门再次被人拉开,一男一女两个人从里面慌乱的逃出来。

看着他们和那中年人一样,都贴墙站在了一边,一个个都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宫下北笑了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向刚刚从沙发上站起来的中村美和面前。

“叶山君呢?”将中村手中的茶杯接过来,大大方方的喝了一口,宫下北小声问道。

“叶山君一个小时前出去了,”中村美和柔声说道,“好像是赤本先生有什么事情吩咐他去做。”

“哦?”宫下北点点头,转口问道,“有什么吃的吗?我有点饿了。”

“我去给你准备,”中村美和小声说了一句,随即绕过沙发前的茶几,朝门口走去。

听着他们的对话,站在墙边的三个人尽管狼狈,可还是禁不住偷偷朝宫下北瞟过来,他们心里都好奇得很,这个看上丑陋不堪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赤本的病房里如此放肆。

就在三人疑惑不解的时候,卧室里传来赤本平静的声音:“是宫下来了吗?”

“是我,赤本先生,”宫下北赶紧应了一声,同时快步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尽管卧室的房门是虚掩着的,留了一道很大的缝隙,可宫下北还是轻轻在房门上敲了敲。

“进来吧,”赤本在卧室内说道。

宫下北也不客气,他推门走进去,一只脚还留在门外呢,便笑着说道:“赤本先生,又生气啦?这样暴躁易怒,对您的身体可是伤害最大的。”

“呵呵,没什么,”卧室内,赤本竟然已经从床上下来了,他双手扶着一个轮椅的椅背,松浦由纪子则在一边搀扶着他,就那么带着他在病床边上小心翼翼的走动。

“你看,按照你说的,我现在已经在加强运动了,”迈动着粗的吓人的大肥腿,赤本一边艰难的挪动着步子,一边喘吁吁的说道,“嗯,今天已经走了三百步了。”

“来,我扶您,”宫下北见松浦由纪子有些吃力的样子,急忙赶过去,扶住赤本另一边的胳膊,帮他站稳身子,同时说道,“不管是什么运动,总是开始的时候比较难坚持,等到时间久了,形成了习惯,也就变得很自然了。”

“嗯,是这样的,”赤本走起来还是很费力的,这里面不仅有肥胖的原因,也有疾病的缘故,“走吧,呼,到外面去,我想到客厅里坐坐。”

宫下北急忙帮他将轮椅转了一下,朝向门口的方向,而后使力搀扶着他,朝卧室门口走去。

从病床到卧室门口,再到客厅的沙发,不过是十几二十步的距离,可赤本却是走了将近五分钟才蹭到,而且,当他最终在沙发上坐下的时候,一张肥脸都变得苍白异常,额头上的汗流了一脸,看着就像是跑完了一场马拉松一样。

这老头的体格终归是不行了,他的一身肥肉害死了他,估计现在他的脏器都开始变得衰弱了,而这些并不是依靠健身减肥之类的手段可以挽回的。

坐在沙发上急促的喘息了一会儿,赤本苍白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些许的血色,他咳嗽了几声,抬头看了一眼一脸关切的看着他的宫下北,笑了笑,说道:“今天没有工作要做吗?跑到我这里来。”

“我现在的工作就是看着您好转,出院,”宫下北给他倒了一杯水送到面前,说道,“和您的健康比起来,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呵呵,那怎么能行,”赤本显得挺高兴,他呵呵一笑,目光偏转间,又看到了站在墙边的三个人,脸上的笑意一瞬间便消失不见,“工作的事情还是要放在首位的,不要像这几个废物一样,一点小事情都办不好。”

被他骂了这么一句,站在墙边的三个人急忙低头弓腰,却是连一声都不敢吭。

宫下北看了三人一眼,他不知道这三个人是做什么的,过去也从没见过。

“这三位是......”稍一犹豫,宫下北还是开口问道。

“是三个笨蛋,”赤本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抢先一步说道,不过听他的语气,显然没有之前那般的暴怒了。

“这世上可没有纯粹的笨蛋,”宫下北笑道,“即便是再蠢笨的人,也会具备一些基本的智慧的。”

赤本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琢磨他这番话的意思,等了一会儿,才看着对面三个人说道:“你们自己做一下介绍吧。”

“嗨!”三人齐刷刷做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由那个中年人首先开口做起了自我介绍。

三个人实际上都是给赤本打工的,他们是一家名为藤崎的金融株式会社核心负责人,而这家会社便是赤本的产业,平时主要做的项目,就是海外的资产投资。

过去几年里,藤崎金融株式会社也做过不少的成功项目,它与诸如安田火灾海上保险公司、三菱地所、麻布建物等做海外资产投资的企业,都有密切的联系,在纷繁复杂的海外交易中,获利丰厚。

过去几年里,日本的经济泡沫简直是绚丽的迷死人,以至于整个日本国家都膨胀了,甚至有人提出了“卖掉东京,买下全世界”的口号。

像野村证券,就曾经在1988年的时候,在全世界几十个国家买下主要报刊的双页版面做广告,而广告的内容却不是推销某种商品,而是专门用来反驳那些看衰日本经济未来的论调。那一年,日本日经平均股价攀升到了六万日元,股市反映出来的企业市值总额为美国的1.5倍,占全世界企业市值总额的百分之四十五。一家野村证券的市值总额,就超过了美国全部证券公司市值的总和。

很多经济专家都认为日本的经济泡沫太过严重,就像万物都受地球引力的影像一样,日本股市涨到峰值的时候,总是会跌落下来的。而野村证券满世界打的广告内容,就是:“日本股市不存在万有引力。”

日本不动产企业到澳大利亚去买地,交易的方式不是按面积算,而是买到“与相邻土地为界的那条河为止”,出手之豪,口气之大,令全世界为之侧目。

1986年,来自的日本的第一不动产以惊人的价格买下了纽约的蒂芙尼大厦;三年后,三菱地所又以更加惊人的价格买下来洛克菲勒中心的14栋大厦;同一年,麻布建物与秀和不动产,买下了夏威夷超过半数的酒店以及加利福尼亚的大量物业;一年后,一家名为“宇宙世界”的不动产公司,又花费8亿美元的巨资,买下了加利福尼亚的避暑圣地圆石滩。

而在一部分不动产企业大肆投资海湾地产的同时,还有一些财大气粗的日本企业,就将目光瞄准了艺术品市场,比如说,毕加索的《皮耶瑞特的婚礼》,就被日本人以74亿日元的价格买走了,雷诺阿的《煎饼磨坊的舞会》则是以119亿日元的价格成交的。

从1985年到1990年的五年时间里,日本人用于购买艺术品的钱高达1万亿日元。

三个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家伙,在藤崎金融株式会社内专门负责与安田火灾海上保险公司打交道。五年前,安田火灾海上保险公司的会长后藤康男在伦敦佳士得拍卖会上,以58亿日元的价格买下了梵高《向日葵》系列中的《花瓶中的十四多向日葵》,而这笔钱中,有一部分就是由藤崎金融株式会社提供的。

当时的安田火灾海上保险公司财大气粗,藤崎金融自然愿意借贷给他们,而且这笔借贷的利息并不是很高。但是,从前年开始,安田火灾海上保险公司的效益就不行了,他们拖欠的债务越来越多,没准什么时候就会破产倒闭。

作为资金拆借方,藤崎金融自然想要把当初那笔钱拿回来,可安田火灾海上保险公司现在忙着应付银行呢,根本没时间也没那个能力来支付这笔拆借款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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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藤崎金融就给安田保险想了个办法,那就是将五年前购入的那副《向日葵》再拍卖掉,这样的话,收回的资金不仅能够用来偿还银行的债务,还能还掉拖欠藤崎金融的拆借款。

最初,作为安田的会长,后藤康男也基本同意了这个做法,他们向佳士得拍卖行发去了拍卖申请,但后来的结果很戏剧化,五年前58亿日元买入的同样一幅作品,现如今竟然只能拍到32亿日元了。

如果再扣掉相应的费用和税款,后藤康男最终能拿到手的钱显然就更少了。

尽管这两年日元增值的厉害,可30亿日元不到的价格,显然还是太吃亏了,所以,后藤康男最终拒绝了这笔交易,他宁可抱着这幅画去死,也不肯吃这个哑巴亏。

那么,作为债主的藤崎金融敢不敢将后藤康男以及他的安田火灾海上保险公司告上法庭呢?毫无疑问,他们是不敢的,或者说赤本是不敢的,因为藤崎金融拿出去运作的钱来路不正,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擅自挪用的长银储蓄款。

也正因为如此,这段时间以来,藤崎金融都在与安田保险纠缠这件事,可后藤康男也是瞅准了他们的这个弱点,就是拖着不还款,弄的藤崎金融,或者说弄的赤本很被动。

这次赤本入院,也不能说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听了赤本的介绍,宫下北算是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有了几分把握。

真要说起来的话,后藤康男应该是不敢得罪赤本的,别看他是安田火灾海上保险公司的会长,可若是赤本真要搞他,还是有很多办法的,不说别的,赤本只要联合那些与安田保险有借贷关系的银行,一起向后藤康男施加压力,就够他喝上一壶的。

但现在的问题是,后藤康男自己已经是濒临末路了,一旦安田保险破产倒闭,他必然会弄个巨额债务缠身的下场,到时候,除了死,他半点别的选择都没有。在这个时候,他哪还顾得上别的?

按照宫下北的猜测,后藤康男之所以不卖那副画,应该不仅仅是考虑价格太低,而是他本身就想着把那副画留下来,一旦走到穷途末路的时候,他的家人还可以靠那副画出逃海外,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被那么多银行盯着,想带着钱走实在是太难了,可要带一幅画的话,应该还不是太困难。

当然,对于赤本来说,现在更麻烦的是担心后藤康男会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将一些不该说的话给说出去,后藤康男抱着那副画不放,说不定就是给他的隐性警告呢。

回忆一下前世,宫下北记得很清楚,安田火灾海上保险公司虽然在92、93年的时候,陷入过很麻烦的财政危机,但最后还是踉踉跄跄的挨过去了,直到2001年与日本兴亚火灾海上保险公司合并,更名为“日本兴亚损害保险公司”。

记忆发散,宫下北又考虑了一下现在的兴亚火灾海上保险公司,貌似这家成立于1918年的保险公司,目前经营状况也不怎么样,它与安田相比,只能算是难兄难弟。

“宫下啊,你在想什么?”或许是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宫下北的沉默引起了赤本的注意,老胖子看了他一眼,好奇的问道。

“啊,先生,我在考虑安田保险的事情,”宫下北回过神来,微微欠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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