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 第65节

“请水岛先生明示,”宫下北恭敬的说道。

水岛浩平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宫原阳平,随即,目光又在河内善的脸上转了一圈,这才说道:“赤本先生作为赤本原介的继承人,想必应该不会将原介先生当初做过的承诺都推翻掉吧?”

宫下北听了这话,也扭头看了一眼宫原阳平和河内善,这才微笑道:“当然不会,父亲的承诺,就是我的承诺,这一点到任何时候都不会发生变化。”

“这样就好,”水岛浩平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千惠美,把东西都拿过来吧。”

“嗨!”站在门边的立川千惠美应了一声,转身离开,没一会儿,拿了一摞厚厚的文件过来,轻轻放在宫下北的面前。

“赤本君,请在这些文件上签字吧,”水岛浩平伸手朝这些文件指了指,说道。

宫下北扬了扬眉毛,伸手拿过最上面的一份文件,草草的看了一遍。

这是一份经营法人的变更协议,涉及到一家夜总会所有人的变更事宜,按照这份文件的内容,一旦宫下北在上面签了字,这家夜总会就将从原法人“赤本良一”的名下,转移到“立川千惠美”的名下。

宫下北将文件重新放下,面色平静的看着水岛浩平,说道:“水岛先生,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按照你的说法,我的父亲赤本原介曾经承诺过,要将这些产业转到立川千惠美小姐的名下?”

“你可以这么理解,”水岛浩平点头说道。

“那我就不明白了,如果父亲真的有这种承诺的话,为什么他还要在短短三个月前,将这些产业转到我的名下呢?”

“这就要去问赤本原介自己了,”水岛浩平耸耸肩,说道。

“谢谢水岛先生的谅解,我也是这么想的,”宫下北认真的点头说道。

“你当然可以去问,”水岛浩平微笑道,“不过,在这件事上,我还是希望赤本先生能够慎重考虑,要知道,现在你的父亲,赤本原介的处境可是并不怎么好,有人正打算翻他的旧账呢,更不幸的是,良一君的底子也不怎么干净,如果有人揪住不放的话,别说这些产业,恐怕你的一切都将保不住了。”

“有人揪住不放?”宫下北轻笑一声,说道,“这可真是一件麻烦事呢,不过水岛先生尽管放心,我会做好父亲的工作的,保证他不会让您失望的。”

“如果这样的话,当然是再好不过了,”水岛浩平冷笑一声,说道。

0129

水岛浩平很嚣张,他面见宫下北的唯一一个目的,似乎就是要将立川千惠美负责管理的那部分产业夺走,没错,就是夺走,赤裸裸的强盗行为,不讲任何道理。

这部分产业原本不是属于宫下北的,而是属于赤本原介的,作为现在的产业主人,宫下北是名副其实的继承者,也是完全合法的继承者。

不过,合法的产业经营者并不能给他带来半点的保障,原因很简单,这些产业本身就是灰色产业,同时呢,无论是赤本原介还是宫下北,他们自己身上的问题就有很多,如果有类似原正久这样的人盯上他,只需要稍稍使些手段,的确是够他喝上一壶的。

那么,对于水岛浩平的威胁,宫下北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说句真心话,不管在水岛浩平的面前表现得如何恭敬、卑微,从内心里,宫下北还真是不怎么畏惧对方的,因为前世的记忆告诉他,别说是什么水岛浩平这样的人,就连他的主子,以及他主子的主子都要快玩完了。

没错,经过几个月低调之后的金丸信的确再次活跃起来了,他在轻描淡写的一场公开道歉之后,竟然开始大言炎炎的要搞什么政治改革,要增加政界献金制度的透明度。

哈,真是搞笑得很!

说起来,宫下北还要多谢这位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水岛浩平呢,因为正是这个家伙的出现,令他想到了一个全新的着眼点,令他意识到自己应该如何闯进政治家的圈子里,让龟井静香那样的政客们,正眼来看待自己了。

“水岛先生请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借故迁延,而是确实需要经过父亲的同意才能做出决定,”看着水岛浩平那张因冷笑而显得狰狞的面孔,宫下北躬下腰,语气恭敬的说道,“您应该清楚,毕竟我的父亲还活着,类似这样的文件,需要他的私章才能生效。这样吧,请水岛先生给我两天时间,后天,最晚后天晚上,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水岛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看了约莫半分钟,这才用缓和的语气说道:“好,我相信你,就给你两天时间,后天,还是在这个地方,我希望你能做出一个让我满意的决定。”

“必然不会让您失望的,”宫下北双手撑着地面,额头几乎要触到地板上了,嘴里恭敬地说道。

“水岛先生......”立川千惠美站在一侧,有些迟疑的说道。

“好啦,千惠美小姐,”水岛浩平抬手打断她的话,说道,“不过是两天时间罢了,我们谁都等得起。而且,我相信赤本君不是个没头脑的人,他应该知道如何取舍的,毕竟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不过是所拥有财富的一部分罢了,舍了这一部分,总好过把一切都丢掉的强。你说是吧,赤本君?”

“是,”宫下北伏在地上,大声应道。

水岛浩平端起桌上的那盏茶,一口气喝干净,随即也不理会宫下北,自顾自的站起身,施施然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我等你的好消息,赤本君,”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稍稍停下来,语气冰冷的说了一句。

听着楼下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宫下北才缓缓的挺直身子,他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服,伸手拎过桌上的茶壶,给自己面前的空茶盏里倒了一杯茶。

立川千惠美走了,但是宫原阳平与河内善没有走,两个人仍旧安坐在桌边,没有动一动的意思。

“有人觊觎父亲留下的财富啊,这可真是个问题,”端起茶盏,宫下北抿了一口茶,轻描淡写的说道,“能不能告诉我,除了千惠美之外,还有谁也有同样的想法?”

“如果我告诉你,除了我和河内君之外,每个人都可能有问题,你会相信吗?”宫原阳平的双眼盯着桌面,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相信,”宫下北点点头,目光在河内善木然的脸上扫了一圈,说道,“因为如果河内君有了问题的话,我和父亲很可能已经活不到现在了。”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河内善负责的那部分工作,是根本无法见光的,如果说他也背叛了的话,那些秘密资料不可能保存到现在,他与赤本原介也不可能还活的这么安稳。

“不过,相信并不等同于信任,”不无嘲讽的笑了笑,宫下北继续说道,“让我猜猜看,是不是感觉到类似立川这样的麻烦,你们自己解决不了了,所以才想到了我?”

宫原阳平与河内善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宫下北的这番话。

“龟井说过,我和父亲担任的角色,实际上就是一条狗,外表光鲜,实则内里空无一物的狗,”宫下北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自顾自的点了一支,深吸一口,说道,“对这种说法,我并不感觉气愤,只是有些好奇,这条狗真的是属于自民党的吗?现在,我见到了水岛浩平,呵呵,总算明白自己这条狗是属于谁的了。”

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眼前弥漫的烟雾,宫下北沉默片刻,幽幽的说道:“父亲给金丸信做了三十年的狗,始终想要挣脱那条狗链,却始终未能如愿,但是想要把这条链子拴在自己脖子上的人,却是多得难以计数。类似你们这样的家伙,现在不仅要把这条链子拴在自己脖子上,甚至还想着要吞噬了父亲的尸体,就连他的私产也不放过。这是养肥之后,就打算宰割了吃肉吗?”

“换做你又能怎么样?”宫原阳平恼怒的反问道,“先生把一切都交给你了,你又能守护住什么?在被先生看中之前,你不过是个黑帮底层的混混罢了,你有什么能力带领这些人守住先生留下的一切?!先生的固执令人难以理解,他难道看不出你这家伙,连叶山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吗?!真是莫名其妙!一切都莫名其妙!”

这还是宫下北第一次看到眼前这个家伙愤怒咆哮的样子,毫无疑问,此时他说的这番话,才是他的心里话,才是他对自己的真实看法。

“你说你不信任我们,没错,我们相信,因为我们也不信任你,”宫原阳平似乎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长出一口气,继续说道,“所以,我们要给自己找一条出路,而......”

“只不过你们找的出路不尽相同罢了,是吗?”宫下北打断他的话,冷笑道,“你想把所有人都笼络到自己身边,结果却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强的号召力,更糟糕的是,你这种背叛的行为,给立川千惠美那些人提了个醒,让她们突然意识到,原来她们是有机会替自己做主的。”

宫原阳平哑然,很明显,宫下北的猜测完全正确。

人心就是这样的,如果所有人都能平静的接受一种命运,那么所有人就都能很安稳,可一旦有人跳出来反抗,往往就能在一瞬间造成人心浮动的局面。

“如果叶山君在的话,绝不会是这样的局面,”良久之后,宫原阳平自言自语的说道。

“去你妈的叶山君!”这一句话,就像是一根针扎在了宫下北的屁股上一样,他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抬脚将面前的桌子踹翻出去,同时怒声喝道,“他已经死了,死了!知道吗?!死了的人狗屁事情都做不了。”

踹翻了桌子,他仍旧是怒气未消,又一脚一个,将宫原阳平与河内善两人踹翻在地,这才骂道:“真是他妈的混蛋啊!难道对你们这些家伙来说,一个死人就那么重要吗?!我已经很努力的维系现在的一切了,你们知不知道,对于我来说,你们实际上已经是一种负担了,没有你们,我可以前行的更加轻松,难道你们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吗?!”

这倒不是故作姿态的谎话,而是宫下北的真心话,实际上,对他来说,如今赤本留下的私产已经成了鸡肋般的存在了,毕竟他看重的并不是金钱。但是话说回来,面对威胁,这些鸡肋般的私产他还不能轻易放弃,因为那些环伺周围的人,都是些得寸进尺的饿狼,他如果退后一步,就必须再退后第二步,直到退无可退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才是最终的结局。

骂完了这番话,宫下北似乎片刻都不想在这里停留了,他顺势将烟头丢在了宫原阳平的身上,随即转身就走。

“父亲留下来的东西,只要交给我了,就是属于我的,”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下来,头也不回的说道,“哪怕它一文不值,也是属于我的,无论是谁,想从我的手里把它拿走,就得做好去死的准备。对于你们,我半点信任都欠奉,我也不需要你们的信任,但父亲留下来的东西,我会尽全力去守护,从现在起,我希望你们两个能老老实实的,否则的话,别怪我翻脸无情,我还不想在父亲活着的时候,把他曾经信任的人全都送到地下去。”

话说完,他径直走出房间,从楼梯处快步走下去,不一会就消失在这家商店的门外。

0130

夜已深,南千住宫下北的老宅门外,吉冈错带着两名手下的喽啰,从一辆黑色的本田轿车里钻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正蹲在院门外吸烟的川崎部骏。

吉冈错不喜欢川崎,在他看来,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除了拍马屁之外,什么本事都没有,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家伙,现在却成了野口会在南千住地区的头。

院门外,除了川崎部骏之外,还有六七个年轻人,有男有女,只看他们的装扮,就知道是一群不良少年了,其中肯定还有在校的学生,因为有两个女生还穿着校服呢。

看到吉冈错从车上下来,原本蹲在地上抽烟的川崎部骏急忙丢掉手里的烟头,快步迎上来,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恭恭敬敬的问候道:“吉冈君,您来啦。”

“嗯,”尽管不喜欢对方,可吉冈错也没有将这份情绪表现在脸上,毕竟对方是宫下北的人。

应了一声,吉冈错看了看院门的方向,问道:“宫下......啊,赤本君呢?”

“嘿,先生今晚兴致不错,我安排了两个人,现在正......”川崎部骏陪笑道,“不过,之前先生吩咐过,说如果您来了,就请您直接进去。”

吉冈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他对宫下北这样的交代颇感自豪,老大终归还是把他看做是最亲近的自己人啊。

“真不知道赤本君为什么对这些青涩的女学生如此感兴趣,”故作姿态的摇摇头,吉冈错说道,“你这家伙,记得把首尾弄干净点,别给赤本君招惹到麻烦。”

“您放心吧,吉冈君,”川崎部骏急忙点头,说道,“我会让她们把嘴巴闭紧的,更何况,除了我之外,这些家伙都不知道先生是什么人。”

满意的点点头,吉冈错迈开步子,朝院门的方向走过去。

就在即将走进院门的时候,吉冈错脚下顿了顿,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扭头朝巷子里看了看。

果然,巷子里除了他那辆车之外,就再没有一辆车停靠着了,而且院子里也是空无一人的,宫下北平素总带在身边的保镖一个都没有。

心头一动,吉冈错停下脚步,他朝跟自己过来的两个喽啰招招手,等两人走过来,才小声说道:“你们守在这,别让任何人进去。”

“嗨!”两个喽啰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即,将原本挤在院门口的几个少年赶走。

这个宅子吉冈错是非常熟悉的,当初他经常来这里,如今故地重游,心里倒是有了那么几分感慨。

不大的院落显然经常有人整理,到处都很干净,而且,不知什么时候地上竟然铺了地砖,与记忆中相比,竟然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吉冈错穿过院落,走到下楼的回廊前,脱掉鞋子的一瞬间,原本紧闭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留着短马尾的女人出现在门内。

女人精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她看了吉冈错一眼,微微躬身行礼,随即退进门内。

几乎就在房门开启的那一瞬间,吉冈错就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女孩呻吟声,其间还夹杂着皮肉撞击的啪啪声,频率很高。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走上回廊,换了鞋子,尽量小心的走进房门。

与当初相比,这栋破楼的客厅内明显是重新装潢过,地板换了新的,墙壁的木制隔断也换了,而且还加了一些很精美的装饰品,吉冈错严重怀疑,这些翻新应该都是浅草绫自己搞的,因为宫下北是不可能做这些事情的。

此时,就在客厅的中央,那张很熟悉的矮桌上,一个衣衫凌乱的长发女孩仰面躺在桌子上,两条灯光下白的有些刺眼的大腿,似乎很无力的垂在桌沿下,浑身赤裸的宫下北就跪在女孩的双腿间,飞快的挺动着屁股。

而在矮桌旁边的榻榻米上,一个秀发遮面的女孩四肢大张的躺在那儿,她浑身上下除了脚上的一双白色棉袜之外,就半丝布料都没有了,两条匀称的大腿根部血迹殷然。

赤裸的宫下北看着很是暴戾,他的动作过于粗野了,以至于桌上的女孩似乎都昏迷过去了,只是娇小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耸动。

吉冈错不敢多看,毕竟客厅里还有三个女保镖站着呢,他微微垂下头,心里琢磨着自家老大究竟遇到什么事,以至于暴戾到这种程度。

客厅内,肉体的撞击声又持续了五六分钟,这才在粗重的喘息声里停歇下来。

吉冈错垂着头,听到有脚步声响起,很快,宫下北在喘息中说道:“把她们送出去。”

听了这话,吉冈错急忙往旁边让了一步,随即,他就看到两对穿着黑西裤、踩着平底黑皮鞋的大长腿从面前经过。

“吉冈,”就在这时,吉冈错终于听到老大叫了自己的名字。

“嗨!”微微躬下身子,吉冈错应道。

“我能信任你吗?”宫下北的声音听着有些飘忽。

“当然,”吉冈错一愣,随即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同时,飞快的回答道。

就在榻榻米上,宫下北面色阴沉的站在那儿,在他身前,适才引着吉冈错进来的女人正单腿跪在地上,替他擦拭着下身的污迹。

“宫下君,你吩咐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吉冈错立刻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上前一步,没有称呼“赤本君”,而是用旧时习惯用的称呼说道,“哪怕是把这条命送进去,我也一定为你办理妥当!”

“我不需要你的命,”宫下北的嘴角抽了抽,说道,“只需要你打起精神去做好这件事。”

吉冈错没有接口,他用力一点头,微微躬下身子。

“我要你安排一个妥当的人,准确的说,是愿意为这件事搭上性命的人,”宫下北一只手按在身前女人的头顶上,将她按入自己胯下,同时用阴冷的语气说道,“这样的人,你应该可以找到吧?”

“可以,”吉冈错点头说道。

“很好,”宫下北用下巴朝客厅右侧的橱柜点了点,说道,“让你安排的人,去把信封里的那些家伙干掉。”

吉冈错快步走过去,将橱柜上放着的一个信封袋拿起来,抽出里面的东西,仔细看了看。

信封袋里装的是一份资料,上面附着照片,排在第一位的,是个圆脸的中年人,后面的资料显示,此人名叫国正武重。而在这人的后面,则是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

“明天上午,我希望警方能够在那处宅子里找到4具尸体,”宫下北低头看着自己胯下的女人,嘴里漫不经心的说道,“是4具尸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吉冈错点头说道。

信封里的资料上三个人,这显然是一家人,至于第4具尸体,当然就该是杀人者的了。

“不要让外人插手这件事,”宫下北叮嘱道,“知道内情的人越少越好,你有七个小时的时间去安排这件事,记住,不要让我失望。”

“嗨!”吉冈错用力一点头,转身就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国正武重,《朝日新闻》社的编辑委员,此前,这人在《朝日新闻》上发表了一篇题为《中饱私囊是政治上的堕落》的文章,揭开了佐川急便案件的黑幕,将金丸信拉进了这桩丑闻里。而在去年岁末,也是这个人一直在充当急先锋,对自民党内竹下派揪住不放,大有不将其中内幕抖个干净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随着金丸信公开道歉,《朝日新闻》相关方面的报道少了许多,似乎有了偃旗息鼓的架势。

如果今晚没有见到水岛浩平的话,宫下北可不会往这里掺和,因为他很清楚这一坑水有多深,这可是直接导致自民党分裂并结束几十年执政时代的大事件啊。

但是,现在的宫下北转变了想法,他决定不再躲了,而是要全副身心的投入到这个大事件里去,将这死气沉沉的日本政坛搅个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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