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 第67节

看到宫下北从车上下来,河内善一言不发,只是微微躬身行礼,紧接着便转身走进仓库。

宫下北跟在他的身后进了仓库,一直走到一处通往地下的阶梯前。

通往地下的阶梯是铁制的,阶梯的梯面上有防滑的螺纹,踩上去咚咚作响。

宫下北顺着阶梯走下去,下面就是一道幽长的走廊,走廊尽头处是一扇铁门,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高挑、穿着黑色运动衣的女人,这应该是河内善负责管理的杀手。

河内善走过去,将铁门打开,显现出里面一个空间很宽敞的地下仓库,这里原来应该是专门存放某种化学品的,空气中的气味有些呛鼻子。

就在这个仓库里,此时一共有六个人,两个同样身穿黑色运动衣的女人,一个被捆在一把铁椅子上的中年人,这个中年人显然遭受过毒打,整个人鼻青脸肿的。而在仓库右侧的角落里,还捆着三个女人,一个中年妇人,两个容貌清秀且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

这个中年人名叫小针历二,福岛交通公司会长,而那三个女人,则分别是他的妻子以及两个正在上高中的双胞胎女儿。

宫下北之所以让河内善把这一家人绑来,是因为小针历二与金丸信关系密切,前世的记忆告诉宫下北,长期以来,小针历二都在替金丸信购买日本债券信用银行的折扣金融债券,换句话说,这家伙实际上就是金丸信的财务主管。

“怎么样,我需要知道的东西,他都说了吗?”走到浑身血迹的小针历二面前,宫下北低头看了看他,问道。

“没有,这家伙嘴硬得很,”河内善说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小针历二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知道他为什么不说吗?”宫下北没理他,而是抬头去看河内善,同时冷笑道,“因为你没用对方法。”

0133

“来,把她们两个弄过来,”没有理会河内善的反应,宫下北走到左侧的墙壁边上,将放在那里的一张桌子直接拖过来,把桌面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上,这才指了指被捆在角落里的女人,说道。

“你想干什么!?”小针历二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在椅子上挣扎着,大声道。

“请你看场戏,”宫下北冷笑着说道,“听说你的两个女儿都是优等生呢,表现那么好,应该还是处女吧?”

“你混蛋!你敢碰他们,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小针历二目眦欲裂的怒吼道。

可惜,这里没人听他的,按照宫下北的吩咐,两个黑衣女子走过去,一人一个,将一对双胞胎姐妹提过来,让她们面朝下趴在桌子上。

两个女孩被塞住嘴,也叫不出来,不过,她们早就吓傻了,这会别说叫喊,就连挣扎都没有。

宫下北走过去,伸手揪住两个女孩的头发,将她们垂着的头提起来,看了看她们苍白的小脸,笑道:“很漂亮呢,在学校里,追求的男生应该不少吧?”

“你别碰她们,别碰她们,混蛋!畜生!”小针历二歇斯底里般的叫喊着,而在角落里,同样被捆着的中年妇人也呜咽着朝这边挣动,她整个人蜷在地上,一拱一拱的,就像个大虫子。

宫下北绕到桌后,用两根手指勾住女孩裤子的松紧,不紧不慢的往下褪,同时嘴里啧啧有声的赞叹道:“真是鲜嫩的身体啊,还带着香味呢。”

“你别碰她们,别碰她们,我给你钱,所有的钱都给你......”小针历二的咆哮变成了哀求。

宫下北不理他,又走到另一个女孩身后,如法炮制,将她的裤子也整个褪到足踝处,随即站起身,伸手去解自己的裤带。

“我给你们,你们要的东西,我给你们,你住手啊,混蛋!”小针历二再次改口,“我把你们要的东西交出来,你别碰她们!”

宫下北冷冷一笑,手上的动作不停,他将裤子褪掉,下身凑到女孩的臀后,伸手去抓女孩的头发。

“在上马,上马五丁目,”小针历二语速飞快的说道,“5-2-11,那里是我的秘密宅邸,你们要的东西都在那里,在那里的书房暗格里,相信我,相信我!”

宫下北的动作顿住,他抬头看了看小针历二,缓缓后退一步,将裤子重新穿好,这才冷漠的说道:“去把东西拿回来。”

“嗨!”河内善微一躬身,转身离开。

等到河内善的脚步声走远,宫下北走到小针历二的面前,说道:“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跟我耍滑头,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为什么,为什么?”小针历二哭的鼻子眼泪到处都是,嘴里嘀嘀咕咕的说道,“你们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吗?完啦,全都完啦,你们会死的,我也会死的,我一家人都会死的。”

“你是说金丸信吗?”宫下北冷笑道,“真是愚蠢,他现在还有资格让我去死吗?那狗东西已经自身难保了。不过,对你来说,如果不能做出正确选择的话,倒是的确死路难逃了。”

“正确的选择?”小针历二有些茫然的问道。

“没错,正确的选择,”宫下北说道,“最近一段时间,先委屈你们待在这里,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安排你去自首,你只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就能为自己的家人挣到一条活路。你最多去做几年的牢,我可以按照你坐牢的刑期给你补偿,1年1亿日元怎么样?等你出狱之后,仍旧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

小针历二的眼珠动了动,整个人似乎活泛了许多,他舔舔嘴唇,仰脸看着宫下北,好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嗤笑一声,宫下北朝站在身侧的黑衣女子使了个眼色,转身退到一旁。

两个黑衣女子上前一步,将锁住小针历二的链子打开,又过去将桌上的两个女孩松开,最后将那个中年妇人也放开,这才重新退到一边。

“你可能还不认识我,”等到一家人搂在一块哭够了,宫下北才继续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赤本良一。”

“你就是赤本良一?!”小针历二显然听过这个名字,他惊讶的说道,“接替赤本原介的那个赤本良一?”

“没错,”宫下北点点头,心中明白,自己的事情果然金丸信也在关注着,否则的话,小针历二也不可能听过自己的名字。

“既然你是赤本良一,那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金丸信是什么样的人吗?”小针历二愤怒的说道。

“当然知道,”宫下北笑道,“也正因为知道,所以我才准备这么做,而且必须这么做,难道我应该待在家里,等着他来拿走我的一切吗?”

“什么叫你的一切?”小针历二说道,“你从赤本原介那里得到的一切,都是属于金丸信的,如果不是他的话,赤本原介哪能享受到30多年的风光?!”

“这只是你的想法罢了,”宫下北吃吃笑道,“我可不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一切最初属于谁,现在,既然到了我的手上,那它就应该是属于我的,也只能属于我。”

“国正武重是你杀的?!”小针历二也不是傻子,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道。

宫下北没有开口,他扭过头去,冷冷的看了一眼对方。

“我明白了,”小针历二点点头,自顾自的说道,“我都明白了,你这个疯子,你知道一旦这件事失败了,你将要面对什么吗?”

宫下北没有再理他,扭头对守在一边的两个黑衣女子说道:“照顾好他们,别让他们受了委屈。”

“嗨!”两个黑衣女子躬身应道。

从地下仓库里出来,在地上破败的仓库里吸了支烟,又等了不到半个小时,河内善带着两个人赶了回来。小针历二没有撒谎,宫下北需要的东西果然被带了回来。

这是一本私账,是过去几年中,小针历二背着金丸信记录下来的,兑换了多少不记名折扣金融债券,什么时候兑换的,钱走的什么账户,每一笔都很清楚,这是一种自保的手段,只是没想到最后落到了宫下北的手里。

带着得来的两份证据,两本账簿,宫下北重新上车,直奔下一个地点——今天他忙碌的很,估计暂时不会有停脚的机会。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四辆黑色的轿车在公路上缓缓的行驶,去往了目黑区的方向,最后,停在了葛原神社外的停车场里。

没有让梁家训跟随,宫下北一个人下了车,径直走进葛原神社的正门,由一个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知客僧带领着,去了神殿后的一处厢房。

厢房内亮着灯,宫下北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房内的榻榻米上,跪坐着三个人。

三个人中,一个是满头银发但面色红润的老头,剩余两个则是年纪在四旬左右的中年人。

宫下北走过去,一语不发,直接将拿到手的两个账簿放在三人面前的矮桌上。

“请坐吧,”老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两本账簿,指了指对面的空位,说道。

“不敢,”宫下北垂头行礼,不仅没有过去坐下,反倒退后两步,闪到了房门边上。

随后一段时间,厢房里陷入了安静,只有翻动账册的刷刷声,而且声音很轻,几乎听不到。

约莫十几分钟后,老头拍拍手,一个手里拿着相机的年轻人从侧门闪进来,开始逐页的给两本账册拍照。

忙碌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年轻人抱着相机退出去,老头看了宫下北一眼,说道:“拿走吧。”

“嗨!”宫下北应了一声,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将两本账簿拿在手里,转身就走。

“你从没见过我们,记得吗?”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头右侧那个浓眉大眼,皮肤有些油腻的中年人突然开口,说道。

“嗨!”宫下北停住脚步,转身再次行礼,应道。

带着账簿从葛原神社里出来,被外面的细雨一淋,宫下北只感觉有了一种浑身舒畅的感觉,他抬起头,看着布满乌云的天空,任由细密的雨水打在脸上——他感觉这样很舒服,清凉的雨水能让他感觉到头脑的清醒。

只有一个龟井静香终归还是不够保险,政客都是一些不要脸的臭货,谁要是敢相信他们的节操,那才真是离死不远了。宫下北没兴趣做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也不想像个避孕套一样,被人用过了就丢的远远地,所以,他必须给自己多安排两条退路,免得将来悔之不及。

重新回到车上,宫下北将两本账簿交给梁家训,先是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这才轻声说道:“安排人,把这个交给高桥武生,记住,一定要交到他的手里。”

高桥武生,东京地方检察厅次席检察官,据说是个刚正不阿的家伙——据说!

0134

仍旧是叶山智京的那处园林商店,宫下北的车停在路边上的时候,细雨还在蒙蒙的下个不停。

宫下北从车上下来,摸索着口袋掏出香烟,借着梁家训送上来的打火机将香烟点燃,深吸一口,说道:“一切都该结束啦,不过如今回想起来,叶山君是不是死得有些冤枉啊?”

梁家训没有说话,默然无声的偏过头去。叶山智京当初试图用他的死,向宫下北证明他手下的几个人是可以信任的,但现如今,事实告诉所有人,那些家伙辜负了他的信任,所以,他的死成了一个可笑的悲剧。

“等会河内君来了之后,让他直接把人都带进去,”香烟抽了半支就被丢掉,宫下北看了一眼商店门口的方向,无声的笑了笑,随口叮嘱一句,迈步朝前方走去。

与之前来的那次不同,今晚,亮着灯光的商店内站了六七个人,都是一身的黑衣,他们如同塑像一般分布在店铺的角落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穿过光线昏暗的走廊,宫下北一路到了二楼的客厅里。

此时,二楼的客厅内也有六七个人,其中四个都是穿着黑色运动服的黑衣人,而剩余三个,则被屋顶垂下来的铁链悬挂着——是真的悬挂着,他们双手的手腕被铁链箍住,只有足尖能够贴到地面。

三个人中有两个是老熟人了,立川千惠美、圣田大吾,至于最后那个看上去不到四十岁的中年人,则是古田静,这是宫下北第一次见到他。

三个人都颇为狼狈,之前应该是受了点罪,不过并不是很严重,他们的嘴巴都被胶条封着,看到宫下北走进来的时候,只能发出呜呜的咽声,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施施然走进客厅,宫下北径直走到立川千惠美的面前,一名守在门边的黑衣女子搬了把椅子过来,放在他的身后。

“让她开口,”宫下北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看着面前的立川千惠美,说道。

黑衣女子伸手将立川千惠美嘴上的胶条撕下去,在她张开嘴试图喊叫的一瞬间,一拳打在她小腹上。

立川被打的闷哼一声,腰身一下佝偻起来。

“不要打人,太粗野了,”宫下北伸手握住黑衣女子的手腕,示意她退到一边,这才微微仰头看着立川,笑道,“咱们的千惠美小姐,可是歌舞一番街鼎鼎有名的嬢王呢,打伤了多不好?”

“你想怎么样?”立川千惠美缓过一点气来,一双眼睛狠狠盯着宫下北,问道。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把你该得的那一份给你啊,”宫下北将架着的那条腿稍稍抬起来,用鞋尖蹭着她的小腿外侧,说道,“你不是一直都想把你该得的那一份拿回去吗?”

立川千惠美应该是在家里被抓回来的,身上穿的还是一袭粉色的丝质睡衣,这睡衣的下摆有点短,刚刚遮住臀稍,因为被吊着手臂的关系,睡衣的下摆被扯上去,露出两条修长大腿间黑色的底裤。

“难道不是吗?!”立川千惠美显然知道自己今天难以幸免了,胆气也彻底放开了,她怒视着宫下北,厉声道,“我从20岁就开始出来替赤本先生卖命,陪那些丑陋的老家伙们喝,陪他们睡,十五年,整整十五年,没有尊严,没有自我,什么都没有!赤本先生答应过我们的,等他死的那一天,就会还我们自由,会给我们安排一个妥帖的出路。可是现在呢?他人快死了,却又把一切都交给了你,他食言了!”

“我给过你们选择的机会,”宫下北耸耸肩,说道,“你们想要自由,我也给你们机会。”

“哈,一无所有之后的自由吗?”立川千惠美冷笑道,“你告诉我,我们今天拥有的这一切,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做过什么?你付出过什么?凭什么你可以不劳而获?凭什么你可以把我们手里的一切都拿走?!这不公平!”

“你想要公平?”宫下北笑了笑,说道,“那你想没想过,当年父亲将你从孤儿院带走的时候,对于孤儿院的其他人来说,是否公平?”

“我宁可他没有选中我!”立川千惠美厉声喝道。

“是啊,如果他没有选中你该多好?”宫下北点点头,很认真的说道,“不过现实是,他的确选中了你,这就是你的命运。可是对我来说,他同样是选中了我,这也是我的命运,从这一点上说,我们都没有什么选择。”

立川千惠美愣了一下,随即不屑的冷笑一声,说道:“别假惺惺的,我知道这次是躲不过去了,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有了思想准备,不过我不后悔,我们......”

挣扎着扭头朝旁边看了看,看到了被吊在一边的圣田大吾,她继续说道:“我们已经想好了,如果没办法摆脱这种被人操控的命运,那我们宁可去死。”

宫下北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圣田大吾的面前,伸手揭开他嘴上的胶条,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嘿,能不死当然是最好的,”尽管脸色惨白,可圣田大吾还是一脸谄笑的说道,“我儿子明年就要上大学了,我觉得他能考上早稻田。”

这幅谄笑与宫下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别无二致。

宫下北又走到古田静的面前,同样伸手揭去他嘴上的胶条,问道:“你呢,古田君?”

“神经病,”古田静瞟了他一眼,说道,“我又没有儿子。”

宫下北失笑,他摇摇头,走回到椅子前面,重新坐下去,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到楼下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没一会儿,河内善带着几个人涌进来,将四个不停挣动的麻袋丢在地上。

宫下北扭过头,目光在几个不停挣扎的麻袋上看了一眼,问道:“水岛先生在哪儿?”

河内善也不说话,他蹲下身子,将身边一个麻袋的封口解开,把里面的人放了出来,不是水岛浩平还能是谁?

“呵呵,水岛先生,咱们又见面了,”宫下北将椅子挪了挪,坐到嘴巴内封住的水岛浩平面前,笑着说道。

“呜呜......”枯瘦如柴的水岛浩平脸色煞白,他扭动着身躯,嘴里呜咽个不停。

“你是想说话吗?”宫下北弯下腰,凑到他的面前,问道。

“恩恩......”水岛浩平连连点头。

“可惜我不想听,”宫下北说道,“这两天我仔细考虑了一下,你想要拿走我的产业,我有些舍不得,可是呢,如果不给你的话,我又担心你找我麻烦,这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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