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 第79节

就在此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皱了皱眉,宫下北沉声问道:“什么事?”

“主人,浅草小姐出事了,”门外传来一个女人声音,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焦灼。

猛然从地上站起来,宫下北快步走到门口,一把将房门拉开,看着站在门外的女保镖问道:“怎么回事?”

“现在还不太清楚,不过,浅草小姐显然已经被送去了国立国际医疗院。”保镖垂着头说道。

宫下北只感觉脑子嗡嗡作响,如果说身边的众多女人里,他对谁还有几分感情的话,恐怕也就只有浅草绫一个人了,尽管宫下北从来都不曾给过这女人好脸色,但实际上,在内心深处,他还是很关心浅草的。

“去准备车!”一句废话都没有,宫下北沉声说了一句,顺手将房门摔上,房门咣当一声闭合,声音很大,将原本趴在榻榻米上的麻生吓了一跳。

翻身从榻榻米上爬起来,麻生挣扎着将宫下北的衣服拿起来,一边替他穿着内衣,一边说道:“很严重吗?”

“不关你的事,”宫下北有些烦躁的说了一句,随即便沉默不语的穿着衣服。

几分钟后,他从花店的楼上下来,径直出了店门。此时,车队已经停在了花店门外,梁家训站在第二辆车的旁边,脸色很不好看。

宫下北什么都没说,直接上了车,直到车子发动起来,他才对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梁家训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梁家训迟疑片刻,组织好了语言,开始介绍他目前了解到的情况。

浅草绫的确是出事了,而且是车祸,就在新宿鬼王神社前。她今天是去新宿购物的,随身带了四个保镖。就在经过新宿鬼王神社前的路口时,她所乘坐的车遇上了日本皇民党正在游行示威的队伍。

皇民党在日本是个非常出名的极右翼党团组织,他们的纲领就是在亚洲范围内反对中国、反对朝鲜,在世界范围内反对美国,历史上,反对雅尔塔体系,反对波茨坦公告,在国内则反对日本共产党,反对偏左翼的“日本教职员组合”。

今天,是家永三郎教科书诉讼案第三次开庭审理的日子,立场极右的皇民党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必须闹事的日子,所以,他们弄了七八辆宣传车上街,还组织了上千名的党徒,一同发起了所谓声势浩大的“抗争”。

家永三郎是日本著名的历史学家,他编撰的《新日本史》坚持讲述历史真相,承认日本在二战中的侵略性,承认南京大屠杀这类暴行的存在。因为他编撰的这本《新日本史》是作为日本高中教材被引用的,所以,自从成书以来,几乎每年都会被文部省删改一些。

于是,从1952年开始,这本教材每年被删改一部分,十几年之后,就被改的面目全非了。

为了这件事,家永三郎从1965年开始就将文部省告上了法庭,理由是文部省“违反了保障学术和表现自由的宪法”,这也是日本第一起个人状告日本政府的案例。

不过,这场官司断断续续的打了二三十年了,家永三郎始终没有能够获得胜诉,但老头就是犟得很,一次不赢就告第二次,在宫下北前世的时候,这个官司一直打到家永三郎病逝也没得出个最终的结果。

当然,家永三郎的背后也不是没有支持者的,他的支持者就是“日本教职员组合”。

所谓的日本教职员组合,就是日本教育工会,这个组织的规模很庞大,会员超过30万,成员涵盖了全日本大中小学的教职员工,占日本教职员工总数的百分之三十。这个组织主张正确认识和尊重历史,要把真正的历史教给学生,在宫下北前世的时候,闹得沸沸扬扬的所谓修订历史教科书事件,就遭到了这个组织的全面抵制,最终,采用那本修订后教科书的学校,连全日本百分之一的学校都不到。

皇民党的游行队伍在鬼王神社前,与“革马派”全学联的游行队伍撞到一起,双方几乎是在碰面的第一时间就发生了暴力冲突。

皇民党是反对《新日本史》教科书的,他们甚至对家永三郎发出过死亡威胁,而且,皇民党的成员非常暴力,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不过,与他们相比,革马派全学联也不是好惹的,“革马派”的全称是革命的马克思主义派,全学联是该团体的学生联合体。

在日本,不仅仅右翼组织是暴力型的,左翼除了日本共产党之外,其它的组织也都是暴力型的,而且,大多数的左翼组织背后,都受到来自国外的影响。比如革马派就受到了朝鲜的支持和影响,行事作风偏于激左。

两伙游行的队伍在街头发生混战,皇民党的一辆宣传车试图躲开全学联的围攻,在路口强行调头,连续撞击了四辆车之后逃脱,而被撞到的四辆车中,就有浅草绫所乘坐的一辆车。

从梁家训的口中,尤里得知浅草绫受的伤并不是很严重,只是右手臂被破碎的车玻璃刮了一道口子,缝了7针,没有骨伤,这应该算是万幸了。

阴沉着脸,宫下北一路上都没有开口,直到车到了国际病院,他才让梁家训去查一查,当时开车开车肇事的家伙究竟是谁。

因为伤势不重的缘故,浅草绫倒是没有被安排住院,她被安排在门诊病房暂时休息,等着做各项检查。

宫下北找到门诊病房的时候,浅草绫正背靠在一张病床上打瞌睡,看到他进来,这女人竟然显得有些慌乱。

“你,你怎么来啦?”从病床上下来,浅草绫有些紧张的问道。

“伤的怎么样?”宫下北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她沾满血迹的外套衣袖,沉声问道。

“我没事的,就是划破了一点皮肉,”浅草绫小声说道,“早就能回去了,可他们偏让我做些检查,说是免得有什么隐患。”

宫下北点点头,他上下打量这女人几眼,见她的确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这才算是真正放了心。他转过身,看了一眼站在病房门口的梁家训,说道:“你多安排两个人,陪着浅草做完检查,然后送她回去。”

“是,主人,”梁家训躬身说道。

“你要走吗?”见他似乎要离开,浅草绫小心的问道。

“嗯,这次的事情可不能就这么完了,”宫下北冷冷一笑,说道。

0161

类似宫下北这样的人,他的思维方式与普通人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如果是普通人的话,面对这样的事,一般首先想到的就是经济赔偿,再强势一些的,或许会将肇事的司机送上法庭。可是到了宫下北这里,他真正在乎的并不是赔偿的问题,也不是寻求法律的支持,而是怎么实施报复,并给皇民党施加压力。

在日本,类似皇民党这样的存在并不是那么好招惹的,它脱胎于黑帮,但却又不是单纯的黑帮,因为他们以所谓政党组织的形式存在的,在政治上具备一定的影响力。

对于普通人来说,招惹到皇民党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他们能轻而易举的将某个普通人弄得家破人亡。而对于那些爱惜自己羽毛的政客来说,招惹到皇民党同样是一件麻烦事,他们有无数种泼皮无赖的方法,可以弄的某个政客狼狈不堪。

当年竹下登竞选首相的时候,皇民党就曾经将他折腾的苦不堪言,最终,还是金丸信出面,请了稻川会的会长出来,才将那场风波摆平。

当时,皇民党用来对付竹下登的手段就很无赖,是所谓的“捧杀”。他们在东京组织了大量的游行示威,打着支持竹下登的旗号,四处扰民,弄得东京市民对竹下登的反感度飙升。

就在前年,还是皇民党,又用同样的手法对付了一次宫泽喜一,同样是弄得宫泽喜一苦恼不已,最终又是通过金丸信请出稻川会的会长,才渡过了那一场危机。

就是这个原因,一般的政客绝对不会去招惹皇民党这样的右翼组织,因为对方就是政治流氓,谁招惹到它都免不了惹一身骚。

不过,那些政客会惧怕这伙政治流氓,并不意味着宫下北也会畏惧他们,相反,在宫下北看来,这些臭虫一样的家伙毫无可怕之处,他有的是办法对付这些混蛋。

车子开动起来的时候,宫下北伸手拿过车载电话,略一迟疑,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电话是打给长久保征夫的,此人是住吉会的理事长,在住吉会内部,宫下北除了与关功打交道的次数比较多之外,排在第二位的就要数这个人了。

号码播出去,很快对面就有人接听了,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杉木,我是赤本良一,”宫下北没有理会对方的问候,直接了当的说道,“让长久保君接电话。”

“嗨,”电话中年轻人显然也知道他的名字,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

电话里陷入安静,没一会工夫,有隐约的脚步声响起,很快,随着一阵杂音,有人声从听筒里传出来:“赤本君,我是长久保。”

“长久保君,”没有半句客套,宫下北直接说道,“我要见稻本虎翁,你替我约一下。”

“稻本虎翁?”长久保的声音听着有些怪异,他迟疑道,“赤本君,你见他......”

“你就把我这个消息递过去就够了,”宫下北沉声说道,“就告诉他,我在新宿弥丸夜总会等他。”

话说完,他直接挂掉电话。

弥丸夜总会就在新宿的歌舞伎町一番街,目前是宫下北名下的一处产业,也是一番街很出名的一处夜总会。

其实,对于浅草绫这件事,宫下北的心里的确有些恼怒,不过,却不至于恼怒到要亲自出面去处理的份上,但是话说回来,对他来说,这却是一次机会。

对于日本的极右翼团体,宫下北是半点好感都欠奉,不,不应该说是没有好感,而应该说是憎恶,发自心底深处的憎恶,这份憎恶来自于前世,可谓是刻骨铭心。

前世的宫下北是个递到的旅日华人,在日本生活的半辈子里,每逢中日、中韩之间出现纷争,亦或是关系贴近的时候,这些极右翼组织都会跳出来作妖。他们不仅仅是组织一些游行示威,也不仅仅是烧国旗什么的,还会采取暴力举措,袭击华人甚至是攻击领事馆。每到这个时候,基本就是宫下北日子最难过的时候,整日里提心吊胆不说,还唯恐得罪到什么人。

现如今,他重生了,有了现在宫下北的这个身份,思考问题的角度自然也有了不同。

正所谓:存在即是合理,不管个人的民族感情如何,从最现实的角度去考虑,宫下北也知道,类似皇民党这样的极右翼组织是有其存活土壤的,这是极端民族主义情绪的一种现实体现,就像国内的愤青一样。

在日本,类似皇民党这样的极右翼组织,不仅是反华、反韩、反朝,他们同样也反美,甚至有更极端的右翼组织,都能做出朝美军基地发射火箭弹的事情来。而这样的组织之所以能够存活,就是因为有民意基础,有人支持他们,否则的话,他们早就销声匿迹了。

宫下北很清楚,以他的能量,要想清除这些极右翼组织,纯粹就是痴人说梦,别说是他,就算是日本政府都没有这样的能力。

但是呢,从另一个角度去考虑,类似皇民党这样的极右翼组织,还是颇具一些能量的,至少,有些事情假他们之手更容易去实现。

说白了,宫下北对皇民党存在觊觎之心,他想将这一股势力控制在自己手里,至少,要给它拴上一个辔头,让它能听自己的指挥。

如果放在平素里,冒冒失失对皇民党下手,肯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他说不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这一次,浅草绫受伤这件事,给了他一个发飙的借口,他大可以借此动动手脚。

约稻本虎翁见面,只是宫下北采取的第一步,他相信,对方有很大的可能不会去,因为皇民党与山口组、稻川会的联系比较密切,与住吉会却是毫无往来,稻本虎翁多半不会给长久保征夫这个面子,当然,也不会给他宫下北这个面子——人家知道他是谁啊。

现在这个时机好啊,全日本大选正好在紧要关头,那些方方面面的大佬们都在忙着竞选的事情,恐怕没时间来充当说客,而他宫下北就趁着这个机会,以浅草绫受伤一事为借口,堂堂正正去找他皇民党的麻烦。

这一次,即便是不能给皇民党安上辔头,也要让稻本虎翁那家伙好好认识认识自己。

弥丸夜总会白天并不营业,不过它营不营业对宫下北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在去新宿的路上,车载电话响了两次,应该是长久保征夫打来的,宫下北没有接,等他赶到弥丸夜总会,自己找了个包厢休息,长久保征夫的电话就追到了夜总会。

这一次宫下北接了电话,在电话里,长久保征夫给的回复是:稻本虎翁去了北海道,他的人暂时联系不上,所以没办法来赴约。长久保征夫还提议,如果事情比较急的话,可以找一下稻川会的稻川土肥理事长,他与稻本虎翁的关系比较密切,如果有他出面的话,稻本虎翁或许可以“赶回来”。

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宫下北挂掉长久保征夫的电话,紧抿着的唇角处闪过一抹冷笑,他将后背靠近松软的沙发椅背里,翘起二郎腿,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梁家训,说道:“去把森本叫来,我有事找她。”

“嗨,”梁家训应了一声,转身快步朝门口去。

看着他走出包厢房门,宫下北再次伸手拿过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这个电话是打给吉冈错的,现如今,宫下北有什么脏手的事情,都习惯交给吉冈错去办。

在电话里,宫下北交给吉冈错一个任务,嗯,一个不算怎么复杂的任务:安排足够的人手,去把皇民党在东京的那些宣传车烧了,全东京,所有的区,有一辆烧一辆。

宫下北的电话还没有挂线,梁家训已经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这女人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一字肩晚礼裙,整个人看上去艳丽却不媚俗,气质很好。

她就是之前宫下北所说的“森本”,全名森本静奈,是这家夜总会的经理,当然,也是宫下北的人,过去是跟着河内善的。

“什么时候正式营业?”放下电话,宫下北看了森本一眼,面无表情的问道。

“都是六点钟正式营业,”森本静奈小心的回答道。

宫下北看了看表,还有将近两个小时呢,时间应该刚刚好。

“今天这里不对外营业了,我包场,”挺身从沙发上站起来,宫下北一边从包厢往外走,一边说道,“告诉下面的人,任何客人都不要放进来,除了一个名叫稻本虎翁的家伙。”

“是,主人,我立刻去安排。”森本静奈躬身说道。

没错,宫下北今晚就准备在这儿等稻本虎翁上门,他相信一旦吉冈错那里动了手,对方肯定会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的,他肯定也知道应该到哪儿来找自己。

男人嘛,就不能不会喝酒啊,不喝敬酒就得喝罚酒,只看你胃口怎么样了。

0162

江东区枝川一丁目,二十几个男男女女跟在一辆中巴改建的宣传车后面,顺着越中岛大街向蛤桥方向缓缓行进。

这些人的年纪都在三四十岁左右,人人都穿着二战时期日本的军服,有人吹着军号,有人敲着军鼓,营造出一幅喧闹的景象,而在那辆宣传车的车身上,则喷涂了太阳旗的标志,还用蓝色的油漆在车身侧面喷涂了“日本皇民党”字样。车子前方旗幡招展,旗子上写着“中朝击灭,皇运扶翼”的标语。

喧嚣的军乐,引得路人侧目,但却没有多少人围观。这就是皇民党的宣传队,每逢大选的时候,他们都要出来喧闹一番,彰显自己的存在。不过,估计这些家伙自己都知道,他们在任何一场大选中,都不可能获得多少选票,就去年的统计数据,日本目前有类似皇民党这样的右翼团体840多个,成员十余万,可偏偏就连一个国会议员的席位都拿不到。

这一支宣传队伍缓慢行进到蛤桥路口,引路的宣传车缓缓停在路边,跟随宣传车行进的二十几个家伙也停了下来,有两个做陆军军曹打扮的家伙走到路中央,拔出手中的军刀,开始表演一些劈刺的动作。

整条越中岛大街一时间都被堵住了,往来的车辆过不去,只能停下来看他们的表演。剩下的那些家伙开始趁着这个机会派发传单,宣传他们所谓的政治主张。

此时,夕阳西下,西边的天际处出现了一抹粉霞,很是漂亮。

街道上的车辆越堵越多,有路人开始表现的不满,不过那些抱怨声都被宣传车大喇叭里放出的音乐遮掩住了。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街道被拥堵住的时候,从四周渐次围拢过来十几个面带黑色口罩的人,这些人混迹在人流里,毫不起眼。

堵在街道正中的两个皇民党党徒刚刚耍完了一趟刀法,那木制的军刀还没来得及归鞘,人群里突然冲出来五六个戴着黑口罩的家伙。这些人手里握着半米长的钢管,围住两个表演刀法的家伙就是一顿暴打。

惨叫声引发了人群的骚动,围观的人们开始向四周逃散,而那些皇民党的党徒则试图冲过来解围。可就在这个时候,十几个“黑口罩”突然冲出来,人手一根雪亮的钢管,围住这些皇民党的党徒就是一顿没头没脸的抽打。

被围殴的皇民党党徒几乎是在一瞬间便被放倒了七八个,剩下的有人躲闪、逃窜,也有人试图作出反击。

现场彻底变得混乱,围观的人四散奔逃,尖叫声混杂着惨叫声响彻了整段街道,一个大型斗殴现场出现了。

不过,这十几个“黑口罩”显然不是为了伤人来的,他们将一众皇民党党徒或击倒或驱散之后,便见有人拿着不知从哪弄来的酒瓶,点燃了瓶口处的布条,乒乒乓乓的砸在那辆宣传车上。

只不过是片刻功夫,一辆中巴改成的宣传车便燃起了大火,熊熊的大火中裹夹着黝黑的浓烟,直冲街道上空。

如果此时有人在高空俯瞰整个东京的话,就能惊讶的发现,类似这样的烟柱并不止这一处。

整个东京,在五点半到六点半之间,短短一个小时里,皇民党所属的7个鼓动队遭遇袭击,共有42人在袭击中受伤,同时,还有8辆宣传车被纵火烧毁——整个东京都爆炸了。

就在东京街头陷入混乱的时候,新宿区歌舞伎町一番街的弥丸夜总会。

灯光绚丽的夜总会大堂内,宫下北坐在偏右侧角落一个半开放式的环形卡座内,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一杯香槟,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了一圈身穿性感晩裙的艳丽女郎。他就像是个皇帝般的坐在一群艳姬中间,眼睛却看着远处舞台上一个正在唱歌女郎。

当然,如果细看的话,很容易就能发现,宫下北的目光没有焦点,毫无疑问,他是在走神,舞台上那个演唱的歌女尽管衣着暴露,但仍旧不足以吸引他的眼球。

与歌舞伎町其它的夜总会一样,弥丸夜总会的这些女郎们也基本都是些“临时工”,她们就像是大型连锁店的商品一样,只是摆放在这里,却并不是属于这里,夜总会只是为她们提供了一个展示的柜台罢了。当然,夜总会是要从她们的收入中扣掉一部分点数的,这个比例并不低,一般都是对半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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