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 第92节

新田葵提的第一个问题就非常的尖锐,直接指向了奥尻岛的防灾预警体系问题,为什么类似奥尻岛这样的地方,在过去这么长的时间里,竟然没有修建足够安全的防潮堤。

当然,如此尖锐的问题也是之前就商量好的,即便她不提,也有人会提出来,只不过是轮到谁头上谁就比较幸运罢了。

大庭正成的回答也是早就安排好的,在此前的座谈会上,已经确定了主要的责任方为桧山振兴局,当然,桧山振兴局也不会承担所有的责任,他们会将责任推到民意上,毕竟奥尻岛的居民也不希望防潮堤的兴建影响到岛上的旅游业。

如何推卸责任是一门艺术,而中央防灾会议对这门艺术的修炼早就已经炉火纯青了。

大庭正成很快回答完了这个看似尖锐的问题,整个过程从容而淡定,随即,他又宣布进入下一个问题。

新田葵连坐都没有坐下,就那么站着又一次举起了手。

“请新田女士提问,”果然,大庭正成直截了当的说道。

随着他点名,台下的记者席中响起嗡嗡的议论声,同时,新田葵就感觉无数道目光汇聚到了自己的身上,她知道,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连续两个问题都点到自己来提问,所有人应该都知道自己不是个猴子,也不是个乡下来的土妞。她更加的相信,等到大庭正成第三次点到自己的时候,哪怕是那一身的廉价货,也挡不住自己身上耀眼的光芒了。

这些所谓的大牌记者们,肯定会议论自己的来历背景,肯定会认为自己刚刚傍上了某个实力雄厚的大人物,他们会在背后把话说的很难听,甚至会想象自己在某个蠢肥似猪的男人身下呻吟的样子,可那又如何?他们充其量只能议论,只能想象罢了,但他们却得不到任何好处,而且,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们这些所谓的前辈,还要摆出最谦恭、最卑微的姿态来。

人,无非就是如此,总是要卖的,不卖身体就要卖尊严,不卖给这个人就要卖给那个人,唯一区别的,就是卖价高低罢了。

………………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人推醒的时候,宫下北的脑子还有些浑浑噩噩的。

睁开眼,眼前的光线有些昏暗,扭头看看,窗帘没有拉上,只是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抬手看看腕表,竟然已经是六点多钟了。

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床边,只见穿着一身包身黑色短裙、身材高挑的女人正站在床边,因为光线的缘故,看不清对方的相貌,但宫下北却知道这是谁。

双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宫下北打了个哈欠,问道:“发布会开完了,顺利吗?”

“很顺利,”新田葵将手中的相机和提包都扔在床上,扭身坐到床沿上,说道,“我提问了3个问题,就像之前安排的那样,嗯,还收到了47张名片。其中,包括我们报社那位藤井美记者的,哈,她竟然称呼我新田小姐,你知道吗,过去她都是称呼我‘那个人’的。”

“呵呵,”宫下北笑了笑,他微微侧过身子,看着身边这个女人,借着窗外投进来的灯光,他竟然发现这女人的脸颊上在闪光。

“怎么还哭了?”嗤笑一声,宫下北问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成功的喜悦?”

新田葵没说话,她从床沿上滑下去,双膝跪地,将身子匍匐在宫下北的大腿上,就那么安静的趴了一会儿,约莫十几秒钟的样子,这才猛地坐直身子,将脑后的长发用力甩了甩,笑道:“好啦,宫下君,我是你的人了,只要你能继续这样帮助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宫下北面带笑容的伸出手,用手背在她脸上轻轻的摩挲着,说道:“这是个明智的选择,相信我,你不会后悔的。”

0193

深夜的东京,飘着雾蒙蒙般的细雨。

《读卖新闻》报业大厦的楼下,停车场内,宫下北安静的坐在车里,一双虬筋凸显的手里,无聊的把玩着一个块头巨大的移动电话。这玩意在中国被称之为“大哥大”,在当前这个年月里,是有钱人才配得起的高科技产品。

日本的电讯行业从来都不是领先潮流的,因为电信通讯行业的四分五裂,导致各种通讯标准不统一,因此,不管是移动通讯还是互联网,日本的发展都是比较落后的。

宫下北并不喜欢用这种笨重的移动通信设备,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它笨重,待机时间短,还因为它的辐射比较高,而且在日本,这东西的信号非常差。不过,为了联系方便,他还是备了那么一两个,以免有人找他的时候找不着。

灯火通明的报社大楼前出现了三道身影,正是新田葵以及跟在她身后的两名女保镖,她们从报社大楼内出来,径直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过来,其中一个保镖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很大的旅行包。

宫下北随手将移动电话丢在一边,晃了晃身子,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靠好,等着三个人过来。

没过一会,听到车门的响动,三个人都上了车,坐上驾驶座的女保镖发动车子,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个,则将拎着的包递了过来。

宫下北伸手将提包拎过来,感觉着包不是很重,但里面的东西却是不少,稍稍一晃还哗哗作响。

“全在这了吗?”将包放在膝盖上,他问道。

“当然,”新田葵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难道我还会留着一些吗?那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了,这些东西能帮到我的,不如你能帮到我的多。”

“你就不担心我反悔?”宫下北笑道。

“我说不担心你相信吗?”新田葵歪头看着他,浅笑道。

宫下北笑了笑,没说什么,他将提包的拉链打开,伸手往里面掏。第一次掏出来的,是几盒录影带,就是那种老式的录影带,像是放大版的磁带。

“你都看过了?”将录影带放在一边,他一面继续伸手进去掏,一面随口问道。

“只有一部分,”新田葵说道,“我可没兴趣看这种变态的东西,那个山崎拓并不是什么好人,只看这些录影带上的内容,就知道铃木即便是再多勒索他几亿也是合情合理的。”

宫下北将第二次掏出来的录影带再次放到一边,扭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们不懂的应该如何去勒索一个类似山崎拓这样的人,像他这种注意自己形象,手里又有权力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次开个大价钱,然后带上你手里掌握的这些东西,有多远走多远,藏到一个他不可能找到你的地方去。因为不管是你把东西给他,亦或是勒索他第二次,他都会想尽办法的杀了你,而且多半会获得成功。”

录影带一共十二盒,还有四五个很厚的相册。

宫下北翻着那些相册看了看,嘿,其中的照片真是……不得不承认,山崎拓那个老家伙还真是挺会玩的,而且,那个姓铃木的女人也的确长得很漂亮,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看着他饶有兴致的翻看着相册,新田葵迟疑着问道。

“问吧,”宫下北侧着身子,让车窗外投进来的路灯光能够正好照在相册上,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铃木她们会怎么样?”新田葵问道。

“你竟然已经把她们出卖了,问什么还要关心她们的命运?”宫下北头也不抬的反问道。

“我只想看看,我需要以多大的负疚感来应对这件事罢了,”新田葵不见思索的说道。

“我不是杀人狂,从来不以杀人为乐,”宫下北将一只手放到新田葵包裹了黑丝的大腿上,一边在那里放肆的活动着,一边说道,“我通常都是喜欢以温和的手段来解决问题,这一点你应该体会到了的。所以,我会在确定她们手里确实没有了不该有的东西之后,再给她们一笔钱,让她们远远的离开这,毕竟山崎拓提出的要求,只是将这些东西拿回去,却没有说应该将那女人怎么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心里多少还能好受一些,”新田葵似乎是吁了口气,有些轻松的说道。

真是鳄鱼的眼泪啊,宫下北对她说的这番话不以为然,但也没心思当面揭穿她。女人嘛,不管多么的恶毒狠辣,也总是喜欢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青青纯纯的,总喜欢恶行恶像的女人,是因为更年期到了。

车子没有去新田葵的住所,而是直接去了同在千代田区的一处公寓大楼,这栋大楼位于饭田桥,属于高档公寓,其中四个单位是属于宫下北的。

车到公寓大楼,一行人在地下停车场乘电梯上楼。楼层不是很高,就在七楼,一梯两户的格局,而七楼的这两个单位都是属于宫下北的,住在这里很清静。

“看看喜不喜欢这里,”将新田葵领进门,宫下北示意保镖将提包直接扔在沙发上,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正赤足四处打量的新田葵说道,“如果喜欢的话,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好了,对面那个单位也是,平时可以安排客人住在那里。”

公寓里什么都有,全都是现成的,平时应该还有专人过来打扫,到处都很干净,直接住进来就可以了。

“真是不错呢,”新田葵背着手四处走动,转着看了一会儿,说道,“我还从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令人羡慕。”

宫下北拿了一盘录影带递给一名保镖,示意对方将录影带播放出来,等保镖接了录影带,他才说道:“喜欢就好,明天我会安排人把钥匙送过来。”

“后天吧,我明天想回原来的住处收拾一下东西,”新田葵正站在浴室的门口朝里面看,闻言头也不回的说道。

宫下北想说:你那破地方还有什么好收拾的?话到嘴边上了,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他觉得这样的话说出来,可能有点伤人……好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考虑说话伤不伤人了?

“真好,我先洗个澡,”新田葵已经进了浴室,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显得有些发闷。

此时电视里已经出现了画面,只见一个女人被很复杂的绳结捆着,四肢大张,面朝下的吊在一处屋顶上,画面的镜头绕着她兜圈,同时,一个稍稍有些沙哑的男声,正用很难听的话在羞辱这女人。

宫下北心中暗骂,他之前还以为这录影带是铃木自己偷拍的呢,但从眼前这画面看,显然不是如此,而应该是山崎拓自己拍的。这老东西真是个蠢货,人家拍女人的裸照、不雅视频什么的,都是为了威胁女人的,他倒好,自己拍了,却被人家威胁了。

明明没有那个胆量,却还要玩这种高要求的玩意,玩完了还被人家把影带拿走了,这可真是个人才啊。

没兴趣看这种污人眼睛的东西,宫下北直接让人换带子。12盘影带逐一检查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他才将全部的影带和相册都装回到提包里,又将包底的几卷底片也都检查过。

说来铃木那个女人也是没什么脑子的蠢货,跟一个并不怎么熟悉的记者合作,竟然把自己手里掌握的东西一股脑交了出来,甚至自己连照片的底片都没留,从这一点上看,她遇上宫下北应该算是幸运了,换成别人的话,估计她是一条活路都没有的。

将东西都装好了,宫下北将它交给保镖,叮嘱道:“看好他,明天去交给山崎拓。”

“嗨,”保镖应了一声。

东西到手,山崎拓的委托算是告一段落了,事情办得很圆满,没有出任何纰漏,最重要的是,自己也有了收获。

其实很早以前,宫下北就想着在媒界扶植几个人了,怎么说呢,尽管他并不怎么将记者看在眼里,但有的时候如果有两个可以控制的记者的话,做起事来还是很方便的。

总而言之,这么一两个记者是必须有的,至于是谁则是无关紧要的,即便不是新田葵也会是别人。

当然,对于新田葵,宫下北还是多少有些欣赏的,这个所谓的欣赏,并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而是因为这女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乐意为了想要的东西付出代价,同时呢,她还很有分寸,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对于一个涉世不久的女人来说,能够做到一点还是很不容易的。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以及新田葵轻哼什么曲子的声音,宫下北吸了一支烟,而后由两名保镖服侍着将衣服脱了,就那么赤裸着身子走到浴室门口。

浴室的房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关牢,宫下北推门走进去,就见水气弥漫中,连裙子都没脱的新田葵就那么站在花洒下,被水打湿的裙子紧紧包裹在她身上,令她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说不出的媚态。

0194

花洒中喷出的热水落在肌肤上,感觉有些灼烫,周身被热气蒸腾着,还会有些气闷的感觉,不过,宫下北却并不介意,他现在很亢奋,将一个外表看起来烟视媚行的女人,从处女变作的真正女人的过程,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满足感。

臂弯里架着新田葵黑丝包裹的长腿,将她整个人悬空挤在墙壁上,身体如同打桩机一般,一下一下的朝她夯过去,看着水流泼洒在她涨红发紫的脸上,然后顺着她青筋毕露的性感脖颈,一直流到嫣红的胸脯上,在那已经被撕扯的七零八落的黑裙衬托下,那裸露出来的肌肤竟然呈现出诱人的粉红色。

今天的宫下北的确很亢奋,也很持久,新田葵的呻吟声逐渐微弱下去,原本在他胳膊上抓挠的双手,也无力的垂到了身体两侧。

感觉到她原本紧绷的身体松弛下去,宫下北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他将新田葵放在地上,说道:“来人!”

很快,两个保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送她去卧室休息,”宫下北双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将眯了眼睛的水抹掉。

一个保镖快步走进来,弯腰将新田葵抱起来,又快步退出去。另一个则径直走到宫下北面前,屈膝跪下去。感觉自己被温热的口腔包围,宫下北长吁一口气,随手关掉花洒的阀门,一把按住保镖的后脑,近乎粗暴的动作起来。

不过半分钟后,浴室外面突然传来“滴滴”的声音,听着就是移动电话的声音。

宫下北没有去理会,听着铃声响了一会儿,很快就停了下来,随即就是女保镖与什么人对话的声音,片刻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保镖出现在浴室门外,一直以来都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有了些许的惊慌,她站在门口,急声说道:“主人,浅井夫人快要生了!”

宫下北激灵灵打个哆嗦,只感觉憋在胸腹间的那股劲一下松了,急忙双手按住胯下女保镖的后脑,将全部的爆发都倾泻出去。

“什么时候的事?”长出一口气,他伸手从挂架上拿过一条浴毯,一边胡乱的擦拭着头发,一边由着身边的女保镖给自己清理身子,同时急声问道。

“刚刚,刚刚送进了产房!”门口的保镖说道。

将浴毯甩给身边的保镖,让她给自己擦拭身子,宫下北则站在原地愣了会神,此时他的脑子里有些混乱。

来到这个世界,自己竟然就要做父亲了,虽然现在还不确定是男孩还是女孩,可那就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中延续,血脉的延续。

孩子长什么样子?将来又会成长为什么样的人?自己能不能够照顾好他,或是她?自己又希望孩子将来成长为什么样的人?这些问题似乎在一瞬间就涌入了宫下北的脑子里,让他感觉忐忑不安。

“主人......”拿着浴毯的保镖已经将他的身子擦干,见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禁不住轻声道。

宫下北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身前的保镖,将她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湿透了,便说道:“你留在这里照顾新田,汤川陪我去医院。”

话说完,他快步走出浴室,原本他今晚是想在这里住下的,但现在显然是顾不上了。

从安排给新田葵的新住处出来,宫下北直奔附属病院,等他再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产房的走廊内等着的人不少,中村美和与松浦由纪子都在,穿着一身和服的浅草绫也在,就连整天忙着自己的那份事业,已经很久没露面的真田佳溆都来了。

宫下北快步走过去,对迎上来的梁家训问道:“进去多长时间了?”

“半个多小时,”梁家训回答道,这次宫下北去北海道没有带着他一块去,他就在医院这边守着,对情况比较了解。

点点头,宫下北没有继续往前凑,而是先去了赤本的病房。

赤本此时没有醒着,仍旧处在昏睡中,最近这段日子,他几乎就没有醒来过,偶尔醒来一次,也是极短的时间,不过这对维持他的生命有好处,至少来说不用那么痛苦了。

在赤本的病房里呆了几分钟,宫下北下楼,重新回到了产房的走廊。此时,产房入口处的红灯还亮着,显然孩子还没有生下来。

宫下北径直走过去,在真田佳溆让出来的墙边排椅上坐下,弯下腰,将双肘撑在大腿上,用力抹了一把脸,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就听“嘀”的一声轻响,产房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听到这个声音,宫下北便猛地站起身,同时扭头朝产房的门口看过去。

“很顺利,是个男孩子,”产房里走出一个戴着口罩和卫生帽的女护士,她站在门口的位置,小声说道,“稍后孩子会被送到婴儿房,你们还要稍等一会。”

随着护士的话声落地,走廊里响起一阵压抑住的欢呼声,宫下北攥了攥拳,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感,相比起有了血脉存继的兴奋,更多的竟然是对赤本老头有了交待的释然。

站在身边的浅草绫转过身,朝他脸上看了一眼,悄无声息的握住他的手。

宫下北揽住她,将她搂在怀里用力抱了抱,随即转身对梁家训说道:“把我今后两天的行程推掉。”

梁家训点点头,随即又小声说道:“山崎拓议员那里?”

“他会自己过来的,”宫下北摆摆手,说道,“如果他有电话过来,就告诉他东西已经拿到了,过两天再给他送过去。”

“嗨!”梁家训应了一声。

宫下北又将松浦由纪子叫过来,告诉她孩子抱出来之后,让她带到赤本的病房里去,而后便自顾自的穿过走廊,走电梯回了赤本的病房。

进了病房,他换了一身衣服,进了无菌病房,没有理会护士搬来的椅子,就那么走到赤本的病床边,双膝触地的跪在地上,握住赤本枯瘦如柴般的手,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嘴里小声嘀咕了一番什么。

躺在床上的赤本早已没有了原来的样子,看他那张消瘦的脸,说这是另一个人估计都完全有人相信,呼吸机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他干瘪的胸脯就随着这声音一起一伏——这个人啊,实际上已经是只剩最后一口气了,谁都知道这一点。

跟着进来的医生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犹豫了好一会儿,始终也没有说出来,当然,现在宫下北也不想听这些医生说些什么了,老家伙能够活到今天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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