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神豪:开局买下双胞胎侍女 第41节

说罢,这名手下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在川口先生的胸前,发现了一个青黑色的手印,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手法,有人说,有人说......”

青山博新怒道:“说什么?不要啰啰嗦嗦的!”

“哈衣!有人说,是神秘的华夏巫术,或者,鬼怪一类的东西。”

“八嘎!这种说法你也信!这一定是蓄意破坏大扶桑帝国计划的人制造出来的命案,尽快与扶桑驻华夏领事沟通,必须限期破案,不然一切后果将由华夏承担!”

“哈衣!”手下一鞠躬,出去了。

青山博新面色凝重的重新回到几案前坐下,突然门又被敲响了。

“滚进来!还有什么事,你个废物!”

进来的却不是刚才那人,而是另外一名手下。

“阁...阁下,胶东有消息传来。”这名手下显然被吓得不轻。

青山博新不满的看他一眼,冷哼一声,示意快讲。

“德意志远东第三海军营强硬的拒绝了我们的接触,在港口的七艘军舰均进入战备状态,另外根据大本营传来消息,德意志第二帝国海军东亚分舰队司令施佩伯爵声称,要全力维护德意志在东亚的利益,据情报显示,德意志海军的灵魂人物提尔皮茨也倾向于守住青岛舰队基地。”

这自然是克里斯滕通过美最时洋行的人脉努力游说的结果,但这种游说实际上是正确选择,如果德意志能在远东保持存在,或者跟北洋合作,那么他们的舰队至少不会只沦为存在舰队。

在韩枫穿越前那个世界的历史上,德意志的公海舰队在整个一战过程中,几乎没发挥什么大作用,一直被按在北海动弹不得,反而是潜艇部队大放异彩。

青山博新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大本营的计划一开始就遇到了这么大的挫折!

......

川口督史的死引发的震动很快由上层传导至下层。

“爷们儿,听说了吗,东洋商行的那个鬼子头儿,死在床上了!”

“哎呦,您是在哪听说的?”

“你不看报纸啊,我给你说,传的可邪乎了!”

炒肝摊子上,两个人正聊天。

“你快给我说说,我倒是想看报纸,可我认识它,它不认识我啊。”

“据说啊,这川口还是什么井口的,反正就是那鬼子,一大早,让佣人发现死在自己床上,那胸口啊,一个青黑青黑的手印,你说说,这不是撞见脏东西了这是什么?”

“真的!?我的老天,那不就是鬼手印吗,看来这老鬼子作恶多端,让脏东西找上门来了。”

“谁说不是呢!嘿,听说那扶桑领事馆都疯了,哭着喊着要让破案,你说,这上哪找凶手去,不能上功德林请人作法吧,哈哈哈。”

有人打岔道:“我怎么听说,这老鬼子是马上风呢?”

川口督史,扶桑驻京城特务系统的负责人,就这样成为了老百姓口中的谈资。

第73章 死了

黄胖子觉得这趟差事差点要了自己半条命。

虽然说在京城地面上,他是挺吃得开的黄爷,可俗话说的好,不挑担子不知重,不走长路不知远,黄胖子为了办这趟差可着实是吃了不少苦头。

先是马不停蹄赶到津卫,然后坐上火车,经津浦线到上海。

这还是托津浦线两年前落成通车的福,不然,黄胖子就得从津卫上船,一路晃晃悠悠到上海。

可坐火车,也不是那么轻松。这年头还没有蓝港特快,火车时速只有三四十公里,从津卫到上海,竟然走了四天多!

黄胖子怀里揣着银票,火车上人来人往,他不敢睡觉,实在困得不行了,就点根烟卷夹在手上,睡一会儿,烟卷烧手了就再醒来。

好不容易挨到上海,人都臭了!

到了地方,又不会方言,先被黄包车夫坑了一道,拉着他转了半天,实际上送他去了挺近一个旅馆。

这些黄包车夫又叫车油子,多是心术不正之徒,没办法才干了这行,不好好拉车,专以坑骗“乡下人”过活,一两毛钱的距离,张嘴就敢要一个大洋,还有诸多骗人手段,数不胜数。

好歹黄胖子也是老江湖,意识到被骗也没声张,他身上揣着银票,不好引人注目,找了一个旅店住了,当天也没休息,寻了当地的牙行要雇人。

这边不叫牙行,改叫中介所,那中人也不像京城那样穿马褂或者长衫,而是西装革履,打着小领结,接待客人都是冲咖啡!

黄胖子哪见过这个,喝一口就想吐出来,又怕人笑话,直着脖子硬是咽下去。

姥姥的!这不就是中药汤子吗!

好不容易跟中介所的人说明白要求,又马不停蹄让人领着到工业区招人。

一开始,没有工人相信。

“这是哪来的乡下人,你瞅他那样,还招工人,哈哈哈,不是雇个长工去给他种地吧!”

“说的薪水挺高,这是骗人吧,还要去京城,好远的,京城有什么大工厂?”

“是啊,别是乡下财主头脑一热,学人家办工厂,干不了几天,就灰溜溜倒台回乡下去了。”

“要是真的就好了,这薪水多高啊,要说,我也是有技术的,咱们老板太黑心!给的钱也就刚刚够混口吃的,我孩子都快养不活了!”

见大伙不相信,黄胖子把钱付给那个中介所的人,让中介所的人换成一摞摞大洋,摆在招工处的桌子上。

为什么不自己摆?黄胖子比较谨慎,生怕自己让人盯上,别管牙行也好,中介所也罢,这种买卖都得有后台才能干,通过他们办事,他们肯定得扒一层皮,但安全肯定能得以保障。

黄胖子不屑的撇撇嘴,“我老黄在永定河游了一辈子泳,还能在黄浦江里淹死不成?”

当大洋摆出来,招工就变的顺利很多。

但是韩枫要求的高级工人却没有多少,一般来说,能成为这种经验丰富的工人,都得一定的年纪了,有了家小,就不想跑了。

黄胖子办事情很有一股劲儿,不弄成誓不罢休,天天拎着东西往那些老师傅家里跑。

拎着两提面包,黄胖子走进工业区一户家庭。

这户小院很逼仄,到处黑乎乎的,即便是高级工人,也挣不到什么钱,勉强可以糊口,有那孩子多的家庭,怕是大人就得从嘴里省一口吃的,给孩子。

进门以后,闻到一股腥味,黄胖子笑呵呵,“毕师傅!又蒸螃蟹呢?您还喜欢这一口,我跟你说,我们京城人啊,也爱吃螃蟹,你只要跟我去京城,我请你吃海河的螃蟹!嗬!那个儿大!”

毕师傅四十多岁年纪,但长期的劳作使他看起来更老一些,孩子们在里头喝稀饭,他跟媳妇儿在外间,咂摸着大闸蟹。

“不是爱吃,孩子去河口抓了来,他们要吃正经粮食,螃蟹凉,孩子吃多了会闹肚子,只能我们大人吃。”

毕师傅努力把舌头捋直了跟黄胖子说话。

黄胖子把面包放在桌子上,“这个给孩子,刚从面包房里买的,还热乎乎,我给你说啊,你只要跟我上京城,嘿,我们那饽饽铺,我请你吃个够,回来探亲,再带上两大包,给孩子!”

毕师傅叹了口气,“黄先生,你是真心叫我过去,我是很感激您的,只是,我过去了,我一家老小怎么办呢?我有四个孩子,媳妇儿身体不好,我得照顾他们啊!”

黄胖子一拍大腿,不小心拍疼了,龇牙咧嘴的揉了揉,“你要是为这事,嘿,那我今天还非得给你把合同签了不可,我告诉你,今天啊,我给我们少爷发电报了,知道我们少爷说什么吗?把家眷都带着!给你们安排房子,不是这种小房,潮乎乎的,四合院,懂不懂?就是一个院子,四周是房子,一家人住一边,免费让你们住,不收房钱。”

韩枫在外城买了挺多四合院当宿舍用,为的就是解决这些工人不愿意离开家小的问题。

“少爷还说了,这个什么家眷有能干活的,就安排在厂里,干些洗洗涮涮的活计,直系亲属有身体不好的,同样让厂里的先生给看病,您不知道吧,我们工厂,可是有大夫的,就连那洋大夫,也是随叫随到!”

毕师傅听了,半信半疑,“真的?”

黄胖子板住脸,“我从京城,坐几天的火车,就为了骗你来了?你是有房子还是有地啊?再说了,这有合同呢!”黄胖子从怀里掏出几张纸,“你看看,这些条件,都在上面写着,你不识字啊,就找人帮你看。”

毕师傅不说话了,他已经信了,黄胖子说得对,人家从京城来,要骗,也不骗他这个穷鬼啊!

扭头看了看媳妇儿,媳妇儿冲他点点头。

毕师傅下定决心,“好!我答应了!”

黄胖子笑眯眯拿出印泥让他按手印,两份按完了,一份儿给毕师傅,一份自己收起来,然后又拿出几块银元放在桌子上。

“少爷说了,这叫那什么,签字费!收着吧,我得赶紧去下一家了!”

第74章 签字费

火车站,黄胖子陆陆续续将工人们送上车。

“在车上留点神,到了津卫就好了,那里有人接你们,下了车仔细瞧着点。”

“你们互相照应着啊,尤其是注意女人孩子。”

“来来来,我给你搭把手,我说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嘛啊,京城什么东西没有?”

黄胖子忙了好几天,陆陆续续将这些人送往去津卫的火车,在那里,有刘顺子派的人接他们。

看看工人的数目差不多了,黄胖子给少爷拍了一封电报:事毕,归否?

这是当下人打电报的惯用做法,就是把话说的无比简洁,能用一个字的,绝不用两个字。

没想到韩枫回过来洋洋洒洒的一封:老黄,你干的不错,先留在上海,还有事情要你做,在上海滩尽量与当地闻人建立良好关系,尤其接近张善亭,一应款项,均可向老白支取,我已吩咐他及时给你汇款,若需要家伙,可另拍电报。

电报房的抄报员,忍着笑把洋洋洒洒一大封电报递给黄胖子。

黄胖子看完,苦着脸,走到黄浦江边。

我的豆汁儿!我的焦圈儿!我的黄鸟!

不过少爷不让回去,那就只能不回去了,我老黄在京城无依无靠都能混出名声,在这上海滩,还能怂了不成?

当即揣着钱,去找机会与韩枫所说的张善亭交好。

这张善亭,正是如今上海滩的头面人物之一,而且是礼字辈的大佬,如果能让他开香堂收黄胖子为徒,按照青帮“清净道德,文成佛法,能仁智慧,本来自性,圆明兴礼,大通悟学”排辈,黄胖子就是大字辈,这可就牛逼大发了,这事儿要真办成了,他就是黄金荣的师叔,杜老板的师爷。

而张善亭的名声很不错,历史上几年之后袁寒云到上海,就跟他交好,他还开香堂收了袁寒云当弟子,好让袁二在青帮里有个名分,袁二就这样阴差阳错成为了青帮大字辈的老前辈,其实才二十来岁,一帮老头子管他叫师叔、师爷。

后来袁二穷困潦倒,死了之后没钱下葬,还是青帮弟子凑的钱,据说还来了上千名花界女子给他送行。

......

京城,韩府。

“少爷!少爷!上海来的工人到了,您要不要去见见?”

韩枫刚吃了早饭正看报纸呢,刘顺子就来府里禀报。

“说了多少回了,打电话就行了,不用来回跑,多麻烦,耽误工夫不是。”

刘顺子哈着腰笑道:“这不是想看看少爷您吗。”

说的韩枫一阵鸡皮疙瘩,“打住,少来这套啊,拍马屁也不能这样拍,少爷我不好男色。”

说实话,如今好男色的可不少,痴迷于此的少爷不在少数,捌大胡同里有一条胡同就是专门干这个营生的,而且里面的相公多是戏子,唱乾旦的很多。

相公本不叫相公,叫像姑,就是像姑娘的意思,后来有人嫌不好听,就给改了。

刘顺子苦着脸:“哎呦少爷,我可没有那意思。”

韩枫起身道:“一共来了多少人?”

刘顺子回答道:“回少爷,现在有六十三人了,加上家眷,不老少呢,都按照您的吩咐,安顿到外城的四合院里,一家人给三间房住,不收房钱,现在工人都在工厂里集合了。”

韩枫点点头,“走着,咱们去看看。”

“得嘞!”刘顺子仿佛又进入了以前当跟班儿时候的角色,“祥子!备车!少爷要出门啦!”

......

“这工厂,真干净!”

“哎,这不比咱们在上海滩的工厂好多了,你看看,这还有洗澡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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