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他...”
然后惊讶迅速转变成喜悦。
那是一种峰回路转,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惊喜感觉。
“来的真巧。”
陆圣身形一晃,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飞掠而去。
“中年大叔还带个娃,深更半夜,荒郊野外被人追杀...”
“像我这么正义感爆棚的人,遇到这种事情....真的很难不出手啊。”刀.
216.暗星?不,我是太阳 4
“呃....”
中年男人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满头大汗。
他的两条腿都断掉了,鲜血浸透了裤子,和上面的泥泞混合在一起,慢慢淌到地上。
“爸爸,爸爸!”
他一直带着的小女孩,趴在他身边,哭得满脸泪痕,使劲抓着他的胳膊,想要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你还有手,还能爬呢,再跑一次吧...”
白西服看了眼手腕上的钻石表,笑眯眯地开口道:“这次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男人死死咬着嘴唇,脸上露出痛苦、无力、绝望的表情。
“放过我的女儿,我把东西交给你。”
白西服倚靠在越野车的车头上,伸手摸了摸自己脑后头发,淡淡道:“就算我不放过你女儿,你也会把东西交给我的,不是吗?”
“做梦!”
男人啐了一口,咬牙道:“那东西就记在我脑子里,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在哪?
别想着逼供我,我随时可以咬断舌头自杀!”
白西服的脸色逐渐冰冷,他慢慢直起身子。
“你觉得我会让你有自杀的机会吗?”
他眼中有冰冷的杀意吐露,但很快又“三七零”收敛,又恢复到原来轻松写意的样子。
“我忽然想到一个很棒的主意。
不用对你进行逼供,你也不用拿自杀威胁我。
自然会乖乖把东西的位置主动告诉我...”
白西服的目光轻轻落在蹲在男人身边哭泣的小女孩身上。
男人脸色陡变,猛地伸手将女孩揽到身后,挣扎着试图站起来。
“你想做什么?你是个畜生!”
“宗师不可辱没有听过吗?”
白西服眼睛眯起,脚下似乎动了动。
他脚面上的一块石头骤然消失。
几乎同时,男人的肩膀处爆开一团血花,惨叫一声倒飞出几米远的地方。
剧烈的疼痛让男人像蛆虫一样在地上翻滚扭动。
“好了,你现在可以将东西在哪告诉我了...”
白西服神色随意,一步步向父女两走来。
男人用头顶着地面,努力用仅好的一只手撑起半边身子,咬着牙死死瞪着白西服。
一言不发。
“那就别怪我了。”
白西服摇摇头,伸手朝小女孩抓去。
就在男人面露绝望之时,白西服伸到一半的手忽然停下。
他转过头,看着旁边一个方向,表情有些诧异地脱口而出。
“是你?”
黑暗中,一道身影缓步而出。
“连这么点儿大的小女孩都不想放过,你也配为宗师?”
陆圣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惨不忍睹中年男人,还有哭泣无助的小女孩,开口说道。
不管缘由如何,到目前为止,父女俩确确实实一直都是弱势方。
而且出来之前陆圣也听了个大概。
这父女俩会被白西服追杀,只是因为怀璧其罪,并不是什么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的情况。
既然是正义执行,陆圣就更没什么顾虑了。
他胸膛内蠢蠢欲动的战斗欲已经快爆发出来了,看白西服的眼神里也透着丝丝的渴望。
【宗师,还没有试过徒手捏死宗师是什么感觉呢...好期待...】
“我早猜到你有古怪。”
白西服眯起眼睛上下打量陆圣。
他从陆圣身上感受到隐隐的,危险的感觉。
但考虑到对方的年纪,还有周身并无宗师力场的痕迹,他也就并没有放在心上。
“你是暗星的人?”
白西服冲陆圣冷笑。
“暗星?”
陆圣做沉思状,旋即摇头。
“不。”
他看着白西服,平静地开口:“我是太阳。”
当陆圣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的眼里便失去了光。
然后开始慢慢消散。
白西服的瞳孔狠狠收缩了一下。
心脏似乎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拽住。
浓烈到几乎要让他跳脚的生死危机感从他心底疯狂攀升。
那是一种直面山崩海啸的极度恐怖感。
但明明...
他面前什么都没有!
下一瞬间,一只张开的大手出现在他近在咫尺的眼前。
然后是陆圣的身影。
出现的如此突兀,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白西服的宗师力场快速扭曲,破碎...
白皙张开的手掌迅速放大。
一圈又一圈的白色气浪在空气中炸出...
扭曲感...
时间仿佛被拉长,但实际上只有短短不到百分之一眨眼的时间。
白西服的眼球彻底被手掌占据。
“轰!”
停放在空地上的越野车猛地从原地蹦起,爆出大簇的火花。
车头整个凹陷下去,车尾狠狠翘起。
白西服整个人深深陷进越野车的车头里,脑袋被一只手死死抓住。
从车前盖一直往下摁压,几乎埋进地里去。
“轰!”
恐怖的如火炉一般的气血炸开,庞大的气势摇曳升起,宛如狼烟。
白西服猛地从地上跳起来,一张脸扭曲得几乎不成样子。
“我...”
可他才刚刚说出一个字。
一只扭曲空气的手掌有一次抓住他的脑袋...
狠狠往下。
“轰!”
陆圣一脸平静,单手抓住白西服的脑袋,就像单手抓住了一颗篮球。
“轰!”
“轰!”
他一次又一次抓住白西服狠狠往地上砸。
越野车前半段几乎被砸烂了,爆炸过几次,火光冲天。
白西服一直试图站起来,可从未有一次成功过。
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恐怖气血,从一开始如熊熊燃烧的火炉,逐渐暗淡。
到最后...
彻底熄灭。
当陆圣
“死了?”
陆圣皱眉,“怎么这么不禁打。”
陆圣有些失望地摇摇头,随手将白西服丢开,甩了甩手上残留的血迹。
就好像甩掉一不小心沾在手里的菜汤。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