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很清澈,像是走进来问路的。
“你是谁?”
抓着连夜的男人眼神不善地盯着对方,大声质问。
青年没理他,目光锁定男人手上的连夜,眼睛顿时一亮。
“就是你了。”
青年伸手朝连夜抓去,姿态随意,口中随口说着。
“连夜,你爹连济北找你,让我送你去见他。”
抓着连夜的男人脸色瞬间陡变,戾气横生,周身气势鼓荡,猛地一步踏出。
“找死!”.
340.准宗师是什么垃圾,保龄球 1
浓郁的白色罡气照亮昏暗的包房,映照出陆圣俊秀而平静的脸庞。
那中年男人浑身上下笼罩在一片灿烂的白色中,整个人宛如猛虎般朝陆圣扑上来。
“轰!”
被白色罡气完全笼罩的拳头狠狠砸在ktv包厢的门框~上。
纯钢制的门框猛地凹陷下去,巨大的轰鸣声-。
恐怖的震荡之力顺着门框瞬息间传遍整个包房。
“稀里哗啦——”
大片大片的玻璃和瓷砖像雪花片一样纷纷掉落下来。
“呃...”
男人愣愣看着自己拳头。
他这一拳完全打在了空处,而他甚至都不知道陆圣是什么时候躲开的。
“黑..黑叔,救..”
艰难且压抑的呼吸声引起男人的注意。
他猛地回头,看到之前那个俊秀挺拔的青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包房中间。
正单手掐着连夜的脖子,表情随意地看着他。
“小子...”
男人脸色一变,刚想开口。
却听到“咔嚓”一声脆响,连夜的脑袋呈现出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倒一旁。
连夜的嘴巴微微张开着,眼中的光芒迅速暗淡下去。
男人愣住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片刻之后,他脸上的表情归于平静。
身上的气势如流水般收回,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远超之前的,更为内敛深沉的危险气息。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
男人直视陆圣的眼睛,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说道:“你现在,就算是想死,也很难了。”
陆圣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有些意外。
“准宗师?”
男人舒展身体,表情一点一点变得狰狞起来。
“现在才知道吗?晚了。”
说完,他整个人瞬间消失,再出现已经是在陆圣近前不到一米的距离。
恐怖的白色罡气仿若潮水般从他高举的右臂上涌出,宛如山崩海啸般的气势狠狠倾轧下来。
陆圣随意探手,补上刚刚还没说完的半句话:“准宗师是什么垃圾啊。”
无形力场陡然释放,宛如海啸般的气势还没来得及释放,就被狠狠打碎。
土崩瓦解。
陆圣右手仿佛凭空消失了一瞬,再出现已经出现在原本的位置。
就好像从未抬起过。
一道身影炮弹般狠狠倒飞出去。
穿过偌大的ktv包厢,“轰”的一声深深嵌进包厢正中的电视机屏幕中间。
碎裂的屏幕闪了两下,迸出大团的火花,然后归于黑暗。
深嵌在屏幕内的男人一脸难以置信地低头。
他的胸口,已经胸口里面的内脏。
已经完全碎掉了。
“宗..宗师?!”
他抬起头,死死瞪着陆圣,一边吐着血沫,一边饱含震惊,无法相信地喃喃道:“这么..年轻?”
“你以为呢。”
陆圣淡淡说了一句,没再看他。
他把手里的连夜尸体丢在地上,准备离开。
走到半路却重新折返回来。
“得带点东西回去。”
陆圣盯着躺在地上的连夜尸体,轻轻说着。
在走进包房的那一刻起,他的精神力就已经将整个包房笼罩其中。
即便里面打翻了天,外面也绝不会有任何人听到。
所以,他的时间还很充裕。
陆圣的目光在连夜肮脏的尸体上游走,最终...
停留在他的脖颈位置。
......
“哗——”
马桶的冲水声音。
灰衬衫青年从厕所隔间里走出来。
“舒服...”
他惬意地吐了口气,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糟糕,连少估计电话打完了,得赶紧回去。”
灰衬衫青年脸色一变,急急忙忙冲出卫生间。
厕所门口,洗手台上。
一个穿着黑T恤,身材挺拔的高大青年站在水龙头前,仔细冲洗着自己的双手。
水龙头旁边放着一个黑色的旅行包,包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鼓鼓囊囊的。
灰衬衫青年打了洗手液,一边冲手,一边好奇地朝青年和他的旅行包多看了几眼。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目光。
专心洗手的青年抬起头来,镜子里映照出一张俊秀明朗的年轻脸庞。
“是保龄球。”
青年冲灰衬衫温和地笑了笑,主动解释道。
灰衬衫一愣,尴尬点点头。
快速洗完手,转身就走。
“神经病!”
他暗暗骂了一句:“来这种地方玩还带保龄球...”
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
很快的,灰衬衫青年回到熟悉的包厢位置。
但等他快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心忽然狠狠咯噔了一下。
只见包厢门口站在几个人。
是ktv的服务生。
几个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盯着包厢里面,似乎看什么东西看呆了。
灰衬衫青年的目光迅速在包厢门周边那一道道巨大的裂痕和扭曲痕迹上扫过,飞快跑过去。
“怎么了?”
服务生转过头来,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指着包厢里面的方向。
“连少他...”
“连少怎么了?!”
灰衬衫青年猛地冲上去,推开挡在门口的几个人,正想要走进去。
却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然后下一秒,他整个人彻底愣住。
他看到一片狼藉破碎的包厢中间,一具无头男尸静静躺在地上。
地上满是血泊。
灰衬衫青年脸色“唰”一下变得煞白无比。
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一张年轻俊秀的面庞。
那个人微笑着,对他轻轻说道:
“是保龄球。”
嗡——
灰衬衫青年整个人跟触电一般,浑身颤抖,脑子瞬间陷入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撕心裂肺的声音穿过会所的层层走廊,响彻通道。
“连少的脑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