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晨……”
“你……”
“知道自己有病吗？”
听到这话，宋晨猛地抬起头来，直视着坐在对面的关洪山……
他的眼神之中写满了震动！
画面再度静止. .........
不只是宋晨懵了。
同时懵了的，还有此时正在观察室之中看着这一切的唐潇、秦浩然、秦铭、吴罪。
更有无数正在收看着直播的观众们！
弹幕里像是爆炸一般的开始质询了起来。
“这他妈怎么回事啊？”
“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点？不是……你到底在沉默的五分钟里都想出来了点什么！？”
“怎么突然人身攻击了？”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我都看了个什么？”
人们惊叹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满心不解。
在审讯室之中。
宋晨看着关洪山，脸上的肌肉似乎僵硬住了。
就连他本来就僵硬的坐姿，此时都变得更加拘谨了一些。
他咬着牙，似乎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而关洪山却是继续说道：“你这是……”
“人格分裂。”
咚！
这话就好像是一记重击，重重的锤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旁边的观察室之中，在“人格分裂”这四个字被听到的同时……
吴罪无比震撼的声音传了出来：“什么！？”
秦铭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单面玻璃的那边，身体轻颤。
秦浩然则是瞳孔微缩的惊叹开口：“原来是这样！？”
直播间之中的弹幕停住了。
一时间画面里没有任何弹幕出现。
在上一帧的最后一条弹幕划过之后，直播画面里在一时间内竟是空旷无比！
在江雨的那辆迈巴赫上。
江雨和陈薇薇两个人听到这话，竟是不约而同的惊叹出声！
“人格分裂！？”
“怎么可能！？”
……
……
宋晨瞪着眼睛，听着“人格分裂”这样的指控，愕然的摇头。
“不……我不是……”
“不……”
关洪山没有理会他的话。
“你不必否认。”
“你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看着宋晨，眼神坚定。.
第66章
啪！
打火机的声响传出。
一缕青烟从关洪山的之间飘散而出。
审讯室里很安静。
似乎能够听到烟草燃烧的声音。
似乎能够听到手表秒针跳动的声音。
似乎……
能够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关洪山看了一眼时间。
23点30。
然后再看向宋晨，继续开口说道。
“你自己应该很清楚自己的问题。”
“不然你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表现。”
“不过现在我倒是不怎么怀疑你了。”
关洪山说道：“没错……”
“我现在承认，你的确没有撒谎。”
“但这正是所有的问题所在。”
“因为你为自己虚构出了一个真实的世界。”
“这也是林词挑选你的原因。”
听到这话，宋晨的眼睛瞪得更圆。
但是他的视线……却变得有些呆滞。
像是变得无神了起来。
他没有吭声，所以关洪山继续开口。
“之所以会从你身上发现问题，其实19原因很简单。”
“我们并没有找到你在江北科技大学的学籍。”
“而你偷取答案的事情，其实也就可以不攻自破了。”
“你和林词去那里的原因，不是什么试卷……但是你把它当做是试卷……”
“因为在你的人格里，你其实是江北科技大学的一名学生，对吗？”
这个问题，宋晨一样没有回答。
说到这里，关洪山突然间笑了笑。
苦笑。
他继续说道：“其实你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你表示那个ip是你泄露给我们的。”
“你说你是黑客高手。”
“但实际上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我在问你254.232.112.256是不是你泄露给我们的时候，你点了头。”
“可你之前却说你对数字很敏感。”
“我故意激怒了你，所以你当时的人格并不是那个对数字敏感的人格。”
“然而你的这个易怒人格却没有发现，在ipv4里面，是不会有256这样的数字的。”
“ipv4地址里，最大的十进制数字是255。”
关洪山磕了一下烟灰，重重的吸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
“你不是黑客高手。”
“但是你的其中一个人格的确对数字敏感。”
“所以当我们抓住你的时候，你会下意识的报出那个ip地址。”
“在你讲述的故事里……”
“擅长表演的小张、擅长电路的小刘、擅长开锁的阿井……”
“他们实际上并不存在。”
“这几个人实际上都是你，是你自己的其他人格。”
“从12月16日九点四十骗走保安，到十点进入到服务器房间……”
“这中间耗去的时间太长。”
“因为只有你和林词两个人，而你当然不能分身。”
“再加上你在讲述你身上故事时候，那种似乎将所有人语气和神态都演出来的人格。”
“还有你这个钥匙串上的u盘，再加上你这个钥匙串上的……开锁工具。”
“电路改造和开锁……”
“我早该想到的。”
关洪山这么平淡的说着……
却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有多么令人震撼！
这些事情从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再从他的口中娓娓道来。
令无数正在观看直播的人心惊！
可是关洪山似乎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继续陈述着一切。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