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批粮食,其实是罗旋在空间里面,用麻袋将它装好。
然后大致估计了一下,每袋有多少粮食。然后按照麻袋的总数,大致估计出来的总重。
如此大的数量,要让罗旋一个人慢慢拿去过秤。
那还不得累死?
这个时期,大队里面的干部都很耿直。
所以按照罗旋的想法,干脆让他们买回去之后,让这些干部们自己组织社员过称算了。
反正,
梧桐大队买回去粮食,他们需要入账,那粮食的重量,就需要精确到半斤、甚至二两。
要不然的话,他们在财务那里是没法做账的。
罗旋并不担心大队干部们,会存心黑自己的钱。
而门外那位神秘的粮商,他似乎同样的、根本就不担心梧桐大队的这些干部们。
会拖欠他的购粮款。
只听他口气澹然、但态度暗含警告,“我希望你们能言而有信,否则的话,绝对没有下次。
你们埋伏在草垛后面、山坳下边的那些民兵,其实毫无意义。
有那功夫,还不如多去捉上一些蝗虫呢!
在我的衣领当中,藏着有烈性毒药。只要你们有所异动,我一口咬下去,10秒之内,你们就只能得到一具尸体。听明白了吗?”
粮商后面这些暗含警告的话,大队长和支书二人,都没放在心上。
自己本来就没有打歪主意。
心中没鬼,怕的何来?
只是大队长和支书,听见对方竟然带来了4万斤粮食!
二人不由一阵的狂喜...
娘那个爹!
看看对方这是什么手笔?开口都是以万斤为单位!
社员们平常谈到粮食,都是论几十斤、几百斤顶大了。
可身为生产大队里面的干部,支书和大队长,在与别的大队干部们,谈到想要筹集到的粮食的时候。
那也是以万斤为单位。
作为一个生产大队,实际的缺口,当然是以万斤为单位。
可大家都觉得:以现在这种行情下,上哪去什么万斤不万斤?
能买到千把斤粮食、最多三,两千斤粮食,都已经顶了天了!
想买这一点点粮食救急,大伙儿愁还找不到门路呢!
商量好价钱。
大队长和支书转身进了办公室,拿出公款来仔细数了数。
然后将剩下的钱,锁进一个非常结实的柜子之中。
这才提着购粮款,出了办公室,把钱交给交给对方。
拓石展丢下手中刚刚点燃的香烟,接过他们递给自己的钱。
黑暗之中,也没法数。
好在这个时期,也没有假币,拓石展倒也不担心什么。
拓石展捏着钱,开口道:“我还要几张,你们大队开具的出行证明。”
大队长一愣,“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黑暗之中,拓石展瞪他一眼。
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我以后再来你们大队,半夜三更的时候,如果遇到你们大队的民兵,要找我麻烦之时。
我是找你来救我呢?还是我自个儿想办法逃啊?”
大队长想了想,觉得对方说的也在理。
于是便又返身回办公室里去,准备帮他开具几张证明。
身后传来拓石展的声音:“这一纸证明该怎么开、哪些地方该留白,该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大队长点点头,然后闪身进了办公室。
这一次交易的粮食:
其中有2万斤红薯,这是3000块钱。
1万斤玉米,应该是7900元。
而1万斤大米,则是9300块钱。
一共算下来,梧桐大队付给粮商20200块钱。
这个时期,可没有什么百元大钞,1万块钱就是一墩子。
拓石展收好2大坨钱,将它装进随身携带的挎包之中;然后把200块钱零钱,放进上衣兜里。
伸手按了一按,感觉钱不会掉出来。
这才带着大队长、和支书二人,往预先放好粮食的地方走去。
第368章 一笔大买卖
拓石展独自推着个自行车。
仅凭着他那惊人的记忆力,就能顺着大马路,慢慢悠悠的向前走。
从背后望上去,颇有几分闲庭信步的澹定与从容...
自从拓石展的眼睛,被小军阀刺瞎之后。
原本就记忆力惊人的拓石展,他在这方面的本领,就愈发变得更加强大起来。
只要他走过一次的路,拓石展多半都能,凭借着自己超人的感知能力、和记忆力。
他就能原路走回去。
只是大马路上行人千千万,每一天、每一段路,都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点变化:
要么是多出来一个坑。
要么是多出来一块落石。
只不过有拓海丽在暗中帮助,拓石展便可以毫不费力地顺利前行。
若是马路上,突然多出来了一个什么坑、或者是石块的话。
往往拓石展的脚刚刚提起来,此时必定会有一块小石子,从公路边的草丛中,悄无声息的弹射而出。
精准的砸在路障之上。
听力和感应力,都远超常人的拓石展,便能在落脚那一瞬间,完美的避开那些土坑、或者是石头。
而缀在他身后,10几米远开外的支书和大队长二人,则对此一无所知。
在他们的眼中,
各自还正深感诧异:走在前面那位身形高大的神秘粮商,他似乎对这一片的地理环境,非常非常的熟悉。
而且支书和大队长,还以为这位粮商的视力极好。
因为看他走起路来,居然不用低头看路、就那么昂首挺胸的阔步前进...
如此行进了好几里。
一行人,终于来到那个巨大的石窟之前。
此时,大马路通往那个石窟之间,还有近2里的路程。
那边的小路崎区难行、乱石林立。
拖石展只站在道路的分岔口处,便驻足不前。
“同志,你带来的粮食呢?”
大队长一只手紧紧攥着盒子炮,一面紧张的四下里张望,“同志啊,我恐怕不得不提醒你一下。
这件事情,关系到无数人的身家性命。
请你千万不要在我们面前,玩半点虚的。若是你骗了我们两个,那倒没关系,咱也认了。
可我们俩的身后,还站着2000来位父老乡亲。他们能不能顺利的熬过今年的春荒,就全指望这一批粮食了。”
拓石展叹口气:“两位领导,若不是有一位姓罗的小同志,非得逼着我来和你们交接粮食。
你以为我愿意半夜三更的,到处瞎跑?
我手中有粮,犹如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要不是那个姓罗的小子,软磨硬泡。
你以为,我非得来贴着卖给你们?是你们的价钱出的高呢?还是你们的面子,更比别人更大一些?
将你们手中的家伙放下吧,估计那两把,年龄和你们差不多大的玩意儿,可有点不保险...”
支书难堪的嘿嘿一笑,“同志呀,你也要理解一下。并不是我们信不过你,而是这事儿的关系,实在是太重大了!我们才不得不如此。”
拓石展冷哼一声,伸手往石窟方向一指:“相信那个防空洞,你们也找得上。
那你们自己先去看看吧,核对无误之后,你们再出来,叫民兵们上前来搬运粮食。
记住!在此之前,让那些民兵原地驻足,不许再靠前半步!”
拓石展这人这辈子,吃亏就吃亏在扛枪之人的手上。
所以,
在他的心里,对一大批扛着枪的人,始终存有一种很强的、出自本能的戒备心理。
黑暗之中,大队长掏出火柴,将手上提着的马灯点着。
而老支书,则在他的衣服外套下面,暗自握紧了手中的盒子炮。
并将大拇指放在驳壳枪的保险之上,全神贯注地凝神戒备。
以防不测。
大队长在前,提着马灯照路。老支书则侧着身体,一步一步的横着往前挪。
犹如沙滩上,一只充满了戒心的螃蟹。
等到两人进了洞窟,在石洞里面摸索着又前进了2,300百米,忽地在他们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大堆一大堆的麻袋!
这个石窟非常的大。
马灯虽然明亮,可照毕竟照亮的面积,也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