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旋还没来得及动身,就觑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急匆匆的朝自己飞奔而来。
“这位同志,您能不能把我也招上?”
那位看上去20岁出头,个头不到1.6米左右、浑身干瘦的女人。
满脸急切的望着罗旋道:“这位小同志,你放心!别看我个子不高,可我干起活来,真的很快的。
哪怕我力气不如别人大,那我就加班加点的多干一会儿,总能干出来,和别人一样的量吧?”
愿意拼搏的人,总是值得让人尊敬。
还没等罗旋开口答应。
这位女人,她似乎生怕罗旋不要自己。
于是又补充一句:“我每天只要1斤粮食...不,8两就行!您看行不行?”
自己都还没有给对方降价呢,眼前这个女人,她自个儿就开始带头卷起来了?
罗旋微微叹口气,“还是1斤半粮食吧,我那里都是一视同仁的。力气小,有力气小的活给你干。哪怕没力气的人,只要他肯动脑筋,总能给他找到用武之地。”
女人大喜:“谢谢这位同志!谢谢领导!”
这一答应,可就答应出来事情了!
短短2,3分钟之内,罗旋的身边,一下子就围过来了不少的婆娘、女子、青壮汉子。
他们都眼巴巴的看着罗旋,哀求着要让他们一份活干。
毕竟,
这个修水渠的工程,眼看着就要完工了。
要是他们,再不赶紧找到另外一份新的活来干的话。
接下来他们将面临的后果,便可想而知...
最终,
无奈之下的罗旋,千挑万选的、又带走了20来位也不知道是婆姨、还是女子的妇女。
连同先前挑出来的、那15个青壮汉子,一共35名劳动力。
罗旋先让这些人,在修水渠的工地上继续干活。
打算等到自己把手头上的一些事情,都处理完了之后,再派人将他们送到山里面去。
这些人,都是干活的好把式。
有了他们的帮忙,自己就可以多多的开荒种地了。
平常若是遇到地里的活儿,不怎么忙的时候,他们还可以去挖鸟粪,以便储存一些上等的肥料。
自己之所以,要挑这些没什么牵挂的人,主要是出于保密的考虑。
罗旋只希望通过自己空间里收获的粮食,和山里面开垦出来的地里,所种植出来的大批粮食。
最终能够多帮助一些人、是一些人。
但要想做到这些,首先是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所以罗旋招人,第一条的就是要求这些人嘴风必须紧,而且最好是那种在山外无牵无挂的人。
这样一来,
他们在深山里面呆着,有吃有喝,说不定以后他们自己内部之间,还能自动匹配成一对一对的小夫妻。
这样的话,他们基本上就没什么必要出山了。
至于说他们有些时候,需要一些日常用生活用品。自己空间里面,现在就和杂货铺差不多,储存的物资着实不少。
如果还有什么不够的东西,到时候,再派人给他们送过去就行了。
管吃管住,还管代购。
只要这些人,不出山外面来,那么自己的安全,就能得到最大程度的保障。
至于说以后时间长了,等到困难时期过去之后,那时候全国的经济形势,将会得到极大的好转。
到了那个时候,
又该怎么安顿这些人,那就只能到时候再考虑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三年困难时期,给熬过去了再说。
至于陈晓端母亲的安全问题,和以后该怎么妥善安置她?
罗旋并不觉得,那是应该自己去考虑的事情。
现在有姬续远接手,他那个大本事人,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护的她周全?
那未免也太小看姬续远的本事了!
如果说自己是小狐狸的话,估姬续远才是真正的老狐狸。
那家伙,被人所知道的东西,也就是浮出水面的冰山:大头还在水面下呢。
姬续远这家伙,才是真正的配得上“老奸巨猾、深不可测”这八个字...
招聘好人手。
罗旋带着拓海丽,继续沿着引水渠往前走。
不多时,罗旋便走到了团标大队的地界上。
却看见一大群社员们,正在忙活着修建一条小小的引水渠。
现在的蝗虫造成的灾害,通过社员们夜以继日的辛苦灭虫,如今的蝗虫已经被压制住了不少。
田间地头中,还在继续忙着扑杀蝗虫的人,多半都是剩下些老弱妇孺了。
这个活儿,又不是什么重体力活,也没多少技术含量。
只要是个人,就能干的了。
所以,
这才使得团标大队的社员群众们,能够抽调出其中一部分壮劳力,前来修建灌既渠。
“你们在干什么?”
罗旋站在高高的灌既主渠上面,居高临下的、问那些正在忙活不停的社员们:“你们这是打算等到正兴大队,所有的田地都灌既完了之后。
再扒开水渠引水呢,还是准备直接在前面截胡?”
在生产队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如果还没有轮到自家的生产队用水的时候。
那个生产队是无权,在水渠上面扒拉开缺口的。
但可以允许社员们,用水桶在主渠里面挑水,去灌既他们生产队里的庄稼。
也就是说,
用人力去肩挑背扛,挑水灌既庄稼,可以。
但要在主渠上擅自扒拉开缺口,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听到罗旋问。
人群之中,当即走出来一位生产队长的模样的人。
只见他仰头。
对罗旋说道,“我说咋看着这么眼熟呢,原来是罗旋啊。哎,我说你不去城里享福,却跑到咱乡下来闲逛啥呀?
到处都是烟熏火燎的,那些加了硫磺的火堆又呛人。哪有你们城里的公园里面,坐着舒服?”
罗旋冷哼一声,“少跟我阴阳怪气的。我就问一下你们,是不是准备扒开主渠、将我们正兴大队的灌既用水,提前截胡?”
那位生产队长难堪一笑。
随后,使劲儿爬上引水渠的石槽,与罗旋并肩而立。
只听他开口解释道,“你也知道的,今年的旱情眼看越来越严重了。
现在不好好把地,都给浇上一遍的话,等到玉米苗、红薯苗受了损失,咱今年可就全完蛋了。”
罗旋开口道,“既然你也知道浇水护苗的重要性,那先前我们正兴大队组织人力,物力,新修水渠的时候。
那你们大队,怎么无动于衷呢?
哪怕你们少派一点社员,过来帮忙、搭伙一起修水渠。
那好歹这条主渠,你们也是出了力气的,自然也有资格,优先使用一些灌既用水。
可你们啥也没做,凭什么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
“罗旋同志,我们这都是为了集体的利益,怎么能叫偷呢?”
那位生产队长眼见敷衍不过去,只得沉下脸来,反驳纠正罗旋的说法,“如果是我自己家的自留地,我保证不用你们正兴大队的一滴水。
可眼见着地里面的庄稼,都快被晒焦了。要是不赶紧浇上一遍水的话,今年的庄稼收成,肯定要受到很大的损失。
所以啊,只要有水,咱们就用!谁管他是谁是谁的?
我们都是一个大集体,而且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维护我们集体的利益...”
“啪——”
罗旋反手一个耳光!
打的这位准备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却还振振有词的生产队长,脚下一个趔趄...
“啊?你,你怎么打人呢?”
生产队长大怒:“连我们干部们,都不会无故打骂群众。你凭什么,倒还打起我来了?”
此时,
那些正在忙着兴修水渠的社员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站在原地观望。
只是碍于动手的人是罗旋。
所以暂时还没有人,敢提着钢钎、铁锹跑过来帮忙。
罗旋揉揉手:“不不不,你这位生产队长同志理解错了。这并不是我个人打你,而是为了维护正兴大队的集体利益。”
见那位生产队长捂着脸、气得满脸通红的愣在原地。
罗旋冷冷的冲他开口道,“别动不动的,就抬出个大义来压人。更不要试图在我头上,扣大帽子。”
“什么集体利益?为了集体利益,你就可以侵占别人的劳动成果?
就可以公然损害别人的利益,来维护你们的私利?”
罗旋指着团标大队那条、已经初步成型的引水渠,厉喝道:“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
如果我们正兴大队的田地,还没有灌既完之前,谁要敢擅自扒开我们自己修建的水渠的话。
我会让他后悔,当初他这种自私自利行为!我会让他一滴水也见不着!”
“说得轻巧,吃根灯草。”
站在水渠下面观望的人群当中,有人不服气了:“你们正兴大队有民兵,难道我们团队大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