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打磨的光光滑滑的,然后送给自己的女朋友,作为一种贴心的礼物...
所以在厕所的土墙裂缝当中,很多时候,会有别的同学藏起来的、空余的竹片。
而眼前这位女同学,她就是因为转扭头,去找墙缝里的篾片。
这才在偶然之间,发现了趴在粪坑边缘上,低头往蹲坑上偷窥的那个流氓...
据说,当时二人相对无言。
唯有隔壁男厕所里,那位正在撒尿的同学的淅沥声,浩浩荡荡、奔流不止...
“抓...”
这一个‘抓’字,是轻声。
上个厕所而已,粪坑里面竟然出现了一个脑袋?
女同学当时就被吓尿了!
只听她嘴里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个音调!
“抓流氓啊!快来抓流氓!”
女同学吓得不轻。
而粪坑里面出现的那颗脑袋,更是吓得不浅!
只听到厕所外面,传来稀稀索索的声音。
想来是那人,慌不择路之间,踩着粪坑后面的茂密草丛,早已逃之夭夭了...
隔壁男宿舍那边,自有胆大的同学,几个人相约而行。
举证马灯,从宿舍的后墙院上翻出去,打算顺着蛛丝马迹一路追踪那个坏家伙!
“没看见没看见。”
上厕所的女同学,被吓得惊魂未定。
马淑珍披着一件花衬衣,正扶着那位女同学柔声安慰:“没事的,你别往心里去。那个厕所里灯光那么昏暗,他看不见的...”
“就是就是,黑梭梭的,谁能看得清楚?”
另一位,
也不知道她是脑子少给弦、还是她脑子里,喝豆腐脑喝多了的女同学。
也开口安慰道:“走吧,那些男同学,已经去追那个流氓去了,咱们回去睡觉。
反正你也没损失啥,别哭了。咱们一个宿舍,今天晚上你再这么哭的话,还让不让人睡了?真是的,看看又不会大肚皮...”
“你?!”
女同学本就受到了伤害,
此时忍不住将怒火,统统转移到自己的同窗好友身上!
张口便开始骂了起来...
这院子里面,都是些女生。
罗旋老是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
朝着白淑珍甩甩头,罗旋示意她借一步说话。
“药品陈列室的钥匙?王老师白天跟我说过,说陈列室里,可以让你随意出入。”
白淑珍让另外一个女同学,回宿舍里,帮她把钥匙拿过来,“不过陈列室里的那些药品,是属于公家的财物,你可不敢随便拿呀。”
罗旋瞪她一眼:“有一些药品都快过期了,你以为这玩意是古董啊,越放的久越值钱?”
“那...那如果事后有人追究起来,我就说是你未经同意,擅自拿的。”
白淑珍很珍惜她这个班长的职位,只因为有了这一个履历,对于白淑珍以后分配工作的时候。
是大有帮助的。
“行!”
罗旋拿起钥匙,扭头就走,“有什么事情,你只管往我身上推就行了。反正我拿着这些药品,也不是给自己吃了。都是出于一片公心,我怕个毛线。”
白淑珍在身后喊:“诶,罗旋同学,你明天去下乡实习,可得早点儿回来呀!
下午班级里面,要开展一场思想辩论会。到时候...到时候,我恐怕还需要你的帮助。”
帮助?
帮助是相互的。
我不过就是拿想拿陈列室里,一些快要过期了的药品,去生产队下乡的时候,好免费让那些社员使用一部分。
就这么点破事,你一个白淑珍都不愿意帮忙。
那我帮你个串串!
第478章 下乡去实习
白马公社,距离中专学校有18里地。
那里就是罗旋和张晓丽,第一次去下乡去实习的目的地。
罗旋每天都起来的早。
而这一天,张晓丽也早早的就起了床,洗漱完了就站男宿舍门口等罗旋。
这个时候,学校里面的学生食堂师傅们,正在忙着蒸杂面馒头、熬稀饭,还没有正式对外营业。
嫌等候他们做饭麻烦的罗旋,直接骑着自行车,搭着张晓丽便出门而去。
等赶二人赶到白马公社,打听到畜牧站所在的位置之后。
罗旋推着自行车,把它提过畜牧站的大铁门,将车子放在院子里面。
“干嘛呢这是?”
张晓丽不解:“先前你不是说,咱们去公社的餐饮服务社里面,吃早餐吗?
现在人家畜牧站的人,大多数都还没有上班。咱们到这里来干嘛?”
这个时期公家的单位上班,是早上8点到下午6点。
至于说什么休假?
畜牧站需要有人24小时值班,随时都有人在单位里,不怕找不到人。
“晓丽呀,你怎么不懂人情世故啊?”
罗旋笑道:“既然今天有畜牧员,带着我们去下乡。咱不得先来单位上,问问他在不在这里?
如果他在这里值班的话,那我们吃早饭的时候,就得把师傅给叫上啊。”
张晓丽脸一红。
这一次,
她难得有机会和罗旋单独出来,张晓丽原本打算的,是请罗旋一起去吃顿丰盛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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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有再请别人的打算。
再说了,
在这个时期,想要弄到一点《江内市统一粮票》,容易么?
现在,罗旋居然要来畜牧站里,请那位今天要带着自己和罗旋,一起去下乡实习的畜牧员吃饭?
张晓丽担心自己兜里,那8两粮票,是不是够用?
要是到时候,差上个1两2两的,人家餐饮服务社,可不会卖馒头,稀饭给自己吃的。
那就难堪了...
畜牧站院子里空无一人,倒也不担心丢失东西。
现在的社会治安很好,至少目前公家的单位,基本上没多少人,敢去偷盗里面的东西。
顶大也就单位内部职工,偶尔会顺点东西回家。
四下里无人。
罗旋和张晓丽,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推开畜牧站在铁门,
进到单位里面。
“请问有人吗?”
罗旋站在院子里问了一声,四下里寂静一片,没有人回答。
罗旋举步上楼。
这个公社的畜牧站院子很大,但除了铁门旁边,有一个小小的门市之外。
院子里面很空旷。
就一栋小二楼,作为畜牧站的办公、和职工值班的时候,当做宿舍之用。
上到2楼。
罗旋轻轻推开第一间,挂着“值班室”的房门。
一股浓烈的烟味,随之喷涌而出,熏的张晓丽直摆手,以驱散这股、堪比生暗器的劣质香烟味道...
透过浓浓的烟雾,罗旋看见值班室的办公桌上,正趴着3个人。
在那里呼呼大睡。
而办公桌上,则凌乱的摆放着一副长牌。
这种长牌也叫川牌,是巴蜀省特有的一种休闲娱乐工具。
在这个时期的人,大家伙儿严重缺乏娱乐活动,所以很多人的牌瘾,都非常的大。
眼见此情此景,想来这3位畜牧站的职工们,昨天晚上趁着在单位上值班。
他们就在值班室里,玩了一个通宵的纸牌。
这些人玩牌,纯粹是因为瘾大、是想借此消耗时间。
未必就会有金钱上的输赢。
除了不涉及金钱输赢之外,这些家伙的赌注是多种多样:喝花椒水、脸上贴纸条、吃干辣椒...
这些东西,都可以成为他们玩牌的筹码。
甚至只是最简单的体罚,也行:输家‘蹲’、‘跪’、‘站’皆可。
做蛙跳、俯卧撑、金鸡独立也行...赌注不是关键,关键是有牌玩就可以了。
“请问,谁是古德胜古老师?”
罗旋敲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