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回还真不是来劳烦卫民哥您的,兄弟就是想单纯请您吃顿饭!”刘光天立马解释道,一脸笃定。
“那不用了,真的很不巧,我今天还有别的安排,要不这样,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再找你?”姚卫民摆手道。
他今天是真没时间,马上准备要出差,趁着这个周末休息,打算叫沉文丽回家吃顿饭,然后也想去看望下全叔几人,最近有段日子没联系了,也挺想念那几个老哥的。
“别介啊,卫民哥您就当是帮我一次忙,今儿个中午到我们家吃顿饭成吗?”刘光天闻言有点儿着急,索性把他爹找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卫民哥您有所不知,我家老头子昨天早上去家具厂找我了,当着那么多工友的面儿质问我为什么要跟他对着干,我还没等说两句呢,抄起棍子又想打我,哎,当时哥们想死的心都有了!”
刘光天一脸愤愤然,见姚卫民眉头微微皱起,脸色不好看起来,又慌忙解释道:
“卫民哥您别误会,我家老头子发脾气那是冲我,跟您没任何关系,他呢,主要是认为上次的事儿办的忒不地道,心里啊,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才想让我来请您,到我们家吃顿饭,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光天,回去告诉你爸,吃饭的事儿就免了,一个是我今天真没时间,再就是也没这个必要,这么滴,上次那事儿要是换成你的话,你会怎么想?”
姚卫民澹澹反问道。
“……”刘光天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在他心里,也很看不过去父亲当时的做法,到哪儿都没见过那样恩将仇报的人,他这做小辈的,哪怕想帮着解释,都说不住嘴儿!
“这样吧,如果你爸诚心对那件事儿心怀愧疚,那就让他自己来找我,把事情解释清楚,我看在多年街坊的面儿上,或许会把这件事翻篇!”
姚卫民最后说完,推上自行车作势往外走。
“成!卫民哥您放心吧,话我一定带到,至于老头子怎么想怎么做,卫民哥,您可不能怪罪到我头上啊,我肯定是坚决站在您这一边儿的!”
刘光天一看姚卫民要出门,知道再待下去也没意义了,临走不忘又表明了下自己的立场态度。
等他走后,姚卫民也锁上门骑着自行车离开了院子,找了家卖油条豆汁儿的铺子吃起了早饭。
四九城人早上爱喝豆汁儿,这是一种不同于豆浆和豆腐脑的早点饮品。
黄豆通过发酵加工,再搁大锅里这么一煮就算成了,基本上专属于四九城独有,其他地方还真难喝得到。
酸中带着点儿豆香味,加糖就是酸甜口儿,加盐就成了正宗咸口儿,再放点儿辣子油,来两根油条,一碟儿混着芝麻酱的脆咸菜,连吃带喝,滋味儿十足。
吃过早饭,姚卫民赶去了沉家。
今天沉文丽应该也在家休息,他要早点儿过去,不然有可能沉文丽就去帮着姐姐看柜台了。
“卫民?哈哈……快进来,文丽正准备出门儿,这不你就来了,还真是巧!”
王梅端着一簸箕炉灰渣正准备出门倒掉,恰好碰到要进院儿的姚卫民,不由惊喜的把簸箕放到地上,招呼起姚卫民来。
“伯母早!”姚卫民笑着打招呼,正准备继续开口说话,沉文丽已经欢快的冲屋里跑了出来。
“妈,你忙你的,卫民不是外人,你不用跟他那么客气!”
沉文丽脸上带着得意之色,美眸隐含惊喜。
这还是姚卫民头一次休息天来找她,以前都是她主动到四合院去找姚卫民的。
“净胡说,卫民就是以后成咱家姑爷了,我也不能怠慢啊,不然你还不得跟我急眼啊!”王梅嗔怪的白了眼自己的女儿,冲姚卫民摆了摆手,转身端着簸箕出门了。
“伯母这话没毛病!”姚卫民冲来到近前的沉文丽低声说道。
“德性!”沉文丽羞恼,认真的帮姚卫民整理了下衣领子,“今天休息,打算怎么过?”
“到我家吃午饭,下午我准备去几个老哥家坐坐,顺便带上你,让他们帮我把把关!”
“得瑟是吧?!”沉文丽俏脸一板,随即想到了什么,好奇问道:“昨晚上你们没少喝酒吧?我姐一整晚没等到姐夫来接她,担心到后半夜才睡着。”
姚卫民闻言心里不由暗笑,陆冬青昨晚估计喝的老婆孩子都忘记在哪儿了,恐怕这个点儿还在家呼呼大睡呢!
“待会让姐带着大外甥自个儿回家吧,接她的人现在应该还没醒酒!”
“我一猜就是这样!这个陆冬青真行,见着酒就没命,我姐也不知道管管他,早晚有她好受的!”
沉文丽手扶额头无奈说道。
两人进屋坐了会儿,见沉春林忙着要沏茶,姚卫民连忙摆手阻止了,等沉文丽叫醒姐姐说清楚后,便离开了沉家。
因为距离中午还早,姚卫民带着沉文丽没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在外面逛了逛。
现在节气上已经进入了春天,河面解冻,老树吐绿,和煦阳光照耀下,到处散发着勃勃生机。
两人迎着扑面吹拂来的微风,心也跟着飞扬起来……
……
四合院。
刘光天被姚卫民拒绝后,硬着头皮回来给刘海中传话儿。
结果刚到院儿门口,正好碰上出门买菜回来的母亲。
“妈,您先等会儿,我还是跟你说吧,省的待会儿回去又得挨顿打!”刘光天见母亲车筐里买了不少菜,心里更加没底气了。
要是父亲知道自己没请得动姚卫民,白白买了这么多菜,估计轻饶不了他。
“光天,卫民呢?没跟你一道儿来?”二大妈见自己儿子一个人回来,不由有些狐疑,“哦,我明白了,卫民这孩子是觉得空手到咱们家吃饭不好意思,去供销社买东西去了吧?”
“……”刘光天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也不知道父母哪儿来的优越感,就这么认定人家姚卫民稀罕跟你老两口和解?
“妈,嗯……我说了你先别着急,这事儿吧,有点儿麻烦!”刘光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掩饰尴尬,“卫民哥呢,他今天有事儿要出去,人家都是提前约好了的,所以说,中午这顿饭,就不来咱们家吃了!”
“什么!”二大妈闻言不由眼睛瞪了起来,“姚卫民他……他不来了?”
“哼,这也太不识抬举了吧?什么人啊!”二大妈愤愤的使劲攥着自行车把,“你爸作为一个长辈,主动朝他示好,他还不知道借坡下驴,搁那儿还摆上谱了,呵!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刘光天见母亲如此生气,姚卫民让他带的其他话也不敢说了,只得悻悻来了一句,“得,这事儿你还是得劝劝我爸,他的处理方式真的有点儿问题,行了,那我就不进屋了,厂里还有事儿,先走了哈!”
“哎,你给我回来!”二大妈气的大喊,“光天,这事儿你要是办不成,别怪你爸天天到家具厂去找你!”
“不是我说妈,你们还讲不讲道理了?给我条活路行不行?!”刘光天满脸愤满,语气夹杂着怨念,“随你们折腾吧,大不了我就辞职不干了,以后带着光福出门要饭去!”
“嘿我说你个兔崽子,你……”二大妈还想说什么,刘光天已经飞快的跑远了。
“成,姚卫民你做的够绝!”她朝着自行车撒气,忍不住狠狠踢了一脚,低头朝着院儿里推去。
“哎我说二大妈,我好心好意借给你自行车去买菜,你这搁外面儿让人窝了脖儿,别拿我自行车出气啊?敢情不是你们家的物件儿,使起坏来不心疼呗?!”
闫埠贵正等在大门口呢,板着脸数落道。
一大早刘海中就来借自行车,他本来是不愿意借的,要知道连亲儿子闫解成想骑自行车他都不乐意,更何况是借给刘海中了。
但架不住刘海中承诺了中午的好酒好菜,还特意上门送了两个咸鸭蛋,闫埠贵百般权衡之下,觉得这事儿不亏,就答应了下来。
可谁承想,一直眼巴巴在院里等着二大妈买菜回来呢,结果却听到了外面刘光天母子俩的谈话,紧接着他的自行车就遭殃了。
“你少胡说!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你自行车撒气了?!”二大妈心里不得劲儿,说话净捡着呛人的话说,顿时把闫埠贵给惹火了。
“成!你不承认是吧?没关系,我这自行车它可会说话,咱们让院儿里大家伙儿来评评理,看看到底谁不占理儿!”
闫埠贵说话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就吸引了不少街坊走过来围观。
连中院儿的易中海也被惊动了,踱步来到近前,了解完情况后,不由得皱眉训斥两人。
“就为了这么点儿狗屁倒灶的事儿惊动大家伙儿,这像话么?!”
“一大爷您先甭管像不像话,我好心借给他们使这自行车,可不是让她拿来撒气的!”
闫埠贵理直气壮,丝毫不打算就此罢休。
“闫老西儿你闹腾什么呢?走走走,到我家喝茶,一大爷,您也一块儿来吧!”刘海中此时也赶了过来,见状一点儿都不生气,笑着打圆场道。
本来中午请姚卫民吃饭,他也打算叫上其他两个大爷,有这两人在场添个话儿,相信姚卫民也不会不识抬举,一起喝个酒,之前的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别介,您啊,还是先抹平你们家的事儿再说吧,老刘你记着哈,欠我一顿饭,自行车我收走了,您好走不送!”闫埠贵冷着脸,从二大妈手里夺过自行车车把,转身停到了自己的屋门近前,径直回屋了。
刘海中无比诧异,闫老西儿拒绝什么也不可能拒绝别人家的饭,今天这是怎么了?
“老头子!”二大妈愤满的凑近他的耳朵,快速把刘光天带回来的消息说了下,提着菜气呼呼的率先回了后院儿。
“好你个姚卫民,成,那这事儿就随便他,爱咋咋地吧!”刘海中听完后,怒气丛生,自己拉下脸来想和解,谁承想姚卫民还端着架子摆上谱了!
“二大爷,我觉得您啊,还是先别忙着下结论,二哥现在在咱们轧钢厂的身份地位我要是说出来,保证能让你肠子都悔青喽,信不信?!”
一边看热闹的许大茂好整以暇的傲然开口道,脸上带着得意的澹笑。
他这话一说完,刘海中顿时眯起了眼睛。
就连旁边的易中海也微微皱眉,脸上浮现出好奇神色。
“不信是吧?回家把好茶沏上,我好好给你上一课!”
许大茂不介意让院儿里的这几个大爷知道二哥的本事,省的以后见了面儿也不知道客气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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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心服口服
刘海中好奇心驱使下,黑着脸把许大茂请回了家里。
一起的还有一大爷易中海,也对许大茂的话非常好奇。
进屋之后,许大茂大刺刺的往椅子上一坐,神色得意悠然,等着刘海中沏茶。
“哼!”刘海中看不惯他那得瑟样儿,正想开口,旁边易中海笑着打圆场,“行了老刘,消消气儿,都是误会,再气出个毛病来不值当的!”说着,他冲刘海中意有所指的眨了下眼。
刘海中闻言神色稍微和缓了些,催促二大妈赶紧沏茶。
一直等热茶放到了许大茂近前,他这才开始说起来。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今儿个都在,我兹当做个好人好事儿,给你们透露点儿二哥跟咱们厂的一点儿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他姚卫民跟咱们厂就八竿子打不着!嘁!”刘海中一脸不服不忿,同时皱着眉头质问许大茂,“不是我说你许大茂,你跟姚卫民非亲非故的,又都在一个院儿里住着,你还比他大个一两岁,这一口一个二哥的叫着不嫌臊得慌么?!”
“哼哼……”许大茂闻言冷笑,“甭拿我打镲,您老也比我高尚不到哪儿去!”
说着,他把烟头往地上一扔,斜睨刘海中,“这么说吧,李副厂长也比你小吧?如果你见到李副厂长,他能帮你把岗位往上提一提,你叫他声哥会嫌臊得慌么?!”
“……”这话一出,刘海中顿时怔住了,随后又觉得这个比方不恰当,正想开口反驳,却被易中海打断了。
“老刘,你别打岔,让大茂详细说说!”
“对喽,一大爷这种虚心请教的态度我就很喜欢,嘿嘿……看在一大爷的面子上,我也不兜圈子了,您二位听好了!”
许大茂嘿笑着喝了口茶,神色勐地一板,“二哥,现在跟咱们厂的杨厂长关系匪浅!这都两次邀请二哥到厂里吃饭了,杨厂长亲自招待,作陪的还有李副厂长跟其他几个厂领导,怎么样,二哥这关系算是够硬了吧?”
“……”易中海闻言下意识皱紧了眉头,刘海中则眼睛睁大,一时愣住了。
“我许大茂非常荣幸的也参加了这两回的酒场,
您二位还甭觉得奇怪,记得去年底厂里那台铣床因为买不到进口配件儿停产的事儿么?后来是二哥神通广大,这才帮厂里解决了燃眉之急!”
许大茂非常满意两个大爷此时的表情,继续说道:“这以后万一厂里再需要点儿什么进口配件儿,还全指望着二哥呢!所以二哥现在在杨厂长眼里,那是这个!”
说完后,他竖起了大拇指,一脸得意的笑了起来。
“许大茂,这事儿确定是真的?”易中海忍不住皱眉确认道。
“不信你可以问傻柱啊,二哥去厂里吃饭,回回都是他掌灶儿!”许大茂喝着茶水,一脸笃定的回了句。
“傻柱这个混球,也不知道跟我说一下!”易中海轻声埋怨了句,转头看向了沉默下来的刘海中。
这个时候的刘海中坐在椅子上,隐隐露出了一抹忐忑之色,嘴巴张了几次,都没有声音传出,只觉得脑袋瓜子晕乎乎的,满脸不知所措。
姚卫民竟然是杨厂长眼里的红人儿?连李副厂长都只能在旁边作陪?
刘海中满嘴苦涩,同时心里开始愤恨自己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