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了然：“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事吧，怎么王总看起来这么兴奋？”
“嘿嘿。”
王德发笑意更甚：“一想到明天那些老家伙问责，我直接把三首歌甩到他们脸上的场景，我就忍不住血脉喷张。这些老东西食古不化，能狠狠打他们脸，没有比这更刺激的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近距离看着王德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文渊有种抽他一嘴巴的冲动。
“当然，这一切还是仰仗文老师。”
似乎看出了文渊有要动手的冲动，王德发马上一脸正色，马屁紧跟而来。
文渊：“……”
……
与此同时，小月来到程苓身边：“苓姐，你跟我出来一趟。”
果然，连试音的机会都不给，直接要赶人了吗？
程苓心中一片凄凉。
然而她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服自己放弃，因为只要能唱那两首歌中的一首，就不仅能翻身，甚至还能跻身一线，所以说什么也要争取一下，哪怕是垂死挣扎！
“小月，我能试音吗？”
程苓的语气近乎哀求：“能不能帮我跟王总和文老师说下，只要让我唱，我愿意放弃所有收益和分成。”
她的经纪人在旁边唯有无奈一叹，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而小月闻言，直接当场石化！
第9章 舔狗竟是我自己
试音？还试个der啊，歌本来就是给你唱的！
小月整个人都傻了——这都哪跟哪啊！
不过转念一想小月就明白过来，应该是王总和文老师还没来得及告诉程苓这件事。
看到程苓满脸的悲戚和哀求，还有那一点点倔强，然后又想到了程苓这半年来的努力和挣扎，小月突然心疼起来。
同是女人，她很理解和同情陈苓的遭遇，只是以前也没有能力帮她什么。
现在好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文老师选中了她，但这毫无疑问直接把程苓从深渊中拉了出来。
这两首歌，用雪中送炭可能都不足以形容，应该说是雪中送了她一整个夏天。
小月拉起程苓的手，柔声道：“苓姐，试音就不用了，因为……”
“文老师指定让你来唱这两首歌。”
“什么！”
“指定让我来唱？”
程苓瞬间瞪大了双眼，彻底懵了，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爆发出来，只是一切太过突然和不可思议，又生生止住了，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旁经纪人也是满脸难以置信：指定程苓？什么时候阿苓和这文老师有交集了？
她们都是第一次见文渊啊，也根本没有试音，怎么就选中了？
而且，还是两首？
“不对，不是这两首，而是《不喂侠》和《父亲的散文》。”
小月补充道。
《父亲的散文》？
难道是文老师的另外一首歌？
等等，文老师真的让我来唱？
那种不真实的感觉，让程苓只觉恍惚。
“小月，文老师真的是指定我来唱吗？你确定没有搞错？”
她再三确认道。
“是的苓姐，指定你来唱，没有搞错。”
小月很认真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答，程苓终于再也忍不住，心中压抑的委屈和惊喜彻底爆发，眼泪也夺眶而出。
刚刚还在地狱煎熬，而转瞬之间就身处天堂，绝境重生的巨大庆幸感和惊喜感让她喜极而泣，这一刻，她感觉自己这一年来所有的折磨和痛苦都值得了。
是的，一切都值了！
没有人告诉她当初那么做到底是对是错，也许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但这一刻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她是对的！
程苓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或能做什么，她只知道此时自己心中对文老师充满感激，甚至有种无以为报的感觉。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给了自己重生！
但其实心怀感激的还有文渊，而他甚至还觉得两首歌远远不够。
“好了苓姐，现在可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你赶紧熟悉歌，今天就要录制。”
说着，小月把还有些不知所措的程苓拉出了会议室。
三人的交谈很小声，没有影响还在进行的试音。
……
让文渊惊喜的是，他发现一个男歌手，声音却是和女声无异，尤其唱歌的时候，甚至比女声还来得细腻和纯净。
此人名为沈舟，据王德发介绍，他应该是因为某种原因没有经历变声期，所以拥有如此独特的嗓音，不过出道后没有合适的作品，所以一直没有火起来。
文渊想到前世某位周姓歌手和那清澈的歌声，心想如果让沈舟来唱那些歌，是不是也会成为一名海妖？成为一道别样的风景线？
于是他在沈舟的资料上打上了记号，并写下了“女声”二字。
试音继续……
不过之后都是一些新人练习生，唱功参差不齐，但文渊依然很认真，唱功可以练，只要肯努力就不会差，他更看重的是特色。
如沈舟的女声，和赵力云的戏腔。
……
在强大而完备的配置加持下，《父亲的散文》和《不喂侠》的伴奏很快被送到了录音室。
而此时的程苓还沉浸在两首歌之中，《不喂侠》她已经看过，而《父亲的散文》同样给了她足够的震撼。
但此时她没有时间去感叹，而是从细节出发，在思考如何才能把歌表现得更完美。
这是从天而降的巨大机遇，既然砸中了自己，那就必须珍惜。
绝不能辜负文老师这一番好意！
尽管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文渊为什么选中自己。
“可以试录了。”
从拿到歌到进入录音室，还没有一个小时，但程苓决定试录一次，只有这样才能及时发现问题，尽快把小样录出来。
第一首歌她选择了《父亲的散文》，因为这首歌歌词简单许多，《不喂侠》因为是文言文的缘故，熟悉起来更耗时。
……
直到最后一个练习生试完音，文渊都没找到适合唱《一路像北》的人选。
当然，能唱这首歌并且能唱好的人很多，但自从发现沈舟后，文渊心中一直在期待什么。
可惜到最后都没有奇迹出现。
“就让梁鸣来唱《一路向苝》吧。”
梁鸣也是没有选择离开的一线歌手之一，唱功拔群。没有最合适的，那就只能选唱功最好的了。
“好！”
王德发点头，对文渊的决定无条件支持。
至于坐在最后排的那几人，王德发没有给机会。有一人主动提出想试音也被他摁了下去。
真就应了那句话：刚刚你对我爱搭不理，马上就让你高攀不起！
还想攀？
门都没有！
“今天试音就到这里，梁鸣留下，其他人可以离开了。”
“这次没有被选中，各位也别气馁，文老师已经对各位有所了解，相信很快就有机会合作。”
王德发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场。
“可惜，多好的歌！”
“有点不甘心啊，要是能让我唱，指不定就一步登天了。”
“只希望以后有机会和文老师合作吧！”
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没有办法，众人只能悻悻离开。
后排几位一线歌手面面相觑，相视苦笑一番，也无奈离开了会议室。
本该是最风光的几人，却走得最是狼狈。
“你辛苦一下，尽快熟悉下歌，今天要把小样录制出来。”
众人离开后，王德发把《一路像北》的词谱递给了梁鸣。
“王总言重了，能录文老师的歌那是我的荣幸，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能说辛苦呢！”
梁鸣闻言惊醒，嘴上回应着王德发，但眼睛死死盯着词谱，目光亮得可怕——这次，是真的捡到宝了！
旋即，他又转向文渊，诚恳道：“另外文老师，这首歌我不要分成，能唱您的这首大师级作品已是我三生之幸！若是有幸还能合作，我也都不要分成。”
这话，这态度，嗯，绝对有天王之姿！
可是话说回来，梁鸣并不知道文渊签的合同压根不用管歌手的费用，他本想以此来表明自己态度，却不知直接让文渊无语了。
文渊：你不要，我一分钱都多不了，要不，你那份分成照拿，然后折现给我？
不过这话并没有说出口。
等自己在公司稍微稳定之后，也许可以和王德发再商量下这些细节。
嗯！其他事可以随意，但钱，一定不能马虎了。
王德发看文渊皱了皱眉，当即就明白他在想什么。
也许，明天可以和懂事们商量下这个问题。
文渊似乎没啥爱好，唯独对钱格外看中，嗯！必须安排一下！
“其实，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怎么在文老师面前就这么温顺了呢？”
梁鸣在文渊面前放下了所有架子，姿态要多低就有多低，完全就是一副舔狗的模样，这是一个有着无数粉丝的一线歌手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