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凰舞颔首答应，玉手一翻，再度展现无乱大道本源之力。
她没说谎，此举确实存在风险。
不过要分区域。
现如今的武星早已不在其列，并非危险之地。
凰舞随意道：“你可以选择静静观摩，也可以向我询问武道的疑惑。”
“我擅长一心多用。”
宁川笑了笑。
他的武道自动修行，可平日里难免遇到一些含糊不清之处，不影响实力和进境，但能得到解答，肯定再好不过。
接下来，宁川告知不少问题，起初以聆听为主，可随着时间流逝，逐渐与凰舞探讨。
凰舞能看出宁川的目的，想拖延一些时间。
可她没有拒绝。
不是善心发作。
而是在交谈中，心中的惊诧越来越多！
眼前这个年轻人对武道的理解，简直浩瀚无垠，单一方面受到境界限制，谈不上造诣恐怖，可涉及之广，超越许多真神！
就连她自己，一尊长存百亿载的不朽，在某些方面的谈论之中，都觉得新奇，以往未曾想到。
“说到时间法则，内蕴98种基础法则，难度太高，不过若从其中抽取21种基础法则，相互融合，或许能组成一种全新的特殊二品法则，具备强大的时间属性！”宁川思绪如电，转化自身的感悟，努力跟凰舞谈论，道：“在我的设想中，21种基础法则中的13种固定不变，其他可以以此尝试，分别为……”
宁川尽量说得详细。
毕竟，多说几段话，就能抵得上一日的苦修。
“阁下，你对此怎么看？”
宁川意犹未尽地结束自身的观点，把话题转回给凰舞，同时心中思绪升腾，沉思该如何适当地引出下一话题。
“确定要我说吗？”
凰舞打量宁川一眼，似笑非笑，道：“提醒你一声，这次的指导时间，只剩下最后的十分之一。”
闻言，宁川轻咳一声，竟然是固定时长！
不过，他也清楚，以凰舞的阅历，不可能看不出他的意图。
这番言语更像是一种戏谑的调侃。
轻吐一口气，宁川不再谈及武道，沉声道：“我想知道武星和阴星当年灭世一战的真相！”
凰舞眼神微微一变，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变得严肃！
第974章 大道之争的真相，武星残存的强者
对于当年的灭世一战，宁川通过多方探听，其实了解颇深，可仍不知晓爆发的根本原因。
所谓的两座古星大道之争，争的是什么？！
又是何等需求，能让武星和阴星两方宇宙霸主不惜死战，拼到最后一刻。
一方强者尽灭！
一方母星死寂！
忽然，凰舞叹了口气，道：“那场动乱干系甚大，决定宇宙未来的格局，涉及的强者不计其数，不朽和真神加起来殒落过半，活下来的霸主级势力将其封尘，不愿见到流传下来。”
说着，凰舞摇了摇头。
若非宁川出自武星，她不会泄密。
当年的灭世一战，太过恐怖，她还不算参与最激烈的正面战场，都险些殒落。
“了解宇宙本源吗？”
凰舞想了想问道。
“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宁川轻轻颔首，讲述道：“可以归纳为宇宙规则的一种初始状态，整座宇宙都由其演化而来，包括原修一途的奥义、法则以及规则，或者各种星球，还有无处不在的诸多能量，总之数不胜数。”
凰舞点头同意，接着反问道：“说得不错，但不觉得奇怪吗？”
“无处不在的宇宙本源明明只有规则级别的意境，可由它蕴生的某些生命古星，却拥有更高一级的天生大道！”
凰舞自问自答，道：“这可不符合逻辑！”
闻言，宁川陷入沉吟。
他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没有深究，宇宙本源距离他有些遥远。
“不知道。”
宁川如实说道，没有不懂装懂。
凰舞也不隐瞒，直接回答，道：“宇宙本源存在变强的意念，或者更精准地说，是一种驱动力，可以通过蕴生强大的生命古星更进一步，演化出规则之上的意境！”
“也就是天生大道！”
“因为本质上还是诞生于宇宙本源，天生大道会逐渐回归宇宙！”
凰舞道出一些古老的隐秘，道：“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回归宇宙只是相当于一种铭刻，对于生命古星没有影响，反而还能增强宇宙本源，哪怕是根基多达三十六种规则的时空大道，同样没有差别，只是极强的一种天生大道！”
“直到武星的出现……”
凰舞脸上浮现一抹复杂之色，回忆道：“武星内蕴混沌大道，根基高达四十九种规则，但不只是威能恐怖！”
凰舞强调，混沌和时空两种力量，是构建宇宙最重要的基础，缺一不可！
其他的天生大道，更像是一种添砖加瓦！
“于是，当混沌大道开始回归宇宙，不可避免地与时空大道抢占起对宇宙本源的主导权。”凰舞沉声说道：“这就是大道之争的缘由！”
宁川面色凝重，略一思忖，回想起过去掌握的一些信息，道：“混沌大道若是胜利，可以提升宇宙万灵的生命？”
“对！”
凰舞肯定宁川的说法，直言道：“大道之争，不仅是涉及两座古星，哪一方胜利，另一座古星就要沦为附庸，更是牵扯到宇宙本源的剧变！”
说着，凰舞告知具体的变化。
混沌大道统御时空大道，寻常星云境修行者的寿元，即可达到亿年！
若能晋升准神，生命更是长的恐怖！
哪怕只是三品法则，都能长存成千上万亿载！
时空大道统御混沌大道，生灵的寿元不会出现什么变化。
但在本土宇宙中的战力，将会大幅度暴涨。
那种环境下的顶尖王侯，足以跟相应规则的真神抗衡！
凰舞边说边想，思忖着总结，道：“简单地说，若武星取胜，本土宇宙将会诞生更多的真神，可以占据主动权。
退可守，进可攻。
能够保留对外征战的选择！
若阴星取胜，本土宇宙将变得易守难攻，更善于应对来自其他宇宙的侵袭！”
凰舞透露出的信息，冲击力十足，宁川听得目光闪烁，一时间心潮起伏，难以平复。
“世间还有其他宇宙？！”
宁川相当惊诧。
凰舞点了下头，道：“通过宇宙边荒可以抵达，不过十分艰难，宇宙之间的距离无垠，充斥着各种危险，不朽都可能殒落！”
“生灵一旦脱离本宇宙，将会受到严重影响，唯有执掌大道的不朽才能无视，真神都没法完全摆脱，一身实力，通常要下降三到五成，至于更低的王侯，更是夸张，十不存一！”
凰舞点到为止，只是简单介绍一番。
接着，她说回灭世一战，道：“正因如此，当年才会有诸多霸主级势力参战，不止是简单地趁乱出击！”
“各方的看法不一！”
凰舞声音肃重，道：“站在武星一边的势力，算是激进派，不愿偏居一隅，想要映照诸天，阴星的盟友，通常更加保守，希望求稳。”
闻言，宁川暗自摇头，这场大道之争，确实谈不上哪一方更有过错。
对于两座古星而言，一旦落败，母星沦为对方的附属。
推广到宇宙层面，同样如此。
选择阴星的势力，虽然有些缺乏进取心，但可以更高概率地保住大本营。
只能说有利有弊。
当然，若让他选，宁川会站在武星一边。
风险在所难免。
只要回报跟上！
这时，凰舞看了宁川一眼，坦然道：“我当初对抗阴星的盟友，除了理念跟武星相合，更多的还是因为混沌大道，真的很强！”
她指出，若武星跟阴星同时诞生，时空大道不会有一点机会，百分之百被混沌大道统御！
“可惜，阴星早出现上百亿年，武星诞生的时候，前者已有不下十位不朽，威压星海，号令宇宙，单一的霸主级势力，估计只有宇宙第一修行者银行勉强可以对抗一番。”
“而武星诞生第一位不朽的时候，天生大道便瞒不住了，引爆灭世一战！”
“武星后来的不朽，都是以战养战，一路沐浴神血杀出来的不朽！”
凰舞不掩敬佩之意，望着眼前的武星面露回忆之色，道：“而这，武星都占据些许上风，灭世一战落幕的时候，还有数尊不朽没死，真神更是存活多位！”
“没死？”
宁川心头一凛，按捺不住心中起伏的震撼。
第975章 强吗？拿命换的！对抗不朽的，唯有不朽
凰舞没有卖关子，摇了摇头，强调道：“只是当时还活着，大道受损，有几位比阴烛还严重，不少真神更是连一枚神印都不剩！”
宁川越发不解，道：“以不朽和真神之威，应该照样可以长存！”
“确实是这样！”
凰舞流露的回忆之色更浓，沉吟着道：“所以，灭世一战落幕过后，许多势力都认为，武星能够比阴星更早地重回霸主级势力！
不过想再像以前那般，诞生多尊不朽，问鼎宇宙第一，不再有可能！”
她告知宁川，阴星被武星的强者打爆，武星的下场同样不容乐观。
“据我所知，武星的星核之地，都被阴星那几位执掌时空大道的不朽攻占，距离彻底死寂，只差一步！
“可是，就在灭世一战过去没几年，武星残存的强者，甚至于包括准神，全部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