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雨轻咳一声，笑着说道，过程中，注意到宁川目光闪了闪，诧异道：“你也想到了？”
宁川神色平静，道：“嗯，从我身边的人下手。”
“没错！”
宋时雨成竹在胸，道：“对谢廉来说，买通你身边的人窃取锻神冥想法，是最好的办法，风险低的同时，成功率还高！”
闻言，石峰疑惑道：“与宁川熟悉的人没几个吧。”
言外之意。
很难买通。
宋时雨笑了笑，道：“我知道，不过这对我们的计划来说，既是坏事，又是好事。”
宁川看了他一眼，目光若有所思，道：“不错。”
一旁的石峰听得云里雾里，没好气道：“老宋，别卖关子了，说结论！”
对于宁川和宋时雨的谈论，他时常因智商不够，感觉格格不入。
智商难道就代表人聪明吗！
宋时雨笑道：“说是坏事的缘由，非常简单，正如你想象的那般。”
“人少，谢廉很难买通！”
宋时雨语气泛着沉稳之意，道：“但同时，我们只要让其中一人露出破绽，谢廉极可能会以其为突破口，便于我们计划的执行。”
石峰瞪大眼睛，越想越觉得对，道：“还真可以！”
宁川略一沉吟，道：“有具体的人选和计划吗？”
宋时雨推了一下眼镜腿，道：“目前没有，我对谢廉还不够了解，无法制定相应的计划。“
他指出，他已经在通过军方的情报部门，逐步搜集谢廉的信息。
接着，宋时雨侧过脸庞，望向一旁的姜小柔，淡笑道：“不过，相对而言，我更看好姜秘书。”
“我？！”
姜小柔怔了怔。
考虑到对方的身份，宋时雨没卖关子，直接道：“经常接触宁川的几人之中，属姜秘书最有可能接触到宁川补全的武印，不过具体如何，还要依靠军方情报部门收集的信息，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针对性，选择姜秘书相对比较合适。”
姜小柔轻轻颔首，没有多问。
宁川笑了笑，道：“不用急，慢慢来，该着急的不是我们，而是谢廉。”
闻言，宋时雨眉头一挑，有所明悟，道：“锻神冥想法的修炼进度又增加了？”
他之前听宁川提过此事。
“完整度已经达到95%。”宁川道。
话落。
房间中几人皆倒吸凉气。
只差5个百分点！
可以说，距离补全，近在咫尺！
石峰心生感慨，道：“谢廉要是知道，绝对慌张到彻夜难眠！”
宋时雨想了想，忽然道：“95%的修复进度，还是差点意思，要不，干脆伪装成补全算了！”
说完，他目光注视着宁川。
宁川心领神会，手指敲击着桌面，片刻后道：“可以。”
石峰左右各看了眼，无奈道：“能不能说些我听得懂的！”
姜小柔隐隐明白，轻声道：“宁助教，您的意思是不是这样。
先到古武研究院，认定锻神冥想法95%的完整度。
然后，再通过某种手段，透露给谢廉一个消息。
你其实已经补全了锻神冥想法！
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比如不满意学校的奖励，这才没有进一步修补武印！”
啪！
宋时雨打了一个响指，笑道：“姜秘书说得对，就是这样！”
“石峰，听到了吧，不是我们说话故作玄虚，实在是……”
宋时雨唉声叹气，进行调侃。
石峰气得翻白眼，但没有跟宋时雨嬉闹。
正事要紧。
想了想，石峰道：“信息该怎么透露给谢廉？
补全锻神冥想法却不上交。
这肯定是要严防死守的秘密！
谢廉知道，会起疑心吧？”
“怀疑在所难免，但很少！”
宁川开口解释，道：“95%的完整度，就是强有力的证据。
谢廉只能选择相信。
他不敢赌，输了的下场就是死亡，他承担不住。”
“的确。”
宋时雨颔首赞同，沉吟一番，又道：“我们的具体计划虽然还没制定，可你既然修复了一部分，不妨先将这个消息放出去，让谢廉陷入慌乱，便于我们占据主动地位。”
“没问题。”
宁川答应。
随后，几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之处。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
下午两点。
宋时雨和石峰率先离去。
姜小柔留在公寓，跟着宁川去拿补全的武印。
路过客厅时，姜小柔大眼睛一扫，望见了茶几上的黑眼石牌，顿时怔住。
第313章 所谓神明，一群实力强大的生命而已，只要更强，翻手镇压
“怎么了？”
注意到姜小柔的异样，宁川随口询问。
姜小柔抬起细手，指着茶几上的黑眼石牌，迟疑道：“这个眼眸图案，好熟悉，我似乎在哪见过？”
闻言，宁川来了兴趣，道：“详细说一下。”
“您让我想想。”
见宁川有兴趣，姜小柔绞尽脑汁回忆。
她很想帮到宁川。
良久之后，姜小柔的兽耳猛地竖起，兴奋道：“我记起来了。
这是全知之眼，代表黑夜女神！
我的家乡有一座供奉她的神殿，我小时候跟妈妈还去过一次！”
宁川眉头微微扬起，诧异道：“旧神会在异族不也被视作恐怖组织吗？”
姜小柔回道：“旧神会是的，但他们信奉的神明不是，在异族生活的大陆，各个部落、王国，都建造有供奉的神殿。”
听到这，宁川目光闪了闪。
打压旧神会，却又供奉神明，这无疑是一种模棱两可的态度。
“异族的高层也觉得神明有可能复苏……”
一个想法闪过宁川的心头，他注视着姜小柔，问道：“你对神明复苏了解吗？”
“不清楚。”
姜小柔摇了摇头，如实道：“异族中有人相信神明只是休眠，总有一日，会降临这片大地！”
姜小柔接着说道：“但也许多人觉得，神明全部死了！
万物兴衰乃是真理。
哪有生命能够长存！”
“具体如何，并没有定论。”
“了解。”
宁川点头说道，跟他想的差不多。
话落，宁川拿起黑眼石牌，前后翻看，道：“再说说黑夜女神。”
他想到，之前在里面发现的那道身影。
虽然模糊不清，但也能隐约看出纤细。
的确像是女性。
姜小柔想了一下，道：“在我家乡的传说中，黑夜女神的眼眸，可以洞悉人心，任何谎言都瞒不过她！
只需一眼，她就能得知一个人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姜小柔一条接着一条讲述。
宁川认真聆听。
“可以读心……预测未来……探查记忆，都是灵魂手段，若传说是真的，黑夜女神在灵魂一道的造诣应该很高！”
宁川边听边分析。
他对神明没有信仰之心。
说白了，一群实力强大的生命而已，自封为神。
史书记载。
人族强者赢彻就以万兵神藏，镇杀过数位！
“对了，还有一点！”
姜小柔忽然道：“宁助教，你还记得我说过的月神遗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