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万柄神兵剧烈震颤，就要射出时，宁川眸光一闪，控制神兵停了下来。
他的神识捕捉到了出声之人。
一个干瘦的老者，面色红润，留着一撮山羊胡，一对浑圆的核桃握在手里，滑溜溜地转着。
“带上我……”
望见宁川的举动，郭云泽意识到不妙，可他刚张开嘴，一片阴影迅速落下，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突然出现的干瘦老者，一脚踩在了郭云泽的脸上。
并且，还用力碾了碾！
“额……发生什么事了？”
郭仁宇摸不着头脑，说话间，自然地转过身望去，顿时惊呼一声，道：“楼爷，你怎么来了？！”
楼爷还在碾着郭云泽的老脸，翻了个白眼，道：“什么叫我来了？我压根就没走！
要不是我在暗中出手，你早被抓了。
真以为凭借一面‘截空布’，就能躲过那几位神将的搜捕吗！”
闻言，郭仁宇撇撇嘴，道：“那你不带我走！”
“我是在教导你，不识老头子一片苦心！”
楼爷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教导，法律吗？”
“没错！”
楼爷沉声道：“我想让你知道规则的力量，所以让你学习法律，就像前段时间，你挖了他家的祖坟，可因为你熟悉联邦的规则，也就是法律，所以被判无罪。”
说着，他抬起脚掌，踩着泥沙来回摩擦。
一旁，郭云泽的脸庞，血肉模糊，基本上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这方面你做得很好！”
楼爷接着说道：“可是，你有些过于痴迷规则，我不插手，就是让你意识到，规则只是一种限制，无论何种规则，总有人能够无视，不受限制。”
郭仁宇抿了抿嘴，没有反驳。
“那场官司，你赢了，可结果如何？”
郭仁宇沉默不语。
楼爷没管他，指着脚下的郭云泽，自问自答，道：“你被这家伙下令缉拿，只能逃窜，他不跟你按规则来。”
郭仁宇垂下脑袋，闷声道：“我知道了。”
见状，楼爷笑了笑，道：“我不是说规则不重要，没有举世无敌之前，任何人都要受到规则的约束。
只不过，这种约束是相对的。
郭家老祖对你可以不讲规则，可面对你身旁的少年，巴不得按规则来。
同样的，你身旁的少年，完全不用跟郭家老祖讲规则。”
说到最后，楼爷转头看向宁川。
宁川眼眸微眯，闪烁着电芒般的精光，同样在观察楼爷。
此刻，亲眼所见，却仍看不透。
他的神识，贯入楼爷的身体后，宛若泥牛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宁小子是吧，别盯着我看了，我寒毛都立起来了！”
楼爷撸起袖子，示意寒毛倒竖，紧张道：“还有，把万兵神藏赶紧收起来，让人心慌。
我只是在隐藏气息和跑路这两方面有些擅长，可挡不住那玩意。
你一个激灵没控制好，我就得英年早逝！”
郭仁宇下意识地接过话，指正道：“那叫寿终正寝！”
宁川抬了下手，遮天蔽日的金色星辰散去，消失不见。
当然，对于楼爷的这番言语，他一个字也不信。
郭仁宇说过，楼爷曾告知他，天云山的这座秘境，能位列武星前列。
可是，这座秘境刚刚开启。
而且，他在郭开甲的记忆中查到，首盟派来多位历史学的大佬，毫无发现，没有任何头绪，只能推测出秘境的历史格外长远。
“楼爷，你究竟是谁！”
因为曾经见过数次，相互算是认识，宁川开门见山，直接询问。
“隐世的人族天王？”
“化形的王境凶兽？”
“还是苏醒的法灵？”
第481章 楼爷身份
“我警告你啊，可别胡说！”
望着宁川犀利的目光，楼爷干咳一声，正色道：“我就是一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性格忠厚，为人诚恳。
你忘了从我手里买的那柄战刀了，多么不凡！
我却只收了你250元不到……”
他喋喋不休，各种举例，以示自己的清白。
这时，郭仁宇打断了他，小声提醒道：“楼爷，我告诉过宁川，张三就是你的一个身份。”
闻言，楼爷脸庞抽搐一下，瞪着郭仁宇愤然道：“我特么……这种事你也能往外说？！”
郭仁宇撇嘴，道：“联邦安全局的通缉令不是被你告下来了吗！”
“什么叫我告下来？老子就是清白的！”
“嗯，您多白呀，那不是诈骗异族，纯粹是拉着友邦共同致富！”
“本来就是，冰箱在极冰之地卖不出去能怪我吗！”
两人一言一语。
谈话间，刷的一声，郭云泽的身形消失不见。
临走前，他还在盯着楼爷，眼中满是后怕之色。
不只是宁川，郭仁宇还有别的后台，当初他敢下狠手，恐怕早已丧命。
“算了，懒得跟你这小子争执，当初就不该教你！”
等到郭云泽离开，楼爷摆了摆手，一脸无奈之色。
说着，他的目光重新望向宁川，道：“眼光还挺毒，实话跟你说，某种程度上，我算是法灵。”
宁川略作沉吟，讶然道：“你苏醒得这么早？”
他看过张三的自传，光在牢里就关了大几十年。
关键是，张三只是楼爷诸多身份中的一个。
苏醒时间还要更靠前。
“人……不对，法灵上了年纪，睡得就少，容易醒。”
楼爷嘿嘿一笑。
“楼爷！”
旁边，郭仁宇瞪了他一眼，不满道：“不说实话也别骗人。
宁川如今位高权重，一言一行，都能影响到联邦！
万一真的信了你的话，导致联邦的应对武星复苏的政策改变，或许会造成很多人丧命！”
楼爷跟他说过武星复苏的事。
“跟宁小子开个玩笑而已。”
楼爷耸了耸肩，不再说笑，认真道：“我这个法灵，跟你见过的黑夜女神，或者说夜轻舞，不是一路人……这么说好像不对。
本来就不是人类。
不是一路货色？
好像更不对了？！”
楼爷独自嘀咕，逐渐憋屈起来，不知该怎么形容。
宁川不在意这点，眼神凝重，道：“你怎么知道我见过夜轻舞？！”
他有些难以置信。
夜轻舞的存在，一共就他、秦雅以及白启三人知道，都没告知秦朗和卫辰。
平日里，他和秦雅的几次通话，也会特意瞒下夜轻舞的姓名。
“我推断出来的！”
楼爷用手捏着山羊胡，得意一笑，道：“你之前跟郭家老祖他们两个大战时，原力突然暴涨一截。”
说着，他自语道：“这没什么奇怪，增幅原力的手段并不罕见。“
“可你散发出的那股波动，却跟凝聚原轮时一模一样，你又是骑士，按理来说，早就凝聚了原轮，那么只有一个原因，你修炼了九轮之法！”
楼爷眉飞色舞，告知宁川他的推测依据。
武星法门万千，但能破原轮限制的，唯有九轮之法！
听到这，宁川心中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双魂融合的事情暴露。
单是推测出他修炼过九轮之法，不是什么大事，难以跟秦雅和夜轻舞的灵魂融合联系到一起。
而且，等到他的九道原轮全部成型，别人也无法再察觉。
楼爷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九轮之法掌握在夜轻舞手中，她很看重这道法门，从不铭刻，只会口耳相传。”
郭仁宇附和一句，道：“所以，宁川会九轮之法，肯定跟夜轻舞接触过。”
“不错！”
楼爷点了点头，笑着调侃道：“不过，说实话，你能获得九轮之法，我倒不意外。
夜轻舞用现在的话来说，百分之百纯种颜狗，就好你这口！”
闻言，宁川心中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