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能是顿悟……”
楚龙野还要再说，却被墨兰暗中制止，提醒道：“老六，你魔怔了吗！”
“顿悟与否又有什么意义，现实是，宁川一个没落之地的生灵，在这个年龄凝聚两枚三品法则之心，放眼万星神国，绝对称得上天才，满足成为小岳盟友的条件。”
墨兰指出重点，道：“我们的目的，只是打压一下价格，不是恶意贬低，除非你不想再结盟！”
闻言，楚龙野沉默下来。
墨兰不再多说，视线落向宁川，认真道：“你想要太阴法则和至阳法则的悟法之灵，没有问题，马道山已经买到手，只要你答应我们一个要求，过会就能给你！”
“你先说。”
宁川眼眸微微眯起，隐约意识到，事情似乎另有转机。
“跟马道山合作。”
墨兰直接说道。
“嗯？！”
面对这个要求，宁川着实意外，没有着急答应，望着两人好奇道：“为什么要合作？
墨玄财团扶持的圣天盟，几乎被我全灭。
如今距离武星复苏，也不剩几天。”
这时，楚龙野已经调整好心态，道：“我们需要的合作，是在武星复苏之后，你跟马道山这一代的神子‘岳昊’结盟，共同争夺古老的强大道统。”
墨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是武星联邦的天才，但马道山的目标，跟万星神国军部不同，对统治武星不感兴趣。”
“或者更准确地说，有心无力。”
墨兰沉声道：“不管如何，从结果来看，我们只会夺取道统传承，不会恶意破坏联邦的通知，更不会滥杀无辜，这是马道山基于你的天赋和实力，做出的最高诚意。”
闻言，宁川眉头轻挑。
他对适当的公平合作，并不反感。
毕竟，宇宙盛行血腥的丛林法则。
没人能够改变。
一切都要根据实力来看。
武星若是够强，那些距今几十亿年前的古老道统，哪怕当年也有其他星球的强者加入，但毋庸置疑，全部属于武星。
其他势力不能有一点觊觎。
但以武星当前的情况，夸张点说，不亚于游戏中的开放副本。
对于武星的势力或者个体而言，最好的做法，其实是加入进来，一同抢夺，逐步变强。
就像之前，联邦、异族和圣天盟，共同开发神武碑秘境。
最终，培养出一位宁川，打废圣天盟！
若非神武碑自毁，下一次开放时，进入的肯定都是联邦的人。
不过，宁川还是不解马道山的选择，奇怪道：“找我一个武星人类当盟友，你们难道没有别的合作的势力……”
说到这，宁川反应过来，用手摩挲着下巴，自语道：“恐怕还真没有！
马道山的情况，应该比我设想得还要恶劣。
聂家或许对你们不再在意，可想讨好聂家的势力，肯定想打压你们，作为讨好聂家的资本。”
闻言，楚龙野脸色不太好看，冷哼一声，道：“是又如何！合作之后，别想着可以反悔。
你的天赋是不比那些神子、圣女之流差。
可你的实力呢？
同为三品法则，你还能跨越大境界战斗吗！”
墨兰抬起玉手，虚按一下，示意楚龙野安静。
接着，她面向宁川，问出之前的疑惑，道：“你怎么知道马道山和聂家的冲突？”
宁川没有隐瞒，将遇到墨上源控魂种子的事情简短告知。
听完，墨兰眼神一变，不可置信道：“你能查探墨上源控魂种子的记忆？”
墨上源在灵魂一道的造诣，比她还强。
虽说读取记忆，不需要灵魂造诣超过墨上源，可也要达到极高的水准。
楚龙野都难以做到。
宁川灿烂一笑，道：“不信的话，你可以送来一枚控魂种子，让我查探一番，结果自然分明。”
“不用了。”
墨兰立即摇头。
控魂种子被灭，对灵魂是不小的损伤，上一次控魂李问岳失败，她的伤势至今还未痊愈。
最重要的是，一想到被人读取记忆，墨兰打心底里无法接受。
见状，宁川也不强求，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道：“只要不针对联邦，我同意跟马道山合作。
只是，你们给的价格，是不是要高一些。
我可是毁掉墨上源的控魂种子，给马道山出了一口恶气！”
第790章 悟出一种二品法则是运气？我还有一种，两种，三种
闻言，墨兰和楚龙野立即打起精神，宁川的胃口有多大，上一次谈判补偿的时间，两人就已经见识过。
“还没合作，何来的价格！”
楚龙野故作不满，道：“给你太阴法则和至阳法则的悟法之灵，还不够吗！”
宁川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道：“我们既然同意合作，之前的合约理应遵循。
这两个悟法之灵，本就是我该得的。
以我的天赋和当前的实力，马道山应该给我一笔丰厚的资源，当作前期的投资，古云幽这个手下败将都能拿到，我难道不行？”
闻言，楚龙野撇了撇嘴。
他就知道宁川不会放过之前的功劳。
墨兰深吸口气，沉声道：“你想要什么？”
说完，她丝毫不顾及强者的颜面，又补充一句，道：“马道山是真心合作，别漫天要价！”
墨兰不敢不提醒。
真让宁川放开要价，开出多个一品法则悟法之灵，她都不奇怪。
“别担心。”
见到两人神色的变化，宁川笑容和善，道：“我不会让马道山再出血，之前我们谈判的六种悟法之灵，再加上唯我神法，一起给我就行。”
宁川对这门武学很感兴趣。
一念日月生！
一念星河灭！
结合封王的武学等阶，这种描述，想来不是夸张的说辞。
楚龙野和墨兰望着宁川，无言以对。
难怪说不会再出血。
因为血在之前就流完了！
“不行，这个价格太高了，简直离谱！”
“我不知道古云幽受到多少扶持，但以我对墨玄财团的了解，不会超过两个三品法则的悟法之灵。”
两人果断拒绝。
宁川笑容不减，笃定道：“别急着反驳，我值得这种程度的扶持。”
“单是击伤准神聂阳这一项，我估计就够了。”
宁川轻挑眉头，道：“马道山受到的一切打压，归根究底，不就是因他而起吗！”
听到这话，楚龙野和墨兰不禁愕然。
聂阳？
其中还有这尊准神什么事？！
宁川看出两人的疑惑，解释道：“你们在网上应该已经见过相关的新闻，天武界上空出现灭世场景。”
“那就是聂阳在对我出手。”
“聂阳在我追击墨上源时，埋伏在天武界之外，想要袭杀我……”
宁川简短阐述个中缘由，除了强调一下他在其中发挥的作用，没有说谎。
“正如你之前所说，结果才是根本。”
说着，宁川望向墨兰，淡笑道：“聂阳因我而伤，在某种程度上，等于我将他击伤。”
墨兰抿了抿红唇，沉思片刻，道：“可是，这种行为没法复制，单纯的内外伤，对准神没有影响！“
“没错！”
楚龙野接过话，理所当然道：“关键是，你的开价太高了，绝世天才不过如此！”
宁川略有深意一笑，道：“这么说，绝世天才就行了。”
楚龙野冲他翻白眼，没好气地道：“我说的绝世天才，不是指武星范围，而是按照宇宙标准，需要悟出一种二品法则，知道有多难吗……”
正说着，楚龙野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僵住。
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法则波动，以宁川为中心席卷出来，浩瀚无垠，仿佛一方世界从新生到覆灭，轮回不停！
正是楚龙野昔年想要悟出的二品法则之一。
真界法则！
“我……你……”
目光呆滞地望着宁川，楚龙野一时间情绪过于剧烈，竟组织不出语言。
墨兰站在身旁，比楚龙野的情况要好，可也有限，内心泛起滔天巨浪，根本无法平息。
那可是二品法则！
马道山长存千万年，坐拥九颗生命古星，没能培养出一位！
绝世天才，不只是说说而已！
宇宙中的许多生命古星，从诞生到覆灭，历经漫长岁月，孕育无数生灵，但能悟出二品法则的，一个都没有！
“你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