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故作委屈，用玉指缠绕着青丝，可怜巴巴地道：“不像我和秀秀，天生矮一头。”
宁川忍俊不禁，探出手，亲昵地捏了一下她的脸蛋，调笑道：“秀秀？我可还在喊白教官！
你俩不是第一次见面吗，这么快就喊昵称了？”
“这不是殿主想要看到的吗？”
秦雅娇哼一声，一双柔媚的眼眸上下打量宁川，道：“难道人家说的不对吗！”
宁川笑容不减，道：“所以呢？”
秦雅瞪了他一眼，可就是气不起来，道：“没有所以行了吧，反正对我来说，只要你能开心，我就会很幸福。”
说着，秦雅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雅儿真好。”
宁川微微一笑，揽过秦雅的腰肢。
“就限今晚啊，我可不是你的什么人！”
秦雅轻咳一声，故作不以为意，可动作却没抗拒，主动送入宁川怀中。
月光下，两人相拥，目光坦诚对视。
一时无言。
却都觉得岁月静好。
直到宁川开口。
“说起来，星河大学争着排第一，从实际发生关系的角度上，确实合理，雅儿当时怎么不把这项有力证据说出来？”
“宁川——！”
秦雅顿时羞红脸庞，撑着他的胸膛就要逃离，可察觉到宁川不肯松开的态度后，没再挣扎，顺势把俏脸贴在他的胸膛，倾听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她不好意思对视。
但更不想离开。
自从闭关出来，得知宁川被困天武界之后，她心中的担忧、紧张以及惶恐等情绪，一直没有消散过。
宁川笑了笑，不再调戏秦雅，静静搂着。
银月逐渐上升，将两人的影子融为一体。
“雅儿？”
“嗯。”
“你想不想我担任联邦的最高统帅？！”
宁川主动谈及。
秦雅很了解宁川，相处时间虽短，可历经过数次生死，听出他的言语中的迟疑，道：“你有什么担忧吗？”
“谈不上担忧，准确地说，是有些不适应吧。”
宁川摇了摇头，轻声道：“我的修行进度很快，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还在东林的山海天才训练营，为高考而努力。”
“当时，我连进入星河大学，都没有十足把握。”
“类似背负苍生、未来成为撑起黑暗苍穹的人族脊梁，以及联邦守护者等言语，只是教官对我们这些学员的鼓励，连美好展望都不算，因为可能性基本上等于零！”
“可现如今，那些言语真的要在我的身上成为现实，免不了思绪万千……”
宁川娓娓道来，说出他的真正想法。
秦雅安静聆听。
夜轻舞同样能够听到，心中复杂无比。
宁川的修行速度，别说比法灵快，就是法灵从沉眠的影响中恢复，都不一定能跟上！
“宁川？”
“嗯。”
“我的想法其实不重要，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秦雅抬起俏脸，认真地跟宁川对视，道：“如果你愿意担任，别给自己太多压力。
你已经是联邦最好的选择！
若是不想，也没什么。
对于包括我在内的无数生命而言，你仍是联邦最好的守护者！”
“谢谢雅儿。”
宁川点了点头，忽然有所察觉，无奈一笑，道：“联邦最好的守护者被河境卡住了。”
宁川的眼前呈现几片只有他能望见的光幕。
其中一栏。
【山界法则】：泉境（进度100%）
显然，泉境与河境之间，存在瓶颈。
不过，宁川并不意外。
单是泉境一境的跨越，就已经超过神将的五重天境界！
他对此有所预料。
秦雅则略感担忧，安慰道：“别着急，夜轻舞跟我说过，武星复苏之后的修行会容易许多，以你的天赋，无需多久，肯定可以晋升河境！”
宁川咧嘴一笑，道：“倒是不用等到复苏时代，十天左右，差不多就能突破瓶颈。”
闻言，秦雅呆呆地望着宁川，眨了眨大眼睛，显得有些娇憨和可爱。
十天也算是被卡住境界吗？！
“哈哈——！”
宁川揉了揉她的脸蛋，刚想说些什么，轰的一声，一道恐怖的气息从他的体内席卷出来，威压生灵，震撼人心！
那是法则之心成型时独有的波动！
“天地洞穿法则感悟足够，极尽升华，晋升泉境，凝聚法则之心！”
“天地洞穿法则积累深厚，开始自我吸收，修炼速度暴涨！”
“进度提升10%！”
……
“光衍法则感悟足够，极尽升华，晋升泉境，凝聚法则之心！”
“光衍法则积累深厚，开始自我吸收，修炼速度暴涨！”
“进度提升10%！”
……
宁川反应很快，心念一动，展开虚空法则隔绝波动，免得激起天河号的警戒系统。
轰！轰！轰！
下一刻，恐怖的气息接连不断，又是五道法则之心成型时的波动席卷出来！
宁川前不久从马道山获得的六种悟法之灵，各自蕴含的三品法则，全部晋升泉境，直达高阶！
第816章 拖地有姿势，法灵来找死
观景台静悄悄，因为虚空法则的隔绝，没有一丝气息泄露。
可秦雅被宁川揽在怀中，清楚地感知到，宁川一口气足足凝聚六枚三品法则之心！
简直惊天动地！
“你怎么做到的呀？！”
秦雅美眸瞪圆，呆呆地盯着宁川，实在理解不了。
听到这话，在她的体内，夜轻舞打起精神。
身为地境巅峰的法灵，她的武道见解，不是秦雅能比，也正因此，更加明白宁川的行为，有多么恐怖！
“可能是被困河境的压力太大了，情急之下，只能多凝聚一些法则之心来提升实力。”
宁川调笑说道。
他的心情很好。
虽说他的二品极心法则已经晋升泉境，单个三品法则再突破，对他提升不大。
可六种加一起，单是增幅的原力，都极为可观！
秦雅撅了噘嘴，撒娇似地道：“那我以前压力也不小啊，为什么做不到。”
“压力大？！”
宁川挑了挑眉，突然手臂发力，把秦雅横着抱起，笑眯眯地道：“需要殿主帮你舒缓压力吗？”
闻言，秦雅的脸蛋浮现晚霞般的红晕，不过还是伸出双臂拦住宁川的脖颈，贴近他的耳边，柔弱道：“殿主，您想帮属下怎么缓解压力呀？”
宁川挺喜欢这种感觉，轻咳一声，反问道：“听说过解压玩具吗？”
“嗯。”
秦雅老实地回答：“我见允儿买过一些。”
“解压玩具的本质，就是把简单的动作重复做，比如……拖地，秦导师应该对此有过深入了解啊！”
宁川故意拉长音调。
秦雅羞得把脸埋在他的怀中。
“哥哥冤枉人，就那一次而已，还是……还是夜轻舞要求的……”
“那我认错，接下来，作为补偿，一定让你了解本质……”
……
这一夜既漫长又短暂。
日上三竿。
天河号已经进入联邦境内，迅速赶往东林行政大区。
宁川准备把郭仁宇的父母，高中时的班主任苏韵，警察署长顾天羽一家等熟人接到至尊殿堂总部，免得以后再出现类似那七位海境强者威胁的情况。
同一时间。
岩城。
这是河阳市下辖的一座县城，隶属于东林行政大区，人口勉强破百万，没什么特点，亦没什么名气，只是联邦无数普通小县城中的一个。
可以说，出了所在的城市，基本上无人听闻。
天空下着雨，因为正值春季尾声，没有入春时节的细雨绵绵，铅色的乌云无边无际，翻滚奔腾，压低下来，震耳的雷声之中，豆大的雨点密集坠落，仿佛从天空中垂落的帘幕，要把这座小城淹没，一片朦朦胧胧，到处都是升腾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