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邪神眷属体内有着邪神的力量,但必须放手一搏,今后再慢慢排出来即可。
很快血色光柱逐渐散去,血魔老人此时身上散发着悖论巅峰的力量,似乎只差临门一脚便可踏入真理。
血魔老人浑身血红,全身还长着血红色毛发,狰狞可怖。
“化作...我的养分吧!”血魔老人嘶吼道。
旧黎看着目前这个状态的血魔老人,掐着下巴道:“嗯...勉强过关吧。”
血魔老人似乎听到了洛璃所说,原本就不太稳定的情绪此时更加暴怒。
“我要你死!血尸·气!血尸·赤地!血尸·不祥...血魔领域!”
顿时,伴随着血魔老人的话语落下,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形,逐渐化作如同地狱一般的场景,黑红色的血液如同江海一般流淌,一望无际。
整个世界仿佛都变成血色,脚下是流淌的血海,时不时还会听见凄厉的吼叫,血液仿佛凝聚成一个个惊悚恐怖的人脸,似乎在吼叫着痛苦。
“倒挺吓人的,可惜...我不算是人。”旧黎看着周围的场景,不咸不淡的给予评价。
血魔老人听到洛璃的评价,更加暴怒,周围的血液凝聚成一起形成由鲜血聚成的滔天海浪扑向洛璃。
只见洛璃轻轻挥手,原本滔天的血液海浪瞬间回归平静,仿佛不曾有刚才的场景一般,来得也快去得也快。
血魔老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是我的领域,怎么可能让他人所掌控?”
血魔老人不信邪,双手旋转,滔天的血海再次凝聚成万里的血龙卷,直接向洛璃卷去,他不信,这次洛璃还能解开。
只见洛璃打了一个响指,万里的血龙卷瞬间消散,化作血雨散落。
血魔老人怔怔出神,随即疯狂嘶吼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难不成你是真理?不可能,即便是超位也不可能控制他人的领域,顶多只是覆盖其他人的领域罢了!”
随即血魔老人像是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难...难道您是破...”
还不等血魔老人说完,只见旧黎缓缓开口:“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领域。”
“领域·白屋。”
只见纯白之色逐渐吞噬血红色的空间,直到四周全部成为白色,一望无垠。
“所谓领域,就是自身所开辟的一处辅助个人战斗的空间,完全可以称之为一处小世界。”
“而繁衍到极致的领域就是世界,而是开辟者则就是创世神,代表着全能全知,代表着可能与不可能,代表着绝对无法逾越的法则。”
“所谓神,便是可以让世界根据自身的意志所运转,就像是这样。”
洛璃打了一个响指,原本纯白无垠的世界瞬间变成了血魔老人刚才的领域,又在下一瞬间变成了一个花香鸟语的美丽世界,下一瞬似乎又仿佛置身于太空之中,无数繁星点缀黑暗,炫彩的星空极端的美丽!
血魔老人此时已经彻底失去的战斗的信心,又变回了原本老者的模样,就连身体中的邪神力量都被这处空间狠狠的压制。
“领域便是世界,而个人便是世界的神...这是何等的强大...”血魔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感谢您的谆谆教导,您似乎有一些事情...”
旧黎点了点头,说道:“倒是聪明,我确实有事情,否则你在第一时间就死了。”
“您说,晚辈听着。”
“保护这具身体的主人,保证不要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谨遵您的指令。”
“那好,作为奖励同时也作为枷锁...”
只见旧黎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血魔老人的额头之上,一阵亮眼的白光过后,血魔老人的额头上出现一纯白色的纹路。
血魔老人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毁灭力量不禁有些打颤,同时血魔老人还惊喜的发现自己全身的暗疾全部消失,以及力量也达到了最巅峰的时刻,原本身体中的邪神之力也被驱散。
“作为奖励,作为枷锁,作为奴隶,作为护卫...”
“从现在开始,你的命运将和这具身体的主人绑在一起,这是无法斩断的纽带,欢迎你成为白屋的一员...”
血魔老人愣了一下,总感觉自己似乎被卷入了什么巨大的旋涡之中,但也只好低下头恭敬道:“谨遵白屋的意志...”
“很好,那么...开始回归。”
只见旧黎话落,周围的白色逐渐消失,现实世界逐渐浮现。
周围还是那个样,只不过被血魔老人先前的血色光柱破坏的有些不堪,原本阴沉黑暗的天色也变得光亮起来。
万里的乌云开始消散,丝丝微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散落在大地。
世界仿佛又重回生机勃勃的一幕,原本的灾难似乎已经破除,家家户户的人们仿佛心有感应一般,全部走出家门,怔怔望着天空。
烈阳逐渐浮现,这似乎才是七月天该有的样子,前一秒的灾难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有些人直接开始跪倒在地,仿佛在为劫后余生而高兴...
有些人则是为了死去的亲人而哭泣,湿润逐渐滴落...
体育馆的人们不再暴动,似乎有感一般也望向天空,所有人的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报告!平民死亡共256人,重伤542人,轻伤1089人,部队死亡共73人,重伤221人,轻伤667人。”
“灾难...结束了...”
金色的光芒照到洛璃那完美的面庞之上...让人生不起一丝一毫的亵渎...
仿佛一切都是这样的
转瞬即逝...
第74章 童话末尾的结束
体育馆外,人山人海,所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外面的状况。
当上级下令取消镇压,人流便开始向外流出,体育馆外人声鼎沸,阳光透过云层,照在每个人的面部,此时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尼玛,woc,我车怎么没了?”一名男子捂着脑袋叫道。
······
南城北城口边境,克洛雷斯和罗伊札尔的一处驻地。
“失策了,没想到血魔老人的封印竟然被打破了。”一名隐藏在漆黑兜帽中的男子说道。
一旁另一名男子愤愤挥了挥手,有些不甘的说道:“明明还差两百名血食即可召唤天灾,这次亏大了,除非...你们现在谁能去杀掉洛璃?”
男子说出最后一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最终其中为首的一名老者说道:“敬爱的双子之神,罗伊格尔与札尔,伟大的血肉之父,克洛雷斯...”
······
“啧,有人来了,有点麻烦,最后吩咐你一件事情,南城北城口边境有些爬虫,去解决掉他们。”旧黎淡淡的说道。
“老奴卜许,谨遵白屋的意志...”血魔老人双膝跪地,眼中带有一丝恐惧。
旧黎点了点头,随即闭上眼睛径直的倒下。
血魔老人赶忙抱住洛璃,轻轻的将其放在地上。
随即,血魔老人化作一团血光消失不见。
就在血魔老人消失之后,张怀民来到现场看到躺在地上的洛璃。
“还好,气息很平稳,有些像是精神疲劳,血魔老人破除封印想必京城那边已经有所行动了。”张怀民轻轻的抱起洛璃,“当然,克洛雷斯和罗伊札尔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没有谁可以践踏华国的尊严...”
此时,一处阴影中,黑袍男子看着张怀民抱走洛璃,不禁喃喃道:“嗯...有点麻烦了,希望张怀民最好不要一直和洛璃在一起,否则我可就只能硬抢了...”
······
此时,血魔老人降临克洛雷斯以及罗伊札尔的驻地。
强大的气息化作罡风席卷以自身为中心上百米,较弱的野兽亦或者是异兽直接爆裂化作一团血液飞向血魔老人。
“血魔老人,我等与你无冤无仇,此番前来所谓何事?”一名教团人员质问道。
血魔老人不屑,说道:“你算什么个东西,也敢来质问老夫,在我休眠时期将我镇压封印以及源源不断的吸取我的力量,敢说与你们没关系?”
那名教团人员有些语塞,随即在痛苦的浮现于面部之上,身体直接炸裂开来。
此时一名老者出现,对着血魔老人说道:“停手吧,我们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罢了,为此得罪整个克洛雷斯和罗伊札尔,这是没必要的...”
血魔老人哈哈大笑道,似乎是嘲弄:“你们不也是得罪了华国吗?别说我了,你们确定你们接下来能承受得住来自安理五常之一的愤怒?”
老者有些沉默,没有说话。
“我这次来并非是因为个人原因,而是代表白屋的意志将尔等毁灭。”血魔老人冷声说道。
就在话音刚落,周围无数人的身体开始爆裂,化作血色的烟花,每个人面部扭曲的的表情,撕心裂肺的惨叫像是欢庆一般。
三分钟后...
“切,让那老东西给跑了。”血魔老人皱了皱眉头,说道。
······
张怀民抱着洛璃来到会议室,轻轻的将其放在沙发上。
洛璃很恬静,狭长的睫毛不时的抖动,似乎真的太累了,绝美的面庞犹如上帝刻意修剪过一番,像是池中之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
此时整个南城开始恢复运转,街上的民众开始相互攀谈,好似灾难根本没有存在过一般。
过往的灾难成了餐桌茶后谈资,攀着家长里短,笑谈往事,吹嘘着自己的过去,吹嘘到最后,仍不免得露出一丝落寞...
有人继续上班,也有的放假整理,工厂恢复生产秩序,街边被毁坏的建筑物开始重新修筑...
有些人庆祝安然度过这场灾难,举办一些活动,拉起亲朋好友一起吃一顿饭,向周边的邻居朋友发送着甜甜的糖果...
有些人跪在灵堂之前痛哭,埋怨着其的不小心,更埋怨着自己无法陪其身边,孩子们不懂这些事情,但是血肉相连的感情让孩子们即便不明所以也跟着痛哭...
小区中,一位母亲面部洋溢着笑容,腰间捆着围裙,正在为爱人和孩子准备丰盛的用餐,似乎很美满的样子,但,有些地方,慌张失措,大火燃烧,橙绿着装的消防员卖力的工作,争取为人民带来安全便利,也好赶回家中与亲人坐在一起,吃一顿饭,看看电视。
公园中,大爷们在树荫下下棋,聊谈着往事,聊着青春,大爷说,青春不是一个年龄段特有的,而是精神上的...
夕阳渐渐落下,天色也重新暗沉下来,人们并不担心,因为他们知道,明天太阳仍然会升起,一时的乌云无法遮掩太阳那炽热的光芒。
此时一处有些昏暗的房间中,荧光点点,房间充满的了梦幻与童真,有两名孩子并不知道外界所发生的事情,男孩和女孩儿趴在床上,在两人中间是一本童话画本,而两名孩子已然将童话书翻至末页,上面有着这样的一句话:
“在长大后,我开始知道,世界上似乎并没有永恒的勇者和善终的斗士,世界早已经将规律写明,胆大者半价打磨,血热的附赠寒冰,我记不清小时候的梦想了,但我想每个人都应该拥有一个完整且书话般的纯真童年,如果可以我想送你一捧蝴蝶...”
两名孩子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他们知道,这本童话书看完了,不开心之色浮于表面,孩子的思想就是如此的纯真,不知善恶,纯粹。
“哇,怎么这么快就看完了?!”
“不知道啊,你看今天,夕阳已经落下来了,我们太入迷了!”
“我梦想着梦想中的勇者...”
“那么...让妈妈再买一本吧!”
······
今天是高考的最后一天,而此刻,亦是高考的最后一场。
原本涌出体育馆的观众,又涌回体育馆,期待着最后一场。
“七月天,夕阳已落,今日的天格外的短啊...”
有一个人,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