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你老子我的脾气,我看你怎么解决!对了,给你的钱已经到账了,尽管使,这段时间,我和你哥出城剿匪,凡是来找我的,找你哥的,都说不在,这宋城你说了算。”
李大帅土匪起身,打架靠的是心狠,发家永远是抢劫,做事永远带着狠劲和一意孤行。
说着,又轮到他了。
“碰!”
“妈的,你们还让老子上手吗?”
“大帅,不要生气,我们一人亲你一口,这事就过去了~”
“奶奶的,两口!”
李大帅享受后宫之乐,李长昼告辞离开,他都没空点头。
走出客厅,站在一棵枣树下,四月下旬,枣花正芬芳,嗅着这股清香,李长昼欣赏一百年前的月亮,觉得游戏真是不可思议。
这倒是真的回到过去,还是虚拟游戏,实际的他们还在列车上睡觉?
身后传来脚步声。
“二叔。”
李长昼回过头,看见堪称美少妇代表的嫂子钟莹如,比起客厅里,她又在手腕之间搭了一条白底红花的披巾。
“大嫂。”李长昼点头。
“刺客没伤到你吧?”钟莹如关切道。
“没有......大嫂?”李长昼按住她伸过来的手。
“怎么?”钟莹如温柔关切的眼色冷下来,质问道,“那个林音这么乖,让你不认我这个大嫂了?”
‘大嫂’两个字说得很重。
“?”
李长昼连忙检索记忆,但记忆里只有一些关键信息,不可能把李家次子和谁上过床这种事情,都事无巨细地给他。
“你以为我真是过来配那些太太们打麻将的?还不是想来见你这个斯文禽兽一面!”钟莹如低声道。
“不是,大嫂,我......今天心情不好。”
“我不管你是心情不好,还是被哪个小姐迷了眼,28号晚上8点,来梨园,我在包厢里等你。”
和刺客要求的时间、地点一样。
钟莹如是卧底?
还是说,28号晚上8点那天,梨园有什么不得了的事?
“记得,”钟莹如把声音压得更低,“出门前洗个澡,特别是下面,要不然别碰我!”
“......”
目送钟莹如离去,李长昼再次双手插兜,望向树梢间的明月。
我的清岚,你在哪里,有母老虎要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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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重逢
李长昼回到房间,一名叫小玲的丫头,给他放水洗漱。
他瞅了一眼,发现屋里的管道竟然有热水和冷水,比他小时候的人日子都要舒服——他小时候洗澡是在锅里煮自己,自来水都没用,别说分什么冷热了。
“二爷,听说您今天遇到刺客了?”小玲忍不住好奇,开口问了一句。
“几个毛贼。”李长昼回答,同时挽起袖子,准备洗脸。
“毛贼?毛贼和刺客有什么区别吗?”
“毛贼就是你,刺客就是我大哥,明白吗?”李长昼手伸进盆里,浇水洗脸。
小玲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不明白。”
李长昼接过她递来的毛巾,边擦脸,边问她:“几岁了?”
“十三岁。”
“几岁来的大帅府?”
“十一,后来我干得好,十二岁就开始伺候二姨太了呢,十三岁又伺候少爷您!”小玲扬着小脸,摸着辫子得意道。
李长昼擦脸的动作缓了缓,擦完脸,又仔细擦了手。
等小玲下去了,李长昼回到卧房。
他的屋子有三间,客厅、书房、卧房,客厅在书房和卧房之间。
闭眼观想了一会儿《惊雷书》,钟摆上的时间快到12点的时候,他坐不住了,主动使用双子的羁绊召唤。
睁开眼似的,眼前的空间裂开一条缝。
眼越睁越大,暗澹的灯光中,隐约可见一片雪白,晃动得像风中一朵娇嫩的花。
“哥!你干嘛!我穿衣服呢!”眼睛对面,传来李浅夏的低声惊呼。
她蹲下身,背对“眼睛”缩成一团。
李长昼背过身去:“不是说好有机会就召唤我的吗?现在都快12点了。”
“别说了。”身后传来快速穿衣的索索声,“小月给我的身份是鞋厂女工,我才下班!”
她又埋怨道:“本来想洗个澡就叫你,结果被你偷窥了,你不请我吃饭,我告诉清岚。”
“我看一眼你的肩就要请你吃饭?那你平时露大腿,露胳膊,露肚脐,穿一字领的吊带,我也看了,怎么算?”
yawenku.“请我吃一辈子饭……好了。”
李长昼转过身,“眼睛”已经变成一扇“门”,李浅夏从对面跳过来。
她一过来,滴熘熘满是灵性的两颗眼睛,就把李长昼的卧室扫了一圈。
“小日子不错啊!”她手重重拍在李长昼肩上,咬牙切齿。
“你走的时候我给你一点钱。”李长昼很懂事。
“给钱?你瞧不起我?我不走了!”李浅夏把自己丢床上,“这被子、这枕头,还有香味!比我现代过得还要好!”
李长昼笑了一下,解释道:“跟在我身边有危险,我们先分开行动。”
“危险?”李浅夏抬起头。
李长昼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
“连续剧都不敢这么精彩。”李浅夏评价,老哥认为能对付那些人,她也没坚持。
随后也把自己那边的事说了一遍。
“我也算学到一门手艺,会扎鞋底了。”
说着,她把左手当成鞋底,右手拿针,用线一针上一针下的对穿,时不时又去拿其他工具,在“鞋底”上戳了一下,还用牙齿去咬。
“真辛苦。”做完一个“鞋底”,她叹了口大气,右手捶着左肩。
说完工作,又说起住的地方。
一个大院子,几户人家一起租,用低板间隔,每间只能放下一张床,挤着一大家子。
夫妻儿女,一辈子吃在那里,睡在那里,孩子出生在那里,长大在那里,和战场一样,这里也是一种人间地狱。
李浅夏和一伙外地来到女工住在一起,似乎是一个村上的。
李长昼想起小玲,十一岁就伺候人,在现代,这是被人伺候的年纪,但小玲却丝毫不觉得苦,因为有更苦的人和生活。
“对了,”李浅夏想起一件事,“找到清岚了吗?”
“没有。”李长昼回过神,“不过明天我遇刺的消息一登报,她就知道我在哪儿。”
李浅夏点头,又说:“待会儿你给我钱,我去买一张28日晚上八点的戏票,以防万一。”
“好。”
两兄妹聊一会儿,李长昼拿了1000大洋给李浅夏。
“1000......你猜我干一天活多少钱?”
“一枚大洋?”李长昼竖起一根指头,尽量往最小了猜。
“呵!”李浅夏冷笑,“做梦吧你,两毛!这还是你无敌可爱、超级能干的妹妹我手脚麻利!你再猜,我一个月房租多少?”
“多少?”
“十枚大洋!”李浅夏竖起两根手指,十字路似的交叠在一起。
“你住得起?”李长昼好奇道。
“所以合租啊!十个人合租,一个月只要三毛!”
李长昼点头。
“你就会点头?”李浅夏摊开手,“再来点。”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这里的钱又带不出去。”李长昼又拿了一千给她,这次没有现钱了,用的是宋城商业银行的支票。
“有个姓徐的小姐妹要出嫁,连一件新衣服都没有,捡别人的破衣服自己缝,我给她买套衣服,还有几个,我也打算偷偷给她们一点。”
李长昼没说这是徒劳,眼前的过去并不是真的过去,这些小姐妹,早就已经死了。
历史上,那个出嫁的女人,注定是穿着破衣服缝的“新衣”出嫁。
“你小心点,”他只说,“别给太多,也别太明显。”
“知道,我走了,唉,为什么蜜罐世界就不能在副本里使用呢!”
李浅夏摸黑,悄悄回了新南路的钱树巷子(她住的地方)。
徐姓小姐妹最近为了缝新衣服,总是第一个起,抓紧时间去厂子里把活干完,然后回来缝衣服,一直缝到最后一个睡。
李浅夏偷偷在井水刷牙的地方,丢了一百大洋,想了想,又收起大半,只留30。
这么多钱,不可能是院子里任何人丢的——住在这里的人,三天不干活就没饭吃,存款分文也无,别说30大洋了。
为了确保这笔钱被徐姐妹捡走,4月27日,李浅夏第一个醒,利用感知留意周围的一切。
徐姐妹依旧是“第一个”醒,打着哈欠,出门洗漱时眼睛都闭着。
过了一会儿,李浅夏听见惊呼声,随后是沉重的呼吸。
又过了一会儿,徐姐妹悄悄回来了,她轻轻撩起床头的垫子,把大洋一枚一枚,藏在最下面。
李浅夏和徐姐妹,同时舒了一口气,都露出了微笑。
那天干活,徐姐妹时而担忧,时而发笑,一直在走神,手指都被穿鞋的锥子戳破了。
“怎么了?”另一位姐妹问。
“没......”徐姐妹立马慌了。
“迫不及待想睡男人了吧。”李浅夏取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