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娱乐圈的悠闲生活 第31节

死亡金属?

死亡金属是重金属音乐的一个极端子流派。通常地,会采用降调且重度失真的吉他、深喉咆哮的人声,并配以强劲有力、具有攻击性的鼓击。

歌词主题上,死亡金属会涉及暴力、政治、宗教、哲学、自然乃至科幻主题。

在原来那个时空,国内大家认知的死亡金属乐队可能也就是战斧乐队与冥界乐队。

俞冬青又看了一眼姑娘穿着印着白色骷颅头的黑色圆领T恤,似乎明白了什么。

“大叔,你肯定不喜欢死亡金属。”姑娘显然属于那种没话找话的女孩。

“是的,我不太喜欢。”俞冬青笑道:“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搞得苦大仇深的模样?快乐点不好吗?”

“哎,大叔听了你这话,我突然想起我的朋友圈里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姑娘突然叹息了声。

“什么话?”

“年轻人忙着忧伤,中年人忙着阳光。”

我......

俞冬青再一次闭上嘴。

下了高速路到翠云山国际旅游度假区也就半个小时路程,很快就到。还没进度假村。俞冬青就看到路边几个留着长发的男人正在和张扬他们说笑,其中一个络腮胡须大高个,正是花棒子乐队主唱陆平。

俞冬青赶忙在路边停下车,招呼了一声。

“大叔,再见!”姑娘看到俞冬青停下车,自己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摆摆手背着吉他一溜烟就没影。

张扬他们也走了过来。

“喂,冬青,那姑娘是谁啊?”张扬好奇问道。

“不认识,搭顺风车的。”

“嘿.....我以为是带来的姑娘呢。”张扬笑道。

俞冬青瞪了他一眼,没再理会,而是冲着后面的陆平招呼了声:“嗨,陆平,还有把你们几个哥们,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陆平大笑着走了过来,一把抱住她,说道

“冬青,复出了啊,最近写了不少好歌。”

“得.......笑话我不是?我知道你们对那个《学猫叫》不屑一顾。”俞冬青笑道。

“哈哈,你别说,我可真不没想到你能写出那样的歌,不过我说的不是这首,而是你写的《恋曲1980》《恋曲1990》,我听了仿佛又回到咱们上大学时候白衣飘飘年代,深的民谣精髓。”

“呵呵,但现在的年轻人未必爱听。”

“那也未必......看看今天来这么多年轻人,可都是喜欢民谣摇滚的,不说这个!冬青,你赶紧停好车,一会咱们喝酒去!”陆平说道。

花棒子乐队其余三个成员也笑着和俞冬青拥抱,等他把车开到停车场返回,几人一块嘻嘻哈哈到了风情一条街的一家烧烤店。

里面都是来参加音乐节的人,嘈杂无比。

啤酒、烧烤、凉菜......林林种种一大推,八人边吃边聊。

“这些年你们还好吧?我感觉比我们强多了。”张扬叼着烟问道。

“就是,最起码你们一直在坚持,不像我们才搞了几年就解散。”刘益民插话进来,说到这些一脸遗憾。

是的,乐队解散对他来说是最大的遗憾。

所以到后来他用自己的老宅开了这家十里桃花小酒馆,做起民谣也算是一种慰藉。

“是啊......我们是坚持过来了。”陆平喝了一大口啤酒,脸色颇为自豪,突然话题一转:

“可是,你们知道我们当初,就是毕业后那几年怎么过来的吗?”

“那些年咱们都还年轻,我记得有个叫Yangkao的歌手是从香江来的,跟着我们泡吧、走穴。”

“有一次吃饭的时候,他好奇对我说:你吃饭跟你唱歌的样子很像。

“怎么像?”

“都特别……狠,是燕京摇滚的特色吗?”他好奇的问。

“你猜我怎么回答?”陆平卖了个关子。

“你怎么回答?”连杜辉也有些好奇。

“我说,不,燕京摇滚的特色不是狠。“

“那是什么?

“是穷。”

听了陆平的话,大家都沉默了。

是啊......

他们的乐队也不是因为穷而被迫解散吗?

“不过,现在情况比以前好多了,起码不会吃了上顿没下顿。”陆平笑道:“看,我们还能坐一起喝酒撸串。说好啊,这顿我请客!”

“得......”张扬一听不高兴了:“哥们,我说过我请客,你咋截胡?”

陆平一听哈哈大笑:“行,哥们你今天请客,等音乐节结束,我请你们!”

由于今晚陆平他们有演出,所以也不敢喝太多,几个人吃完后匆匆离开,这时候刚才没开腔的刘益民说道:“陆平到现在还没结婚。”

“嗯?”

“还是穷呗......像他们这样的摇滚乐队,无法走主流商业路子,注定在地下漂泊,去小剧场走穴,酒吧驻唱,所赚的钱全部投在音乐上。”刘益民说道。

“哎,我记得他不是有一个跟他八年的女友吗?两人爱得死去活来,那个姑娘为了他还还和家里断绝了关系。”杜辉插话进来。

“自杀了。”刘益民低声回答道。

“自杀?!”俞冬青听了一怔,其余几人目光也看着刘益民。

“具体愿意不详,有人说是精神出了点问题,这是陆平一生的痛,做朋友的也不好详细问,哎......”刘益民点上一支烟,继续说道:”

“朋友说,那姑娘临走前说过一句话:自杀的方式有一百种,其中一种就是嫁给唱摇滚的,保证死得痛快,又痛又快。”

哎.......

众人也不知道说什么,陷入沉默。

第44章 音乐节上的“pogo”

今年,迷笛音乐节打出了一个特别的主题:致敬伍德斯托克。

令人幸运的是,这个时空也有伍德斯托克。

作为中国最早的原创音乐节,在2019年特意致敬伍德斯托克,是因为这是它最能代表音乐节精神和意义的,是音乐节故事的开端。

伍德斯托克音乐节自此诞生,规模与阵容史无前例,莫里斯·迪克斯坦在那本著名的《伊甸园之门》中这样评价这次音乐节:只有一次,音乐拯救了世界,那就是伍德斯托克。有人说伍德斯托克的奇迹为音乐节下了一个最原初的定义:所谓音乐节,就是一群有着相近价值观的人,借着音乐聚集在一起所形成的短暂乌托邦。

半个世纪后,伍德斯托克音乐节早已消失不见,但是年轻人的青春依旧热血,他们对那么短短几天的乌托邦生活依旧迷恋和渴望,迷笛、草莓、麦田等中国越来越多音乐节依旧吸引着他们,而他们的故事也时刻吸引着大家。

崇礼这边的会场设在景区湖边,整个湖面积约5万平米,湖光山色,倒影成趣,湖边分布着逾1万平米滨湖风情商街,北欧风光近在咫尺,晚上湖水反照出灯光璀璨的夜景,让人沉醉其中。

当然票价也不便宜,280元/张。

下午四点,音乐节第二天演出正式开始,虽然现在是盛夏,但崇礼的海拔有2000米,温度20度,正是户外活动的好时机。

整个湖畔成了狂欢的海洋,五点整,花棒子乐队登台演唱,只见陆平穿着一件打满铁钉的牛仔坎肩,在乐器的轰鸣声中,他抱着麦克风声嘶力竭唱着他们的成名作。

《与青春一起摇摆》

慢慢消失

把青春不老,唱吟

没有音响的功放

一把六弦在八度中

孤独、忧伤

与梦想去摇滚

刺破雾霾,呐喊着勃起

在嘶吼中张扬

......

......

舞台下,无数男女跟着音乐节奏跳跃、嘶吼,还有穿着清凉装露着大白腿的姑娘尖叫:“陆平,我爱你!我要嫁给你!我要给你生猴子.......”

俞冬青他们拿着啤酒罐远远站在最后看着这一切。

陆平在台上是那神采飞扬,可谁知道他经历了那么多痛苦?

“冬青,你说,如果那些漂亮姑娘真正了解陆平,会嫁给他吗?”张扬叼着烟看着这一切问道。

“或许.......真有会吧?”俞冬青淡淡说道。

他真心希望,陆平能找到真正爱她的姑娘。

花棒子乐队演出结束后,又一支乐队上场,舞台上响起了嘈杂甚至刺耳的音乐,但台下的听众们却再一次疯狂起来。

死亡金属!

俞冬青看着台上几个穿着黑色T恤留着光头带着墨镜的男人,立刻想起这支乐队的名字。

这个时空国内非常有名的一直摇滚乐队——地狱乐队!

“从翻滚的疯狂诸界

传来从未听过的声音

闹鬼般的呓语在屋里回荡

不知从何而来

无面的生物投下阴影

失落千年

.....

....

台上的主唱在嘶吼呐喊,台下的观众疯狂尖叫,纷纷举起手做出金属仪式。

所谓的金属仪式是现场的金属摇滚乐队和粉丝经常使用的手势。正确的金属礼是食指和小指伸直,中间两根手指自然弯曲,拇指压在这两根手指上;如果你伸出拇指,它意味着“我爱你”。

原来那个时空的beyond也曾用这个手势来表达自己对音乐人的喜爱。不过这个手势和综艺《非常六加一》里主持人的手势很像,就像蜘蛛侠一样。

当然,俞冬青不会傻逼似的跟着乐迷们做出这样的手势,他并不喜欢所谓的死亡金属摇滚。

“哥们,咱们离远点,要Pogo了。”杜辉笑着提醒其余仨人。

所谓Pogo一词应该来源于极限运动,指的是原地纵跳,在音乐节中是指跟着音乐甩头乱蹦。

狭义的pogo主要指朋克现场,而广义的pogo则把金属的甩头,民谣的拉圈、开火车,朋克的冲撞,跳水等一系列的现场活动统统涵盖在内。

而在重金属摇滚的演出场面,很容易出现最疯狂的一幕:“死亡之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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