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退婚,我把冰山总裁祸害哭了 第60节

就算挨顿骂,也必须鼓足勇气高攀一回!

“呀,两位小帅哥!”

韩总提高了嗓音,生怕张若愚听不见:“你们这是在追求姐姐吗?”

两位大学生本就小鹿乱撞,给这美女姐姐一捅破,当场就整不会了,稚嫩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与不安。

“是,是的——”

最终,小男生还是承认了。

不开口,机会就是零。

开口了——

“不好意思哦。”韩江雪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完美得令人窒息的脸蛋,笑靥如花道。“姐姐已经结婚了,是别人的老婆哦。”

大学生如遭雷劈。

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韩江雪重新戴上墨镜,正要向张若愚炫耀她的魅力,却发现这混蛋陪小姨进了一家五元店,根本没鸟她。

韩总气的直跺脚。

却也只是站在店外等着。

这种买便宜货的地方,韩总肯定不会进去消费。

便宜没好货,贵东西的唯一毛病,就是贵。

这就是豪门千金的消费观,而且她完全能克服贵东西的毛病,因为从小就不差钱。

给张若愚和小姨把风期间,又有几茬男同志过来搭讪要微信。

有学生,也有附近的店员,游客。

起初韩总还礼貌拒绝,拒绝多了,她也有点不耐烦。

这群小屁孩来搭讪下就算了,毕竟年少无知,能理解。

可那群比自己年纪还大的臭男人,凭什么敢搭讪?

我看起来有那么好追吗?

滨海蛇蝎女王的杀伤力,你们吃得消吗?

韩总有点纳闷。

以前像沈云朝那种家世强硬的公子哥,都非常小心翼翼,不敢轻易表露。

绝大多数男人见着自己,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就怕被自己羞辱。

现在这是怎么了?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上来小试牛刀?

是你们这帮臭男人飘了,还是我韩江雪提不动刀了?

可雪宝根本不了解。

当她开始以这样的方式展开心理活动时,就证明她再也不是曾经的蛇蝎女王了。

以前,面对所谓的追求者,她一个强悍而冷漠的眼神,就能吓退九成人。

剩下一成死缠烂打的,她会送一个“滚”字。

她冷漠,锋利,充满侵略性。

可现在,她变了。

有了温度,有了生活,冰冷的心,也被店里那混蛋给磋磨稀碎了。

人一旦打开了心房,拥抱了生活,魅力也就出来了,也更容易被人喜欢。

“烦不烦?是不是觉得那帮男人不自量力?”

正沉思着。

耳畔忽然响起张若愚平淡的嗓音:“你现在知道我平时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了吧?”

韩江雪闻言,差点暴走。

什么意思?

把我韩江雪当成你的舔狗了?

我什么时候烦你了?

我要你微信了?天天骚扰你了?

烈日灼心之下,韩总火冒三丈,正要暴走。

张若愚随手把一枚普通到没有任何造型的戒指塞进韩总手里:“戴上吧,人家大学生骄傲着呢,可没兴趣搭讪一个已婚妇女。”

第八十四章 不要伤害他!

那戒指刚塞进手心,韩江雪浑身如触电般,打了个哆嗦。

仿佛那戒指是刚出炉的烙铁,烫手。

“你什么意思?第一次送我礼物就从五元店里挑?我就那么好糊弄?”

韩江雪虽这么说着,小手儿却攥紧了戒指。

那戒指虽然没造型,而且是张若愚花五块钱买的。

但她看出来了,这戒指是一枚低仿钻戒。

是婚戒。

“不要还给我。”张若愚摊开手。“我拿回去还给店家,还能省五块钱。”

“没见过你这么抠的!五块钱也跟我计较!”

韩江雪白了张若愚一眼,麻利地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纤细玉手微微抬起,在那灿烂的阳光下,竟还闪烁着白光。

“漂亮吗?”韩江雪板着脸,纤纤玉指在张若愚面前虚晃两下。“别说五块钱,就算五毛钱的钻戒戴我手上,我也能把它衬托出五千万大钻戒的质感!”

“要点脸。”张若愚撇嘴道。

早上起床,韩总要拉自己裤头的时候,张若愚就瞧见了。

这娘们浑身穿金戴银,唯独白嫩的手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张哥看在这娘们给小姨做早餐,陪小姨逛大学城挺辛苦份上,赏她一个五块钱的小礼物,不过分吧?

韩江雪扬起骄傲的脸蛋,不耐烦道:“赶紧陪你的小姨去,别耽误我看帅哥!”

张若愚懒得搭理她,溜了。

上午逛大学城,下午去滨海最豪华的购物广场血拼,晚上去滨海最烧钱的餐厅吃晚餐。

这一天折腾下来,韩总腰酸背痛,手脚发麻,体力彻底耗尽。

虽然张若愚送给她戒指了,心情舒坦了一会,可后来一个卖绿豆汤的小老太为了哄骗他们消费,居然说这混蛋和小姨郎才女貌,很有夫妻相。

韩总当时差点一怒之下,把这小老太的摊子给砸了。

看不出差了五岁呢?

看不出旁边还有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呢?

瞎啊?

我这无名指上戴这么大一颗钻戒你就看不见?

为了报复小老太有眼无珠,韩总把隔壁摊位三百多杯奶茶全买了,当场发给路过的学生解渴。

急得没生意的小老太差点厥过去。

“小愚,我有一袋衣服忘后备箱了,帮小姨拿下。”

刚上楼,林清溪柔声说道。

“好的。”张若愚没丝毫犹豫,屁颠颠下楼。

张若愚一走。

幽暗的走廊便只剩两个女人了。

韩江雪累坏了,也不管会不会把衣服弄脏,靠着墙站着。

林清溪那温婉的美眸,却一直盯着张若愚熟悉的背影,柔声说道:“一眨眼,他快三十了。”

韩江雪闻言,没听明白小姨是在唏嘘,还是暗示什么,却缓缓站直了。

一种单挑的氛围,弥漫整个走廊。

“他从小到大,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他心里有事,也从来不说,连我都不说。”林清溪美丽的脸庞上,掠过一抹心疼之色。

“男人的事,哪能什么都跟女人说。”韩江雪挑眉道。“他可是一个极端的大男子主义,不听劝,不服管,像个恶霸。”

听着韩江雪那近乎贬低的评价。

林清溪非但不生气,眼眸深处的淡漠,反而柔和了不少:“能过,就和他好好过,对他好点,他这辈子受了很多委屈,吃了不少苦,他不说,是不想让别人添堵,是心疼别人。”

韩江雪愣了愣。

脑海中浮现那晚打雷夜。

当谈起父母的时候,他的确用一种非常规手段岔开了,让自己又气又笑,哭笑不得。

这家伙,的确善于伪装,把什么事都藏在心底。

“过日子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事。”韩江雪感受到了侵犯,硬气道。“能不能过,过不过的好,我们自己说了算,不用别人指手画脚。”

林清溪没在意她的强硬。

或者说,不在乎。

如果小姨连这点隐忍都没有,那当她在机场看见近乎宣战示威的结婚证件照时,她就可以开战。

但她来滨海,不是找麻烦,更不想打搅他的生活。

仅仅只是想和张若愚一起过生日,吃生日蛋糕。

他们已经十年没在一起过生日,切蛋糕了。

尽管这十年,她每天都在关注他,担心他,为他牵肠挂肚,为他身处险境而绝望,为他功成名就而高兴。

可她什么也不能说,更不能在电话里,温柔而骄傲地喊他一声——张将军。

她只想保留他十八岁以前的记忆,不敢把任何十八岁以后的变数塞进她和他之间的关系。

她怕塞进去了,她和他就变了,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对他有点耐心,脾气好点。”

林清溪红唇微张,柔声说道:“他值得这世上最大的温柔与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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