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犬狠人,我的黑豹是狗厂战神 第102节

老王头儿拍着大腿,回味无穷:「啥都不放,就放点辣椒面,裹点盐巴,在山上烧把火烤着吃,那味道香得呀,恨不得把舌头都嚼来吃了。」

王三叔吧唧着叶子烟,却是板着脸说:「那是咱们大队部的救命粮,每年也就过冬的时候打一窝,平时都舍不得掏,净被你们一群细娃给打了。」

「那你没打么?就属你打得最多。」

老王头儿笑着数落:「咱们打就两三只,你打就是打一窝,你养那两头蜜狗就专干这事儿的,天天都放出去偷,工分都被扣光了,还差点拉去披斗呢,要不是大队支部的书记保你,早送去劳改农场打石头了。」

「是是是,那时候我还小,跟着三哥五哥去打兔子,也能落个兔腰子吃,可进洞里撵兔子呀,还得是三哥的蜜狗厉害,钻洞快,下口又狠,多深的兔子洞都能钻进去,我现在都还记得那两头蜜狗呢。」

司野人也是笑得合不拢嘴,想了一下说道:「一头叫黄鳝,另一头背上有两团白毛,你取的名字叫过山峰对不对?」

谈起这些陈年往事,王三叔脸上也是忽然就有了神采。

「是,是有这回事,刚开始那头叫黄鳝,后来又抓了条公狗嘛,就喊的过山峰,有这两头蜜狗,那几年咱们村儿里就没缺过肉食。」

「只是可惜啊,后来不知道被谁给告了,要不然我还舍不得放呢。」

几个老头儿聊得火热。

林灿直接被晾在了一边。

说到蜜狗两个字,林灿却是惊喜万分。

这里说的蜜狗,可不是什么猎犬,而是王三叔以前养的两头黄喉貂。

关于伏牛山的狩猎往事,林灿也听说不少。

王三叔以前可厉害了,他是真正的当过几年野人,以前什么都养过,驯过山鹰,养过猎犬,养过猫头鹰,那时候野生资源丰富,他甚至养过一头小花豹。

可让林灿印象最深刻的,绝逼是这两头黄喉貂。

这货,体型和黄鼠狼是差不多大的,也同是鼬属,现在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可捕猎能力远超黄鼠狼,被称为鼬科之狼(→→右戳有图)

它就家猫一般大的体型,可它能上树捕猎猴子,捕捉野鸡鸟类,下河捉鱼,甚至敢去捕猎幼年野猪,可它的主食还是兔子和山叫,下洞抓兔子堪称一绝。

以前,听王三叔他们说过,山里人很多都养了黄喉貂,或者养几头狗獾,用来在山里捕捉小型野物,可现在不行了,因为它皮毛太漂亮了,比狐狸皮还贵重,曾遭遇毁灭性的捕杀,很多地方都快灭绝了。

抓一头,牢底坐穿!

这货,是真的厉害。

貂类,鼬类,是小型啮齿动物的天敌。

在欧洲,澳大利亚,野兔泛滥成灾,外国土著就喜欢驯养一种叫安格鲁貂的小貂,搭配哈里斯猎鹰,用来捕猎野兔。

安格鲁貂,钻进洞里把兔子赶出来。

哈里斯鹰,负责捕捉。

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猎兔界的黄金拍档。..

可严格来说,国外的貂也不行。

安格鲁貂是宠物,它只能追赶,却没有单独捕食的能力。

致命捕猎,还是得靠猎鹰。

可黄喉貂却完全不同。

它抓兔子抓蛇,就跟玩儿一样。

要论纯正的猎兔技巧,还是得看山里的老猎户。

而更令林灿印象深刻的是,是因为在王三叔的故事里,这两条黄喉貂是最舒服的,它不需要人带出去,它会自己去捕猎。

更绝的是,它还会把猎物带回来。

就和王三叔说的一样,养貂那几年,他们家里就没缺过肉食。

上午给你抓一只野鸡,下午搞一头飞龙,在田里逮的耗子,在屋檐下风干了挂不下。

第一头,是王三叔去掏貂洞带回来的,一头母貂,浑身黄毛,背上有着黄鳝一般的黑黄花纹,名字就取的黄鳝。

第二头,也是貂洞里掏回来的,一头公貂,背上有两团眼镜一样的黄毛,有点像眼镜蛇,这边山里把眼镜蛇叫过山峰,名字就取的过山峰。

这两头,是一对。

王三叔总共养了4年,后面两年,每年都能带出几头小貂。

这两头老貂,会教它的子孙捕猎,再加上王三叔的驯养,曾经还搞出了一定的气候,村子里最多的时候十多头貂,都是这个家族的后代。

村子里很多贫困户,都曾受过三叔的恩惠。

家里养上一头,就得获得肉食的补充。

曾经还有两头小貂跑了,两头老貂还会去把它们找回来。

只是可惜。

王三叔的命运,也因为这两头貂产生了转折。

林灿听老王头儿说过,三叔是监守自盗,放这两头貂去大队部抓兔子,被人给举报了,给扣了个盗猎集体资产的罪名,把他从林场开除了。

当时,牵涉到集体资产都是大问题。

大队部曾想要摔死两头貂,王三叔就半夜起来偷偷的带进山里放了,没貂顶缸的情况下,差点被抓去坐牢,后来林场混不下去了,才去伏牛山当的野人。

可这些故事,毕竟太过零落。

林灿偶尔听听,都是一些片段。

一讲到蜜狗,林灿就融会贯通了。

「我算是搞明白了。」

「你们以前说的养貂抓兔子,就是在这片山。」

「这里,以前就是你们的老家。」

「那片狼窝山,就是你们说的兔山?」

老王头儿点头说:「是啊,可惜了那两头好貂,后来偷兔子不是被发现了嘛,也不知道被谁给告了,三哥才去当的野人嘛。」

「那是真可惜了。」

司野人更觉得惋惜:「后来我也抓过两头蜜狗,养着是真省心呐,我也搞出了一窝,后来不让养了,森林公安给了我80块钱就带走了,现在你想找都找不到了。」

「原来是这样,那等会儿带我去看看呢,那上面还有野兔么?」林灿就很惊喜了。

「早就没了。」

「以前啊,咱们能存下这一片山的兔子,是有大部队在管着,大家都尊重集体资产,馋到实在不行了,才偷偷的搞两只解解馋,可现在呢?」

司野人摇头说:「现在的人,哪会给你讲这些,有一只打一只,近山这一片兔子都不敢来,早都被打没了,现在山上全都是土拨鼠,都泛滥成灾了,一到晚上就鬼哭狼嚎的,我每次经过都放狗去咬,就当练狗了,咬死了都懒得扔。」

土拨鼠?

呵呵,林灿听了也是摇头。

这玩意儿,在林子里是彻头彻尾的祸害。

没人打,更没人吃。

它身上有鼠疫,满身都是寄生虫。

身上的跳蚤蹦到人身上,都得落一场大病。

山叫成灾了,附近的林木种子,树苗,田里的粮食都被它霍霍了。

狗都不吃的玩意儿,有时候还咬人呢。

不过呢,拿来练狗挺不错的。

「那就可惜了,那你们说的狼呢,和猞猁又是咋回事呢?」

第104章 灭门的猞猁,老狼嚎丧!

「这个呀,是山里的两头狼,回来了。」

老王头儿笑了笑又继续说道:「那时候,不是除四害打狼么,狼窝山上的大狼群,死的死,伤的伤,民兵团端着五六半上山打的,基本上都没打没了。」

「你想,那枪声有多吓人?」

「方圆百十公里的狼它魂都吓跑了,统统躲进了深山里面。」

「嘿,就剩两头,整死都不走。」

「当时大队部都不知道,谁知道它们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趴着呢?也不知道躲在哪个深洞里,拿了烟熏,拿了土炮一个洞一个洞挨着挨着的炸,都没把它们炸出来。」

「后来,不是放了兔子进去么?」

「没想到,全便宜这两头狼了。」

「那一年冬天,下大雪,雪压得太厚封了山。」

「来年开春,大队部的人兴冲冲的上山,打算将兔子搂了打牙祭,却发现兔毛都看不见,四下一搜寻,发现了新鲜的狼粪,才发现是还有狼在这儿?」

「当时那家伙,给咱们气坏了。」

老王头儿说得眉飞色舞,连比带划的说:「大队部又组织人手,上山堵了它们好几天,又是烟熏又是火燎的,总算是把它们逼了出来。」

「两头土狼,一公一母,长得那叫一个壮实,少说长了二三十斤的肥膘,那一身的皮毛油光水亮的,蹿得也快,几分钟就跑没影了。」

这些事,就连司野人都不甚明白。

老王头儿娓娓道来,就连他也听得忍不住笑:「是是是,我也听老辈子说过,当年这第一窝的兔子,找过来可不容易,整个大队忙活了两三个月抓来的兔子,全便宜这两头狼了。」

「那后来呢,那两头狼打死没有?」林灿又跟着问。

「没打嘛,看到那两头狼之后,咱大队部的书记惦记上了,不想伤了这两条狼的皮子,一卷狼皮能换两袋水果糖呢,就寻思活捉它们两,在山里下了夹子,结果这两头狼楞是不上当。」

「当时,就忍了这么一手,这两头狼就跑没影了。」

「没曾想,等到夏天的时候,这两头狼又跑回来了。」

「这次回来,就是一群了。」

「两头大狼,一公一母,带了3头小狼崽子,浑身的肥膘都被饿没了,那头公狼的腿也瘸了,应该是在山里被猞猁逼得没有办法,只能冒险跑回来,往大狼洞里一趴,就再也不肯出来了。」

林灿却很惊讶:「那你们怎么知道,是被猞猁逼的呢?」

「肯定是猞猁嘛,这山里除了山猫,还有谁能把两头肥狼搞成这个样子?」

司野人接过话来说:「咱们这边的狼,它的从属是欧亚灰狼,山里人喊的青头混,别看它个子不大,可是牙尖嘴利的,性格非常凶猛,以前山里不少小孩儿都被叼了去,它是真的要吃人的。」

「而且是成群结队的,连豹子看了都得后退。」

「能制住它的,只有猞猁。」

林灿却很讶异:「那头公狼,不是腿瘸了么,为什么非得是猞猁呢,会不会是被狼群驱逐的呀,有这样的可能么?」

「不会。」

司野人笃定的摇头说:「狼群下手没这么狠,你要知道狼是群居动物,哪怕是两个不同的狼群打架,彼此都很有默契的,不会去伤害同类幼崽,有落单的反而会收编照顾,也是壮大狼群的手段。」

「而狼一胎呢,通常是七八头小狼。」

「只剩三头带回来,那肯定是跟猞猁搞了一场血战,八九不离十。」

「哦,那后来呢?」林灿又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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