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何文耀将录像带递给张美润。
正好,这缉私队的船上,就有录像机与电视。
“各位记者朋友,欢迎参观我们港岛缉私处。”
“这里,就是我们平时工作的地方………”
播放开始,电视上马上出现岳向礼的大脸。
那岳向礼就像个主持人一样,对着镜头介绍起来。
看那地方,似乎是港岛缉私大队的驻地。
“快进,我要看船上的事。”
何文耀一脸正色吩咐,态度有些不太好了。
可这态度,身旁维雷勃都没觉得不妥,反而很不好意思。
毕竟缉私队是他麾下部门,属于他的人。
现在人家花船上来了缉私队,还有记者,这不明摆着是自己找事嘛。
“太他妈冤了!”
“岳向礼,你个狗东西,你死定了!”
维雷勃恨得咬牙切齿,可很快,他咬牙都不过瘾了,整个身子开始哆嗦。
因为张美润快进之后,录像很快来到海上。
只见岳向礼正对着镜头,大气摆手,嘴里喊着:
“下网!”
下一刻,就看到黑漆漆的海面,白色渔网捞起。
一个光不出溜的花裤衩,正在网里,时不时还扑腾一下,就好像“死鱼”一样。
“谢特!”
维雷勃看不下去了,豁然起身,走向电视机,一个大脚踹上录像机。
就这,他还嫌不够解气,又伸手拿起,狠狠砸地上,踩来踩去。
“额………”
何文耀心里暗笑,表面却是严肃道:
“维雷勃先生,看来这件事只是一场误会。”
“您放心,我担保,这些带子不会流传出去,我马上就命人销毁。”
“另外,今晚那些记者,我也会同他们聊。”
“聊过之后,他们都会说,今晚从没出过海。”
维雷勃听得,这才转身,真诚道:
“谢谢何先生!”
“何先生对我的恩惠,我维雷勃记下了。”
“嗯………”
稍稍沉默,维雷勃主动提及道:
“外面那些人,都是何先生的员工吧?”
“是,他们都是我特别招募的保安人员。”
“维雷勃先生也应该知道,在港岛这个地方搞娱乐场所,没点力量不行啊。”
何文耀摆出一副“生意难做”的表情。
要不是这小子前不久卖硬纸片子,卖了好几个亿,维雷勃差点就信了。
也不绕弯子,维雷勃直接道:
“他们手上那些枪,应该都无牌吧?”
“额……是。”
何文耀心里暗笑,表面又是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样子。
“没有枪牌不要紧。”
“何先生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注册一家海上护卫公司。”
“枪牌这种小事,我会替何先生搞定。”
“三十支枪,够不够用?”
维雷勃说到这里,提高了音调,或者说他直到此时,才感觉找回些面子。
一晚上尽丢人了,太他妈不容易了。
“哦?”
何文耀双眼大亮,却还是装作为难道:
“三十支这么多,会不会太麻烦维雷勃先生了?”
“四十支,就这么定了!”
维雷勃找回风头,口气也变得大了起来,一句话又加了十支。
这话,也确实不是吹牛。
这恐怕也是英国佬管控港岛,最牛掰的地方了。
他们的法律是写着玩的。
一些普通人觉得很难的事,他们随便聊几句,就能OK。
毕竟,殖民地的枪牌,又不是他们国内枪牌,他们并不会放在心上。
“谢谢,太感谢维雷勃先生了。”
“既然这样,今晚就算我们海之都请客。”
“维雷勃先生如果还愿意再去娱乐一下,我们马上返航。”
“至于先生付的船费………”
何文耀说着,直接掏出支票本,唰唰唰写下递出。
“不用了,我对于海之都的服务非常满意。“
“特别是何先生海上救援,更是让我感动啊。”
“这二十万是应该给的。”
维雷勃推脱着支票,推脱期间,竟看到支票上写了“五十万”。
而何文耀的解释随之而来:
“无论什么样的原因,让维雷勃先生受惊,都是我们海之都的责任。”
“这点钱,没别的意思,只是给先生压压惊。”
“枪牌的事,还要拜托维雷勃先生帮忙。”
“这………”
维雷勃还想说什么,可何文耀已经将支票直接放他手心里。
出海一趟没花钱,还倒挣三十万。
这笔生意,维雷勃还是喜欢的。
狠狠点头,维雷勃认真道:
“好,那我就收下!”
“何先生你放心,给我一个礼拜时间。“
“四十张枪牌,我会一张不少交到何先生手上。”
“哈哈哈哈………”
何文耀大笑,拍着维雷勃的手,英国佬也笑了。
无疑,这笔PY交易,算是完成。
另一边的花船上。
几名手持步枪的壮汉,本该被看押的记者与摄像师。
这会儿正坐在餐桌上,胡吃海塞。
“我靠,那鬼佬真是有钱,鲍鱼龙虾全都没动,便宜我们了。”
“喂,小周,你擦擦嘴,一会儿别让人看出来。”
“班长,大晚上的,谁会盯着我看啊!”
“是啊,没事的,大家快吃………”
显然,这些人全部是一伙的。
换言之,今晚哪儿有什么记者上门采访,全部是何文耀安排的人。
甚至,打电话给缉私大队,举报花船走私的,也是何文耀指使。
第190章 张美润升职了
荃湾往西的海平面上。
以一条花船为主,十几艘快艇护卫,正缓缓返航。
此时,何文耀已经和维雷勃分手了。
维雷勃也没再乘坐花船,而是领着缉私大队,坐着他们的船回去了。
走时脸色虽然已经好看,可何文耀还是看出,维雷勃正压着火呢。
缉私大队这次算是惨了。
一个不好,半数人都得下岗。
特别是“下网”的那几位,生生把花裤衩长官从海里捞了出来。
这等传奇事迹,要不把他们给开了。
以后不小心聊出去,让维雷勃还怎么混?
“哈哈哈哈……!”
此时,何文耀正在花船船头,舒服半躺在躺椅上。
身边张美润重新换好了干净衣服,手拿红酒瓶,殷勤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