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封于修呢喃了一句。
“瑞龙啊,我的手上是真不想沾上你的鲜血。所以,你一定要做个好人。”
赵瑞龙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封大哥你放心,我一定遵纪守法,做一个好人。”
封于修笑了,笑的很畅快。
“不,瑞龙,并不是遵纪守法。”
转过头,封于修的眼睛灿若星辰。
“我们是习武之人,天道,地德。我们要遵循内心深处的道德。打正义之拳,兴煌煌之阵。”
“法律我们是一定要学的,并且要把它学好,吃透。但是我们学法律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遵纪守法。而是要通过法律的武器保护我们自己。”
“这是我老板,也就是你姐夫教给我的第一课,今天我把他交给你。”
“人,可以打!未尝不可以杀!”
“你还记得白金瀚吗?”
赵瑞龙想起来了。
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一人杀了几人,俘虏了二十多人。
这可比小说都要玄幻。
“我知道了封大哥!”
对于赵瑞龙而言,有些话不管是赵立春来说,亦或者赵小惠来说,就算是高古来说,都没有什么说服力。
但是封于修到底是不一样的。
这个人,是真的敢杀人。
只是赵瑞龙不知道,封于修的心里面对于高古佩服比赵瑞龙对他的佩服还要深厚太多了。
封于修自己知道,这辈子自己到头也不过是一把锋利的刀罢了。
但是就算是这把刀再锋利,也永远不会成为执刀人。
但是高古不一样。
他不是执刀人,但是他的手下有无数的执刀人。
在封于修看来,高古身边的每个人都是他的棋子。
“知道就好,回去把今天的基本功练了。晚上我领你上山转转。”
“上山?上山干嘛,蚊子那么多……”
赵瑞龙说完之后,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不对,封大哥说的那个上山,是那个正经的上山吗?
————
白金瀚的包厢当中,白江波推开了包间门,一眼就看见了,身穿中山装的马世昌。
如同马世昌这样的老派人物,白江波见的多了。
以往的时候,白江波在这样老派人物的气场下面只能够唯唯诺诺。
原本他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是白江波也没有想到。他娶了个媳妇,竟然能让事业焕发了第二春。
“马叔,我是白江波,听我爸说您要见我。”
马世昌打量了一眼白江波,脸上露出了笑容。
自己的老哥还是有眼光啊。
白江波这样的人一看就是个软弱的。
这样的人就是一个提线木偶,好操控,不容易遭到反噬。
老哥的心里面还是有自己这个老兄弟的。
“白贤侄快坐下!”
马世昌十分热情的把白江波拉着来到了自己身边。反客为主的说道:“之前贤侄结婚的时候,远山那边生意忙,所以脱不开身,让云飞带着贺礼过来。不知道礼物贤侄满不满意?”
白江波的脸上也挂着笑容。
“让马叔费心了,十分和我的心意。对了,云飞呢,他怎么没和马叔您一起过来?我好像有半个月没有见到他了。”
马世昌脸上笑容一滞。
这个小兔崽子不会是想要扎自己的心吧?
应该不会,我没有对外人说起,他应该不知道云飞的死讯。
应该是无心之言。
白江波的眼神深处闪过了一丝快意。
他不知道马云飞的死讯?
他可太知道了。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因为婚礼上面的那个事情,白江波对于马云飞,可是恨到了骨子里。
后来马云飞失踪之后,白江波让人在道上收过风。不过没有消息。
但是后来不用打听了,他在电视上面知道了,还是他媳妇告诉他的。
正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
人啊,一定不能做丧良心的事。
这不,报应来了。
第189章 见面(感谢爱吃老白干香型的楚阳的胶囊)
“云飞在东山折了。”
马世昌的语气中带着伤感。
“云飞竟然没了?”白江波面露惊讶!
马世昌看着白江波的表情不像是装的心里面轻松了不少。
只要他对马家没有意见,那么这件事就还有谈下来的余地。
如果他对马家包藏祸心的话,那么就算是白江波想要上车,马世昌也不放心。
“马叔,节哀顺变。”白江波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一瓶酒倒在地上。
“云飞老弟,黄泉路远,喝口酒暖暖身子。”这是礼节!
……
没一会,陈书婷从外面领来了一批佳丽。这可是他们白金瀚头牌当中的头牌。
还没休息好呢,就被陈书婷领了进来。
这是一个态度。
马世昌这个时候哪里有玩佳丽的性质?
“贤侄女,我和江波有事要谈。你在外面,别让外人进来。”
陈书婷摆了摆手,佳丽们退了出去。然后扭着腰走到了马世昌的身边,递过去了一瓶酒。
“马叔,酒贩子说,这是82年的拉菲。听爸说您是行家,能不能麻烦您帮忙品鉴一下是不是真的。到时候告诉我结果就好。正好现在也到了饭点,哪里有不吃饭谈事的呢?”
说着陈书婷拍了拍手。
刚刚走出去的莺莺燕燕又走了回来。每个人手中端着一道菜,没一会四碟八碗就把桌面摆齐了。
“马叔,江波,你们慢用!”
说完之后,陈书婷状若无意的看了一眼白江波。
白江波接收到了这个讯号,心中琢磨起来。
陈书婷刚刚看我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佳丽?
并不是。
干他们这个行业的要说守身如玉?
开什么国际玩笑!潘金莲听了都能从他白江波的梦里蹦出来。
那就是这一次生意了。
只有这一种可能。
自己这个便宜媳妇,好像对自己的这一次业务并不是那么看好啊。
难道,她已经知道姓马的来意了。
父子二人前赴后继的过来,要是说里面没有什么内幕,他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能是什么生意呢?
联想到自己媳妇的态度,白江波脑海当中想起了一个字。
“糖!”
只有这件事,自己的媳妇才会抵触。
那么自己干不干呢?
白江波笑着敬了马世昌一杯酒。
为什么不干呢?
有一说一,八二年的拉菲,在他的口中和十块钱的干红没什么区别。
“马叔,从我一进来,就看见您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咱们是自己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白金瀚的菜白江波已经吃腻了。
一样夹了一点意思一下,就放下了筷子。
马世昌的心思也不在吃喝上。
刚刚陈书婷进来的时候,马世昌都想要骂人。要不是想起来了这里不是远山,他早就让人拿枪把陈书婷突突了。
在远山,敢忤逆他意志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
“江波,那我就托大,直接说了。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断然不能有第五个人知晓。”
白江波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马叔,您的意思是,就连书婷也不能告知吗?”
马世昌点了点头:“最好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