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再度惊诧。
顾天凌在西南三省那可是头号人物,已经年过八旬了。
林神医这么年轻竟然直呼其名。
可见她和顾天凌老爷子交情莫逆,这个林神医到底是什么人?
二人继续驱车前进,约莫半小时,到了一处庄园别墅。
占地广大,气派恢弘。
这就是秦家了。
秦家乃是江城三大豪门之首,果然非同一般。
秦萱带着林北走进庄园,穿过人工湖和花园,走进一处竹木建筑的别致小楼。
此刻的竹楼内,一间雅致的房间里,窗外阳光透进来照在床上一个老头身上。
老头七八十多岁,此刻面色咣白,呼吸微弱,两眼空洞无力。
旁边站着一众秦家子孙。
个个都是神情肃穆。
“爸,二叔,我回来了。”秦萱走进去急切道。
众人转过身来,眼中都是期待的目光。
“萱儿,叫你去请林神医,林神医人呢?”一个五十多岁中年男人沉声问道。
那中年男人国字脸,面容威严。
他正是秦萱的爸爸,秦鹤风的长子,秦家家主秦雨亭。
林北一进门就发现他身上不俗的武道修为。
众人都知道秦萱请林神医去了。
顾老爷子说林神医医术出神入化,有起死回生之能。
众人都期待着林神医赶快来救秦老爷子。
可是秦萱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他们想象中的林神医那肯定是个鹤发童颜的老神仙。
所以,跟着秦萱一起进来的林北被他们直接忽略了。
秦萱这时指着林北说道:“爸,这就是林神医。”
什么?
众人都是怀疑地看着林北。
他就是林神医,怎么可能?
秦萱看出众人疑惑,连忙道:“爸,二叔,他真的就是林神医,他的医术可厉害了。肯定能治好爷爷的。”
林北刚刚露了一手,已经彻底让秦萱拜服了。
秦萱向来做事稳重,家族中人都是清楚的。
她绝不可能被人忽悠了。
那么,眼前这个年轻人确实就是林神医。
林神医竟然是如此年轻一个小子,这医术靠谱吗?
众人都是疑惑。
但是,顾天凌老爷子的保荐,他们不敢妄加怀疑。
且行且看吧。
秦雨亭对林北客气拱手道:“林神医,我爸的病有劳了。”
林北摆手,泰然道:“无妨,我先看看病人。”
众人让开,林北走到床前,凝神看了床上的秦老爷子数秒。
随即他眉头一凝,抬眼看向窗台,然后走了过去。
手指在窗台上摸了摸,嗅了嗅,随即嘴角浮起轻笑。
“林神医?我爸到底是什么病?”秦雨亭焦急问道。
秦老爷子身体一向很好,可是最近半个月来,突然精神萎靡,身体越来越不行。
直至现在卧床不起,奄奄一息。
可是检查又查不出任何问题。
林北看了众人一眼对秦雨亭道:“你们两个儿子留下,其他人都先出去吧。”
众人疑惑地看着林北都是不解。
林神医这是要干什么?
还有什么病是不好说的吗?
秦雨亭挥了挥手,众人退出。
只剩下他和一个黑脸中年男人,还有秦老爷子的生活保姆。
秦萱也留了下来。
她是秦家长孙女,秦家男儿也不及,深得长辈厚爱。
她留下,没人有意见。
秦雨亭道:“林神医,现在可以说了吧?”
林北点点头,淡淡开口道:“春梦频入,精元亏损过度。”
啊!
众人闻言都是大惊,黑脸男人脸上露出暴怒之色。
“你什么意思,你竟然如此说我爸。我爸从来洁身自好!”
他是秦萱的二叔,秦雨城。
脾气很是暴躁,脑子也比较直。
现在只觉得林北在侮辱他爸爸,根本不会多想。
秦雨亭脸色也很是不快。
这个林神医纯粹胡说八道,爸爸都年过七旬了,年轻时就不好女色。
平素修养也是极好,怎么会做那种梦。
而且还频频做梦,导致精元亏损,奄奄一息。
这个林神医简直败坏老爷子声誉,传出去,老爷子还有什么面目见人?
就是秦萱也是大惊。
她不相信林神医会胡说,但是这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
爷爷根本不好女色,怎么会那样?
然而,床边的秦老爷子生活保姆闻言却是脸色大惊。
第6章 秦老爷子晚节不保
这一幕立刻被细心的秦萱捕捉到了,她顿时大怒,立刻上去。
啪!
一巴掌扇在保姆脸上,威冷喝道:“说,你都干了什么?”
那是一个不过三十多岁的女人,虽然衣着朴素,却是有几分姿色。
秦萱无法怀疑林北的话。
若是林神医说的是真的,那么,肯定是这个女人在爷爷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这种老头和保姆的故事,又不是不多。
秦萱恨得咬牙切齿。
爷爷向来洁身自好,奶奶去世十多年了,他一直修身养性得极好。
现在,竟然被这个女人给毁了,甚至身体都垮了。
秦雨亭和秦雨城也想到了这一茬,顿时,二人都是威严地瞪着保姆。
保姆被三双威严的怒目瞪着,顿时就崩溃了。
噗通!
她一膝盖跪了下去,嚎哭起来:
“大小姐,冤枉,冤枉啊。不是我。
老爷子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早上起来我给他换内衣裤都会湿一大片。
老爷子叫我不要告诉你们,真的不是我啊。”
她说得情真意切,吓得瑟瑟发抖。
秦萱看她也不像撒谎,心中大惑不解。
“萱儿,她说的都是真的。”
这时,床上的老爷子说话了,他的脸色因为羞愧而变得暗黑。
一时,众人皆是大惊。
这……怎么可能?
难道老爷子真的频频做那种梦导致精元亏损?
这……怎么可能?
秦老爷子叹了口气缓缓道:“老夫一生洁身自好,不想晚节不保,也不知为何会如此?”
说完他侧头看了眼窗台。
然后看向林北道:“林神医果然洞察入微。
说来羞愧。每天晚上,我一入睡,便会梦到一个女子倚在窗口对我调笑。
有时候是我老伴年轻时的模样,有时候是年轻时的一些故人,有时候是完全不认识的,有时候甚至是一团朦胧的影子。
最后,我总是受不了她的诱惑,让她进来。
哎,老夫一生洁身自好,不想心魔竟如此严重,罪过罪过。
本来不想说出来,就这样带进棺材里。死就死吧,尚能留一世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