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王昌明摇头，将他在工厂里拍摄的资料同步到钱云面前。
“他很自信，非常自信！自信即便我们拍下这些设备，甚至拿到这些设备，也没法有效使用！”
“我还问了他的会计！”
“那姑娘说，莫雨的目的，就是为了实现他人的愿望！”
第20章 决议！
实现他人愿望？
会议室里面的人互相看了看，还是强忍住没有笑出声来。
实现他人愿望，如果我许愿每天工作一个小时吃喝不愁住高楼，你该如何应对！
如果我许愿18，180，1800，18000，你又该如何应对！
可是回过头，他们又笑不出来。
因为，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王昌明拍摄到的工厂内部情况。
那些一个个没见过的设备，说明对方的确有能力，在某些方面实现愿望！
上首的钱云，默默地把烟塞进嘴里，默默地抽一口，默默地吐气，默默地翻着平板电脑里面的视频。
一根烟在他嘴里，不过十来秒钟，就只剩下一个烟屁股，随手在烟灰缸里掐灭，他突然开口问道：
“东方造船厂的电力负荷是多大？”
对面，一个中年人不假思索地回应道：“按照他们的运行数据，去年每天24万千瓦时，一年大概是8760万千瓦时！”
“有专门的进出变电站吧！”
“是的！还有专门的电力维护队伍和备用电力线路！”
听完，钱云伸手点了点平板电脑。
“小王拍摄的视频里，没有看到电力线路！也没有看到变电站！”
“这么一个造船厂，不可能没有变电站和供电线路！他的电力从何而来？”
下一秒，会议桌旁站起来一个人，双手猛地拍到一起！
“他在偷电？”
话音刚落，他旁边的人一巴掌拍到自己脸上，随后用屁股挪动椅子，拉开和这人的距离，斜着眼质问道：
“你是不是蠢？这么大的用电量，供电系统的人不是傻子，随便一点就能发现端倪！”
“那他有自备的发电站！”
“可卫星地图上没有！”
“在地下！”
“散热怎么办？”
“有可能是小型核电站！他造船厂就在海边上，用海水散热也很有可能！”
“核电站他的燃料从哪儿来？”
“海水吸附铀离子？”
“那伱知不知道国内建设的海水铀离子提取船，去年才完工，放到海面上提取铀离子，到现在都还没有覆盖成本！”
“……”
沉默，是会议的主题。
一群人突然发现，这个会议从一开始就没有主题，一开始得到的消息是查泄密。
可查的是一个不相关的人。
查了一圈下来，却发现这个人着实有点恐怖了！
就在这时，钱云淡漠的声音，从上首位置传来。
“诸位觉得，这个人，会不会影响我们的国家安全？”
会议室内的其他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开口说道：“不清楚，不过，更多的影响因子应该是在我们这边！在我们这些官方人员下一步的行动！”
这人的话说完，其他人也跟着点了点头，表示非常赞同。
“那有什么建议吗？”钱云抬头追问。
“我的建议是，派人和他接触，王昌明去调查，对方没有反对，那说明这个年轻人并不排斥和我们合作！”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顺水推舟？”
“而且，有这么一个单独的技术路线在！也正好可以印证一些我们不敢投入的技术！”
“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通过他，做一些以前不好做的事！”
一些不好做的事。
刹那间，钱云就想到了很多东西！
正好手里的烟抽完了，他飞快地换上一根新的点上，轻声问道：
“比如？”
“比如在海上的碰碰船！”
“比如大量加工燃气轮机！”
“比如西边那帮大头巾！他们要船！”
“比如去南极考察！”
“比如太平洋水文考察！”
有第一个人提出想法，剩下的人也七嘴八舌地提出各自的想法。
听了一会儿，钱云伸手敲了敲桌面。
“既然如此，那么基本意见就统一了！”
“向这个年轻人示好！然后，他作为一条单独的技术路线在外！和已有的技术路线做印证！”
“同时，我们也借他的手，做一些不太出面的事！”
意见说完，在场的其他人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我先去汇报，然后就安排人正向引导！”
会议的目的达到，钱云也不浪费时间，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
他还需要去汇报！
带着满脸的疲惫走出红砖楼，早起的晨光从树林缝隙中渗下，洒在地上，如同点点碎金。
看着地上的光，钱云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
还没等他松一口气，一个老妇人手里挎着一个菜篮子，出现在他面前，带着满脸的笑容。
“知道你连夜开会，我给你们做了新鲜的小笼包！趁热吃！”
刚说完，她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
鼻翼轻动，老妇人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变得冰冷。
“钱……云！你！居！然！敢！抽！烟！”
一字一顿！
杀气弥漫，天上刚刚透出的阳光也被杀气感染，偷偷藏了下去。
微风拂过，肃杀！
感受着杀意，钱云连忙冲向旁边开出来的小车。
“我不是！我没有！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
海面。
小渔船已经奔赴渔场，只剩下蓝天号和南渔ae86f还在这里飘荡。
忙碌了一夜，莫师傅公然贪赃枉法，从装鱼的箱子里捡了几条最新鲜的鱼，还有最肥美的螃蟹和大虾，在甲板上开始烧烤。
“兄弟们，简简单单吃一餐！大虾粥和烤鱼！海上的生活就是这么无聊无趣！”
镜头对准在咕噜噜冒热气的粥。
那一只只虾，足足有巴掌大小！
正在随温度慢慢变红！
透明的虾肉随着温度和时间变成雪白，变得十分诱人！
——“痛风套餐！一天三顿小海鲜！风湿免疫科里住套间！”
——“我不饿！我刚吃了一顿烤牛肉！呜呜！了我两百多块！”
——“我也想吃免费的大虾！”
——“大佬，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搞融资租赁！你负责出船，我来租赁！然后我去打鱼来开账！”
——“他为什么不自己去？”
海鲜粥煮好了，给自己满上一大碗，还没来得及吃，陈江带着他的大侄子走了过来。
“莫总师心情不错啊！”
“很不错！鱼很鲜！虾很肥！”
“但是你违反了你自己制定的动火规定！”
“说吧，有什么事？”
陈江伸手指了指天上。
“上头让我问问，你接不接改船的单子和造船的单子！”
当着直播镜头，莫雨把肥美雪白的虾肉塞进嘴里，点点头。
“接啊！”
得到这个回应，陈锋喜出望外，还没等他开口，胸前挂着的对讲机响了。
“舰长！海军那边让我们过去用水炮冲人！”
第21章 诗人！
京海。
李冰刚到编辑部，同事就拿她取笑。
“你昨晚又打游戏了吧？我看到了，提莫十连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