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的背包,还有他房间里消失的那些洗浴用品,
可如果之后找回包,里面又有这些东西的话,也真的可能是他自己无意间随手装进了包里。
因为他今年的精力状态一直都不好,
可能是之前熬夜熬多了,游戏又玩太狠,人虚到不行,
他有时会有些头晕,然后恍惚下做错事,记性也没以前好,做事总是丢三落四。
比如想拿毛巾时进了卫生间转而却忘了,转头去上个厕所回才又想起,
上课拿了课本却忘了拿笔,或者干脆课本都没拿,再要不然就是东西拿多了自己都不知道。
而且因为宅在宿舍的时间太长,他已经在宿舍卒晕过两次,
后来没再敢熬夜,还找一个因为老爸工作而意外认识,同样有偏头痛等症状的毕业学姐兼好朋友看了看,在她建议下用了些药。
之后虽然没再晕过,但身体也没见变很好,只能说暂且稳定。
中医讲究强身健体治未病,他也想把自己身体弄好点,于是听从舍友建议假期报了摄影社的活动,想出去爬山走走,活动气血健健身。
却没想到这一爬就是爬没了自己两条命。
心里思索着各种想法,他让张瑞宁先去床上趴会休息下,关上卫生间,
准备好好泡个澡理理思路。
…………
另一边。
在张瑞环一和另四名张家人汇合,他们立即停止了各种翻看地图、查询资料、倾听动静等的活动,齐齐看向张瑞环,
听见张胜连的询问,张瑞环调整了下有些微起伏的呼吸,立刻将他对崖边的整个见闻好细节全部讲了一遍,然后总结:
“那奶迹里的油含量有点异常,而且猜测是先有透明油质铺底层,一些略背阴的稍多土迹泥里也残留有些微油气,但昨日到今日太阳所照时间过长,痕迹极细微不明确。”
再过点时间,即使真是狗鼻子过来,都没可能再发现这点细微异样了。
有人掉崖的地方却正好曾经被泼过油。
这么巧?
张胜连没说话,眼里闪过抹嘲弄,
微一点头:
“这事暂时放着,等首领自己查完一遍,有出入再插手。”
张北到底是首领,既然想自己试着查,自然得先按对方意志来。
几人纷纷点头表赞同。
敲定了这件事,张胜连安排起他们自己的事:
“都是自家兄弟,虽然字辈时间不同,但家里从来老一套不变,就不绕弯子了。”
“我们互相间都看完了,各自原本是做什么的也有底,运气不错,都是最精英省心的那批,”
“但后来的其他人就未必了。”
说着他看了眼旁边已经摆出来的地图仪和上面任务提交显示,心里直想叹气。
唯名与器不可假于人,他这位笨蛋弟弟是一点不懂。
万幸他第一次喊来的全是家里素质最好最明白那批。
几人互相看了眼,对这话表认同,
这里都是一个档次的人,互相间虽然习惯性情绪很淡,但也都不自觉显示出了一派轻松之象,
之前在张北面前处处显尊卑一直不放松,那是都在不约而同的以下倒逼上,
潜移默化的让他们的笨蛋首领心里有点相关逼数。
张瑞环嘀咕:“希望族长来的比蛀虫早。”
一听就是想告状,其他人不由侧目看向张瑞环,
他一句话说明了原因:“我是倾轧中死的。”
张景意闻言古怪看向张景福,张景福若无其事望天。
他差不多也是类似的事情中被牵连上的倒霉蛋,偏偏当时没意识到,还主动一头扎进去被当枪使。
张景意看不下去,想去捞他,却差点影响到手中另一桩大事,跟某些家伙私下互相斗法时,意外在外放任务里一起遭遇海难,溺死在海里了。
堪称族中最丢人的死亡原因之一。
张胜连笑看了眼那两人,拍了拍这位小辈:
“旧事暂去,这个世界秩序重建,蛀虫也得干活,翻不起大浪,真还没眼色再关起来翻旧账,等老东西们来了后各自管好,否则就送一批去投胎。”
“倒是那些变叛徒的家伙,……呵。”
“叛变,你不是胜字辈吗?原来这么早就有了?你们那呢?”
早有了相关思量,张瑞环一点没在意对方前面的决定,
听着张胜连话语里的潜藏含义,他看向年代更早的两个景字辈的人,
张景福摇头:“应该是胜字辈开始,我这辈没发现有这类事。”
他们这辈糟心事其实不多,他们两个只是少见的自己撞上去当球后又意外把自己玩进海里沉了的倒霉蛋,
反倒是奇葩族长有一个。
想到自己那位族长,他和张景意对视一眼,心里不由叹气。
张胜连也摇头,“渗透应该是我这辈开始,但源头不是。”
他翻出那部卫星手机,又搜出一本小说,向另几人传递:
“都看完,看完就有数了。”
第27章 酸一酸
南嶂山风景区内的民宿小旅馆中。
洗着澡,小心拿毛巾把脑后血垢黑泥都擦干净,又重复擦了擦脸,
等将自己重新收拾好,镜子里自己干净却脸色苍白,如遭大劫。
在洗澡这段时间中仔细想了想,张北还是决定最后确定几件事,以此安自己在经历张家魔鬼训练后有点疑神疑鬼的心:
1.那道眩光,到底是自己当时起身时的又一次眼花,还是真的有人在捣鬼。
2.消失的房间洗漱用品和包。
洗漱用品他确实是不记得是否有随手收进包里,但如果找的回包,里面有没有那些东西自然一目了然,张瑞宁也可以帮自己查查里面有没有其他痕迹。
3.如果真的只是巧合,没有人为因素,自己真该练练身体然后去医院看看了。
定了下神,缓和了下有些严肃发冷的脸,张北走出卫生间,看见张瑞宁正在门口低头看卫星手机,顿时想起自己手机还没着落。
“瑞宁,手机调整成普通模式,帮我在上面买个手机,会买吗?”
张瑞宁点头:
“我爸已经买了,但是那边店员说送到景区宾馆里还要时间。”
张北很想问张瑞宁说的‘爸’是不是他二哥,但是忍住了,
“送到景区??”
“对啊,爸爸加了一千当路费,额外要求五个小时内送到。”
张瑞宁看上去满是理所当然。
一千???
这什么冤大头啊!这活给他做行不行??
张北深吸气,颇有点心痛,他生活费才一千二!
“他知道现在的物价的吧?”
真的不是在乱花钱吗??
“知道啊!米价油价粮价我们都看完啦!证券交易所,虚拟数字货币我们也在了解接触,他只是懒得在这种小事上听人跟他讨价还价啦。”
“他还订完了你的返程票,下午三点计程车会来接我们去火车站。”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啊,他自己都还没想好走不走呢,旅店交的也是2天的钱,
还是沈子瑜付的钱,而他则是包了下个景点酒店的钱,
张北纳闷了:
“他怎么订的票?哪来的身份证?”
他下意识摸向裤子口袋,
然后他就看张瑞宁从口袋里掏出来他的身份证,
“这里啊,你睡觉时我们借来看了看,”
她说着遗憾叹口气:“做工水平跟以前比真的高了好多,我们现在暂时还没法仿造。”
张北抽了抽嘴角,很想说这东西联网,仿造也没用,出口的却是:
“他怎么不跟我商量下?”
张瑞宁歪头,“首领你可能不会想听实话,我建议你别让我说出来。”
张北:“…………”
虽然这建议很好,但建议下次别建议了。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
你们就是嫌我菜呗,判断力差呗,在外可能不安全呗,还想让张瑞宁这个小间谍迅速了解我家情况呗。
正有些无语沉默,不知道该怎么说时,门却被敲了敲,一道温和声音响起:
“北哥,你睡了吗,我方便进来吗?”
这是沈子瑜的声音,
本来就站在门边的卫生间门口,张北当即就开了门。
门口果然站着一个年轻人,棱角不算分明,但也极为俊秀,眼睛虽不大,但有神,嘴角带着笑,看上去就极为和气,
见张北就在门口,一头湿气,沈子瑜惊讶了下,
朝张北身后正歪头看着他的小姑娘摆摆手,他看着张北一笑:
“我听周承说你摔山坡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张北摇头:“就脑后摔了个伤口,但一晚上都开始结疤了,不算什么。”
“那就好”他说着提着几个袋子进门交给张北,“回来的太急,没买别的,就给你带了柠檬汁和些小笼包做早餐。”
张北笑了笑,接了过去“谢了啊,回头手机到了就把钱转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