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您可别听他胡说，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要是能弄来这么多肉，我不得发大财了。我还用得着大半夜去黑市买高价的东西。您是不知道，现在黑市上，一斤粮票都卖到了三块钱。好家伙，真是拿钱不当钱用。”何雨柱一脸的实诚，仿佛他都相信了自己讲的话。
“你去黑市干什么？那里乱得很！”
“小叶子得吃奶，我不得买点肉什么的，给于莉补补。要不然她哪来的奶水喂孩子。”
“我就说嘛，你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厨子，哪来的这么大关系。还每个月给咱们厂供上万斤的肉。这个刘海忠，也学会了胡吣。”
易中海虽说没有达到买肉的目的，可他心里高兴。院里孩子没学坏去搞那些歪门邪道。
至于傻柱偶尔为了老婆孩子去趟黑市，这也不算什么坏事，人家这是顾家。
“这刘海忠是从哪听到的？他这么胡说，是想着让我吃枪子。不行，我找他去。”何雨柱以守为攻起到了效果，他立即开始反击。
“柱子，你别急，遇事冷静点。我跟你一起去问个明白，是不能让他乱说，这真是掉脑袋的事。”易中海也反应了过来。投机倒把可是大罪，数量巨大，是有可能判死刑的。
爷仨一起到了刘海忠家门口。出了院门右边就是，近。
“老刘在家吗？”
“在呢，快请进。”
易中海听到一声请，带着颜明和何雨柱进了刘家。刘海忠一看三个人一起来的，心里想着，差不多事成了。忙吩咐让媳妇去倒水待客。
“他婶子，你就别忙了。我们来找老刘就说几句话。”
“老易，那事是不是成了？”刘海忠一脸的渴望。
“刘海忠，你从哪里听到我给轧钢厂供肉的？”何雨柱一点儿都不客气，这可事关生死，不能含糊。
“傻柱，你怎么给我说话呢。”一听傻柱出言不逊直呼自己的名字，刘海忠生气了。
“还能怎么说话，你特么都想让我脑袋搬家了，我还怎么给你好好说话。”
“怎么就脑袋搬家了？”刘海忠一头雾水。
“投机倒把上万斤肉，这要是传出去，我不得被抄家枪毙。你想害死我，我还跟你客气？”
“这……”刘海忠明白过来了。
“柱子，你先消消火。老刘，你也别怪柱子说话不好听，这可是大事，你是听谁说的？”易中海不再偏向某一方，他就想着问明真相。
“我听车队队长说的。”刘海忠说了实话。
“他怎么跟你说的？”易中海进一步追问。
“他没跟我说，他说把这车肉给傻柱送去……，唉，是我想错了。”刘海忠这次一点谎也没说，他也怕了。自己胡乱猜测，要是传扬了出去，是要出人命的。
“老刘，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刚才你在我家里还说全厂传遍了。感情就是你一耳朵听错了。你说的还这么邪乎，有鼻子有眼的，我差点都信了你。这种瞎话要是传出去，真就要了柱子的命。你说话注意点吧你。真是的，多大岁数了，心里一点数都没有。你还经常说孩子们办事不靠谱，你看你这事办得靠谱？”易中海的脾气上来了，一点面子都没有留。
颜明拉了一下何雨柱，带着他出了刘家的门。
这事已经弄清楚了，就是刘海忠胡吣的。还好他没来及乱传。这事有一大爷压着就算了吧。逼急了他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易中海就说了刘海忠这么几句，看到柱子他们出去了，缓了缓语气，“刚才柱子在这，我要不说重几句，他就得跟你急，要这是再打起来，你到哪也讲不出理来。行了，事情就这样吧，我回去了。”
“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刚才我还真怕傻柱疯起来砸了我家。”刘海忠还在后怕着。
“知道怕了？以后说话留点心吧。别什么话都敢说。行了，你歇着吧，我回家了。”
易中海出了刘家，想了想，又去三大爷家一趟，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意思是让他别乱传。
阎埠贵微微一笑，当即表示不信谣不传谣。回头又叮嘱了一下一大爷，别忘了解放的事。
易中海回到家里，一大妈问他：“当家的，柱子真能买到肉？”
“他哪能买到，都是老刘胡吣。差点出大事。”
“我就说嘛，柱子这么一个老实孩子，哪能干出来这种投机倒把的事来。行了，咱就想着怎么过年吧，排了一天的队，什么都没有买到。”
“明天你跟于莉问一下，柱子能不能帮咱家买来两斤肉，咱说什么都得让孩子们吃上肉饺子。”
“行，明天一早我就去问问。唉，这年难过呦。”一大妈满面愁容。
第122章 年难过II
贾家听到对面刘家有动静，贾张氏想出来听听热闹。没想到两分钟就结束了，热闹也没看成。贾张氏很失望。
“妈，今天我去排队，什么都没买到，就买了几个萝卜回来。”秦淮茹也正愁着过年的东西。
“你给我说有什么用，我能给你变出来？今天没买到，明天起大早，再排队去。你就是懒，不想早起床。”
秦淮茹没再多话，婆婆不讲理，别再废口舌。
院里人家都愁，再过几天就是除夕。这个年可怎么过呀。家里主妇们，个个愁得睡不着。
第二天秦淮茹真就起个大早，要去排队。她出门的时候，看到有人已经回来了，有拎着包的，有挎着篮子的。
“婶子，这么早就排完队了。”
“淮茹呀，排队也买不着，你这是要去排队呀，我劝你还是别去了。”
“那您这是？”
“我去了趟鸽子市，花了四块钱，买了一斤肉。”大妈的声音压得很低。
“啊，这么贵。”
“还不能讲价，慢一慢，就被人家抢走了。”
……
秦淮茹又去排了队，队很长……
最后，秦淮茹又是失望而归。
颜明今天走得很早，五点多就出了门。快到师父家的时候，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大麻袋，里面放了大半袋的东西。
“师娘，快把东西收起来。我一大早运气好，买到不少的东西，就给您送过来一半，您好过年。”
“明子，快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师娘跟颜明不客气，把他当成了儿子。
“师娘，这天越来越冷，年前我再来一趟，多给您送点木炭。”
“你省着点过日子，早就把那个小杨娶进门，别总想着我跟你师父。我们这里还有你三位师兄照应着呢，日子好过得很。”
“师娘，我还得去看一下街道办的王姨，人家帮了我不少的忙，也得送点东西过去，让她也过个好年。有什么话，回头我再来时，咱娘俩再聊。”
“那行，快去吧。路上骑慢点。”
“大凤她娘，明子来了？”杨鸿昌还没起床，问了一句。
“给送节礼来了。”
“这日子难过，咱不能要孩子的东西。”
“你能劝动明子？那孩子是个死心眼，我还是省点唾沫吧。”
“你说的也对，那孩子就是轴。”
“大山他们也都不错，今年日子难过，他们给你送的节礼一点都不比往年少。孩子们也难，我多留点，初一让他们好好在家里吃一顿。”
“你看着安排吧。咱俩省点，也给闺女们分点东西。”
“我心里有数，不用你操心。”
颜明照例去给王主任送节礼。只是今年他没去单位，而是敲开了王主任家的门。
东西不算多，就两条三斤重的鱼，两只光板鸡。可王主任死活不愿意收。
“明子，咱们可不能再这样，现在日子这么难过，弄回来点东西可不容易。前两年你扔下东西就跑，今天又来这么一出，你这是想让我犯错误。”
“王姨，这是我好不容易弄来了，你就留着吧，听说我嫂子又有了，现在东西都缺，您就留着给嫂子补补，为了您孙子不是。”
王主任真不愿意收礼，这不是她一贯的作风。可她听到提及了儿媳妇，她心动了。儿媳妇现在怀着身子，脚都浮肿了，这样下去可不是事。
“那我给你钱吧，心意我收下，钱是一定要给。要不然我成了受贿了。”
“那行，您就给我十块钱吧。现在东西可不便宜。”颜明知道王主任家不缺钱。
“明子，姨记得你的好。十块钱够吗？我可知道肉是个什么价。”
“我就花这么多钱。多了我可不要。”
“那行。”王主任掏出十块钱递给了颜明。
“要不，过两天我去找一下陈圆，问问她有没有办法给嫂子弄点奶粉，那东西可补身体。”
“别麻烦你了，我自己问问老陈吧。”
“我还真忘了，您跟他们比我更熟。那行吧，王姨我走了，一会儿还得去上班。这以后我要是再遇到好东西，还给嫂子留着，您看行不？”
“谢谢你明子想着我，你只要收钱，东西我就要。”王主任一直把颜明送出大门。
颜明带着一条大鱼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许大茂正好从外面回来。
又到了年末下乡慰问的时候，许大茂现在都不用领导催，主动请战，积极下乡。为此，宣传科长着实夸奖了许大茂许多，工作积极。
许大茂喜欢女人钻被窝的美事。这次他跑了十来个边远乡村，除了个别村子里没等到好事，他基本上夜夜做牛郎。要不是已经过了小年，轧钢厂还有内部放映任务，他绝对不会回到城里的。
至于那些女人美不美，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爽够了就好。再说黑灯瞎火的，哪能看到人影，只要做那事的时候，脑子里想着秦淮茹、于莉、宋巧云、张娟……，生活就挺美。
“颜处长，您这是好运气，这鱼可真大。”许大茂照例叫着官称。
“大茂，你这是放完电影回来了。可够辛苦的。”
“为乡亲们服务嘛，应该的。”
“你这东西可也带回来的不少。”颜明一语点破，你小子，没好处能去？别讲这漂亮话，太假。
“乡亲们太热情，不要还不行，我只能收下，不能屈了乡亲们的热心不是。这块腊肉和这串香菇您带回家，算我给您提前拜年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颜明伸手就接了过来。不要白不要，我多吃一口，你就少吃一口。
目送走许大茂，颜明替娄晓娥惋惜。时运不济，就算自己穿越而来，也没能改变她的命运。
有机会还是要点拨一下这个善良的女人。
何雨柱一上班，就把年前最后一次的供应加量的事，先告诉了马主任。老马一听，喜极而泣，抹了一把泪，赶紧找后勤处长、副厂长、厂长汇报。
“老马，你的意思是这次能给咱四万斤各种肉？”杨厂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肉，足够每个职工分到两斤。
“是这样，另外还有八千只光板鸡，四万只鸡蛋。就是价格高了点，涨了一半。”
“不高，你应该也知道，黑市都是什么价了，对方这已经算是很讲良心。这可给咱们解决了大问题。”
“可不，加上咱自己杀的猪，年前能连吃三天大荤。”
“我看咱们厂里还是少吃些，现在家家户户买不到东西，给工人们发些肉，保证咱们厂职工过年能吃顿饺子。当然啦，有这么多供货量，食堂里的伙食也要提上去，你们好好计划一下，拟个章程出来。你们说怎么样？”杨厂长说是提议，在征求一下大家意见，其实他已经定下来了方针。
“我看没问题，职工家属们也很不容易。”张德明表示赞同。
张主任、马主任更没有异议。就这样，杨厂长的提议通过了。
除夕前一天，颜明拎着厂里发给自己的二斤羊肉刚回到家，何雨柱就拎着个大包跟着进了书房。
一下子拿回来十好几万的现金，颜明很高兴，柱子盯着钱都快傻了。
轧钢厂的领导还是不错的，一线工人每人一斤猪肉，领导干部全部是牛羊肉二斤。看似领导干部多吃多占，其实不是这样。牛羊肉便宜还没有多少油水，大家还是偏爱肥肥的猪肉。让工人吃好，才是最终目的。
正因为轧钢厂发了福利，院里大部分人家都有了猪肉过年。虽说今年这个年算是穷年，可好歹是吃上了顿肉饺子。
郑鸯和郑路姐弟俩，虽说很有骨气，可看到别人家过年有肉包饺子，自家只有萝卜白菜，心里也不舒服。街道办也没有什么好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