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碾压似的击败,一败涂地,毫无还手之力。
甚至对方似乎还觉得,他太弱了,没有发挥出全部力量。
他宁愿被一击秒杀,直接暴毙。
也不想面对这种情况,耻辱到他宁愿去死。
这时,温言迈步行来。
温言换上了新出现的临时能力“剥夺”。
“曾经,有一个人,赐予了他山君的名号,而身为天敌职业的你,正好可以剥夺这个名号。”
温言来到胡远身前,登上那硕大的虎头,胡远暴怒,也只能看着,他什么都做不了了。
温言看着巨虎额头上的那个字符,伸出一只手,轻轻触摸了上去。
那一瞬间,他就看到了一位老者,一只手按着一只两眼茫然的大虎,另一只手,以指代笔,在大虎的额头,书写下一个字符。
“你既然当了君,那你就记住了,不要辜负了这个称号,不能随便杀戮,也要告诉他们,不能随意杀戮。
记住了,你若是辜负了这个称号,我会重新拿走。”
温言瞳孔骤然放大,他认出来了,就是当时他选择天敌职业时,见到的那个慈眉善目的老者。
但是现在,他却看到那老者,肌肉虬结,撑起了衣衫,一只手就把大虎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这画面很快就消散,温言伸手一抓,就见到脚下巨虎额头上的那个字符,如同活了过来一般,不断的向着温言
手中汇聚。
脚下生不如死,道心都被击碎的巨虎,开始了挣扎。
被拓跋一跺脚,重新镇压,他依然绝望的低吼。
“不……”
“你辜负了这个称号,按照约定,要被收走了。”
听到温言的话,胡远已经记不清楚的久远回忆,一下子就清晰无比的涌上心头,当年那人对他说的话,也仿佛再次在耳边响起。
他感受着额头上的字正在被收走,比刚才被一个武者碾压,还要绝望。
他宁愿一死,宁愿死在温言手里,宁愿接受其他任何结果,也不愿被收回了这个称号,更不愿意死在一个他最看不上眼的武者手里。
电光石火之间,胡远低吼一声,身形不断的缩小。
那巨虎不断的缩小身形,仿佛他的身躯,他的一切,都扭曲着,在温言剥夺那个字的时候被一起抽走。
若是无法阻拦,他宁愿他的一切,都随着那个字符被一起剥夺了。
很快,温言的掌中,多了一个一尺高的老虎石雕。
石雕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蜷缩成一团的老虎,双爪交错着捂着自己的脸和额头。
温言有些愕然的看着手中的石雕,他可以轻易的察觉到手中的石雕里所蕴含的信息。
“山君虎骨,可治诸风,每月可出。”
一旁的拓跋,一脸愕然的看着温言。
“好强的封印术。”
“不是……”
“这家伙直接打死不得了,费这劲干嘛。”
“他打不死的,他死了还是会复苏。”
“那现在这是?”
“他为了留住那个名号,主动放弃了复苏的机会,他宁愿一死,也不愿被彻底剥夺这个名号。”
“那到底是夺了,还是没夺?”
“的确是剥夺了他的名号。”温言犹豫了一下,补充了一句:“本来是没法剥夺更多的,但是他主动配合,就把他的一切都给一起夺走了,名号和他的一切,都在这座雕像里。”
温言的确没料到这个结果,他还有句话没说,现在唯一还跟山君这二字有联系的,应该就只剩下雕像每个月都会产出的山君虎骨了。
而这,仅仅只是一种药材。
他的确没想到,胡远明明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却对这个其实已经没什么作用的名号,执着到宁愿放弃复苏的地步。
他不知道胡远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想来,他最后一刻,应该是理解了一些他以前无法理解的东西。
至少温言现在确定,胡远死了,而且没有了复苏的机会,那机会被他自己主动放弃了。
现在这座雕像,也仅仅只是来源于胡远,来源于曾经的山君而已,仅此而已。
温言收起了石雕,回头产出虎骨了,让烈阳部的专家试试,看看这个药材,到底怎么用合适,效果怎么样,药性如何。
刚才还一副天下无敌姿态的拓跋,犹豫了一下,跟在温言身后,低声问了句。
“你这封印术,叫什么名字?”
“我这不是封印术。”
“能不能把我封印几个月?”
“我这不是封印术!!”
“真的,就三个月,两个月,一个月总行了吧!”
“哎……”温言长叹一声:“你就说你想干什么吧?”
“我想躲躲我老婆,还有我儿子,我都好几个月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你不会请个月嫂或者保姆?不缺钱吧?”
“请不了,我老婆不放心别人,刚伺候完我儿子拉屎,又得被我老婆拉去,我一个囫囵觉,一次完整的练武都没有过了,我想躲躲,让我老婆请人来照顾下。”
温言瞪大了眼睛,看着如今五大三粗,简直跟雕塑似的拓跋,再想想往日里,瘦瘦的像是肾虚的张学文,忽然就有些理解了。
“你……你刚才在那装逼,等了他几个小时恢复,不会就是为了今天不回家吧!”
“不可能!怎么可能!你不要瞎说!”
都知道我是不会刻意断章的,一向是写到哪算哪,放心吧。
第157章 背书,欺负辅助(5k)
温言看着一脸狂傲,仿佛看谁都带着一点蔑视的拓跋,撇了撇嘴,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就一号了。
行吧,我就不揭穿你了,看一个多小时之后,你的嘴是不是还硬到能挡子弹的地步。
拓跋站在原地,赤裸着上身,胸口的那点皮外伤,也早已经自行恢复,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辐射源一样,源源不断的向外辐射恐怖的阳气。
要不是温言练武之后,最强的长板就是阳气,他连站在拓跋身边都会有些困难。
没看到朱王爷穿着一身算是宝物的蟒袍,都躲得远远的么。
之前传说他什么都没做,就能逼的禹州大量妖鬼精怪搬家,应该是没夸大。
温言拿出电话,给蔡黑子回了个电话,电话都打不出去,影响太强烈了,走远了些,躲在桂龙王身后,才勉强发出去一条短信,告诉蔡黑子可以准备收场了。
“你怎么样了?”
“跌落品阶了,但应该死不了,我要是上斩龙台,伱能不能别来。”
“嗯?”
“要是我母亲日后复苏,你告诉她,我没丢人,也不是我主动惹事,我也谁都不怪。”桂龙王有些丧气,却也很平静,一点都没有了往日的暴躁,他已经做好了迎接任何结果的准备。
温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说。
最后,就只能把剩下的吃的,拿出来大半,都塞到桂龙王嘴里,然后带着仅剩的一点巧克力,翻过山头,去看龙虎山的道长。
本来这两位道长,是不用在这么近的地方开坛的,但时间紧迫,距离他们最近的两座半成品法坛,就在这边。
而且在目光覆盖的范围之内,施法的威能和精准度,都会大大提升,他们也不敢托大,学老天师玩什么超视距。
虽然严格说,能开坛做法,发挥出什么实力,跟他们的地位有关系,却也不是完全对等的。
龙虎山的紫袍道长里,有的的确擅长引雷术,但也有不擅长护道之法的。
再者,别看名义上紫袍道长之上,就是天师。
那也只是因为一直都是这么排的,不代表老天师只比他们强一个层次。
同一个层次的道长,那差距也是非常大的。
就像这次来的两位道长,其实就是一个主攻,一个打辅助,大概有点像狙击手和观察手的关系。
怎么打,什么时候打,什么时候必须停,什么时候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都是得靠另外一个不擅长攻伐的道长来确定的。
要是没这位在,只是闷头就干,指不定现在干死了胡远,也会让这里的阴魂国度直接在现世展开,在这里化出一片阴域,那才是难以弥补的超级大麻烦。
温言来到山头上,其中一位已经倒在地上,被垫了件大衣,躺在上面睡的香甜。
挨了一招杀生术,以这位道长的体格,没
被秒了,都是因为温言提前给投喂过了,在有效时间内,他是肯定死不了的。
但没死,应该也不是太好受,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另外一位道长,看到温言,立刻起身见礼。
他见多识广,所受之箓,也不是战力见长,而是以感知见长。
他很清楚,他这位师兄避无可避,挨了一招杀生术,能保住命,肯定不是运气好,也不是实力,唯一能找到的理由,就是温言之前很执着的投喂。
“多谢道友,护我师兄性命。”
“道长客气了,叫我小温或者温言就行。”
“不不不,道友乃是扶余山门下,又以身犯险,亲临此地,提前以秘法护住我等性命,却也未曾邀功,贫道不敢托大,道友当得起道友二字。”
这位道长说的很认真。
做了天大的好事,却没有说,直到险些丧命的时候,他才发现他们已经被人提前护住了生机。
这大起大落的感受是肯定截然不同的。
他才不管温言看起来如何,表象如何,只看做的事情,他就觉得自己必须得给予必要的尊重。
“道长,接下来应该如何做?如何收尾?”
“桂龙王怎么样了?”
温言眨了眨眼,道。
“他,挨了两三次杀生术,已经跌落品阶,估计也扛不了多久了。”
道长举目遥望,看着远处山坳间的云雾,的确是缩小了好几倍大小,他刚伸出手尝试着掐算,看到温言之后,手指微微一顿,念头一转,缓缓地收回了手,直接放弃。
“若是桂龙王还有力量的话,可以请他引导江水归位,那阴魂国度已经稳固,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变化了。
以他现在的状态,挨了两次杀生术,已经是极限。
他纵然有龙身,恐怕也撑不了多久就会暴毙。
若是他有心,就请他最后再引导一下江水,让一切都恢复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