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大家都听着呢,陈思文想了想,也不好多言,言多必失,反倒会让他陷入被动。
刚刚那些话虽然明眼人都知道陈思彤文是在回击,可他说的也万无一失,一直承认自己是业余的,是初学者求指教指导的,别人说不出什么。于是他想了想,把那边的诗集拿了起来。
这次就没什么悬念了。
陈思文也可以借花献献佛,拿起了价值不菲的诗集,恭敬的递到了华老爷子面前,“外公,这个连带刚刚的词,送给您当生日礼物,小子在这里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刘老爷子偷偷瞄了一眼,觉得自己心在滴血,没好气的瞪了自己孙儿一眼,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是吧!
刘博文则是脸黑得不能再黑了,本来还想着扬名立万呢,这下倒好,简直扬名立万不了一点。
接过东西,拿在手心掂量了一下,老爷子心情当然不错,吩咐工作人员开席了。
吴国栋也情绪大好,“爸,我看今天就在院子里吃吧。”
“可以啊。”华老爷子抬头看天,“今天天气不错,太阳也是暖阳阳的。”
之前叨叨了几句的李老爷子此刻也是笑道:“好,那就让他们在后院儿摆桌子,要是地方不够,其他人再看看去小楼里吃。”
摆桌。
上菜。
吴佩妮早就等不及了,看着老公走了回来,哼哼唧唧的就把小手塞进了他的手里,乖乖的瞅瞅老公,小嘴一吧唧,突然又犯呆了,吃吃的说道,“老公,你送爷爷诗,都不送给我.”
“啊?”陈思文刚刚重新坐下呢,屁股还没坐热乎,就看见大老板可劲把自己的小脑袋往他面前凑凑,莫名其妙的说:“你今天又不过生。”
“不过生,老公就不能送媳妇礼物了吗?”吴佩妮理直气壮,眼睛水盈盈的,软乎乎的身子就往陈思文身上钻,搂着他的腰,仰着脑袋瓜子看着陈思文,“老公,你媳妇儿也想要礼物了,你宠宠媳妇好不好?”
嗯,此刻主打的就是一个有理取闹。
陈思文眼睛里边好像被刚刚在前边念叨词,简直布灵布灵闪闪发光的他丢了一个魅惑,此刻大眼睛里好像都带着小爱心,诶诶,大厅广众下都要坐到自己大腿上了的吴佩妮,赶忙抓着她的手臂,扶她坐好,哭笑不得的说,“刚刚还说大庭广众之下不让摸呢,现在你这又是干嘛?”
吴佩妮昂了一下,想了想,红润的小嘴此刻抿成一条缝隙,管他呢,哼哧哼哧的就拉着陈思文的手搁在了她大腿比较上边特别软乎乎细腻的地方,老公你随便摸吧,晶莹唇瓣一张一合,认真且严肃的说道:“反正我和老公是合法的,大庭广众也不是不可以.”
说这个话的时候,吴佩妮的大眼睛还是有些清澈的,结果陈思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睛倒是复杂了起来。
大,大庭广众?
虎狼之词,他觉得大老板简直犯规,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陈思文咽了口唾沫,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手从人大腿上收了回来,轻咳了两声,义正言辞的说道,“别瞎闹,这么多人呢。”
“噢。”
吴佩妮特别乖,噢了一声,就温温柔柔的挽着陈思文的手臂,脑袋瓜子轻轻往陈思文的肩膀上一靠,眼睛笑眯眯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吼吼,我老公真棒,这大老板眼里满满都是爱意,心说,老公想摸就摸,不想瞎闹了那就不瞎闹了,主打的就是一个宠溺。
以前就有够宠的了,现在被老公的才华又砸了一下,诶,大老板给自己老公宠上天都不为过。
不过可能是遗传吧,大老板对诗词歌赋其实也挺感兴趣的,她对陈思文也是有诉求的,侧着小脸期待的对着接着说,“老公,我还要听你写的诗,专门给我写的,好不好?”
陈思文闻言看了她一眼,他还一脸傲娇的装上了,“再说吧,嗯,看你表现。”
“噢!老公,我给你捶捶腿。”
吴佩妮从来不会无理取闹,让她表现她真的就开始表现,抄着小手就哼哧哼哧的要开始给陈思文锤腿。
诶,陈思文这小日子过的啊,那才叫一个舒坦啊,人给锤了腿,还要给陈思文剥瓜子,就是把壳耐心的给陈思文全部剥掉,然后就把里边的瓜子仁一颗一颗的剥进陈思文的嘴巴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还眼巴巴的看着他。
陈思文这气爽劲儿啊,诶,别提又多通透了,笑呵呵的表示,“等回家。”
吴佩妮的小眼神立马变得愉悦一下,点点头,“嗯嗯!”
“老公你真好!”
瞧瞧,这大老板啊,越来越上头了,会写明月几时有的老公超帅的好叭!越来越爱了!
帮老公锤了腿,还帮老公剥瓜子,最后还要竖起大拇指,夸夸自己老公真好
还有谁?就问问还有谁!
陈思文心又给她填得满满当当的,那儿能让她继续给自己剥瓜子啊,心疼着呢,扭住她的小手,抓到自己包包里放好,开始伺候着他们家现在的祖宗吃东西。
也正好是开席了。
诗词交流结束了,那么第二个环节也开始了。
那边来人,“华爷爷,我敬您一杯。”
又来了个年轻的,“华爷爷,生日快乐。”
几个人先上来了,拿出了准备好的祝寿礼物,有人给了老爷子一方砚台,有人送了老爷子自己所作的一卷书画。
一个,两个
越来越多的人上前祝寿。
此刻可以说热闹极了。
这时,那边的华爷爷四处一招,目光落到了乖乖坐在陈思文旁边,小手塞进他的包包里,幸福的只顾着张嘴的外孙女儿身上,后知后觉的,好像真的有了外孙女儿出嫁了啊,有家了啊的唏嘘,幸福的小两口,好像挺不错的。
老人家不动声色的看了陈思文一眼,好像眼里可算是有孙女婿的形象,轻笑的招手道:“小陈,带着佩妮,来主桌坐吧,家里人坐那边角落干嘛。”
家里人?
来主桌?
华老爷子现在的态度才有了点变化,至少没有那么生冷陌生了吧,果然,见对象家人,投其所好才是重中之重。
陈思文有些惶恐的赶忙起身,领着吴佩妮走了过去,好像这一次,靠着自己才真正走进了唐都圈子的核心.
吴国栋见他走了过来,笑呵呵的招招手示意他坐他自己旁边,“小陈,坐这里!”
吴国栋还遗憾着呢,“这都结婚了,除了上次和老爷子见面那次,咱们还爷俩还没有好好喝过酒呢,今天你可跑不了了。”
陈思文赶忙谦虚的说一声,“别啊,爸,我可不胜酒力,真不能喝。”
“哪儿有写诗写词的不喝酒的,小伙子叫陈思文是吧,你小子可是给老头我好好长见识了,中秋词还能这么写?看来,今天我得好好和你喝喝,交流交流了!”说话的是华夏诗词协会的会长了,排面大得要死。
华老爷子也是笑呵呵的道:“看来老王是真喜欢你那《水调歌头》,来,咱俩也喝一杯。”
陈思文此刻才感觉好像慢慢在融入,但也赶忙谦逊道:“哎哟,我就是侥幸,而且真比书法,我肯定不如各位老师。”
华老爷子想了想,很中肯的评价道:“你呀,就不用妄自菲薄,你的词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程度了,至少在中秋词这一方面,放眼现代,或许放眼古往今来,似乎都不是你的对手,嗯,或许只要再勤加钻研,日后诗词界绝对有你一席之地,不,现在已经有你小子一席之地了,哈哈。”
吴佩妮闻言,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满足,想了想,安安静静的给外公夹了一夹菜,嗯,她觉得再多夸夸我老公吧,我有点爱听的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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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就知道欺负人!
老爷子看着外孙女儿给他夹菜,此刻也是喜笑颜开的,但又心疼她,乐呵呵的反给她夹,让她自己先吃,不用管他老头子的。
看得出,老爷子的心情很是不错,水调歌头啊,不错不错。
吴国栋此刻也是轻笑两声,然后也看向他,“小陈,有没有想过在诗词一道上发展?”
陈思文眨眼,客客气气的说道:“还没想过,以后有机会吧,到时候有不明白的地方,肯定得跟各位长辈请教。”
这边热闹的很,围着说起话。
其他在场的众人,其他桌子上吃饭的人,也都讨论着《水调歌头》,讨论着陈思文的名字,以前吧,大家对陈思文的刻板映像也很简单明了的,吴家女婿,现在至少在眼前这群文人骚客中,可能才真真正正加上了自己的名头——水调歌头的作者。
那边,刘博文则沉闷低落地坐在了一张凳子上,什么话也不说。
本想着扬名立万,顺便借花献佛在华老爷子面前露露脸,带着一些小心思的。
没料竟是这个结果,不但没打击掉扬名立万,反而让陈思文踩着他的作品将水调歌头献给了老爷子,真是捧到了天上,将中秋写到了极致。
他刘博文呢,家里传的诗集拿了出来,也没赢到什么,属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陈思文不但在诗文上赢了所有人,还好像终于开始入职了华老爷子的眼和在场所有行家的尊敬!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对于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给别人送了嫁妆的事儿。
刘博文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旁边几个朋友见状,上来劝他,“博文,这也是没办法,别说是你了,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就写中秋而言,那都远远不是陈思文的对手,共婵娟诶,龟龟,我现在都没能反应得过来。”
另个人也是唉声叹气道:“所以吧,为什么人家能娶到吴家公主,这下明白了,输了也不冤。”
刘博文唉了一声,还是拿得起也放得下,得承认啊,至少今天词仙儿重活,那估计都得自愧不如的,是啊,这个姓陈的好像,真是个是个变态,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么惊天的文学底蕴?
要早知你有这本事,你们都修得圆满了,怀孕了,我还跟伱叫什么劲啊!这不跟我闹呢吗!
聚会再开。
一道道菜端上桌。
这种场合,该有的仪式感还是很足的。
随着《水调歌头》的现世,也给之前的小挑衅划上了一个句号,没有人再提那些无关痛痒的小插曲了,后院儿吃吃喝喝,没送礼物的也继续送。
“华老爷子,祝您长寿。”
“爷爷,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老爷子,知道你喜欢这个,我这也写了首诗呢,本来打算送给你,但肯定是比不上你们家孙女婿送您的《水调歌头》那种境界和层次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这水调歌头一出,我都不好意思送人诗了,啧,献丑啊。”
“哈哈哈,我也是啊,感觉我这点东西都拿不出手了。”
“陈老师是大才!”
“是的,对于咱们这些摆弄笔墨的来说,没有比这再珍贵的礼物了,后来人抄录记载这诗的背景和出处,老爷子简直流传青史嘛。”
“嘶,好一个但愿人长久!好一首水调歌头啊!”
“我要是能写出这么一篇诗词,我就从此封笔了!”
大家吃着喝着送着礼,却也还沉浸在方才水调歌头给他们带来的震撼里呢,虽然可能是路人甲,但这没准还能在史书上记上一笔呢。
这边。
下午快三点了。
饭局结束,大家该吃的也吃完了,喝好了。
老妈过来这边和亲家随口聊了两句有关吴佩妮怀孕的事情,就和老姐心满意足地走了,其他宾客也陆续离席。
陈思文被岳父大人和几个老人家惯得晕晕乎乎,喝了不少酒,脚下都有点站不稳了,他走到吴佩妮那边道:“老婆。”打了个酒嗝,“那什么,今天就要麻烦你开开车了,嗝。”
吴佩妮正在那边送老妈老姐呢,刚回来,连忙过来扶他,只听她扶着老公,抬头在控诉外公,道:“外公你过分,把我老公灌这么醉。”
华老爷子今个儿高兴,老朋友在,一时兴起,也喝得个面红耳赤了,七荤八素的瞅瞅外孙女儿,扭头就拉着一个老人说,“诶,你看,这外孙女儿真是长大了啊,嫁出去了,也有自己的一家人了,现在胳膊肘都往外边拐咯。”
陈思文一愣,轻轻扒拉了吴佩妮一下,“外公哪儿灌我了,嗝,今天外公过生,高兴嘛,多,多喝了两杯。”
“对,咱爷俩高兴嘛。”
嗯,这酒喝得值,真有种外公的感觉了,确实少了些之前的生冷,“对了,丫头你怀孕了,今个儿就别开车了,我让人送你和小陈回去,小陈,可照顾好我家丫头,怀孕这个事情马虎不得,还有这些东西,外公哪儿多得很了,你们挑一点,算了,全部拿回你们家去隔着吧,嗯,回头有机会咱爷俩再接着交流交流,再喝!”
老爷子边上堆着很多礼物,也是紧着外孙女儿的,什么都乐意送。
陈思文稀里糊涂的敬了个礼,“没问题!”
最后,几个人帮着吴佩妮把外公要送给她的东西搬上了老爷子的红旗车上,全堆在了后备箱里,然后吴佩妮根本不让别人碰她老公,喝醉酒的老公,她要自己照顾才对!
哼哧哼哧的把陈思文塞进了后座,自己则跟着他一屁股坐了进去,跟外公他们告了个辞,让司机开着车离开了。
上车倒是就没有了刚刚在生日现场的嘈杂,唐都的街道顺着车窗玻璃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