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光荏苒,当岁月与记忆都逐渐随着年龄的增大而模糊以后。
就连自己对那位表哥也没有了恶意,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自己在变化,但作品却没变化,那个名叫慕容复的角色,依然承担着自己对表哥的恶意,依旧是当年那个恶趣味的自己,对表哥恶意的存在。
这公平吗?公正吗?
金庸其实很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了。
至少在看到了片场那个慕容复的表现之后,就开始思考了。
此时又想起了陶杰的话。
良久之后,金庸看着窗外的寒梅,却是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微笑道。
“那么久没拿笔,也不知道写字还顺不顺畅呢。”
最懂慕容复的,何必是我金庸呢?
此时此刻,李云也没有继续去关注天龙八部,到自己的高光戏份还有一大段时间呢,媒体的讨论度更不能代表全部。
让子弹飞一会儿,不要让一小部分人的声音去影响自己的判断力。
只是偶尔会和刘茜茜聊一聊天,她总会用最少女的方式变着法子来安慰李云。
哎呀,你就是我心中最表哥的那个表哥。
说话很有少女的智慧与委婉。
李云偶尔也挺享受这种安慰。
同样在安慰着李云的也不只有少女,还有那中年文士。
对这世界的一切,貌似有些好奇的心思,也会宽慰一下失落的李云。
也用着他自己的方式。
自从慕容复走了之后,已经好久没有一个像他一样,能这么平和的跟自己谈天说地的人格。
仿佛总能用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做出最冷静的抉择,用他自己的方式。
“怎么说呢,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但还是很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安慰,让我舒服多了。”李云也没有想到,一个人的时候还有人能宽慰自己,
“这老东西,虚伪无比”说话的是邪恶青年的人格,自从曹正淳离开之后,他就又开始嚣张了起来:“怎么觉得他关心你了?你和我一样都是没爹的货色,他给你虚假的感觉是有他自己的图谋,他就是想单纯的用你的身体去看这个世界,他想真正的活着”
这家伙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也知道李云没办法,真正对他怎么样。
而中年文士却是大手一挥,将这个外强中干的邪恶青年给拿下,在他手里揉搓变形。
“你还是缺乏家人长的管教,无人管教于你,那便我来管教管教你吧。”此时中年文士,淡淡地说道,随后又微微一笑的看着李云:“早点吃晚饭吧,也不必纠结其他,饿着肚子可不好了。”
然后这中年文士和邪恶青年同时消失了。
证明中年文士的人格,他是会少有的,主动消失的人格。
尽量不去打扰李云的生活,在李云消沉的时候也会主动出来宽慰,从旁观者的角度去让李云舒心些。
让李云也感觉有些舒服。
有一种被尊重的舒服。
“这家伙也确实欠揍呀。”李云摸了我下巴。
不过他说都是没爹娘的家伙。
倒也没说错什么就是了。
倒也不是李云在纠结这个问题。
而是想着这种感觉,能不能用在新警察故事的试镜里。
毕竟这个角色的设定,阿关就是这么个从小不被父亲所喜爱的男孩。
母亲的溺爱,父亲的放纵和不管不理,才让他走上了罪恶的道路。
每当他犯错的时候。
马上就是一沓钱砸过来,伴随而言的,还有侮辱尊严的谩骂,有时还会带着棍棒的殴打。
无论是犯的什么错误,无论事大事小,母亲总是会想着用金钱来息事宁人,而父亲总是会觉得自己的儿子就是这般废物,也不会说是谁的错误。
阿关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才一步一步的让他的人格变得邪恶,变得凶残,变得激进极端,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本身就是灰色的
天生的恶棍是有的。
但并不是他。
他是后天变成这样子的。
缺乏了管教。
才会如此这般。
此时李云看着阿关的剧本,也和自己之前侧写想着大差不差。
一个被父母骄纵了的富二代,认为什么都能靠金钱来解决,最后变成了飞扬跋扈,甚至通过犯罪去取得关注的狠角色。
非要说的话还是很好理解的。
被惯坏了的小孩,从一个坏小孩变成了一个狠小孩,还有一堆狠小孩。
从而引发了新警察故事里的故事。
这个坏小孩纠结了一堆同样的坏小孩去杀人去抢银行,就是为了博得关注罢了,一群同样的罪恶之徒。
有点俗套,但又理所当然的恶人.
在这新警察故事里,为了所谓的“乐子”和关注去杀人。
这样的角色设定其实很容易引起人的共情和思考,毕竟从教育引申出来的问题,也很容易让人去思考。
也很容易看进去。
一个有些刻板印象的反派。
不过,李云感觉自己的情况还是有点特殊。
呢喃道。
“这里有点难代入呀,至少你是父母双全,而我是没爹没妈。”
第122章 ,角色的感觉
到了新警察故事需要试镜的时候。
天龙八部则在继续上演他的江湖故事。
在那纷乱江湖里的纷纷扰扰,在那故事里的因果恩怨。
一切一切。
李云在准备着新警察故事的试镜。
在临摹着剧本带来的角色。
临摹着这个名叫关的男人。
而此时李云,想起了那位邪异的青年。
扭曲变态,眉眼之间完全看不出任何人性的存在。
是恶人。
而且恶的很纯粹。
如果是这名邪异的青年的话。
或许能临摹出,对阿关的感觉。
通过他。
去完成这个角色。
此时李云主动将这个人格呼叫了出来。
“你好。”
“哼,你这么轻易的把我叫出来,之后还想让那个老东西来压制我吗。”这名邪异的青年嘲讽道:“我谁都敢杀,别以为我不敢动你,连自己都敢杀。”
“伱真的连自己都敢杀死吗?”李云冷静的看着眼前的邪异青年。
“是啊,你给我个机会,我能把自己杀死,怎么杀怎么死?是窒息是流血?”邪异青年癫狂的看着李云,嘴角咧得老开了:“我不在乎的。”
很疯很癫。
这是乍一看这个角色给人的感觉,有一种完全不顾一切的疯狂。
要怎么将这种疯癫的感觉演绎出来呢?
好吧,这也许才是这个角色最关键的点。
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重要的,有些东西是不重要的,如果全部东西都在乎的话。
那一个人会活得很累。
但如果反之。
如果全部东西都不在乎。
就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的话。
他便也不会被这世俗的一切所控制所束缚,他只会随着自己的扭曲欲望去沉沦。
“一个人怎么才能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呢。”
此时此刻,李云鬼使神差的来到天台之上,站在天台之上时。
任由黑夜的冷风吹拂自己的脸庞。
而旁边就是这名邪异的青年人格,他在旁边蛊惑着李云。
如果李云因此跳下去的话,他一定很畅快吧。
毕竟他连自己都不在乎了。
我怎么会在乎身为主体的李云呢?
“你看这个世界上,这么多不称心不如意的事情,你连父母都没有,在这里孑然一身,还有疾病的困扰,你是孤独的,要么就和孤独的我们一样去大闹一场,要么就自己死去吧。”邪异青年低声呢喃喃自语在李云的耳旁诉说。
此时李云看着万丈悬楼。
只要踏出一步,一切就结束了。
是啊,就像他说的一样,只要踏出一步,一切烦恼就没有了。
活在世间多烦扰,为什么要活着呢。
一切思绪在李云的脑海里徘徊着。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