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改动的部分就出来了。
李云过来告诉黎鸣,叫他多拍一场戏,用来把他与小妈互动的戏份给改了一些,删了一些。
“黎鸣天王,接下来的戏份就很简单,您只要盯着这东西.一直盯着这东西,就可以了。”
此时李云就拿出了一片东西。
一个道具。
一条大烟。
黎鸣看到大烟的时候,眼神立刻就堕落了起来。
这是属于刘郁白的感觉,这么些年下来他就是依靠着大烟的麻醉,才能苟活于世。
糊里糊涂的活着。
但他也猛然醒了过来。
堕落的人是自己。
但为何堕落的我会选择大烟来堕落?
因为这个东西就是堕落的最好象征。
大英帝国,这个鸦片出口商,从大洋彼岸带来的罪恶。
正因为我如此的堕落。
才知道这个东西,他所代表的是多么的邪恶。
赌徒。
对于阎孝国来说,赌徒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因为他有爱好。
他有执念。
所以才能好好的利用。
才是好的棋子与道具。
而没有这些执念,没有这些爱好,便不会被利用。
他的动机。
在于自己妻子的委托。
哦不对,是前妻。
请保护好我现在的丈夫,你的女儿不能失去爸爸。
可以说这个剧本。
陈可欣注入了太多的娱乐元素在里。
而这份娱乐的元素,就篆刻在陈可欣的本能里。
他知道什么样的剧本能够吸引票房。
他知道观众喜欢什么。
这一份娱乐的要素,虽然有些轻浮,但也不得不承认的是,有些元素就能让寡闷的剧情变得有趣一些。
甄子诞此时此刻,就拿着自己女儿的洋娃娃。
肆意的哭。
哭泣的声音。
他对李玉堂并没特别的感觉,甚至还有些妒恨,他夺走了自己的妻子与女儿,但也不得不承认的是,只有他能给自己妻子与女儿美好的生活。
恨意。
嫉妒。
凶狠。
但也绝不能让他死去。
我便不能让女儿失去父亲。
这份感觉。
剧本的呈现十分清晰。
而甄子诞,也首先在这里呈现出了他对文戏的表达,以往都觉得,他是一个只懂得舞枪弄棒的武夫。
但如今看来。
却不是的。
这份自我的剖析。
决定与眷恋。
都在眼前呈现着。
复杂的情绪他也可以驾驭。
“不错啊,我们的甄大师傅,他也可以演文戏的呀。”王学奇此事说道。
“人家好歹也是大明星级别的演员,就算是凭借武打走到这个位置,但单凭一项特质,是绝对不足以支撑他走到如今的地步。”此时此刻,仁华达就说:“我们是演员,又不是纯粹的武术家,总归是需要一些演技。”
在剧本里。
这个赌鬼,只有在女儿面前的时候才能展露出他人性的一面。
而他的最后一幕决战前的镜头。
就是看着自己的女儿。
就当他来看到自己女儿的时候。
却发现她在这个家里,过得也并没想象的那么好。
李家的小姐。
也并没那么好当的。
并不是因为她不是李玉堂的亲生女儿。
因为她是女子。
就这么简单。
妾室,女子。
就算是在高门大户里,又能过得多好呢?
当然。
过得肯定比跟他这个赌鬼好。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
在这个时候。
赌鬼忍不住在想。
就算李玉堂回去了,又怎么样呢?
我女儿在这里依然低人一等。
车夫。
对于车夫而言。
老爷能够教他读书写字。
他就已经是感恩戴德临表涕零。
真的很谢谢老爷啊。
能给予我这位卑微的下人,读书写字的权利。
真的很好哭。
谢亭锋饰演的邓阿四。
对李玉堂对于李重光,就有着绝对卑微的感激。
那种发自内心与灵魂的卑微感。
就是这个时代下人需要做到的事情。
因为下人就是下人。
因为贱民就是贱民。
不需要读书写字,也不能够读书写字,知识对他们来说是无用且可望而不可即的事物。
这边足够了.吗?
谢亭锋似乎有点理解.那一种矛盾。
由演员自身与角色,相结合产生的矛盾。
作为新世纪的青年,被教导读书写字上学,是一项人人都可以拥有的权利,甚至是义务。
而在这个时代。
对于车夫邓阿四而言,这份权利与义务似乎就像镜花水月一样。
似天上的星星。
不可捉摸。
我喜欢布店的店员。
我想用文字写一下情书给她。
却也需要少爷代笔。
我也想识文断字。
我也想用优雅的情诗,去表达自己的爱意。
只是在这个时代,这份权利就不属于我,因为我是车夫,我是奴仆,我有一个好主子。
但我的命运就终归决定于主子身上。
不在自己的身上。
这合理吗?车夫。
细微的镜头添加。
稍微一些删减或增加的戏份。
其实就不影响整个十月围城的大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