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左庶的死,那仅仅只是用来置陈潇于险境!
当然也存在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的目的就是为了陈潇和左庶两个人来的!
这一可能存在可能性,只不过这一可能的前提是,陈潇和左庶可能同时得罪了同一个人。
但这个人,林溪暂时不知。
而陈潇没有任何话语传出,那也就是说在陈潇的思维里这种可能性暂时还不大。
等着林溪去将老陈他们泡好的茶水端来,张献也没有干等着,问道:
“也就是说,按照陈潇的意思,杀人者的目的有可能会在十二个小时后,或者十二个小时的关口暴露出来?”
林溪点头:“极有可能。”
“那会是什么?”张献不由的嘟哝了句。
林溪也不确定,只是略作思考后想到了陈潇的话。
“去县局之前,陈潇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是看到法医从死者左庶的身上提取到一根头发。那根头发,他观测之下怀疑是他的。”
张献顿时皱起了眉头:“陈潇之前和死者有身体接触?”
“嗯,陈潇最是厌恶左庶那样的行为,不请自到。最主要的是,他和左庶之间还有矛盾在。”
林溪说着,目光也在这时不由看向了谢文升。
只是谢文升在这时一直背对着他们。
林溪知道,谢文升的心头应该不太好受。
陈潇与谢文升是挚友,但左庶又是他的叔叔,与他的父亲是同门师兄弟。
也就是左庶经商之后,两家交往渐浅,不然的话这个时候的谢文升是最难受的一个。
可纵使如此,谢文升也是无比的想要弄清楚这件事情。
但他的头脑早在之前的开刀手术里颇受重创,只要一件事情他想深了,就会头疼剧烈。
他之所以背对着众人,就是不想让人看出他痛苦的样子。
“文升哥,你对陈潇还没有信心吗?”林溪在这时打断了谢文升的思维。
后者转过头,面色有些煞白:
“没啊,我对他信心满满!”
“我告诉你陈潇的事情,就是不想瞒着你,怕到时候伱情绪受到更严重的冲击。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依旧和往常一样照顾好东安的事情就行。”
谢文升摇了摇头:“我在想,我要不要和小吉他们一起去一趟深城?毕竟比起他们,我是深城人,也在那里工作十几二十年!”
“让小吉他们去是最合适的。”
“可是这一起案子,在我看来很明显要想弄清楚一切,就得搞清楚左庶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文升虽然不能对一件事情进行太深层次的思考,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思考不了。
他同样是一名经验老道的刑警。
在接触到案件之后,他也能够想到关键性的问题。
只是林溪微微一笑:“放心,这些陈潇的心里都有数。”
张献这时也点了点头:“是啊,别看我们三的职务一个比一个高,破案的经验一个比一个丰富,但实际上我们三都很清楚,比起破案的能力没有人能强过他。”
“话是这么说,可现在陈潇不是抽不开身吗?”
林溪笑道:“那是他自己不想出来,他要想出来的话,谁能关的住他?”
听着林溪笃定的声音,谢文升拍了拍脑袋,道:
“也对,比能力我不及他,甚至现在对左庶的了解,我可能也不及他。”
“我把你们留下,其实就是想商讨一下,在十二个小时的关口来临之时,要怎么样才能坐实陈潇杀人的事实?”
林溪当然不是认为陈潇是杀人凶手。
她这么说,意味着她的思维是觉得凶手是奔着陈潇来的可能性更大!
张献和谢文升也能听得懂,前者略作思考之后,回道:
“要想坐实陈潇杀人并不容易,就算那根头发是陈潇的,并且有人证证明陈潇和左庶发生过争执也一样。”
“因为左庶不是死于争执当时,而是死于从陈潇家离开的三个小时后!”
“对,那根头发在这样的状况下是很难构成直接证据,证明左庶被陈潇所杀。除非,有人能证明陈潇在三个小时后离开了家,甚至就坐在左庶的车上。”
林溪说出了一种可能。
只是谢文升摇了摇头:“这是最直接的一种可能,也是最容易让人猜到的一种可能。但,策划这起案子的凶手,他在执行的时候应该很清楚自己面对的人是谁。”
“一个是曾经的警察,一个是如今屡屡破大案的侦探。面对这样的两个人,他不可能做如此简单的栽赃嫁祸,那样只需要陈潇提供出不在场证明,就不攻自破了。”
林溪稍稍停顿了后,说道:
“张局,文升哥,咱们来的太匆忙也没有去过现场。但左庶之死我们也知道不少信息,所以左庶被杀之后丢了什么?”
这个问题一问,张献和谢文升都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异口同声道:
“头!”
“对,之前陈潇告诉我左庶被杀之后,头不见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下意识的认为左庶可能并没有死,死的只是另外一个人。”
“但陈潇说很大可能就是左庶,那么凶手割掉他的头,如果再放在和陈潇有直接关系的地方的话,那么这不就是坐实了陈潇的杀人事实了吗?”
张献和谢文升同时点头:“这样一来,陈潇还真是跳进黄河都难洗清了,只是……。”
张献欲言又止,林溪问道:“只是什么?”
“我总觉得如果是头的话,那么会不会也一样太过于简单了?”
闻言,林溪不由皱眉了起来,嘟哝道:
“是啊,似乎这样也显得简单了!”
486.第486章 以身入局,全村人的伪证!
486.
林溪几人在探讨着能让陈潇坐实杀人罪名的证据。
陈潇一个人待在问询室中,也同样在思考这一问题。
毫无疑问,陈潇也在想那个人头的作用。
只是那颗人头出现在陈潇的生活范围内,对指控他的效果虽然很有利。
但凭借陈潇的能力,想要找到另一个证据证明人头为他人刻意嫁祸,这似乎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当然,这不是他自己在自夸。
而是如果凶手是奔着他来的,那么就一定要了解他。
只要了解他,那么就应该知道一切浮于表面过于简单的手段,都只是在犯蠢而已。
陈潇在问自己:“如果我是凶手,我要怎么做,才能够让我的杀人罪名真正的坐实?”
想着,陈潇的脑海里又冒出了另一个问题:
在刑案调查中,什么样的证据才能算是铁证?
出现在案发现场中的指纹,以及死者身上不存在其他出现可能的DNA!
这算是一种。
另外,杀人凶器。
但不管是指纹,还是DNA,亦或者杀人凶器,都需要具备关联性,合法性,客观性,以及排他性等等特点。
当然如果有人看到陈潇带着一个类似于人头的东西,进入到了人头的藏匿地点。
并且在死者的衣物上发现了陈潇的头发,最终鉴定就是陈潇的。
以及人头之上还存在着与陈潇相关的证据在的话,那么这在很大程度上是能够证实,陈潇就是杀人凶手。
但这样的关联性,也需要一个基础条件,那就是陈潇提供不了不在场证明。
一旦陈潇提供了不在场证明的话,并证实证明不存在虚假伪造,那么同样还是坐实不了陈潇的杀人罪。
陈潇忽然觉得,要想证明自己杀人,好像也是个很不容易的问题。
这样的感觉,让他不由哑然失笑。
但思前想后,陈潇觉得还是在人头上比较容易做文章。
陈潇用手在桌子上画着画,尽管桌子上的画是无法用手指成型的,但陈潇的脑海里是有着左庶样子的。
画出了左庶头部的形状之后,陈潇的手指头便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了起来。
不过没有人知道,在他敲击桌面的时候,他其实动用了一项能力。
那便是杀伐之力!
杀伐之力是陈潇在天地争雄日的时候所获得的。
这门能力的运用,陈潇一直都使用于在查看死者被杀的方式上。
但这门能力的运用,陈潇很清楚此前可能连冰山一角都没有真正的展现过。
眼下,他就是想尝试下杀伐之力是否可以用于左庶被杀一案当中。
很快,当脑海里左庶的身体都开始具现的时候,陈潇悄然动用了修造之力。
也是在动用的那一刻,他仿佛成为了车上的第三个人。
左庶坐在驾驶位上,而凶手则是坐在了他的旁边,也就是左庶之后!
两人像是在聊着什么,只是这样的场景里,陈潇自然是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但能上左庶的车,能在左庶活着的情况下割掉他的脑袋,这个人和左庶必然是认识的。
虽然那个时候的左庶已经喝了两斤多的白酒,但他走的时候陈潇很清楚,他是没有事情的。
而当时的情况,陈潇和左庶已经闹掰,不可能还那么细心的提醒他酒后不要驾车。
所以陈潇动用杀伐之力后,他仿佛觉得那个人他不仅仅要具备和左庶认识的特点。
最关键的是,并没有丧失头脑,以及行动能力的左庶,一个普通人是无法进行割头这一步的。
所以那个人的身体素质,是要强于左庶的才对。
当然,陈潇也恰好具备这一点。
因为村里的人都看到了他,一脚就将左庶踹飞几米远。
而左庶是为了有求于他而来,最终求而不得后恼羞成怒而去。
不过就在这时,陈潇忽然间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便是车辆的运行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