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近些年鹰酱和西方对大毛的围堵，说到这次和二毛的战争，再说到如今大毛空虚的国库。到了最后，他才将落脚点放在自己身上。
“杨先生不怕你笑话，你说我堂堂一个司令，面对这种情况竟然毫无办法，我这个司令是不是很窝囊？”
“司令，此言差矣。”杨侠安慰后转而试探，“其实我知道你们大毛缺钱买武器，但这个问题解决起来，也不是没有办法。”
司令听完这句话，先是偷笑继而一惊。
说实话他意识到杨侠上套了，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出击。
不过杨侠这句话反而引起了司令的兴趣，他马上对杨侠露出疑惑的眼神和表情。
“是这样的，司令，”杨侠指了指军备区方向，“你们那边不是有很多宝贝吗，怎么还说自己没钱呢？”
宝贝？
司令听完懵了，半晌才意识到杨侠什么意思。
他马上笑，说那堆废铜烂铁怎么说得上宝贝呢？
不明白杨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司令尬笑后解释，说那堆武器其实已经接近报废了，根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如果能用的话，他们何至于封存在那里。
“哦，你的意思不会是……”
说到这份上，司令似乎意识到什么。这个时候杨侠点点头，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问司令，如果他们认为这是堆废铜烂铁，那可不可以当破烂卖？
“可以可以，你继续说。”
司令的胃口已经被杨侠彻底吊起来，杨侠索性不再继续掩饰。
他问司令这些武器可否当做破烂送给自己的军工厂，就当做是双方今后合作的礼物。当然了，他们也不会白要，会给大毛方面一些回馈。
见司令越来越感兴趣，杨侠最终道：“这样吧，如果你们白送我们这些武器，我们就当是一部分钱了，直接送你们一些军工厂的最新武器。”
“你也说了，这些武器就是破烂，用一些破烂武器换一些新装备，你们不吃亏吧？”
等等，交换？
司令听完这些，整个人完全愣住，桌子上其他军官也呆若木鸡。
他们纷纷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彼此，以为杨侠在开玩笑。
毕竟他们本来的意图，是通过哭穷获得杨侠的同情，进而达到低价购买武器的目的。如今杨侠这哪里是让步，简直是在赠送吧？
“额，杨先生，你……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司令第一个反应过来，轻轻咳嗽着问。
“怎么会是开玩笑呢，”杨侠没忍住笑出来，“你们可是大毛军部的人，我胆子再大也不敢啊。再说了，你们看我傻吗？”
“司令—”
虽说谁都明白，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但真的发生了，谁不愿意这种好事落在自己头上？
被身边的一个军官喊了一声顺便踩了一脚，司令才回过神来。
他马上对杨侠大笑：“可以，当然可以，只不过……您可以说说为什么吗？”
心中有所顾忌，主要还是知道杨侠这么多必定有道理，司令小心翼翼地问，本来的‘你’甚至变成了‘您’。
“这个你们暂时就不要管了，”杨侠趁势追击，“你就说行不行吧？”
“行，太行了。”
司令激动极了，走到杨侠跟前握住他的手。
但没握住一会，这家伙忽然眼睛骨碌一转，问杨侠可不可以就这件事情签署一个协议。
见杨侠有些不解和不爽，司令极其客气地解释，说这件事情看起来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似乎这么说一说太不正式了。
再说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虽然贵为司令，但也不是这么说了就算。他必须请示一下上级，到时候手中有个文书之类的，对上级解释起来才更为稳妥。
“那有什么不行？”
杨侠痛快地答应，其实他明白司令心里在想什么。
这群家伙无非是担心这么好的买卖，到时候杨侠醒悟过来反悔。
这样签一个协议，白纸黑字总比他们反悔的时候大家说不清好吧？
“愣着干什么呢，快去制作文件。”
司令对着旁边军官吼了一嗓子，这家伙才回过神来去了。
众人继续坐下喝酒，几杯酒的工夫，文件已经被制作出来了。司令仔细看了一番，又给杨侠看了一遍，双方认定没问题后便签字按手印。
文件签署完，众人继续喝酒，双方都坚定地认为自己占了便宜，因此房间内满是快活的声音。
第212章 稳赚不赔
“长官，留步吧。”
酒席结束后，双方在门口，长官等人为杨侠送别。
杨侠再一次和长官握握手，脸上满是笑容。
“祝我们今后继续合作愉快！”
长官等人缓缓挥手，直到看不见杨侠的车子。
“长官—”长官身边一个军官看着杨侠远去的方向，“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不会是做生意做傻了吧？”
听见此人这么说，其他几个军官也纷纷附和，毕竟在他们看来，杨侠这么做肯定是要赔本的。而且不是一般地赔本，说血赔也不为过。
因为大毛给他们的那批武器虽然也值几个钱，但和他们作为交换的武器相比，简直是一堆破烂。
“谁知道呢，”长官自言自语也是对其他人说，“不过不管他是不是做生意做傻了，还是有什么图谋，其实这件事情归根结底对我们有利。”
在长官看来，协议都签署了，对方根本没有后悔的余地。
“你们几个后去吧，我得马上去领导那里。”
从手下手中接过文件，长官内心欣喜若狂，随即去了国防部。
吱—
国防部领导办公室，听见门开了，领导抬头一看，这不是长官吗？
“来了，”领导指了指沙发，“看你这么高兴，事情是不是办得不错啊？”
长官简直喜上眉梢，将自己和杨侠达成交易的事情说出，强调一切按照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实施，并且无比顺利。
“你的意思是，咱们真的用一堆接近破烂的武器，换了他们性能强悍的装备？”
直到这个时候，领导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呵，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了！
“不过，我不明白，”领导本来喜悦的神色忽然变得凝重，“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这不是赔本的买卖吗？难道……”
其实领导和长官之前的担忧一样，他们肯定明白，杨侠不但不是傻子而且无比精明。
那么他这样做，是否是有什么阴谋，最重要的是会不会反悔？
“反悔？不存在的，领导。”长官眉毛一挑，递过去那份文件，“不信你看这个。”
从长官手中接过文件后，领导仔细看了一遍，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现在不得不承认长官做事情滴水不漏，的确，有了这份文件后，杨侠就吃定了这个亏。
“不过话说回来，他没办法后悔是好事，但是吧，”领导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再次凝重，“我很了解杨侠他们，他们一定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接下来你继续留意他们的动静，我怀疑他们在准备耍什么花招。”
领导继续说下去，表示不排除某种可能，比如杨侠他们这是在放钩子，一点点引诱大毛上钩。至于钩子上是什么，以及上钩后他们想做什么，那就没人确定了。
军工厂。
“什么，还有这回事，真的假的？”
姚杰听完手下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实何止他不敢相信，其他人都不敢相信。
原来杨侠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后，马上给工厂的助理打了一个电话，布置工作的时候，顺便说了一下这件事情。
助理只感觉不可思议，马上找到姚杰等人汇报。
“老徐，这几天你和老杨走得最近，你没听说他这个想法吗？”姚杰瞪大眼睛盯着徐磊，“你怎么不阻止他？”
但徐磊一脸苦笑，说杨侠一直以来并没有对自己提过这件事情。
“他不会是一时冲动吧？”
陈子衿提出自己的怀疑，小金马上接话：“冲动？为什么冲动？难道是大毛许诺了他什么好处，不然他怎么会愿意用咱们这么好的武器去做交换，还换来一堆破烂？”
众人众说纷纭，房间内议论声一片接着一片。
“大家停一停，静一静。”一直没说话的高木林喊了一嗓子，“首先可以肯定，杨侠这么做肯定是会赔死的，至于他究竟怎么想的，等他回来我们亲自问问就是了。”
接着高木林建议大家先去忙手头的工作，他马上联系杨侠回来。
大概接近傍晚的时候，在高木林的主动联系下，杨侠终于回来了。
“老杨，你怎么回事？”
“对啊，杨哥，你糊涂了？”
众人在办公室内围住杨侠，七嘴八舌地问这件事情，语气态度中颇有一番质问的味道。主要是他们无法理解，一向最精明最务实的杨侠，怎么会作出这种决定？
“行了，诸位。”
杨侠听得有些不耐烦了，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接着他表情极其淡定，语气极其缓和地保证，说这件事情自己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考虑得已经很全面了，所以他们就不要管了。
但陈子衿等人马上反对，表示吴钩霜雪又不是杨侠一个人的，他们和杨侠一样，也必须为公司工厂负责。
所以如果杨侠不解释清楚其中的缘由，他们就拒绝制定这个计划。
唉！
杨侠苦笑一声，简单解释一番，表示自己这么做自然有这样做的道理，只是不能过早透露。不过他可以向众人保证，这桩买卖稳赚不赔，错过了才会后悔呢。
“可是杨哥……”
“行了，你们说你们这是怎么了？”杨侠示意众人不要继续问，“你们看我傻吗，咱们一起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你们还不了解我？”
说完他起身准备走，临走前要求众人做准备，明天跟着自己去大毛那边处理事情。
看着杨侠渐渐远去的背影，众人完全僵住。
他们仔细一琢磨，杨侠说的的确是那么回事，他们一起这么多年了，杨侠做事情是什么风格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次日。
“呦，人来得挺齐嘛。”上车出发之前，杨侠调侃众人，“昨天不还那么反对吗，怎么现在想通了？”
车子半个小时后在大毛军部门口停下，片刻后长官亲自出来迎接。
杨侠直截了当，问长官可以让他们去拿武器了吧，长官表示一切没问题，只是去拿之前，还有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