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恶毒女主?那御姐总裁我娶走 第91节

  车钥匙往玄关柜子上的小盘子胡乱一扔,徐蒙蒙走进客厅。

  她的家,似乎比昨天更凌乱几分。

  在经过餐桌的那一刻,肚子条件反射般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餐桌上,摆着几道菜,肥腻的猪蹄、白花花的五花肉……全是徐蒙蒙不爱吃的菜,看来婆婆王红娟来过。

  “喂,我刚刚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我?”刘耘程走到徐蒙蒙的跟前,徐蒙蒙这才看清楚他的嘴边起腻的油花子,这货吃饱喝足,有力气寻衅滋事了是吧?

  “结婚礼金我用一下又怎么了?我在外头上班,总是需要钱的吧?为了区区小事找我麻烦,你还真是吃饱了撑的。”

  言下充满了对刘耘程没工作没收入的鄙夷。

  “夫妻共同财产,你怎么能一个人花完呢?”刘耘程一字一句,“游清竹给你的那一万块钱红包你用了?!”

  “不然呢?”徐蒙蒙嘴角一勾,“我是她的员工,老板体恤员工天经地义。那是我的钱。”

  “好歹我也是公司前员工!”刘耘程脖子一梗,血冲上心头,“钱有我的一份!”

  “切,”徐蒙蒙嗤笑一声:“那你再去找游清竹要。反正她有的是钱,你去跟她要个三五万零花钱花啊。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能要到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她凭什么给我钱?我都被公司辞退了。”刘耘程的气势瞬间矮了一截。

  “那就跟你的好兄弟去要。”看到刘耘程的熊样,徐蒙蒙翻了一个白眼,“于尘不是跟游清竹在谈恋爱?他们可是地下恋情哦,你忘记咱们公司有道不成文的规定‘不许公司员工谈恋爱’吗?你拿这个去威胁于尘,反正他现在攀上高枝了,搞钱的办法多得是。”

  刘耘程一愣。

  之前在公司上班的时候,他只知道游清竹明里暗里维护于尘。

  可他压根没想到,贵为老板的游清竹会屈尊纡贵和一个普通职员谈恋爱!

  刘耘程的瞳孔瞬间收缩:“你是说于尘的女朋友是游清竹?!”

  “没错啊,”徐蒙蒙的笑容令刘耘程想到《孤儿怨》里那个小女孩的笑容,“另外还有一个爆炸新闻,游清竹可是游泓哲的亲孙女。怪不得她年纪轻轻就能坐稳一把手的位置。原来全仰仗她那个牛逼轰轰的爷爷!”

  该死的社会就是如此不公!如果她有后台为她撑腰,会活成今天这副德行?

  绝!不!可!能!

  她打开冰箱,拿出仅剩的一瓶雪花啤酒——这可是刘耘程的宝贝,不过徐蒙蒙半点不憷刘耘程,就喝你的宝贝你敢怎么着?

  “噗嗤”,金黄色的液体急哄哄地喷涌而出,伴随着星星点点的气泡,徐蒙蒙满足地呷了一大口。

  “游清竹还搞定了于尘住的地方——就在她家隔壁!怪不得我之前去他家找他,开门的是奇奇怪怪的家伙。”她瞄了一眼刘耘程,发现后者如同一个提线木偶僵在原地,“两人就跟咱们新婚小夫妻一样,真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啪!刘耘程一掌拍在餐桌上,先前他吐出来的猪蹄骨头滚落在地。

  “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你不是跟我保证,不和那个倒胃口的男人联系吗?!难不成你们藕断丝连?!徐蒙蒙你搞搞清楚,你现在可是我的老婆!!!”

  刘耘程抬手指了指客厅背景墙上的巨幅婚纱照,照片上的新人笑得貌合神离。

  “我当然有我的信息渠道,”徐蒙蒙又喝了一口啤酒,酒精使她微微上头,“你不看看我是谁?我的外号是‘百事通’。”

  可恶……狗日的于尘……居然攀上了高枝!公然和buff叠满的黑道豪门三代搞对象!!!

  所以之前于尘跟他说的话都是故意的?!

  那个时候,刘耘程并没有对徐蒙蒙起半点邪念,在他的眼中徐蒙蒙是弟兄的女人。

  于尘不曾一次向他说过:“蒙蒙这样的好女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能和她谈恋爱一直到结婚,真的撞了大运!”

  这种似有若无的炫耀,让刘耘程不禁对徐蒙蒙产生了一丝好奇心。

  所有俗套爱情故事不都是源于好奇吗?

  于尘那个家伙!刘耘程的脸色发绿,像极了阳台龟缸里的绿毛巴西龟。

  看来于尘早就知道游清竹的身份了,他想方设法怂恿自己的好兄弟拿下自己的女人,这样就能正大光明地对游清竹说,我也是受害者,我的好兄弟上了我的女人。

  可恶!

  看到徐蒙蒙霸占最后那罐啤酒,刘耘程越想越生气。

  早知道游清竹那么好追,他当初应该坚持追求她!

  那现在和她交往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于尘!

  “见鬼!!!”他双拳狠狠砸向餐桌,徐蒙蒙吓了一大跳。

  

第110章 替罪羊

  那个臭小子,居然先下手为强!刘耘程忍不了了。

  看到他把头发揉成了鸡窝,徐蒙蒙摇了摇头:这个疯子又发哪门子疯?

  刘耘程:“他们俩该不会结婚吧!”

  “吵死了,”徐蒙蒙瞪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游清竹都能跟普通职员谈恋爱,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和尚头上还能长虱子呢!”

  说罢,她干脆仰起头,咕咚咕咚把啤酒一饮而尽。

  “嗝——”酒花从胃里涌出一股气,徐蒙蒙舒服打了个嗝。

  “你这个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刘耘程攥紧拳头,骨节咔咔作响,“你把我啤酒喝完了!!!”

  “不行吗?”徐蒙蒙直面他的拳头,眼神不带半点发憷,“我们家现在谁赚钱?家里的电费、宽带费、燃气费全是在我出!你的啤酒,也是我花钱买的!”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谁当家,谁就是老大,徐蒙蒙底气十足。

  刘耘程并没有因为社会闲散人员的身份有半点理亏,相反地,他指了指那瓶空啤酒罐,理直气壮:

  “你是我们刘家明媒正娶的,既然你嫁进了刘家,就是我们刘家的人了。别忘记你的身份!”

  徐蒙蒙大脑嗡嗡嗡的,像是有一百只苍蝇在脑子里蹦迪。

  大脑中,不停响起别人的话。

  徐东莱:“你嫁到刘家以后就是他家媳妇了。你要听公婆的话,听你老公的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切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赵嫚龄:“你在家爸妈当你手心的肉,但是到了夫家,一切夫家为大。千万别忤逆公婆的意思。”

  刘建国:“我儿子很优秀的!没谈恋爱之前,我单位不少同事都想给他介绍对象!”

  王红娟:“我的宝贝儿子你可要伺候好了!平时他在家,连西瓜都是去掉籽切成块端到床头给他吃的。你是他媳妇,更要多疼爱他,明白吗?”

  嫁鸡随鸡、恪守妇道、丈夫就是你的天。

  这样的话,像是孙悟空的紧箍咒,箍着徐蒙蒙透不过气来。

  本以为结婚能改运,没想到自己似乎踏进了另一个泥沼?

  所有的一切,总得有一个替罪羊吧?

  是他,还是她呢?

  牙齿咯咯地抖了三下,一种自心底最深处透出来的恐惧慢慢席卷全身上下。

  她觉得自己宛若一只被蟒蛇盯住的青蛙,又像是一只立在饿狼唇齿的雏鸟。

  徐蒙蒙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逻辑有任何问题。

  “你说这一切都怪谁呢?”她看着刘耘程,又像是没在看他,目光穿透刘耘程全身,落在远处那一轮弯月上,她像模像样指了指月亮,“我怪老天爷不开眼?”

  她又胡乱地指了指四周,“还是怪世道不行?”

  最后,她的手指直勾勾地指向刘耘程:“还是怪我亲爱的老公?”

  嗙——!徐蒙蒙抬起手掌往餐桌一劈,从二手市场上淘来的二手桌子表面岩板裂开,露出里面的材质。

  地面上,落下星星点点的岩石粉末和无机水泥。

  这一掌结结实实,吓得刘耘程从椅子上弹开,“你踏马是断掌啊?!”他怪叫一声。

  “总不能怨我吧?!你怨我,我踏马怨谁?!”刘耘程为自己打起了抱不平。

  “于尘是你从幼儿园就认识的开裆裤兄弟,你得怨他!”徐蒙蒙色厉内荏,她拾起一颗从桌子裂缝蹦出来的岩石颗粒,将它在指尖狠狠碾碎。

  “呼”,她把碎屑吹到空中。

  她的话,将刘耘程一箭射穿。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从小到大,刘耘程活在于尘的阴影之中。

  比学习,比不过;比外貌,更不是一个级别的;就连比歌喉,于尘六一儿童节为全校献唱……他样样不如他。

  唯独能让他觉得顺心的是,于尘的家庭不如他。

  单亲家庭,老妈跟人跑了,在于尘读高中的时候,他的爸爸重病去世。

  而刘耘程父母双全。

  只是,他知道一切都是表面上的平和。

  小学时,他跟着于尘上他家做客。

  于尘家中的厨房冒出阵阵香味。

  “哇!我家小尘带同学回家玩?快进来!”

  “叔叔好,我叫刘耘程。”

  “小伙子名字真好听!经常听小尘提起你。”

  “你们快洗手,叔叔炖了老鸭煲!”

  “两只鸭腿,你一只,小尘一只。喜欢吃的话,下次再来玩,叔叔还给你做!”

  第一次吃到老鸭煲的鸭腿,刘耘程所有味蕾都集结成军,鲜香四溢,让他忍不住食指大动,对着鸭腿大快朵颐。

  渐渐地,他开始厌恶那个和老爸开着没心没肺玩笑的于尘。

  他们的父子关系为什么那么融洽?

  于尘的老爸无论做什么菜,都那么好吃!

  刘耘程的心脏剧烈收缩,他不知道自己那颗幼小的心灵为什么会有如此不高尚的念头?

  直到长大以后,他才渐渐明白,自己一系列的情绪可以用一个简单的词总结概况:

  嫉妒。

  于尘的存在,大大抬高了他对幸福家庭的定义标准,原来不是所有的三口之家都是幸福之家。怎么办呢于尘?我是不是该对你感恩戴德呢?

  .

  面对身边这个拥有光滑细腻胴体的老婆,刘耘程提不起丝毫性趣。

  呵呵,天煞的于尘,我可不允许你过得太好。

  你那个搞破鞋的老妈,不也是抛弃了你的爸爸,撇下你们父子下狠心走了?

  虽说你的爸爸是个好人,可他不是死了吗?

  有其母必有其子。

  你可没有资格幸福!

  茶几上,徐蒙蒙调成静音的手机忽明忽暗,她早就沉沉睡去,去见了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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