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姜子牙平静下来。
看向林落道：“这里环境幽暗，先找个空旷点的地方吧。”
“嗯。”林落沉声回答。
从邵雨萱怀里，把小九接过来抱住。
似乎感受到熟悉的气息。
状态昏沉的小九，此时缓缓睁开双眼。
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是林落后，嘴角微微露出笑意。
众人飞身离开幽都山，在雪原上缓步前行。
林落怀里，小九用力抬起头。
找到姜子牙的方向。
开口喊道：“姜子牙。”
她的声音很轻，但姜子牙还是立刻感知到，踱步靠近走来。
“这次，你说的对...幽都山，没人等我。”
说着，小九埋头藏进林落怀中。
言语之间，目光深处的落寞，清晰可见。
纵然对狐族深恶痛绝的姜子牙，也不由得表情凝重。
他知道，自己确实说对了。
幽都山并没有小九阿父。
然而。
在知道小九身世后，眼前所谓的真相，突然变得更加残酷。
从外表看，小九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
大战的缘由、殷商的灭亡，所谓的祸害苍生。
所有深远的罪名，不该由她买单。
残阳高挂天际，将整片天地映的通红，也把姜子牙的侧脸映红。
林落没有出声打扰，任由他内心活动丰富。
...
而在几人刚离开的幽都山顶。
一头通体血红的狐妖，端坐在山崖边。
刚才，出手救了小九的纣王，被九尾拎在悬崖外。
“爱妃...”纣王嘴里吐出鲜血，却依旧执拗喊道。
九尾双眼猩红，沉声说道：“连你纣王，都混了个小神仙。”
“而我狐族，却需要受尽苦难...”
“还我...爱妃...”纣王继续轻呼道。
他分明是姻缘神。
可面对九尾时，却受尽羞辱，完全无法反抗。
听到他如此执拗的残念，九尾冷笑一声。
身后的狐尾，提着纣王，缓缓放至悬崖外侧，悬崖深不见底。
“你的王朝和爱妃，”
“都死了！”
狐尾放下。
纣王的身体，迅速下落，直至消失在黑暗之中。
...
森林外围。
大雪覆盖遍野。
莹白色的月光洒落地面。
找了处休憩之地，让邵雨萱照顾好小九。
其余三人，则缓步走到空旷处。
申公豹悄悄看向林落，张了张嘴，显得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你直接说。”林落没有回头，却仿佛看透他的内心。
“我所知道的事情，远比你们知道的更多。”
姜子牙愣了下，转头看向申公豹。
随即对其点头示意。
申公豹咬牙，心里一狠，开口喊道：“姜子牙。”
“三界都说，你被狐妖幻术迷惑，到头来，却是我们瞎了眼。”
“静虚宫迟早要诛杀九尾...如果不断开宿命锁，她也会和九尾...一起死！”
说着，他侧头看向身后。
火堆旁，小九眉头紧皱，身体蜷缩在一起。
她可怜兮兮的脸蛋，加上身世背景，就连申公豹也为之动容。
“但这锁，若真是师尊所设。”
“从今往后，我们到底应该信什么！”
姜子牙的身影站在前方，抬头仰望头顶的月亮。
忽然转身，对申公豹问道：“你知道，静虚宫其实是叫玉虚宫吗？”
“什么？！”
申公豹惊呼一声。
他的表情，明显不是疑惑。
而是对姜子牙这句话，感到诧异和惊讶。
姜子牙眯眼：“也就是说，其实你早知道此事对吧？”
“我...”申公豹开口，忽然意识到什么。
看向林落问道：“此事是你告诉他的？”
林落轻笑，不置可否。
“是或不是？”姜子牙追问。
其实看到申公豹的表情，他心里早有答案。
但他也想听到申公豹的解释。
闻言，申公豹纠结片刻，最终沉声叹气。
“你拜入静虚宫时，封神量劫已起，那时候的静虚宫，早已改名。”
“我入门比你早，听闻在洪荒时代...它确实是叫玉虚宫！”
“封神量劫？”一旁，林落忽然低声呢喃。
听到想要的答案，姜子牙闭目沉思。
四周安静许久。
他睁开双眼，对申公豹说道：“我要去见师尊...”
“问清事情！”
姜子牙伸手，从发簪上摘下一粒仙木。
掐在指尖，法印发动。
“疾！”
他右手猛然向前，指尖亮起淡绿色光芒。
可是，光芒迅速黯淡消退，天梯也并未降下。
在北海这些年，姜子牙一身神力，已经消退干净。
甚至连沟通天梯都难以做到。
申公豹坐在身旁，想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思索片刻，心里轻声叹息。
起身向前走去：“他们是不会为你降下天梯的，还是让我来吧。”
说着，他也从发簪上摘下一颗珠子。
正想掐印沟通天梯时。
林落上前一步：“等一下。”
打断申公豹的做法，同时吸引两人的注意。
“姜子牙，之前和你说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姜子牙稍微愣神。
申公豹则有些摸不着头脑。
“银河道友是说，向师尊求花之事？”
“是的”林落微微点头。
“什么求花？你们俩在说什么？”申公豹疑惑问道。
但两人都没理他，反而自顾自交流。
“刚才，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林落笑道：“我不要飞花了，我想让你帮我拿另一件东西。”
“何物？”
“天尊的一根青丝！”
第164章 和元始天尊的交易
“什么？！”
惊呼出声的，反而是申公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