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主动出击，抓了几个学生询问，学生们很腼腆地解释说只是看看，平时在学校里见到院长的机会不多。
夫妻俩理解了，类似于一种围观名人的心态，就像逛街时听说某某明星在附近出没，很多人会溜达过去瞧一眼，看看传说中的人物在现实中是什么样子。
七月初，宋河又找到了另一个答案。
他时常抽空看看校园论坛，扒一扒学生们都在聊什么，结果看到了一个持续两周的热帖。
【宋院长相院长每日步数统计！本贴持续更！】
点进去看，最上面是几大段正文说明。
【众所周知，宋院长相院长正掀起大规模慢性病罕见病药物研发，大量外包实验仅仅是为了收集数据素材，真正开辟研发方向的主力，还是两位院长】
【近期，两位院长频繁散步，看似散步，实则沉思，已有许多同学目击到院长散步途中，表情突然闪过明悟，随即脚步匆匆返回办公室，我们无疑正在见证院长攻坚科研难题的过程！】
【这一重大历史时刻，如果没有史官记载，将尤为可惜，我们决定成立临时社团“院长步数统计社”，多人接力负责不同时段，每天跟踪报道院长散步量和散步状态，以此推断院长科研进展】
往下看，便是每天一更的记录帖子：
【上午8990步，下午11230步，夜间9850步，总计30070步，较昨日大幅下降，宋院长表情痛苦，走走停停，明显处于思路便秘状态中，途中在白老师小餐车处购买高糖果汁饮料四杯，体力消耗巨大，疑似研发陷入瓶颈】
【上午12305步，下午9871步，夜间9927步，总计32103步，较昨日大幅上升，宋院长神情焦躁，步伐较快，似乎处于无能狂怒状态中，疑似研发陷入困境】
【上午14523步，下午10225步，夜间0步，总计24748步，较昨日大幅下降，宋院长面露喜色，步伐轻盈，尤其下午健步如飞，频繁和相院长交谈思路，前两日研发瓶颈或已冲破！夜间未下楼散步，或许在投入整理研发思路！】
“抽象。”宋河看呆了。
“太抽象了。”相晓桐也傻眼。
往下看，居然还有更抽象的内容。
第1822章 走路走出来的成果
步数记录大约更新了十天后，忽然有一天的帖子底下冒出三千多条评论，而之前每天的评论都只有三百多条。
突然翻十倍的评论数，必然发生了什么。
点开评论区之前，宋河先扫了一眼那天的步数记录。
【上午10885步，下午7799步，夜间9017步，总共27701步，较昨日大幅下降，主要下降原因是下午宋院长去做了一个小讲座，其余整日状况正常，宋院长神色平静，应该在按部就班推进研发，既没有特别顺利，也没遇到太大障碍】
平平无奇的一天，评论怎么会飙那么多？
点击评论区，夫妻俩好奇看向前几条热评。
“同学们，我好像发现一件事，我这人平时爱炒点小股票，持仓的几个医药股一直四平八稳，可能一个月上下也就五块钱，近一周忽然开始上下波动，每天波动幅度都达到十五块钱以上，我找了半天没找到有什么消息，刚刚我看这个步数记录贴，突然发现我买的那些医药股，涨跌好像和院长的步数有关？”
“卧槽，有这种事？巧合吧？”
“我也发现了，尤其是几个和慢性病药高度关联的医药股，近一周完全被院长步数左右！院长步数情况如果显示研发顺利，那几只医药股就大跌，院长步数情况如果像是研发遇到瓶颈，那几只医药股就大涨！”
“刚刚去看了一下，卧槽还他妈真是！最直接的证据，每天都是这边帖子更新一分钟之后，那几只医药股就从织毛衣状态变为直上直下，时间卡的非常精确！”
“你们才发现啊？我都靠这个炒了三天了，小赚五千块，具体股票放在这里，同学们一起发财。”
“哈哈哈哈哈好荒谬，这是什么逻辑？院长散步散好了，意味着院长很可能掏出某种慢性病药，打的相关药企满地找牙，所以股价就跌？院长散步状态不对，就是超大利好，股价就涨？”
“金融市场是真癫啊，院长散散步，成了左右股价涨跌的最大消息了？我算了算那几只股的涨跌额，在两万六千步的基础上，院长每多走一步差不多就多波动三百万！”
“所以是不是只要跟着院长走，第一时间拿到步数消息，就能抢在所有人之前知道今天的涨跌？”
“好离谱，不过劝大家不要盲目去炒，金融市场唯一的规律是，当你发现一条规律时，这条规律就失效了！现在大家都发现院长步数和这些医药股气数相关了，过几天就会出现错位逆转，把大家狠狠套进去！”
“我怀疑开这个帖子统计院长步数的是高人，尤其谁知道每天帖子统计的步数对不对？多写几步少写几步有谁能验证？这么短的时间，开贴楼主成了千亿市场波动的消息发布者了！”
夫妻俩面面相觑，表情十分无语。
“怎么办？”相晓桐问，“咱俩出去散步，股市跟着动了，不太合适啊。”
“太不合适了，我让韦理群拿个二三百亿，操作一下这些医药股，把节奏打乱掉。”宋河说。
接下来连续一周，慢性病药关联的医药股抽风般波动起来，宋河的大手强而有力，强行把刚建立一星期的规律给破掉。
帖子评论区一片哀嚎。
“想赚两天快钱就跑的，一进去就套住了哇！”
“说好的股价按照宋河每日步数来呢？咋失灵了？”
“我真的服了，以为能末班车喝口汤来着，一进去就高位站岗啊！到底谁在砸盘？没完没了了？”
“宋院长你别走那么多步了，你少走我才能走啊！我不玩了把钱还给我！呜呜呜呜……”
“金融市场就这样，本来这些慢性病相关的小医药股，属于角落里没人关注的小股票，每天压根没多少换手，池子也不大，所以大资金碰都不碰，只有一些小散户像存款一样吃吃分红，结果被炒热了吸引关注，一些很坏很坏的大资金就会进来乱砍乱杀！”
“进来砍杀的大资金太坏了！到底什么人能这么坏啊！恶心！恶心呐！”
没过几天，帖主忽然发了一条帖子宣布减少更新。
【非常抱歉，本贴可能要减少更新了，从日更改为尽在周末更新】
【本贴最初仅仅是娱乐八卦贴，尝试通过统计院长每日步数的方式，统计出院长完成一个大项目的整个周期，看看院长会不会有疲惫期，工作强度有多高等等】
【但万万没想到，开玩笑般的统计，却因为院长的巨大影响力，导致一些慢性病药物相关的股票出现有规律的变化，最后演变为剧烈波动，已严重影响到许多相关企业的生存】
【我已经接到多家企业的电话，深刻理解本贴给各企业带来的困扰，给各药企数万员工带来的风险，只要本贴还在每天更新，这些股票很可能还会长期处于不健康的剧烈波动中】
【因此，本贴将降低更新频率，从日更改为每周末更新一次，以减少各方面的异常影响】
【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我的老师常常说，突发奇想有了一个好念头，就要大胆去做，尝试过就会有故事，否则人生将无比枯燥，开这个帖子带来的后续影响远超我的意料，这将是我大学期间的宝贵回忆】
这条帖子效果也很不错，宋河相晓桐第二天出去散步，蹲守的学生人数便少了三成。
转眼到了八月初。
晚上八点，宋河看完当天最后一份实验数据，在蓝图附件里找到了一模一样的对应数据。
黑科技蓝图进度，50%！
几乎同时，眼前也弹出期盼已久的提示。
【检测到生物进步，由大宗师98级升至大宗师99级！】
生物段位已至巅峰，距离下个段位仅剩一步之遥！
他伸了个懒腰，浑身骨节啪啪作响，疲惫长叹。
一旁对着电脑忙碌的相晓桐听到声音，扭头看过来，“肩背疼吗？都响了。”
“你伸个懒腰。”宋河说。
相晓桐抬手伸懒腰，身段柔软，没有一点响声。
“嗯？”宋河惊讶挑眉，“你工作时间不比我短啊，怎么你身体状态这么好？”
相晓桐起身，来到他身后，上手按摩，“工作状态不一样，体质不一样，老公你的零件好像不是很耐用啊，肌肉摸着也很僵硬。”
宋河忽然发愁，重重叹气。
“别难过老公，还年轻，不是大问题，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相晓桐从身后抱住他安慰。
“我不是愁我的身体，我是愁新一代返老还童药。”宋河语气苦涩，“像你说的，每个人体质不一样，从头到脚方方面面都有差异，最后做药的流程得有多麻烦？想想都头大啊！”
“肯定啊，哪有那么容易？”相晓桐笑道，“让人人保持在三十岁，这种技术不可能一蹴而就，你急是不对的，以年为单位慢慢做吧。”
“以年为单位……”宋河微微烦躁，唉声叹气，“罢了，先不想那些，你帮我给少年班的发消息，现在八点，争取九点过来开会。”
“已经发了。”
“已经发了？”宋河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打算九点让他们开会的？”
“老公你是忙晕了吗？一小时前你给我说过一次。”相晓桐心疼地用脸蹭了蹭他脑袋，“不要累坏啊老公，你累坏了我怎么办？”
宋河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说过，这段时间真把脑子忙成糨糊了，好几次吃了饭以为没吃，上过厕所以为没上，大脑精力都分摊去处理实验数据，日常生活的算力被挤占掉了。
“给我踩踩背吧。”宋河突发奇想，起身来到床边趴着。
“踩背？”相晓桐忍不住笑，“怎么想到这个？在这肯定不行啊！”
“怎么不行？”宋河道，“站上来走走就是了。”
相晓桐坐到他身边，笑着趴到他后背上，“傻子，人家那种踩背按摩，上面得有两根钢管，按摩师两手抓着钢管分掉一部分体重，只用一部分体重去踩。”
“我知道，无妨，我结实，来踩踩吧。”宋河道，“感觉会很酸爽，我整个后背的肉都像牛肉干一样硬了。”
“不行，踩坏了。”相晓桐摇头，“把老公踩死了怎么办？”
“你老公没那么娇贵，快点快点。”宋河说，“踩两下我舒服舒服，等会儿还得开会。”
相晓桐犹豫着站到床上，先伸出一只脚在他后背上试探着踩了踩。
“舒服，我眯一会儿，你帮我踩踩吧。”
宋河趴在床上闭目养神，相晓桐小心翼翼地站在旁边，换着脚上上下下踩他后背。
“回头从楼下给你弄个按摩间。”相晓桐说，“找几个按摩师24小时待命，你觉得累了就下去按按，按个十来分钟就能舒服很多。”
宋河轻轻叹气，“忽然感觉我也不再年轻了，以前公司说给我配随身按摩师，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心说我一龙精虎猛的年轻小伙，来俩鲤鱼打挺全身就舒展了，压根用不着按摩。”
“所以该要宝宝了。”相晓桐说。
“婴儿孵化舱那边怎么样了？”宋河问。
“正在尝试哪吒版孵化舱，出结果还得等很久，这个项目麻烦就麻烦在周期太长了，胚胎发育动不动好几个月。”
“哪吒版孵化舱……是指哪吒他娘怀孕三年生下他？延长孵化时间，让胚胎发育更充分？”宋河问。
“没错，理想的话甚至会有增强效果，孩子体质会比正常分娩的更强，智力水平可以更高一点。”相晓桐道，“但目前也只是期望和预测，实际怎么样难说，也可能孵化时间太长，病率又上去了。”
许久，宋河翻身躺下，接着坐起来伸懒腰，舒服的长叹一声。
夫妻俩脱下睡衣，换上运动服，出门往会议室去。
一进会议室，乱哄哄的院长好响起，神童们全到齐了。
“好久没正儿八经开大会了，聚一下聊聊大家情况。”宋河来到会议桌尽头坐下，“各组先说进度吧，杨玉！”
“金星火星探测器我们设计了九种，有六种早就飞了，正在赶往金星火星的途中，剩下三种只有一种没通过，另外两种下个月也会飞。”杨玉开口。
“最早一批探测器大概春节后就能到金星，数量非常多，小探测器几乎是以百为单位发射的，从春节开始，源源不断的探测器会一波波不停发射和不停抵达，尽快把金星火星大面积的情况摸清楚。”
“本月我们还打算设计一款生物污染探测器。”杨玉道，“不知道能不能过。”
“生物污染探测器？”宋河问，“弄些活体的微生物上去？”
“对，我们打算挑一些极端环境下能存活的菌种，送上去看看存活状况。”
“够呛能过。”宋河摇头，“意义也不大。”
“是的，你们把菌送去金星火星，会干扰对金星火星本土微生物的搜寻和判断，本土外星生物才是最重要的。”相晓桐道，“真想测微生物存活，完全可以在实验室模拟金星火星环境，没必要大费周章千里迢迢送过去。”
杨玉点头，“我们明白这些，主要是觉得实验室情况总会遗漏掉一些现实情况，还是实地测试更好一些，我们先设计出来，能过就过，不能过也正常。”
“齐风。”宋河道，“你们小组呢？进展如何？”
齐风不好意思地挠头，“全面大溃败。”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笑声。
“怎么回事，详细说说。”宋河饶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