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仿佛看到了同类,欣喜若狂:“看到了吗?这都是我的家人啊。”
庄毕凡挠挠头:“不,不至于吧……”
庄毕凡实在是闹不懂沈北的兴奋点在哪里。
打零工有什么可骄傲的啊。
沈北也不管庄毕凡如何想。
如同鱼儿入大海,穿梭在人海中,身心那叫一个畅快。
能让沈北兴奋的点,也就是两个。
一个是拳拳到肉的热血战斗。
另一个就是打零工。
“力工!装卸饮料,一人一个十二米大挂,卸完给价值一百八的饮料。”
草!
这是哪来的“资本家”?
很想给他一电炮。
这是人能干的活?
不给钱,给他妈饮料。
滚粗!
“招水管工,一天给300,保证五年之内不漏水,再结算工钱。”
沈北听着额头青筋暴起。
一个比一个黑啊。
谁他妈等你五年后结算工资啊。
赊刀人听的都摇头。
“KTV临时服务员,要求形象端正,勤快,一天200,下班就结算!”
这个活好!
沈北一步穿过去,一脸笑嘻嘻:“老板,我来!”
那老板是一位高高瘦瘦的中年人,模样看上去不超过四十五岁。他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夹着包,上下打量沈北,点点头:“形象还不错,他是什么情况?”
老板指着扛着镜子的庄毕凡。
“我保镖。”沈北回应着。
老板微微张口嘴巴。
啥玩意?
出门打个零工,还他妈的带保镖?
没见过这样的啊。
老板睫毛抖了抖,嘴里像是咀嚼什么似的,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额……还以为也是打工的,形象差一点。”
庄毕凡闻言,整个人脸色一黑。
浑身隐隐有怒气止不住的散开。
这绝对羞辱!
庄毕凡自认为,自己的形象要比沈北强上几分。
结果在这老板眼里,连他妈当服务员都不配?
卧槽!
想杀人!
沈北一把拉住庄毕凡,小声说道:“你和一个瞎子计较什么?”
庄毕凡怒气冷却几分,哼了几声。
此时的那老板未曾发现,他已经在阎罗殿走了一遭,继续说道:“不过,咱们虽然KTV,但里面有DJ大舞台,是需要门票的,即便是你保镖也得花钱买门票。”
“这钱我出。”
“200。”
沈北:……
淦!
合着我白干?
不过,能收割属性值,钱不钱的无所谓。
沈北果断的回答:“行。”
庄毕凡一脸诡异的看着沈北:“一分钱不赚,你都干?你到底在图什么?”
沈北呲牙一笑:“快乐就完了!别那么多废话。”
片刻的功夫。
老板又招了几个年轻人,开着车,载人离开马驹桥。
京城太大,整整开车一个小时,才抵达麦乐迪KTV。
此时华灯初上,京城并未因夜幕降临而沉寂,反而愈发喧嚣。
门店之外,大量的豪车汇聚。
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和少爷,成群结队,开启嗨皮模式。
沈北等人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走的后门。
来到更衣间。
换上服务员统一服装。
老板简单讲了一下工作流程:“客人喊人,要及时到位,要酒给酒,要吃食给吃食,然后拿着收款码,收钱即可。”
“无论是酒水还是吃食,客人只要消费,你们都有提成,赚钱的机会就在你们手里,加油干!”
“还有,万不可和客人发生争执和冲突,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些京城千金和少爷你们惹不起,懂了么?”
沈北等人点点头。
然后在老员工的带领下,正式开始工作。
沈北负责的是DJ区域。
整个场地昏暗而光线刺目。
灯光乱闪,嗨曲震动。
舞台上是几乎赤裸的年轻舞女带节奏。
下面是各种宣泄精力的少男少女疯狂摇摆。
像是一颗颗扭曲的树精,群魔乱舞一般。
沈北很快进入角色,穿梭在人群中忙活起来。
片刻的功夫。
卡座之内,有对青年男女喊了一声:“小哥,过来。”
“来了!”
沈北几步跑过去:“加酒还是?”
“皇家礼炮,给我崩十连发热闹热闹!”
那男青年从蛇皮口袋中掏出一百万现金,往桌子上一推。
沈北眉角跳了跳。
好家伙!
真他妈拿钱不当钱啊。
皇家礼炮十万一次,其实就是勾兑的红酒。
口感并不咋地。
但阵仗那叫一个大气。
大屏幕会打出名字,加持特效。
舞台上的DJ会全场通报并感谢土豪阔气,并将灯光全部打在卡座上。
同时,还有服务员摆着类似皇帝出宫的阵势,浩浩荡荡抬着酒水,穿过场地,抵达卡座。
并未土豪摇个花手啥的。
总之,牌面颇大,让人上瘾的虚荣。
这一单,沈北的提成可拿一万块!
妈的,真是不到京城不知道谁的官大,不知道钞票就是纸啊!
牛皮牛皮!
十连发皇家礼炮,全场停止嗨曲,阵仗一摆起来,足足炫耀了半个小时。
DJ喊麦嗓子都干冒烟了,不断吹捧这对年轻男女土豪。
“感谢我傅涛大哥,任千娜大姐的厚爱,皇家礼炮十连发——”
砰……
那DJ还未喊完,那任千娜一酒瓶砸过去,脸色不爽的叫嚷:“叫谁大姐呢!”
DJ额头冒血,敢怒不敢言,连连赔不是:“小姐姐,我错了,我重新喊。”
傅涛哈哈大笑,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丢了过去:“滚,给我换人。”
“好的大哥!”DJ连滚带爬滚了下去。
皇家礼炮在别人的主持下,终于结束,现场继续嗨。
“你,过来,干什么活,坐下陪我喝酒。”傅涛指着沈北喊着。
沈北额了一声:“工作在身。”
“谁敢有意见?”傅涛拆开几沓钞票,向着场地内飞空一洒:“有钱,就是他妈是豪横!”
一张张钞票满天飞,整个现场更加欢腾了。
沈北耸耸肩,坐了下去,反正是白嫖。
傅涛虽然有钱,但不叼横,喝酒也是随意。
但他吹牛逼你得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