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总看了眼后视镜，坐在副驾上的小赵这会儿疲惫的闭上了眼。
哎。
“等一下，你等我联系一下老李，他对圣洛都华人圈子比较熟，我问问看。”
于是，深夜九点半，老李鞍前马后的给成总联系起了餐馆。
不就是个灌汤包、冰粉嘛。
成总有需要，老李使命必达！
“一个好消息，一个.”
“别啰嗦，我大脑现在不想思考，它们想被放在冰箱里冷藏一下。”
赵虹锦差点都睡着了，她不想听成总啰嗦。
“红糖冰粉没有，灌汤包有家馆子做的不错，这会还在营业。”
华国人是真的卷，能把灌汤包做到圣洛都的晚上十点。
“杀过去！我要消灭一笼！”
赵总杀气腾腾的下达了指令。
“哈哈哈，这会儿不怕胖了？”
成大器调侃道。
闻言，小赵的脸拧成了苦涩的形状。
“大器，为什么我们人类不能像机器人一样更换配件呢，脑子累了可以放进冰箱，吃饱了可以把胃拿出来清空，让它不吸收。
啊，为什么！”
深夜十点的圣洛都街头，黑色的特斯拉里，某个名为赵虹锦的姑娘被生活‘摧残’的开始阴暗嘶吼。
“姐，你说的那个是机械飞升，赛博世界可能有，但我们.”
成大器一本正经的给了个回答。
“啊，我不听，真的好累啊，我袜子穿了两天都没换，因为我晚上一碰到床就睡着了。”
“阿赵，那你喜欢现在的状态吗？或者说，最近开心吗？”
沉默了少倾，成总单手握着方向盘，笑着问道。
走在实现理想的路上怎能不快乐呢？
尤其是，她还能看到那一个又一个增长的粉丝数。
赵虹锦捂着脸，在座椅上扭了扭身子，恶狠狠的回道。
“等会儿你付钱！”
第292章 失控
“所以，你让我从PPD找人充当群演的目的是为了忽悠他们投资MAS？”
纯污蔑，成总可没忽悠，只是普通的融资宣讲罢了。
“注意用词，忽悠不太合适，我只是真实的分享了一些MAS的情况，他们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只取决于他们自己。”
赵虹锦不是那么信，她认为成总的小计划可能有那么一点问题。
“大器，MAS到现在挣钱了吗？”
“没有，怎么了？”
成总疑惑地问道。
“哥，理论上非盈利期的公司也可以融资，但你拉的是我的同学”
相顾无言，竟无语凝噎，赵虹锦觉得嘴里的饭都不香了。
“我”
“你担心MAS的发展可能不会那么顺利，如果因为投资坑了你的同学，你不好面对他们。
而另一方面，你明白我不是个那么，浅薄，就这个词吧，你明白我不是浅薄的人，也就是说，我不会那么坑。
所以，两相迭加，你想提醒我，又纠结于该怎么说。
我分析对了吗？”
还得是成总，他太懂了。
“伱是我的嘴替，话明明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但每一句都是我的心里话。”
小赵擦了擦嘴，把手机递给了成总。
“就这几个小时，已经有两个人来问我你是从哪来的了，我该怎么回？”
是康日芬子和尼古拉四，这俩一个是华国留子装鬼子，一个是真毛子二代客串投资人。
“UCLA客座教授、鹭岛新千年传媒研究院院长兼首席研究员、山海关文化传媒集团董事局主席、OC中国战略顾问兼品牌代言人、MAS等多家美利坚初创公司的创始人、西海岸最有眼光的创业者。
就这么介绍吧，应该还有点说服力。”
“你是不是偷偷练过？”
成总这串小称号说的那叫一个丝滑，就跟相声艺术家的贯口似得。
小赵太有理由怀疑了。
“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都是真的，虽然有几个含金量可疑，但组合起来就不一样了，能充分说明我在短视频领域、商业领域的潜力。”
成总的这些称号可一点都不假，练一下也不过分。
都是他辛辛苦苦攒出来的身份啊！
成总从街头走到今天，容易吗？
“先说UCLA客座教授吧，你说的这个UCLA是我理解的那个吗？”
小赵一脸狐疑的问道。
“当然，蜜儿家在UCLA有一点点影响力，这个客座教授的身份是真的，19年上半年就会给我安排公开课。
第一次做老师，我压力也很大，当然，这种名誉更是一种责任，我已经在备课了。”
成总谦虚的做了个小小的解释。
小赵整个人都扭曲了。
她还在上学赶作业，她的朋友已经在世界顶级名校做起了教授。
就像罗马尼亚也是罗马一样，客座教授怎么不是教授？
和自己的痛苦比起来，还是朋友的成功更让人心碎。
“那鹭岛新千年传媒研究院院长兼首席研究员呢？这个研究院是哪家单位的？”
赵虹锦选择继续问到底，不过这并非恶意，纯属好奇。
“鹭岛艺术职业学院名下的，山海关和他们共建了一个教学、研究、应用一体的平台，算是个小小的探索新媒体、短视频领域的产学研合作新模式的尝试。”
一百万买个牌子说贵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但成总觉得不算亏。
“好好好，下一个，OC中国战略顾问兼品牌代言人，OC什么时候扩张到中国了？”
成总对于穷追猛打的小赵发起了嘲讽。
“呵，时代的潮流滚滚向前，大家都在奋力往前行进，仅此而已。”
“可你就是个网红，怎么能做代言人呢？”
小赵是个顶聪明的姑娘，但她终究不理解时代的发展可以有多魔幻。
未来网红不仅能代言香水，还能代言劳斯莱斯。
“人有无限的可能性，我更有，MAS不会坑你的同学，所以，放心吧。”
小赵拿回了手机，皱眉说道。
“那我就按你说的回复？”
“当然，我本来以为这次融资可能会有点麻烦，但你的同学确实有实力啊。”
“他们不是有实力，是冤大头。”
小赵觉得自己的同学们疑似有点太城市化了。
你们的零花钱都是百万级的吗？
留学生群体是个很复杂的群体，而就PPD这所学校而言，其中继承者们的占比相当高。
“他们如果真想投资，你可以拉个新公司，在里面拿点股份，而投资MAS的主体就是这家你有股份的公司。”
成总给的这个建议其实一点都不出格，在商业上这种玩法早已经玩烂了。
小赵占的那点白拿的股份可以看作通道费，有时候也可以看作拉人帮自己找投资人的回扣。
但……
“不行！
但我可以投个三万刀，我找我的同学商量明白再找你吧。”
赵虹锦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成总耸了耸肩。
“都可以，不过这事儿我建议你不要有太高的期待。”
这话小赵就听不明白了，你刚刚不还对自己的MAS很有信心么？
“为什么？”
“你的同学都是和你同龄的年轻人，想法会很跳脱，可能今天脑门一热，明天就冷了。”
成大器给服务员付过小费，边走边回答。
“好麻烦……”
“当然麻烦，几百万不是小钱，你尽力做就好，不要有心理负担，失败了也很正常。
我等会儿还要去见格鲁，就不送你了，回家给我发个消息。”
给小赵打了个预防针，成总就准备开溜。
“等等，我前天看新闻，格鲁好像结婚了？”
赵虹锦其实问的是警长先生那位变性人老婆，但她又不好意思直接说——这玩意儿有点八卦的意味，她不想让成总误解自己是个八婆。
但如果成大器就这么跑了，她又有些许意犹未尽，所以在仓促之间就找了这么个话题。
“恩，娶了个变性人，你不知道，他老婆的胳膊比你的腿都粗，当时我和蜜儿都在，我俩差点没忍住。”
站在饭店外的台阶上，成总点了支烟，和小赵分享起了那天的见闻。
“有人说，他娶这个变性人是为了到政坛发展，是这样吗？”
赵虹锦抱着外套靠在红色的中式廊柱上，双眼亮晶晶的，她是在看成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