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也死了一个，一楼没人质的那个夹层里的也被杀了，现在应该还剩两名绑匪。”
格鲁默默的点了点头，示意这位警员继续警戒。
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才取得这样的成果，德古拉、唐克斯、克劳尔，你们确实狠。
他缓缓地抻了个懒腰，然后叼着烟，走回了指挥中心。
“州牧先生，一切顺利，记者们已经离开了。”
格鲁汇报完清场的任务，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SWAT的进攻很顺利，貌似已经除掉了三名绑.”
“长官，绑匪在外面还有同伙，有狙击手在射杀SWAT的人！”
格鲁的话被一名冲进来报信的警员打断。
狙击手！
“州牧先生，您快蹲下，有狙击手！”
格鲁凭什么能当领导？
看看他的反应速度吧！
听到这件事后，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这位娘娘庙分局的行动队长已经护着纽森钻桌子了。
就这速度，他不进步谁进步啊！
“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吗？”纽森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一起绑架案，绑架了那么多人质，还引爆了炸药，甚至直播杀人。
他已经对这群绑匪很尊重了。
但现在这群绑匪居然还在外布置了狙击手，这太可怕了。
“是的，长官，至少有两名狙击手，他们已经杀了很多围着图书馆的SWAT警员。”
“轰！轰！”
配合着报信者的话，图书馆里又传来两声爆炸。
一名纽森的随从感叹道。
“太可怕了，这完全可以算是一场恐怖袭击了。”
纽森觉得这话不太合适，但他没开口，因为格鲁已经做了他的嘴替。
“不要乱说，这不是恐怖袭击，这是我们警方在进攻！
是我们警方在用爆破的方式定点清除建筑物内的绑匪，这才是爆炸的原因！”
格鲁语气坚定，就好像他说的才是真相一样。
“是的，是我们的警方在进攻。”
纽森一锤定音，给这件事情定了性。
“州牧先生，现在必须让克劳尔带着SWAT撤下来，他们损失太大了。”
格鲁确定，确定纽森不会在这个时候拒绝他。
三个原因。
第一，SWAT损失过大，即使攻下来了，也是灰头土脸的，根本不算处理的漂亮。
第二，锅必须有人背，那个人只能是克劳尔，既然让他背锅了，纽森就没必要把功劳分给他。
克劳尔的背锅是必然的，他手下死的人太多了，而且害死了两名人质。
给一个注定要背锅的人分配哪怕一点利益都是浪费。
第三，刚刚献的殷勤不是白给的，纽森不会不懂格鲁的意思。
利益关系的建立需要一定的表示，但更需要恰当的回应。
格鲁从唐克斯和克劳尔的盲动里，看到了他们和驴党大佬纽森貌合神离的事实。
“现在外面有狙击手，要不晚点再让SWAT下来？”
州牧先生是体贴的，他担心格鲁应对不了现在的局面。
这就是明明白白的偏心和利益勾兑！
听到大佬的话，指挥中心里的人心思各异，但没人敢说什么。
“州牧先生，娘娘庙分局在圣洛都有一千八百名警员，今天来这里的三百多人，我有信心保护您的安全。”
“去吧，注意安全，格鲁，你是个很棒的警察。”
——
红街图书馆已经没有一点原来的样子了。
绑匪死了三个，SWAT死了二十多个。
绿巨人精通手雷瞬爆，枪法也是顶顶的好。
可惜太暗了。
黑暗大部分时候是遮掩罪恶的幕布。
但面对佩戴夜视仪的警察，黑暗却成了绑匪们的索命之网。
他们带了很多弹药，做好了和警方长期对抗的所有准备。
但他们算错了一个事实，就是警方不那么在意人质的生死。
在人海战术下，在黑暗中，再强的个体也无法应对比自己多那么多的敌人。
安德烈神父已经引爆了所有的炸弹。
由于建筑物的阻挡，警方暂时没法进攻了。
托尔就蹲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死死的盯着夹层下方的动静。
“哈，伙计，我们没办法活着出去了。”
安德烈麻木的靠在冰冷的栏杆上，哼哼唧唧的感叹着。
安德烈只是宗教疯子，又不是真的疯子，
死到临头，他还是有点怕死的。
这位宗教疯子的左臂被击中了。
同伴一个个死去，所有的准备似乎都拦不下警方进攻的脚步。
“伱不是说过，只要死的有意义就好吗？我们为了崇高的正义而死，这就够了。”
托尔的声音低沉而又冷静。
“有意义呵，这个世界太烂了，我要回天堂去。”
宗教疯子确实不怕死，只是他觉得自己所有的图谋、所有的计划都做到最好了，但好像什么也没改变。
这太遗憾了啊。
“行吧，你先去吧。”
黑暗中，一把刀插进了安德烈神父的胸膛。
托尔的手很稳，刀也很锋利。
刀刃精准的割破了安德烈的主动脉！
“你！唔”
捂住安德烈的嘴，托尔拧了拧持刀的手腕。
“抱歉，我不能陪你一起玩到底了，安德烈。”
明狼悍跳，带走‘狼队友’。
安德烈神父的手死死的掰着托尔持刀的手。
可他的血随着那把刀被拔出，流的越来越快。
收起刀，感受到安德烈挣扎的力气渐渐消失，托尔低声说。
“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可我不是电影里的反派，没必要和你这个傻瓜解释这么多。”
安德烈的眼睛在黑暗里直直的凝视着前方，他的记忆正在消失。
意识模糊，模糊到对痛苦的感受都不清晰了。
“唔”
他伸手，想去碰身边的枪。
可到一半，那只手又无力地垂下了。
目标没有实现，帮那些被侮辱的战士们清算德古拉的理想没有实现。
他真的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可还是没有实现啊。
最后，身边的战友也卸下了面具，对他的心脏狠狠捅了一刀。
不对，我们一直带着面具。
他们一直带着面具！
我何时看清过呢？
原来，这真的不是去往南极的路。
托尔擦了擦手，把刀收了起来。
尸体的事情不用他来担心，现在他要稳住那些人质。
“我在这里布置了诡雷，你们最好乖乖的不要动，明白吗？”
图书馆里因为停电一片漆黑，谁能在黑暗中布置诡雷啊？
但换一个角度想，雷神懂怎么设置诡雷，很合理。
在恐惧中，没有一个人质意识到托尔在忽悠他们。
成大器默默地闭着眼，把萨尼抱的更紧了一点。
他在等最后的结局。
设置诡雷，说明绑匪已经没法分人看管人质了。
赶紧结束吧，这噩梦般的煎熬。
——
“不能退！凭什么让我们退！我们已经死了这么多兄弟，现在退了，他们就白死了！”
手下的怒吼并不能给克劳尔带来哪怕一点心理波动。
在接到纽森命令的那一刻，他清楚，自己的回合彻底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