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彪愣了下。
他挠头思索了半响，又叫来老丁他们帮忙参考，结果得到的是几个白眼。
“没见过炼丹还能半途而废的！”
这是顾郸的原话。
王铁彪只能硬着头皮对华玉倾说：
“华小姐，真不行，老大交代的事，他们没有专门嘱咐的话，就是天塌了，我们也不敢去打扰他啊。”
王铁彪也很头大。
炼丹的事情，张大川专门交代过，只允许他们自己知道，不能泄露半个字。
虽然打电话过来的人也是老大的手下，但他们依旧只能守口如瓶。
就这样，二十分钟、半个钟头、四十分钟，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几乎隔一段时间，华玉倾就会打一个电话过来，询问能不能联系张大川。
可惜答案都是否定。
如果到下午公司下班的时间还联系不上张大川的话，那随着员工们下班，消息就很难再完全封锁住了。
毕竟，总不能不让员工们下班啊。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华玉倾心生再度绝望。
元旦跟家人聚，今天只有两章，明天或者后天补。
第1133章 主动捅破
迟迟联系不上张大川，不仅是华康仁和华玉倾两人心中绝望，就连周清雨的心头也是七上八下，没什么底气。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刻封锁消息，同时展开自查。不论是产品、设备还是人员，都在筛查的范围里面，以尽可能地控制住毒素影响的范围。
下午四点半，张大川驱车来到佳人公司总部。
彼时，周清雨召集了佳人公司几个主要的高层管理，准备在华康仁的办公室里开一个临时的碰头会，想借此了解一下目前公司内部排查的进度。
从门卫那里得知了张大川回到公司的消息，办公室内顿时欢呼了起来。
“张总回来了就好！”
华康仁满脸激动，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周清雨、华玉倾还有另外几名高管的脸上同样欣喜无比，周清雨斩钉截铁地说道：
“太好了，只要大川哥在，对方就算投再多的毒也没用！”
众人纷纷点头。
唯有韦易清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愕然，但只是一瞬间就被他掩盖了下去，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不一会儿，张大川就来到了办公室里。
“大川哥！”
“张总！”
“张总好。”
一群人就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般，齐齐围了上去。
张大川拉住周清雨的手，同时朝众人点头回应道：
“事情我都知道，让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
“闲话少说，先讲讲你们发现问题后的安排吧，刚才上来的时候，我看各个部门的氛围都很严肃。”
华玉倾站了出来，道：
“我来说吧。”
当即，她将公司从发现有人员中毒开始，到张大川回来的这段时间内所做出的一切调整、安排都跟张大川讲了一遍。
在末尾，她望向周清雨，眼含感激：
“多亏了有周总在这里坐镇，不然光凭我跟爸爸两人，心慌情急之下，恐怕很难做出这么多安排。”
张大川闻言，略显惊讶地看了眼身旁抱着自己胳膊的小妮子。
不错嘛！
看来前段时间周清雨独自来到沪城建立雨山清分公司的经历，确实是让她磨砺出来了。
迎着他赞赏的目光，周清雨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也没做什么，都是些常见的应对突发事故的安排罢了，关键是大家都很配合，不然我安排了也没用。”
张大川笑了笑，随即望向众人，微微颔首道：
“都有功，大家都辛苦了。”
一群高管都露出了笑意。
这时，一句道歉却突然传入大家耳中：
“张总，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说话的人是韦易清。
此刻他的状态不是很好，脸色呈现出病态的苍白，下巴和脸庞上都有好几颗红色的“痘印”浮现，颜色对比非常明显。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声音悲呛，满脸惭愧地说：
“您力排众议把我提拔起来，还把公司最重要的产品研发和质检工作交给我负责，可我却出了纰漏。实验室不仅有两名成员中毒，连我自己也染上了毒素。”
“偏偏查了两个多小时，我却一无所获，根本不知道这些毒素到底是怎么来的。”
张大川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皱眉道：
“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
“韦副总，你记住了，出了问题，首要的任务是解决问题，而不是认错道歉。”
张大川语气严厉。
听到这话，众人都下意识挺直了身体，韦易清也不例外。
只见他眼眶微红，似乎是被张大川的信任所感动，有些哽咽地说道：
“张总，您放心，事情查清楚之前，我不会倒下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直接封锁公司大楼，最起码也要封锁研发部门。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查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场的高管面面相觑。
韦易清这是要立军令状啊？
张总会答应吗？
迎着众人的目光，张大川凝眉沉吟了片刻，缓缓摇头：
“不行！”
他拒绝了韦易清的提议，沉声道：
“对方既然敢故技重施，必然是有很大的把握能确保我们在短时间内查不出来，靠封锁消息来自查，这不是明智的选择。”
“就算我们封锁了消息，幕后主使难道不会主动找人报道这些消息吗？”
纸是包不住火的。
历史早已证明，越是出现了重大的安全问题，越是不能采取封锁消息这种办法来妄图掩人耳目。
“与其等到对手找媒体曝光，全程被动的应对，不如直接主动跟公众捅开这个情况，把主动权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上。”
张大川提出了一个令众人始料未及的建议。
主动掀开遮羞布？
一群高管都有些傻眼儿。
倾城系列的护肤品作为一款作用在人体身上的产品，公司内部出现研发人员中毒的情况，这可是重大安全事故啊！
尤其是佳人公司的前身还是华颜这个没能洗掉“污点”的护肤品公司。
公司的第一款产品就出现安全问题，就算最后证明是外人恶意投毒，谁又敢继续买佳人的产品？
毕竟别人今天能投毒，以后也能投毒啊！
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
华玉倾柳眉紧锁，迟疑道：
“这样能行吗？”
张大川嘴角噙着一缕淡笑，很从容地拍板定下：
“就算不行，起码也能打算对手的部署。就这样安排吧，对外公布消息，就说公司意外发现有人恶意投毒，导致三名研发人员中毒，情况目前正在调查中。”
负责对外宣传的品牌经理立刻点头，就要转身下去安排。
“等下！”
华玉倾却叫住了他。
她还是觉得现在就公布消息有些早了点，最起码，等到下班的时候吧。
员工下班后肯定封不住消息了，那时候再主动公布也来得及。
这期间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可以再尝试排查一番，万一找到了投毒的人呢？
华玉倾正打算开口讲述这番理由时，张大川身上的电话却先响了起来，只能被迫停下，先等张大川接完电话再说。
掏出手机的张大川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备注，眉梢不由轻轻一跳。
任化民，沪城中心医院重症科主任。
这位老教授怎么有空打电话过来了？
带着几分好奇的心思，张大川拇指轻轻一划，接通的电话：
“喂，任教授，好久不见啊。”
第1134章 医院也出现病例
任化民的电话，带来了一个让张大川有些意外，但又不是特别意外的消息。
这位老教授在电话中表示，中心医院突然来了好几个病人，情况跟当初华玉倾中毒的症状一样。
老人语气充满担忧地问道：
“张教授啊，你之前不是说，忝黄这种毒素很难获取吗？”
“可是今天我这里来的这几个病人，他们都一口咬定是用了一款名为‘佳人倾城’的护肤品后就中毒了。”
“要不你过来看看吧？”
上次张大川医治华玉倾的过程，给了任化民很深刻的印象。尤其是他能一口道出华玉倾的病因是中毒，还清楚知道那种名为忝黄的毒素要怎么医治。